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

  可是此时此刻就算是四姨太再如何狡辩,也不可能有人相信她,毕竟这女人的心思在座的人怕是除了那有眼无珠的薛泫云外,旁人得心里明白得很,所以邱如墨顿觉得,自己运气好,有这四姨太帮自己背黑锅,她瞧了便想笑,不过还是强忍了下来,漠然坐在那里,静静地听着大太太的对四姨太的发落。
  “既然之前大奶奶已经处罚过你了,那边算了,下不为例,若是再犯,那边不是一顿板子和禁足那般简单,大太太我可不会轻饶这院子内任何一个想要兴风作浪的人。”大太太明着说得那般义正言辞,暗地里还是准备护着这四姨太,毕竟是她给自己儿子安排的女人,怎么能就这样被休了出去,到时候遥家没了脸面,连她也一同没了脸面。
  邱如墨见大太太有意放过四姨太,便忍不住瞧了眼大爷,这样害他心爱的五姨太的女人,他能容忍得了么?不过从颜面上着实瞧不出来什么。
  之后大太太又谢了刘大夫亲自前来一趟,让人将他送回去并捎了不少礼物封堵住他的口,而大爷则在最后送走了大太太后对还离去的邱如墨和姨太们说道:“四姨太这一次着实做得太过分了,而五姨太也是被害所以才会失了态,而且病得厉害身子也虚弱了不少,那三十下板子便算了。”
  邱如墨不由得冷哼一声,起了身,淡漠地说道:“大爷,这样做的话,怕是服不了众,若是真是这样占了理便能这般撒泼一样的大打出手,那府内岂不是以后便要乱了套了。”
  薛泫云脸色立马一沉,本想借此机会让五姨太免去责罚,可这女人居然咄咄逼人,死也不肯放过五姨太。
  四姨太头一次与邱如墨意见这般一致,只可惜她现在不敢说话,毕竟大爷已经认定是她做的,现在她可是百口莫辩完全不晓得如何辩解,她现在说多错多,所以还是闭嘴为妙。
  26噩耗
  邱如墨想了想让迎春先将五姨太和四姨太请了出去,又屏退了一干丫鬟,对大爷和其他三位姨太说道:“这样吧,现在没有旁人,便由三位姨太帮忙做个抉择,若是不服妾身坚持处罚五姨太便说出来,讲出理由,有道理妾身便放过五姨太,若是没人有意见,那着三十下板子五姨太一下都不能少。”
  邱如墨这般说当然是有把握的,因为大姨太自然不会为五姨太出头,二姨太和三姨太是闷葫芦,自己就没瞧见她们说过几句话,所以觉得这样着实稳妥,想来这五姨太怕是逃不过此劫。
  薛泫云瞧着这三位姨太,心中倒也焦急,想着谁若是为五姨太说上一句半句,那自己便能让邱如雪放过五姨太,可是这三个姨太跟闷葫芦一样,论是谁也吐不出一字半音。
  邱如墨也不急,等了一会功夫后,便对大爷说道:“那边这样定了吧,这三十下板子五姨太还是得受,不过妾身见五姨太体弱多病,这板子便少几下也算是因为她受害再先。”此话一出,薛泫云顿时间脸色缓和了许多,但是之后的话让他顿时间又心里堵得慌,“便打个二十七下吧。”这语调……仿佛让五姨太少挨上三下板子便是天大的恩惠一般,让薛泫云没来由的气闷,总觉得这女人总是能让他恨得牙痒痒,却又对她没有半点办法。
  邱如墨淡然地说完这番话后,便交代大姨太到时候在旁边瞧着点,然后给大爷见了礼后便无比潇洒地回了自己的院子内。
