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不约而同
“将军，人马已经点齐，随时可以出征！”
听了副将牛金的汇报之后，站在城墙上的曹仁点了一下头，然后大吼了一声：“出发！”
随着曹仁一声怒吼，一队队的曹军士兵从城门中走出来，迈着整齐的步伐向着南方前进。
就在一年前，曹仁趁着刘耷主力夺取益州的机会，主动发兵攻打荆州，却不想被关羽教做人，差点儿被打了一个全军覆没，最后只能带着少量的残军，撤退回了樊城之中死守。
然后就在这个时候，转机却是突然间出现，南方的孙权突然间背刺关羽，把关羽的基地江陵和公安给夺了。
接下来局势的发展让曹仁有些看不太明白，毕竟他曾经在江陵抗了周瑜的围攻有一年时间，但江陵城，还有媲美江陵城的公安城，几日之间两易其手。
你要说孙刘两家弱吧，曹仁曾经被关羽差点儿连屎都揍出来，但要说他们强，江陵和公安这种坚城，竟然受不了几日便易手，实在让曹仁看不明白。
不过因为曹仁主力被关羽重创，江东水军又接力关羽封锁汉水，曹仁也只能看着干着急。虽然让孙刘两家两败俱伤是最符合曹魏利益的，但曹仁更希望自己能够在战场上报这一箭之仇。
过去一年时间里，曹仁一边在那边吃瓜看孙刘两家的好戏，一边卧薪尝胆，苦练新军。曹魏的底子还是厚，曹仁之前输给关羽损失的那些兵力，曹操全都给补上了，甚至还多了一万人。
然后局势的发展，超过了曹仁的预料，荆州没打起来，凉州那边却先乱了，以至于曹仁多的那一万人又被曹操给抽走了支援凉州。
不过曹仁却并没有因此有什么怨言，曹仁大司马真是曹魏柱石一般的人物，在赤壁和襄樊两场大战之后，如果没有曹仁坚守孤城，曹魏的局势不知道会恶劣到什么地步。
在凉州危机的情况之下，曹仁觉得自己应该站出来，为自己的堂哥曹操分忧解难。
曹仁久在荆州，对南郡的情况非常熟悉，随着局势进一步明朗起来，他判断出来刘属荆州的战力应该非常空虚。
之前虽然曹仁被关羽暴揍了一顿，但关羽也有损伤。接下来江东背刺，关羽的实力受到进一步削弱，很多士兵因为各种原因逃亡。最后，刘耷能够在凉州搞出这么大的声势来，多半是从荆州出兵了。
根据曹仁判断，现在刘属荆州，撑破天也就两万兵力，其中大头只能困守在荆州各大要塞，机动兵力也就五千左右。
为了替曹操分忧，为了挽回之前在刘属荆州丢掉的场子，曹仁发兵一万五千人，准备攻打南郡。
大军开拨，花了好长时间之后终于走出了樊城，在城墙上眺望远方的曹仁最终也带着满宠、牛金等部将从城墙上走下来，准备投身到这场南征之战中。
“打不赢关云长，还打不赢那个邓士载？”
就在曹仁踏出樊城城门的那一刻，曹仁还不知道自己立了一个fla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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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樊城的曹军发兵南下的时候，江陵城外，同样一队队的士兵正在从江陵城中外出，朝着北面列队前行，不过比起樊城之中外出的军队，江陵这边的队列明显要单薄许多。
随着整支队伍从江陵城中走出来，久经沙场的老行伍，估计能够判断出来，这么一支军队，大概总数也就在八千左右。
在江陵城门口附近，几名刘耷方的官员也在这里依依惜别，为首之人赫然是刘属荆州刺史庞统庞士元。
“仲邈，你是主公手下大将，这次北伐之际按理说正是你用武之地，但却被我叫来了江陵，与这次北伐大战无缘。但江陵是我们在荆州的重要据点，不托付给你这样的可靠之人，我实在不能放心！”
“无妨，当日主公攻略益州之时，也是留我守卫葭萌，这正是我之强项，有我霍峻在，定当不会让江陵落入敌手！”面对着庞统的叮嘱，霍峻也是拍着胸脯说道。
“莫要怪我絮叨，吴主缺乏一统天下的决心，说不准在合肥受挫之后，又会掉头进攻荆州，湘水边上的吴军，一定要给我盯紧了！”
曾经庞统一度想要放弃荆州，用来与孙氏搞好关系。但荆州对刘耷来说是不能丢的，庞统也只能顺着这个思路来做事，更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被任命为荆州刺史。
在刘耷只有荆州和益州二州之时，被刘耷任命为荆州刺史，虽然离开了中枢，这对庞统的政治意义还是不小。
不过来到荆州，尤其是吴军主力掉头前往合肥之后，庞统的心思还是活络起来。刘属荆州兵力空虚，但是随着曹军疯一样得前去支援凉州，曹属荆州同样变得空虚。庞统便想着在中线也进行一场小规模的北伐，用来策应凉州的刘耷。
然后东拼西凑，终于是弄出来了八千人，由庞统统率，辅以襄阳太守邓艾，诈称五万大军，誓师北伐。老巢江陵这边，则由江陵太守霍峻负责守卫。
可到了临行之时，庞统却是又说不完的话要叮嘱霍峻，毕竟就这么点儿人还要北伐，实在太惨了一点儿。
“士元，要不然我再从江陵调出两千人支援你们，让你们凑个整数？我哪怕只有三千人，也能将江陵守得稳如泰山！”听了庞统的叮嘱之后，霍峻却是主动要求减人。
而听了霍峻的话之后，边上的邓艾脸色微变，他是真得很想指挥万人兵团。毕竟拿着八千人北伐，也实在太寒酸了一点儿。本位面邓艾大概能体会得到，自己老冤家姜维，在费祎时代，带着这么点儿人北伐之时的窘迫之情。
“这就不用了，江陵才是我们的根本，江陵有失，一切就都完了！一定要注意烽火台传递的信息，还有就是，江陵城有两段城墙被那东西给毁坏过，新修的城墙未必和老城墙未必能够严丝合缝，可能会成为敌军的突破点！”
“霍峻明白！倒是士元和士载要多多小心，曹子孝有天人之勇，手上兵力更是你们的数倍，想要战胜他并不容易！要不然还是在从江陵多调点儿人手吧！”
只是庞统最终还是拒绝了霍峻的好意：“多谢仲邈好意！但还是那句话，江陵才是根本！更何况曹子孝守强攻弱，双方在野地浪战，我们未尝没有胜算！”
该交代的事情都已经交代，霍峻便站在江陵城外，目送庞统和邓艾的这个组合，带着“五万大军”，踏上了一条艰辛的北伐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