晨爱

  “实在抱歉。”尚川细心擦掉残余，再次为自己这次没有戴套的行为向江野道歉，“如果可以，请你吃一片紧急避孕药。”
  “请我吃？”江野逗他。
  尚川认真问：“你有吗？没有我下楼去买。”
  大概也只有尚川在做爱后还能保持这么绅士的态度，江野笑了，伸手摸他的头：“你怎么那么萌萌哒，我带避孕药了，现在就吃。”
  十二小时内吃的成功率会高一点，江野穿着尚川的睡衣去吃了药，尚川已经为她准备好洗澡水：“下次我戴套，你还是不要吃药了，对你的身体会有损害。”
  “这个你也懂？”
  “看了一些书。”
  “你总是喜欢看这些稀奇古怪的书。”江野笑笑进了浴室，看他为她在浴缸里撒了花瓣，也点了香薰和浴灯，不觉感叹他的细心，泡在热水里，因剧烈运动而辣疼的嫩肉伤口获得了些许缓解，她闭上眼，不禁又想到尚川先前说的事——
  如果性能繁衍人，那么人会服务性吗？
  这世界上真有拿真人做性玩具的吗？
  如果有，那么那些妓女鸭男算不算一种？
  除了性本身，生活的一切都关乎性，因为性关乎权力。江野想着想着就觉得眼皮沉重，氤氲蒸熏，她靠在浴缸边睡着了，迷糊里，有人从水里把她打捞起来，送到岸边，好像很多年前的一个梦——
  也是这样，她浸在水里，好像在水里就可以呼吸很久很久，有人把她打捞起来，她睁开眼睛，好像又回到了十一岁的夏天，她在得过一场要命的高烧后，奇迹般地睁开眼睛，又回来了。
  “爸爸，妈妈！”江野哭了，他们和一群医生的脑袋都围成一口井看她，眼神复杂，说不好什么，江野感觉从那以后她就和父母的关系渐行渐远，有时候，她甚至觉得父母看她的目光有些异样，尤其是在得知她能听到古怪的声音后，他们简直像看怪物一样在看她。
  恐惧？害怕？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她又不是发出那些古怪声音的人。
  江野睁开眼睛时，已经是早上了，她全身赤裸地躺在尚川的卧室床上，而尚川也赤身躺在旁边，两个原始男女盖一床被，依偎相握，倒有种无比惬意的暖意，人类命运的开始可能就是从这样的一幅画面展开的。
  幸好是周末，他们不必去上学，她也难得醒来不想考试，伸个懒腰翻过去观察尚川。
  他是个脸色失血苍白的男孩子，因此眉发显得更加乌黑凝重，浓密眼睫盖住眼底青灰眼袋，凸出的颧骨，唇瓣紧抿，息轻眠浅，她刚一碰他的脸颊，他就醒了。
  “江野……”他咕哝一声，搭臂压在她身上，她哎呀一声缩到他下巴底下，抬起头摸他新鲜冒出来的胡茬。
  “疼不疼？”他在她头发上印一个早安的吻。
  “唔？”
  “你这里……”他的手在被里摩挲，冰凉手指在她腿间的幼毛深处点了点。
  江野不由地夹紧双腿：“好多了，不疼了。”
  “那么……”尚川翻过去把她再次压到身下，江野这才惊觉早上的他格外雄壮，这个雄壮指的是“雄物壮硕”的意思。
  “我们互相摸摸，顺便你给我戴个套。”他揉着她阴核肉珠，另一手从床头柜上拿过一只保险套递给她。江野微笑着去抚那昂首“雄物”，不解地问：“所以，男生早上晨勃真的是会想爱爱吗？”
  “不完全是，有时因为要方便，有时因为无意识，但我现在，确实是想爱爱。”唇落下来，江野哼了一声，抬起下巴去迎深浅不一的吻，尚川觉得她渐有湿意，低头啄胸，借着白日的光看清她乳翘晕红，衔在唇齿间，细细舔磨。
  白天和黑夜的感觉又有些不同，江野在酥痒的感觉里又有些胆怯了，尤其见尚川一直在边看她反应边吻她，时不时听见他的声音，她有些脸热了。
  “江野，你舒服的对不对？”
  “江野，你摸着我也很舒服，我也湿了，你摸到了吗？。”
  “我戴套了，想进去了，可以吗，江野？”
  尚川不必说话，但江野却冲他点头眨眼，得了许可，尚川收臀往里送，挤开肉苞，缓缓迂回着进，江野忍不住低吟，听见他心里蹦出一声低叹，她不禁笑了：“尚川，你好骚。”
  “嗯，遇见你，不得不骚。”尚川一耸一顶，两个都呃地吸了口气，勾缠得更紧，双双拥着亲吻，尚川一边堵着江野的嘴一边频频动起来，动一下还要哼唧一声，简直是骚得不像话。
  被子滑下去，露出半景春光，男性粗壮的腿紧压女孩子细瘦的双腿，耻骨相合，肌肉收缩，少年脊背到臀的线条流畅紧绷，挤推，抽动，漉漉光芒，他半起身子，把江野的腿勾起来，半折，再往里猛插猛灌，交合春水泛滥，黏黏蜜蜜，江野也没了早先时候的疼痛，此时只有灼感中的丝丝拉拉的快美、酥麻，在肉与肉的摩擦和交合中，她听见尚川忍不住叫出声来——
  “啊……”
  “舒服死了……”江野打颤收腔，尚川也哼了一声，撑开江野的双腿，往后微仰，再深深入了进去钻凿，男生粗硬的耻毛刮磨她阴蒂嫩肉，摩擦出阵阵快感，江野逐渐迷醉，抬臀，迎凑，猛地一抽腹，水都喷出来。
  “啊，江野，你喷潮了……好好看，小穴口粉红，张开的样子像小嘴儿……夹住我，对，就这样，啊！”
  尚川的心狂跳，想控制也控制不住，索性让这最不唐突的调情心声成为他和江野的助兴工具，这样一想，反而更兴奋了，一股热液激射，他抱着江野打颤，默默念着她的名字，觉得自己得了一个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