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太子与柳雪晴
成亲五年，太子妃诞下两个公子，一个小姐，而其他侧妃，姨娘，妾室却都毫无所出，都被宠幸过，为何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呢。
有人怀疑是不是太子妃对自己动了什么手脚，可是让娘家人找大夫把脉却什么都没看出来，身体一切正常，而她们和太子妃接触的也非常少，每月十五请安一次，而且大部分时候太子殿下也在，所以太子妃不可能当着太子的面对她们下手。
可是，不是太子妃的问题，那到底怎么回事呢？总不能她们肚子都不争气吧。
这日晚，太子去了冯静怡的院子，冯静怡欣喜，激动，今日她可是刚刚服了母亲派人送来的汤药，说是绝对可以怀上的。
“殿下~”娇里娇气，一音三颤，**裸的勾引。
太子面无表情，熄灯吧。
“是。”冯静怡毫不迟疑，这些年都是这样，太子每次过来都是熄灯后才会靠近，她曾私下从别的姨娘那隐晦的探过口风，她们也是一样。
灯光灭，一个人影靠近自己，冯静怡也不害羞，直接贴上，“殿下~”抱着熟悉的身体，闻着熟悉的气息，冯静怡情动难抑。
而被她抱着的男子呼吸隐隐加重，动作轻柔的把人抱住，接着直接抱起，朝着大床走去。
一夜缠绵，悠悠醒来的冯静怡原本以为身边依旧如从前一样，空无一人，没想到这次不同，还没睁眼身体就碰到旁边的人，只是，不等她看向身旁的人就没了知觉，又昏睡过去。
“陈一，主子叫你。”一暗卫出现，直接给冯静怡点穴，不带任何情绪的看着躺在冯静怡身侧的男子。
叫陈一的男子就是这些年与冯静怡睡在一起的男人，他眼中闪过失望，就差一点，可惜了。
起床，穿衣，眼神带着不舍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女子，转头，离开。
进书房，什么话也不说，直接跪地，沉默。
太子连眼神都没动，依旧看着手中折子，待放下才抬眸。
语气毫无起伏，声音听上去也是温润的，“怎么？睡了几年，睡出感情了？”
陈一头埋得更低，是恭敬，也是默认。
“有什么想说的吗？”
“太子，属下知道该死，只是属下控制不住自己的心。”陈一如实说出自己感受，他是喜欢上了冯静怡，这次没有像之前那样提早离开，也是想让冯静怡知道这些年一直和她睡在一起的是自己，希望有机会和她在一起，可惜就差一点。
“是吗？你也有心？”有心就应该能分得清轻重，有心就应该能认清自己的位置。身为暗卫，被培养的第一条就是忠心，还有这件事如果传出去，这么多姨娘，侧妃的家族一起声讨他这个太子，那后果，那影响，不是轻易就能解决的。
陈一磕头，“主子，属下知道该怎么做。”背叛的下场只有一个，陈一连求情的话都不用说。
看他要起身，太子不急不缓，再次开口：“你这么做，想过冯静怡的下场吗？”
陈一起了一半的身子顿住，又跪下，这次的语气不再平板，带了些懊恼，“太子殿下，这是属下犯的错，请主子让属下一人承担。”
他之前没想过冯静怡会怎么样，只想着大不了自己一死，如今才深想，他和冯静怡一起这么多年，肯定彼此都熟悉对方的身体和气息，如果再换个人过去，很容易被识破，所以，冯静怡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去。
想到这，陈一才慌了，“殿下，求您开恩，属下再也不敢了，求您绕过属下这一次，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傻事。”刚刚还想死的人现在反而开始求情，因为他知道，如果他死了，冯静怡没有好下场。
太子轻笑，感情果然是个好东西，让一个属下背叛自己，又瞬间能拯救一个人，“江云，先把他带下去关起来，容本殿想想怎么处置。”
“是。”
陈一不敢再求情，跟在太子身边多年，了解他的脾气，别看太子表面温润和煦，不过一旦决定一件事，绝无回旋，现在没有立刻处死自己肯定也不是因为自己，而是因为冯静怡不好处理，毕竟她的身后是从一品御史。
人被带下去，太子眼神暗了暗，确实如陈一所想，冯静怡身后的御史不是好糊弄的，前几日冯家还找了大夫来给冯静怡把脉，让她突染恶疾这个方法不得用，也不能一直不去她的院子，所以还真是不太好解决。
“去将战王和战王妃请来。”
“是。”
不消一刻，“二哥找我们什么事？”
太子招手，刚刚回来的江云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两人听完互相看看，太子直接看着郭菲菲，因为知道她的主意多，所以这种比较麻烦的小事还真得指望她才行。
郭菲菲和战王也明白其中弯弯绕绕，确实有些不好办，不过，这个，“我想想看。”
“找一个和陈一身形差不多的，身上什么特点也差不多的人，至于气息，用药，我有办法，其他的习惯，只能，咳咳，观察两天了。”至于什么习惯，当然是两人一起的习惯，在一起好多年，有些细节肯定只有两人知道。
太子点头，目前也只得如此了，“药的事情就交给弟妹了，其他的我来办。”
“没问题。”郭菲菲爽快答应。
