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

  “怎么就不一样了?你自己都已经承认了自己龌龊的思想,还敢说和那两个畜生不一样!无耻!”
  是的,他救了她,她也不想这样骂他,让人背后戳她的脊梁骨,说她眨眼的功夫就忘恩负义,可是,原谅她实在对流氓畜生一类的男人感冒!他救了她,但不代表她就要成为报恩的筹码,与其那样,还不如不要救她,让她自生自灭!
  魏漠真的喷血了!将怀里的女人转了个圈,高大的身躯将女人压在了床上。
  他的唇隔她只有两厘米,他愤怒而急促的气息喷在君雨馨的脸上。君雨馨显然,没有料到男人会有这样的动作,眼神里满是惊吓!也不敢乱动。
  “我说……”他咬着唇,一字一顿向她解释,“我对你感兴趣了,我想让你做我的女人!不是想像那些畜生一样糟蹋了你就完事儿,我会宠你上天,保护你,给你想要的一切!”这样,这猪脑子的女人应该能听懂了吧!
  话音刚落,君雨馨笑开了。
  “你和司空烈不是朋友吗?你明明就是知道我是他的女人,我是他的妻子,你还敢招惹!你难道不怕他把你踹下地狱?”这些豪门人士之间的关系,真是虚伪得让她恶心,当面笑容可掬,和气一团,喊声‘亲哥’;背后反目成仇,各放冷箭,推你下山坡!
  “哈哈……”魏漠突然笑了,笑得自负又骄傲。他最讨厌有人将他和司空烈相提并论!
  他放开了钳住的女人,起身,指着她,“你是他的女人!你是他的妻子!你觉得很骄傲是吗?”
  “是又怎样?”
  君雨馨倔强地不想看这个疯子一般的男人。一会儿优雅绅士油嘴滑舌得像情圣,一会儿又翻脸嘲笑别人,丑恶的让人想扇他耳光。
  “我请问你,骄傲的司空太太,刚刚你遇到危险的时候,你的亲亲老公在哪里?上次你在酒吧遇危险的时候他在哪里?你在游泳池快被淹死的时候他又 在哪里?”
  魏漠咄咄逼人,再次压了下来,逼视着君雨馨。她慌乱的眼神,让他有些不忍,可是这个女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给她重击,她无法清醒。
  睨着魏漠的眼光,君雨馨嗫嚅着唇,为司空烈找着理由:“他,他当时很忙……”
  “哈!很忙!行!司空总裁日理万机确实很忙!也许他真的无暇顾及你,那我再问你,你这个名副其实的司空太太可有得到司空家族的认可啊?他可有将你领回他的家族让你正名分啊?恐怕他有些什么家人到现在你都不知道吧?还有你们举行了婚礼了吗?别又给我说他忙,忙得抽不出一点时间!”
  早在国外,他就把司空烈结婚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这个女人分明就是被用来抵挡流言蜚语,稳固司空烈在集团,在家族中的地位的棋子。
  被男人一脚踢开是早晚的事情!
  “我,我……”君雨馨有些语塞,无措的眼神乱晃,显然,她被某男的话震住了。
  她们没办婚礼,不,是君雅彤和司空烈没有办婚礼,也没去认司空家的族人,说到底,她就是一冒名顶替的,按说,她不用觉得这样就丢脸,可是,心里某一处竟然就那样抽痛了一下。
  “我们办了结婚证!婚礼,只是形式而已,我不在乎那个。”她云淡风轻地说,反正那个也不干她的事,她闲得心肝疼才会在乎!
  “女人!你敢发誓你说的是真心话!”逼着君雨馨的眼睛,魏漠不让她扭开脸。
  “是不是都不干你的事!你吃饱撑着,没事干,管起人家家务事了?没见过你这么三八的男人!”她需要用这种方式掩饰内心的纠结。
  冷着脸,君雨馨觉得根本就没有和他说话的必要,双手用力一掀,也没有多大力,就把魏漠掀在了一边,她赶紧站起身来。
  魏漠也跟着起身,弹了弹袖角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睨着女人,深棕色的瞳仁里染满了阴鸷。
  “他家的破事我还不屑管!迟早司空烈会跌入地狱,而你……”魏漠抬起女人的下颌,“迟早会是我魏漠的女人!”