  瞧着邱如墨就这样离去的薛泫云着实没了言语,他身边的女人从来都是对他言听计从,即便是性子刁蛮的四姨太,见了他也是乖乖巧巧地做小女人姿态,怎么就这个女人这般逆着他,从来不给他好脸色,也不懂得出嫁从夫这个道理。
  薛泫云让眼前三个一声不吭的姨太们也回了去,心想这五姨太的板子能拖便拖上一日,待她身子养好了再说也不迟,虽然他打算就这样放过五姨太,但是那女人怕是会一直咄咄逼人,到时候万一闹大了也不好,只能先忍着。
  而邱如墨倒是自在得很,这下四姨太和五姨太都收拾得很惨,这四姨太怕是短时间内受不了大爷的宠爱了,五姨太之后就便是得了宠,四姨太势必坐不住,到时候估计又要闹腾一阵子,不过不关她的事情,她此时此刻心情极好,因为外面生意的兴隆等于她以后生活便有一分保障,怎么能让她不知为欣喜。
  她现在虽然每月只有一日能出府,也足够了,毕竟这已经是难能可贵,她现在在薛家倒也是养尊处优,只要每月那些姨太们给她惹事,短时间内怕是没什么问题,以后待外面事业稳固了,再寻思着找个机会与薛泫云提提休书的事情,这事着实急不得,毕竟上面有老太君压着,就算薛泫云想休自己,怕是也难以如愿,只能静候着,看以后有没有机会。
  就这样平静的日子转眼居然过了快一个月,又到了出府的日子,邱如墨每日都默默数着日子,期待着每月的初七,自己炼制的药都装了坛封了起来,反正是意思意思所以囤积在后院一间空屋内上了锁。
  可就在初五那日,突然府内有传来一个噩耗——大爷再次病倒了,而且与之前的病症一模一样。
  邱如墨恐怕是薛府内最后一个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她极少出自己的东厢院,毕竟少遇到那些姨太们对自己也算是一种保护,除了每过几天姨太们都要给她见礼请安的那日外,她尽量不让视线内出现这群女人的嘴脸。
  而对于大爷的病,邱如墨这一回淡漠了,虽然听得消息的时候去瞧了眼薛泫云,但是却不像那些姨太般,满面愁云,泪眼婆娑地在里屋内哭泣。
  她一想便知道这人是因为太过自命不凡了,并没好彻底便去忙生意,身体累垮了不说,旧病复发。这肺炎本就是极易复发,而她给他断药那日还不满两周,所以没办法帮他根治,再加上疲劳过度使得他肺炎复发,完全是自作孽。
  虽然她不怎么想在这充斥着闹人哭声的屋子里,但是她现在终究还是薛泫云的妻子便不能随意离去,心想这月出府的事情怕是被大爷这场病给搅黄了。
  不一会儿,老太君便带着大太太来了里屋,两人瞧见床上不断咳嗽高烧不退的薛泫云,顿时间眼泪便落了下来,老太君抽出手帕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抓着薛泫云的手哀叹道:“我苦命的孙儿,怎么会这么多灾多难,当时你病初愈便急着同你父亲做生意的时候我便应该拦着你,不然怎么会又病倒了,是奶奶我的错,是我的错呀!”
  大太太更是懊恼不已,自己怎么就这么鬼迷心窍,自己的泫云乃是嫡出,那老二再怎么能干也是庶出,自己这是急什么,现在可好,害得泫云又病倒了,若是这一次他没熬过去……那自己也活不成了!
