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节
莫银桑闻言无奈地摇摇头,“搬家都没这么夸张,这下我们到达天魏的时间要被延迟很久了。”
莫银桑正摇头感慨着,就听到柳若雨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小银啊,你怎么搞的,让你媳妇儿去跟沫然坐马车去,女孩子家家的,骑马多危险!”
莫银桑无语地望向旁边同样骑在马上的柳家小姨,小姨啊,您老不也是女的吗?您老不也骑在马上吗?
顾君琦忙笑着说道,“不用了,雨姨,我骑马没事的。”
苏沫然是怀孕了所以被强行丢到了马车上面去的,要是没有怀孕,她打赌苏沫然是会选择骑马的。
“就是,雨姨,我们两个骑马散步,你不觉得很浪漫吗?”莫银桑忙跟着附和道。
他还想着和君琦一起骑马散步,享受一路的风景呢。
“啧啧啧,看不出你还懂浪漫啊,早干嘛去了?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赶紧让你媳妇儿生一个吧,你看看,叶子年纪比你小,沫然年纪比你媳妇儿小,都要当爹娘了,你们两个还磨蹭什么?”莫银桑和顾君琦错过了很多年,论年纪,两人比柳含叶和苏沫然的要大很多,“还是说……”
柳若雨用寻味的目光凝视了莫银桑好一会儿,“还是说,你已经不行了?”
吓!
“雨姨!”柳若雨的话引起了莫银桑强烈的反应。
“怎么了?我说得不对吗?”柳若雨觉得这还是很有可能的,“要是真有什么问题的话,赶紧找沫然给你看看,看看能不能有救。”
莫银桑头疼了,心里面在呐喊,雨姨,求放过!
莫银桑都快要哭了,柳若雨却还是不依不饶的,一脸好奇地跟顾君琦打听,“莫家娘子,来跟我说说,小银床上的表现怎么样?”
被柳若雨这么直白地询问,顾君琦的脸色变得绯红,和樱花的颜色差不多了。
看自家姐姐已经被问得脸红了,顾月怜忍不住出来帮忙解围,“雨姨啊,我们这一次要去天魏国的什么地方,那个飞花佩会在谁的身上?”
看柳含叶的样子,似乎是知道飞花佩的下落的。
听到顾月怜问起飞花佩的下落,柳若雨低低地笑了起来,“飞花佩如今并不在天魏国,但是千羽迟暮会去天魏国找飞花佩。”
“啊?为什么?”顾月怜惊讶了。
“你忘了,那个假冒了殇婆婆的人在柳家潜伏这么多年是为了什么了吗?她的确拿到了不少情报,至少她知道了凤凰翎在叶子的身上,但是有一件事情她绝对想不到,那就是飞花佩在一个月前被转移了。”
“被转移了?莫非那天魏国的皇帝有预知的本事,知道会出现这种事情,所以提前将飞花佩给藏起来了?”
“这呀还得问叶子,一个月前从大燕离开的时候他就通知了天魏国,所以那个时候天魏国的皇帝就将飞花佩转移了,这件事情柳家也是不知道的,只有叶子清楚里面的情况。”
不得不说柳含叶很有先见之明,只不过这飞花佩被转移到了什么地方去呢?
飞花佩是天魏皇室的东西,如果不在天魏国境内,现在又在什么地方呢?
顾月怜的全部好奇心都给勾出来了,很想问一问柳含叶到底做了什么,不过细一想,这事情还是不问的好,反正迟早是会知道的。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哪里?”顾月怜心道,既然飞花佩不在天魏国了,也就不用担心千羽迟暮会抢走了,也就难怪柳含叶一点都不着急,原来是早有准备,即使千羽迟暮早一步去了天魏国,也只能扑一个空,所以他们有的时间可以慢慢来。
“去见一见飞花佩原来的持有人,守株待兔。”
原来如此!
听了柳若雨的解释,顾月怜不由地激动了起来,她都有点手痒了呢!