  不待女人拧出自己的下颌,魏漠已经放开了君雨馨。
  拍了两掌,立即有人推门进来听候差遣。
  “把那两个畜生给我立即阉了!”声音不再有半丝温度,冷得吓人。
  “是!”黑西服下属领命而去。
  正值君雨馨心惊的瞬间,便听到屋外传来,男人杀猪般的嚎叫声!
  “老大,绕了我,啊……”
  叫声撕心裂肺,惨绝人寰,听得人直抽抽。
  果真是阉了?这男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眸子里闪着骇然,抬头便望进了男人阴戾的眸子里。
  “碰了我魏漠看上的女人,必须付出代价!”他仿佛什么也没听到,既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她宣告。
  “走吧,送你回去。”他有些无奈,再次看向女人眸光又变得柔和了。
  上车之前,魏漠给司空烈打了一通电话,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究竟是怎样的男人,温柔起来像情圣,狠毒起来,杀人都可以不眨眼!这两种极端,怎么会有人扮得丝毫不拧巴!
  在离司空家别墅还有很远的距离,魏漠便把车停了下来。正在君雨馨讶异之际,他一把拉过女人,趁她没反应过来,便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他魏漠想要亲吻的女人,从来就没有亲不到的。
  见她一次,亲一次!
  “我随时等着你来我怀里。”黑暗中,魏漠眨着眼,眸子里的晶亮,特别夺目。
  “你神经病!”被偷袭了的君雨馨怒骂了一句,回头,便见对面有汽车的光束照过来。
  眨眼的功夫便‘吱--吱--’停下了好几辆车,尖锐的声音,划破了夜的静寂。
  车门推开,司空烈的脸出现在车灯前。
  望了眼魏漠,君雨馨怀疑这家伙早就算准了司空烈马上会到,才提前偷袭她。
  司空烈的脸看起来就很紧绷,不怒自威的眸子里,透着森森的寒气。
  虽然看起来一点也不可亲近,可是,就在那一瞬间,君雨馨心底柔软的某处抽了一下,喉咙里竟然涩涩的厉害,有热气在往上冲,似乎要冲破她的眼睑。
  有一种冲动在心间,她竟然想要立即扑入他的怀里!诉说她的委屈,寻求他的庇护。
  这种意识让君雨馨措手不及,她强自压下心里的涌动,垂眸,不敢再看那张脸。
  魏漠跟着君雨馨下车,走到司空烈面前。
  “嫂子现在完好无损,交还给你!”暂时替他保管而已!他无需多解释什么。
  “多谢,这份人情,他日一定还!”他无需问他会和他老婆在一起的理由。
  两个男人没有过多的寒暄,心里想着什么各自明镜儿似的。
  转身走了两步,魏漠又折了回来,“请等一下。”从胸前口袋摸了摸,居然摸出了一颗精致的水晶耳坠,递到君雨馨面前,“上次你落在我那里的,一直没机会还你,今天幸好我想起了。”
  眨了眨眼,深幽瞳仁里闪过一抹光华,见女人还在愣神,魏漠一把抓起她的手,将耳坠放入她手心里,俊朗的脸庞扬起一抹笑意,再次潇洒转身跨上车。
  眨眼的功夫,那车便消失在暗夜里。
  魏漠的车倒是消失了,眼前司空烈的脸却是一寸寸失掉颜色。
  上次?
  他那里?
  耳坠?