  邱如墨瞧着这一家子的眼泪快聚流成河了,又打量了下间接的罪魁祸首大太太,见她满面愧色,便晓得她后悔了,可惜这世上没有后悔药。若是这薛泫云好好养上几个月的身子,即便是不服药怕是也能彻底恢复健康,可惜了,大太太利益熏心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急着让自己的儿子去送死,还亲手拖去鬼门关,完全是自己作孽。
  此时大老爷带着二爷出门去谈生意,怕是没那么快能赶回来,而三爷也出了远门,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而李大夫后来也出现了,只可惜告诉老太君和大太太她们的是一个噩耗,让她们为薛泫云准备后事,可见这肺炎在这时候也算是绝症,虽然李大夫说不上之前为何能自愈,但是这一次怕是在劫难逃。
  邱如墨冷眼旁观者,倒也不是她心狠,只是突然萌生若是做了寡妇的念头,却不知是否凭借此出了薛府?得回头去问问冬梅她们。
  到了最后老太君抹了抹泪水,让屋里的姨太们都回院子休息,然后扬了扬手让邱如墨过去说话。
  邱如墨走到老太君的面前,低着头,而大太太便在一旁喃喃地说道:“这门亲事原以为真能冲喜,哪想到我的泫云还是免不了这一劫难。”
  而老太君脸色严肃地对邱如墨说道:“我现在跟你说的话,你可要记好了,莫要怪我们薛家无情。若是泫云不幸去了,你便去清远山上的尼姑庵出家吧,青灯常伴渡过此生。”
  邱如墨一听,顿时间心惊地看向老太君,怎么会这样,凭什么这薛泫云死了,她便要出家做尼姑,而且若是进了那尼姑庵怕是出来比登天还难,那种日子怕是生不如死……
  “若我孙儿的死是命,那你此生孤独一生也是你的命。”老太君似乎将薛泫云的事完全宣泄在邱如墨的头上,然后转眸对大太太说道,“若是泫云有什么事,那边让润生接了这个家吧。”
  大太太大惊,当对老太君说道:“泫云不会有事的,您怎么能这么早便说这种丧气话。”
  “有些事情还是早作打算为妙,明日薛逸和润生便会赶回来,到时候我会正式与他们说的。”老太君也是个果决的人,薛泫云能第一次冲喜病愈那是他的福分,而这一次,怕是这福分再难求了,只能早作打算……早作打算呀!
  大太太送走老太君后,便焦急地守在薛泫云身边,这薛泫云便是她的命根子,她怎么能就这样眼睁睁地瞧着他就这样病死,而且,还让那姓乔的贱人的儿子继承家业?!绝不,绝不能这样,她的泫云绝不会就这样病死!
  而邱如墨还沉浸在老太君的那番话语中,难道她此生就如此多灾多难?穿越来古代也就罢了,代替姐姐嫁给一个病痨鬼也罢了,这病痨鬼有一群惹人厌烦的姨太们她也能不在意,但是独独不能忍受最后让她出家为尼这种做法!
  她这一生怎么能由旁人就这样肆意摆布,她并不是老太君手中的任她捏成各种形状的面团子,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这样轻率地便决定她的一生。
  这薛府果然个个都是冷心人,让她心寒不已,她嫁进来冲喜,薛泫云病好,除了二爷外,没有一个人曾真心感谢过她,待薛泫云又病了,却将一切都发泄在她身上,凭什么!
  邱如墨捏攥起拳头,死死地盯着床上的薛泫云,这样一个男人的生死便能决定自己今后的命运?而他的生死却决定在自己手中却又有谁知晓?
  她顿觉得心闷,默默地出了这让她倍感压抑的屋子,心中有种难以抑制的怒意一点一点在蚕食她的理智,真想去戳着老太君的鼻子破口大骂,然后拂袖离开薛府,可惜那只是幻想,怕是还没走出老太君的院子就被乱棍打死了。
  这一家人,究竟要如何糟践人才满意!