“哦,对了,月怜啊,你今年也有十六了吧?许了人家了没?有中意的对象不?”
谈完正事,柳若雨看着顾月怜,就不自觉地询问起她的婚嫁问题来了。
“啊?”闻言顾月怜楞了一下,婚嫁?她已经很久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那个,我还小,不着急,不着急。”
顾月怜有些尴尬地回应。
“怎么能说小呢?女人嘛,应该趁着年轻,赶紧地找一个好的对象!”柳若雨很是严肃地训导顾月怜道。
“呃……雨姨,那个,那为什么你自己……”
柳若雨这么大年纪了,一直单身,她自己这样还来让别人赶紧找对象,真的有说服力吗?
“喂,干嘛扯到我的身上来,现在是在讨论你的问题,关我什么事情?”
顾月怜刚一询问就遭了柳若雨一记瞪眼。
顾月怜后面的话硬生生地让柳若雨给瞪回去了。
“你还没有说你有没有中意的男人呢?或者你直接告诉雨姨我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雨姨帮你物色物色?”
喜欢什么样的男人?顾月怜总不能告诉柳若雨她喜欢苏君诺吧?那样保准全世界都会知道的,然后她肯定会被苏君诺给笑死的!她才不要!
老天啊,早知道她就不来解救她姐姐了,雨姨是不再问她姐姐生孩子的问题了,可是却改问她的婚姻大事了。
“我,我,我……”顾月怜支支吾吾了半天,视线不由地朝着苏君诺那边瞟过去,此时的苏君诺正在和白凌谈论着什么事情,白凌一个劲儿地点头,他们两个,明明白凌年长苏君诺好多,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反倒是苏君诺更相像是大哥哥,而白凌则像是初入江湖的小弟弟,各方面都需要别人指导。
顺着顾月怜的视线看过去,柳若雨看到了白凌和苏君诺,然后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喜欢白凌啊!”
“啊?”顾月怜张大嘴巴,她喜欢白凌?怎么可能!
柳若雨捏着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地评价道,“白凌这孩子好是挺好的,单纯,没有什么别的心思,就是吧,他现在这情况……”
白凌人是挺好的,单纯,简单,就是身体的状况……
“雨姨,我没有,没有喜欢白凌……”顾月怜连忙解释。
“哎呀,不用害羞啦,虽然你是女孩子,但是对付像白凌这样的男人,你就得主动一点。”
顾月怜都快要哭了,雨姨太凶残了,她招架不住了,怎么办……顾月怜向自家姐姐顾君琦投去求助的目光。
顾君琦忙出声给顾月怜解围,“雨姨,月怜的事情就让她自己来处理吧,她呀,从小就像男孩子,要真看上了谁,也绝对不会藏着捏着的。”
顾月怜一听这话,心里面咯噔了一下,姐,我有愧你对我地的信任啊!
柳若雨听了顾君琦的话,再打量了一番顾月怜,赞同地点点头,也是,按照顾月怜的性子,也不像是那种会藏着捏着的人。
于是顾月怜心里面更虚了。
这才是刚开始,看着面前的柳若雨,顾月怜对他们接下来的日子感到深深的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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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晚十分,众人在十里坡的空地上面休息,因为来不及赶到下一个城镇投宿,今晚大家就露宿野外了。
托柳家小姨的福,大家的露宿一点儿都不简陋,不用睡草地盖树叶,还有舒舒服服的棉被可以盖。
虽然过多的行李拖慢了他们的进程,但从眼前的情况来看,这也是很有好处的。
“白凌,你去捡柴火;小银,你负责将帐篷搭起来;苏君诺,你也别愣着,赶紧从马车上面拿些食材下来;古月了和顾君琦负责做饭,叶子你去附近打猎,多打几只野味回来给你媳妇儿补身体,至于沫然,你就负责发呆好了。”
干净利落,柳家小姨很迅速地给所有人分配好了任务。
对于柳家小姨的安排没有人有意见,除了负责发呆的苏沫然。
单手支着下巴,坐在一旁的石头上面,苏沫然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哎,曾几何时,她竟然沦落到了负责发呆的境地了?