  琢磨着这几个关键词,一口热血堵在男人的胸口。
  明知道魏漠这次回来,是什么目的,因此他也有所防备,可人算不如天算,魏漠居然和他的女人有交集,而且,似乎……关系匪浅!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怎么会掉在那里……”她的声音,有些粗哑。魏漠,这个畜生故意的吧!君雨馨咬牙切齿。
  她这算是在给司空烈解释什么吗?可是,这个耳坠确实是她的。究竟什么时候落在魏漠的手里,她真的不知道,印象中,似乎掉了有一段时间了。
  望着男人黑沉的脸,君雨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是不相信她?或者是根本不屑听她解释?
  司空烈没有吭声,放在身体两侧的手,早已经握成了拳头。
  他找了大半夜,几乎把整个黎阳所有的大小酒吧和商务会所翻遍,也没见到她的影子。
  他既喜悦又揪心。
  喜的是这女人没去那些地方鬼混,揪心的是,这大半夜的这女人莫非是被人拐去卖了!
  当他接到魏漠的电话的时候,他喷了!
  这比让他在酒吧和商务会所里找她还难受。
  魏漠,出了名的游戏人间的浪荡公子哥,*圣手的封号不是虚名。而他的女人,似乎又是那种贪慕虚荣,是个男人都能勾搭上的主。
  这眉来眼去的情景,两人是狼勾搭上狈成奸了呢!还不止一次!
  男人没有吭声,转身,向着迈巴赫走过去。
  君雨馨站着没有动。
  其实,这段时间,他们两人有了床上那点关系,相处似乎也蛮融洽的。
  看他眉宇间染着疲惫与焦虑,他能在那么短时间里,半道上便接到了她,他根本就没有休息,应该是在找她。
  可是现在,男人这样的表情,看她的眼神,显然是愤怒了!
  因为魏漠而愤怒!
  为她的不贞而愤怒!
  魏漠的话能让人往哪方面去想,她不是傻子,他更不是!
  但是,她就受不了他这样怀疑鄙夷的目光!
  “我没有!”君雨馨没有跟上去,冲着男人的背影跺脚嘶吼。她不屑向他表明自己的清白,可是,这样的羞辱,她越来越承受不起了,她似乎越来越脆弱了,只因为,至始至终,她只跟了他一个男人。
  曾经,她以为她的泪水已经流干了,可是今天,它怎么又不争气地流下来?转身,君雨馨向相反的方向跑去,脚步快得让人措手不及,转眼便跑出了好远。
  司空烈脊背一僵,这个女人居然能窥视了他的想法。君雨馨简短的带着委屈的嘶吼,居然让他心里某处一抽,不由自主地转身,只看见了女人一抹单薄的背影。
  什么也顾不及去想,他拔腿便追了过去。
  冷酷狠拽的司空总裁,何时追着一个女人跑来着?
  候在车旁的一众下属目瞪口呆,他们第一次见识自家boss情绪失控。
  司空烈似乎是运动健将出身,明明女人已经跑出了好远,眨眼的功夫,他便追上了她。
  一把将她捞进自己的怀里,紧紧箍住,似乎只要一松手,她又会跑掉。
  “放开我!你让走!我不要再回去!”女人泪眼婆娑,她一边推搡男人,一边使劲抹着眼角,不想要在这个冷血的男人面前掉泪,可惜,泪水竟然像开闸的洪水,越抹越多。
  “别闹,回家!”咬牙,司空烈极力隐忍自己因失控的举动而生气,口气异常冷冽。
  他不该是这样的!这不是他!最近他,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司空烈,放我走吧,我要离婚!”女人梨花带泪的地祈求,她真的不想继续这样下去,隐隐觉得,再这样下去真的会出事。
  她想要逃,逃得远远的,所有的是是非非便会远离她,她也不会再遭受男人的鄙夷和羞辱。
  “我不准!”司空烈怒吼,所有的游戏规则都是他定的,他没有喊停以前,谁也没有资格说结束!
  男人的吼声,夹杂着慑人的冷冽,君雨馨愣了一秒钟,继而怒了。他是她的什么?她凭什么这么凶!
  她落入别人的魔掌的时候,他在哪里?他可知道,她当时有多么惊恐,多么害怕?连死的心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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