  27纸条
  邱如墨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可是现在她该怎么办?逃出府?那决计是下下策,因为若是逃出府外,肯定薛家不会放过她,蛭进随便给她按个偷情私奔的罪名再弄个奸夫来,怕是浸猪笼是必然的。
  那双该怎么办呢?总不能就这样放弃。去尼姑庵?这不是笑话么!不信佛不信基督的她怎么会去尼姑庵内诵经念佛,这比让她死了还难受。
  可是怎么也想不到方法,除非救了薛泫云,但是这样救了他,她不甘心,最快憋屈。她现在进退两难,该如何做她完全没了辙,先静下心来想想好了。
  为一日邱如墨完全浑浑沌沌地度过,而第二天,大老爷和二爷赶了回来,两人都云了里屋看了薛泫云,邱如墨没有去,她不想看到薛泫云那张脸,着实让她恨得牙痒痒,这样的男人的性命居然关系她一生的命运简直就是耻辱,若是邱如雪嫁入这个家就好了,跟这个大爷正好凑成一对极品,一起将这个家弄得鸡飞狗跳。
  邱如墨让冬梅出府告诉乔老板出府的时候延期,之后她又闷在屋内过了两天,突然冬梅拿着一本书卷交给了邱如墨,说是在门外捡到的,她不识字所以让邱如墨瞧瞧。
  而邱如墨翻开书卷一瞧,里面夹碰上一张纸,上面写着:丑时,薛府竹林假山内。---薛润生。她仔细瞧了瞧,确然是薛润生的字迹,之前冬梅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堆二爷的笔墨,与那落款的字迹确实一模一样。
  邱如墨对着事颇为不解,不过想想怕是因为薛泫云的病,他不好直接跟自己见面,二爷晓得的事情多,若是想要告密,自己早就暴露,何必等到现在,便也释然。而且她现在也没有出府的办法,若是二爷的话,说不定能邦她一把,这个薛府内怕是没有一个可信的,独独这个二爷,她说不的信任,因为他晓得她的秘密,却能守口如瓶,便让她也没来由的安心。
  就这样,邱如墨决定赌一把,悄悄从冬梅她们那里取了件丫鬟穿的衣服,又取了些胭脂水粉来,准备晚上化妆,这样即使遇上了人,也不容易被识破。
  终于到了夜里,瞧了瞧天色,也差不多到了时辰,邱如墨穿戴整齐且画好了浓妆,完全遮掩了她原本的容貌,待完全准备好后,她后院处出了院了,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可居然少见晚上巡夜的下人,这让她不由得松了口气,好在那竹林离薛泫云的院子也不远,所以很快便到了。
  她心扑通扑通地跳动着,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倒也怪心虚的,越是快到那约定的地方,她越是没来由的害怕,深怕等下出现一大片人,将她围住然后防盗她夜里私会小叔子,不守妇道什么是....
  好在竹林内静得吓人,而且也藏不了那么多人,她进了假山内便瞧见一个人影,走进一瞧,果然是二爷薛润生。
  薛润生见她来了不由得松了口气,对她这般装束做得到 也没太在意,压低声音道:“我以为你不会来“
  “二爷有何事?”邱如墨也不墨迹,开门见山地开口问道。
  “大哥的病.....:薛润生露出一抹忧心忡忡的神色,询问道,”为何如此?你为何不为他救治?”他的死活,我着实不愿管,莫怪我狠心,他那人的所作所为着实让人心寒。“邱如墨冷声淡漠地说道,:而且老太君竟然与我说若是他死了,便要我云尼姑庵出家,这般冷血的人....”不过她话锋一转,突然质问道:“二爷,老太君怕是已经告知你能成为下代家主,为何还惦念着大爷的病情?他若是死了,你便能继承家业,为何...?
  薛家家业?薛润生原本静静地听着邱如墨的话,没吭声,因为薛家着实是愧对与她,她不愿施救也是情有可原,只不过突然询问到他身上时,不由露出一抹苦笑,“那是我姨娘想要的,我对这家业没有任何的兴趣可言,原本待大哥病愈能接掌生意后,我便打算离开此地云水乡丽都...”
  “二爷想走?”邱如墨掩嘴吃惊地询问道。
  “薛家有很多事情你不晓得,不久的将来即将面临一场劫难,我阻止不了只能避开,无论谁赢谁输我都不会再回到这个是非之地。”薛润生眼底掠过一抹心酸,但是颜面上却没有表露出过多的感情,“所以,救救大哥吧。”
  “救了他你便能离云?那我呢?”邱如墨了然地看向薛润生,突然激动地说道,“等到大爷病愈,我依旧困在这薛府内,那我该如何?二爷,你可愿帮我出府?”