好吧,那她暂时就尽责地发会儿呆吧。
苏沫然无聊地欣赏起了四周的风景来了,
“我说,哥儿几个,” 看了一会儿,苏沫然看见除却他们之外的另外一批人马也在十里坡停了下来,看来也打算在这里露宿了。
看到其中一个女人,苏沫然觉得有些眼熟,距离有一点远,天色又有点晚了,苏沫然不是很肯定。
等到对方再近了一些的时候,苏沫然看清楚了,那人之前她见过,是华家的另外一位小姐,华茵黎,而和她一起的那个男人好像是叫华峰。
又遇到他们了,苏沫然不知道该不该称这为缘分。
华茵黎从马上下来,也注意到了苏沫然这边,看见苏沫然,华茵黎楞了一下,迟疑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
显然华茵黎也没有预想到自己会遇见苏沫然。
犹豫了一会儿,华茵黎还是选择走向苏沫然,她似乎有什么话要跟苏沫然说。
苏沫然嘴角微微上扬,看着越走越近华茵黎,心里面猜测了一下她走过来找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我该称呼你苏小姐还是王妃娘娘?”华茵黎低下头,看着坐在石头上面发呆的苏沫然,目光幽暗,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东西。
苏沫然抬起头,看向身材高挑的华茵黎,“你过来该不会就是来问我这个问题的吧?”
“不是,我只是来和你说明一下我的立场的,我知道我姐姐和叔公和你有些过节,但那些事情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华茵黎说话的时候表情有些不太自在。
她似乎不太习惯这样低声下气地说话。
但是她又不得不这么做,因为如果她不来和苏沫然解释一下,她怕她没有办法离开这里,她自己出点什么事情没有关系,她不希望其他人受到牵连。
“和你没有关系?还真是冷漠呢。”苏沫然笑着评价道。
其实华茵黎会这么说苏沫然一点都不意外,因为华研昕呢和华茵黎的感情一点都不好,两人同父异母,华研昕是嫡出的大小姐,而华茵黎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女,如果不是因为华茵黎各方面表现得很出色,华家甚至不会让她露面。
依照华研昕的性子,估计华茵黎也没有少挨欺负,所以华茵黎说这样的话出来苏沫然是相信的。
“这是我的事情。”华茵黎面无表情地回应道。
她的高傲不容许她向任何人低头,但是为了她的同伴,她又不得不来和苏沫然说这些话,让苏沫然不要因为华研昕的事情迁怒到他们的身上去。
苏沫然笑笑,没有拆穿华茵黎。
“行啊,我可以不迁怒你们,不过作为交换条件,你得告诉我你们辞行的目的。”苏沫然呢微笑着说道。
“什么?”华茵黎楞了一下。
苏沫然伸出手指,指了指华茵黎的队伍,“别告诉你带着华家的随从出门只是为了游山玩水的。”
“不是。”华茵黎抿了抿嘴唇,“我们要去天魏国,为了飞花佩的事情。”
天轮至宝这么大的事情,华家不可能坐视不理,除了华茵黎,华家的几位长老都先后赶往天魏国,至于是要阻止千羽迟暮抢夺飞花佩,还是……别的什么,华茵黎暂时也还不知道,要等她的父亲下达指令,她现在接到的指令只是前往天魏国,然后待命。
不光是华家,楚家也有行动。
想来柳家的人会出现在这里也和这件事情有关。
千羽迟暮要夺取全部的天轮至宝,这么重大的事情,没有谁都袖手旁观。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华家此行的目的和柳家的是相似的,华茵黎猜测柳家人去天魏国也是为了这件事情。
苏沫然微微笑,“好,你刚才说的我答应了。”
听到苏沫然这么说,华茵黎的心里面松了一口气,她真的不希望在这里和苏沫然起冲突,更加不希望华峰以及其他跟着她一道来的人受到牵连。
至于她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
“多谢。”
华茵黎微微颔首,然后转身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