  “若是我的身份暴露,便会累及邱如雪被休,到时候怕是我与我姨娘都难逃她的毒手。”邱如墨也不想再有所隐瞒,攥紧着拳头冷声道,“所以我只能另寻方法出府,二爷,若是你能助我出府,我便答应你救治大爷如何?”
  “你与大哥事关薛邱两家的联姻...”薛润生顿时间陷入了沉思,他明白邱如墨为何不愿呆在薛府,即使是他这个薛家人都不愿意留在这里,更何况是她,“并非没有办法,我会尽力一试,你可信我?”
  “我可有得选择?”邱如墨无奈地叹了口气,对薛润生说道:“二爷,这薛府那些事情你晓得,所以你应该明白为何呆不下去,我本就不是嫁入薛府的命,却阴差阳错进了薛府卷入这场是非中。我不想告知他我救了他的性命,便是不想让他对我心生感激,我不想在这里呆,我不想让他对我有其他感情是,单单厌恶就好,这样他不会想与我圆房。因为这世上纸是包不了火,终有一日真相大白,我依旧会被休出薛家,到时候下场怕是更加凄惨地。”
  薛润生看着这样的邱如墨不知怎么心中竟生出一丝莫名的感觉,只感觉旁人只瞧见她光鲜亮丽的一面,却谁也不晓得她的心中的苦楚,因为很多事情都是不能与外人道也,只能深深的隐藏在心中,他又何尝不是。
  “所以我要尽早出府,到时候将我姨娘也从邱府接出来,到时候远走他乡改名换姓便又是另外一个人。”邱如墨将自己今后的打算也对薛润生吐露出口,因为这一些话她憋在心中着实难受,终于能有一次宣泄的机会,她怎么会放弃,“所以,求你帮我一把,将我从薛府放出去。”
  薛润生只是对她说了句:“信我。”
  邱如墨点了点头,不知怎么抬起手抹了抹脸,怎料不知不觉中自己竟落了泪,让她也有些诧异,用衣袖将泪水抹去,然后对二爷说道:“我信你,愿你莫要负我。”说罢 ,她便准备离去。
  薛润生突然想起了什么,对她说道:“此时那巡夜的下人已经被我灌醉在后座睡大觉,所以莫要担心。”
  邱如墨回眸瞧了眼薛润生,抿了抿唇,倒也不知道说些什么,点了点头,转头离去,默默地在心中道一声“谢谢”若是你能帮我出府,那便是她此生的恩人...“
  但愿这个薛家还有一个值得她信任的人,但愿如此....”
  安然无恙的回到了东厢院内,邱如墨悄无声息地进了自己的屋内,洗去脸上的浓妆,脱下那身丫鬟的衣服,放在柜子底下藏好,躺在床上时,她满脑子便是薛润生所说的话,他口中不久的将来那场劫难又指的是什么事情?”这薛家的秘密着实多,让她感觉便是一潭浑水即使平静时污垢全部沉入潭底,但是只要有人那么轻轻一搅,底下的污垢便会翻上了染黑了那潭水。
  邱如墨敛上眼眸,几日都没有好好睡上一觉,现如今终于能够安心睡个好觉,她没有别的办法,一介弱女流,在这个大男人当家的世界里面,生存何其艰难,就喧嚣现代还有很多人重男轻女,更何况封建思想严重的古代。女人终究是男人的附属品,但是她却不甘愿在这里成为一个根本配不上她的男人的附属品,这样的日子她无法忍受,也无法接受。
  她一定要出府,远离着薛家,过属于自己的我的生活,绝不能困在这里,困在这样一个男人身边。想着想着,邱如墨便缓缓睡去。
  等第二日一早,她便吩咐青松随她去主屋的小厨房里面给薛泫云做汤,自然是加了药丸子的煲汤,叮嘱青松下药的分量后,便悄然离云。
  这些日子大爷病着她肯定是不能出门,但是只要他病愈了,自己便又可以出门,这出府她自己也晓得难,这薛泫云递来的一纸休书得来不易,只能盼着二爷能早日帮她断了邱薛两家的生意联系,这样百般厌恶她的薛泫云便可以光明正大地休了她。
  邱如墨这几日时不时云瞧一瞧喝了药后的薛泫云,虽然心底里恨透了,但是却不得不救治他,只能说老太君着实狠,若不是那句让她出家为尼,怕她是根本 不会理会这个男人。
  28责罚
  着实想不通这样的人居然能成为薛家下代家主,只不过比二爷三爷出生好那么些,不就是个嫡出的男人。有的时候,就算同一个家出生的孩子,因为娘亲的原因,顿时间身份本差地别。
  她邱如墨便是,邱如雪在邱家何等受宠,张扬跋扈、刁蛮任性,却没有敢说她只言片语,造就她现在这番以身性子。
  自己的姨娘乃是最后一个进门的,也算是当时最受宠的,毕竟容貌极美,嫁给那邱家大老爷本就是委屈,但是姨娘没有半分怨言,娘家为了换取邱家的庇护,就这样将貌美如花的姨娘推进了火坑,到后来,邱家大太太硬生生地将她姨娘赶到了最偏远的院落,自打生了她之后,也因为年华消逝而失了宠。
  在此之后,邱家大太太更是将三娘从娘家带来的丫鬟和婆子都轰出了府,最后姨娘连个伺候的人也没有,只能辛辛苦苦地将她拉扯大,好在她并非几岁的小娃,倒也不需要姨娘费多少心思,让姨娘也轻松了不少。
  而她的出生自然也是不被待见,大太太不喜欢自己的姨娘,自然连带着厌恶自己,所以邱如雪才会这般欺负自己和姨娘,全然是受了邱家大太太的意思,不过邱如墨也不愿意与那邱如雪计较,这丫头着实是没脑子。斗智,邱如雪那点小把戏时时被邱如墨识破,所以每每都躲了过云斗勇,这邱如雪依旧是智商太低,毕竟还是几岁的小娃,所以就算她徒有一群丫鬟也拿邱如墨没招。
  所以邱如墨对邱如雪无比厌恶却又没办法收拾她,因为自己要是动了手,若是被抓住了,怕是会连累自己姨娘受罚,得不偿失,邱家内尽是大太太的眼线,怎么会那么容易就欺负得了邱如雪,所以她还是没敢动手。
  回想自己在邱家呆着的日子,果然是憋屈,那时一心出邱府的她听闻结下一门还算不错的亲事,虽然不愿意嫁给一个陌生人,但是这就是古代女子的命,她便打算撞撞运气,说不准能嫁给一个能对自己好的男人,待以后再将姨娘接出邱府便 幸福地过日子,可惜天生天不遂人愿,邱如墨的暗中使坏让她就这样嫁进了薛家,嫁给了这样一个男人。
  想来好在四姨太在他耳畔吹了风,让他对自己无比厌恶,也让她认清了这是怎么样一个男人,所以也算是一种运气吧。邱如墨处我安慰地想着,毕竟她现在还是完璧之身,这也实属不易,若是那男人不曾这般厌恶她,怕是早就圆房了,那么以后自己绝对追悔莫及。
  这样的日子又过了几天,大爷病情又奇迹般的有所好转,让全府内的人都不由得欣喜,自然最为欣喜的便是大太太了,因为没有了薛泫云她便等于塌下来半边天。
  邱如墨脸上没有喜气,只感觉憋气,想想也算了,这也是为了自己今后,便也忍了下去,谁让自己现在受制于人,被困在这薛府内,不过值得欢喜地便是她又可以出府,支会冬梅去安排出府的日子。
  这一次大爷病好起也快,毕竟治得及时,不像是之前拖了很长的时间寻到病情加重,但是老太君说什么都得让他在府内好好休息,此时此刻四姨太和五姨太还要禁足,除了那日大爷病倒的日子外,才去了一次主屋,之后便又被禁足,出不了院子自然不能兴风作浪,让薛泫云的后院也安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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