“中午在府中用膳吧，雪晴念叨你好几日了。”不谈糟心的事，想起后院的妻子，太子脸色温和许多。
“好啊。”
“不要。”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南宫锦璃不等两人反应过来，起身，拉着郭菲菲往外走，“我们回去，要不熙儿该哭了。”
话是这么说，可南宫锦璃心中想法不同，每次小菲儿和柳雪晴一起都要聊很久，回到府中又要陪几个孩子许久，自己都没多少时间和媳妇单独相处了。
郭菲菲还能不知道他那点小心思，甩了他一个眼刀子，不过也没有反抗，任由他拉着出了太子府。
太子摇摇头，好吧，理解南宫锦璃的心情，自己媳妇也常常被几个孩子霸着，还是先把这糟心的事处理了吧，这种时候，太子总是羡慕战王和洛世子的，家里就一个，多省事。
“江云，你去挑一个……”
一天半时间挑出一个人，陈一看到的时候就明白了什么，心中苦涩，难受，但为了冯静怡不得不配合。
又一个夜晚，“一定要这么做吗？”陈一声音有些颤，问着江云，看向另一边站着的与自己身形差不多的男子，眼中星火点点，后悔更多。
江云不带任何情绪，公事公办，“这是主子的交代，这几日徐清都会在旁看着的，你正常做好你的事就可，若不然，你知道冯姨娘会有什么下场。”
“是。”陈一咬牙，接过江云递来的药丸，转身的时候药丸丢入口中，江云知道他心情不好，看在多年守护一个主子的份上也没有多加计较。
“走吧，主子已经进去了。”
陈一没出声，看屋中暗下来，闪身进去，徐清紧跟其后，他是找来代替陈一的人，陈一既然做出背叛之事，肯定不可能活着了。
两人进入的同时，太子出去。陈一直接走到刚把灯熄灭的冯静怡身边，伸手抱住她，也不动，就这么紧紧抱着，心中难受。
徐清悄声站到床尾，用床帐挡住一些，他们这些习武之人，在夜间适应一会，看东西就很清楚。
冯静怡在一片黑暗中，感受着熟悉的怀抱，跳动的异常快的心脏，娇羞开口：“殿下~”
陈一没有出声，紧紧抱着怀里的女人，感受着她的柔软，心中生出深深不舍，用不了几日，自己就会永远离开这个女人了。
冯静怡有些奇怪，不过她什么也看不清，只一个人的整体轮廓，“殿下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可以告诉妾身，妾身虽然不懂，但也能……唔~”
不等她说完，陈一直接堵住她的唇，疯狂的吻随之即来。
“嗯~殿，殿下。”今日的太子很热情。
没到床边，两人已经衣衫不整，今晚的陈一特别卖力，当然，冯静怡也非常配合，她觉得在太子心中地位越来越高了。
站在床尾的徐清清晰的看着床上缠绵的两人，喉头滚动，这种情形，任何一个正常男人都会有反应的吧。
疯狂，热情，激烈，一晚过后，醒来的冯静怡觉得自己骨头都快酥了，身体很累，心却很满足。
一连几日都是如此。这一日，最后一晚，陈一即将接受他自己背叛的后果。
“静怡，我爱你。”嘶哑的声音，无从分辨，随着这声最后的表白，两人同时到达云端，冯静怡满足微笑，累极了的她慢慢睡去，陈一抱着她不舍，含情脉脉看了许久。
徐清看此心中感慨，也时刻提醒自己不能像陈一一样犯傻，“走吧。”
“……好。”穿上衣服，狠狠把床上的女子印在心里，不舍和痛苦明显，却也无奈。
陈一被带走，下场不言而喻，而冯静怡这边还要小心应付，一切就看徐清的了。
这几日太子频繁的宠幸冯姨娘，整个府中都知道，羡慕的，嫉恨的，说酸话的，冯静怡却非常开心，内心想着，老天总算帮她一把了，这几日她一直在服药，而太子又经常来自己院中，她仿佛觉得自己怀上了太子的子嗣。
照常的夜晚，太子果然如她期待那样来了自己院子，冯静怡看到太子，不好意思的垂头，把丫鬟打出去，进入内室将所，有蜡烛熄灭，转身，一个人影在自己身后。
“殿下~”想到那次事后，迷迷糊糊听到的表白，冯静怡心中甜蜜无比，偎在男人怀中，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身体，感受着游走在自己身上的大手，冯静怡好不反抗，轻轻被点燃欲火。
平常的一夜过去，冯静怡身边换了个人，没有觉，一切如他们计划，这件事总算尘埃落定，不同的是冯静怡姿态越嚣张起来，不过却不敢对太子妃如何不恭，就算太子在床上再如何宠她，这么多年她连个孩子都没怀过，不论是家世背景还是自己身份都比不过太子妃，在她面前还真没有嚣张的资格。
这日，柳雪晴正在看着几个孩子，一个丫鬟匆匆来报，“太子妃，刚刚冯姨娘院中的丫鬟来报，冯姨娘怀了身子，已有月余，大夫刚刚确诊。”
柳雪晴愣了一下，怀孕？太子找来的那些人，每次与那些女子生关系的时候都会提前服药，怎么会怀孕？
“去通知殿下了吗？”这事要告诉太子处理，月余前怀的身子，那就是陈一的，还真是，临死前给自己留个种吗？
“回太子妃，殿下没在府中，冯姨娘派人去找殿下了。”
“行，我知道了，给冯姨娘拿些滋补的补品送去，让她小心身子，好好养胎。”柳雪晴交代完继续照看怀中粉雕玉琢一般的小女孩。
丫头福身应是，心中奇怪，本以为太子妃听到这消息会失落或者难过的，没想到只是稍微愣了一下就再没别的反应。
太子知道此事，眼神沉下，看向江云，“怎么回事？”每次都是江云盯着他们吃下药进去的。
江云跪下请罪，想到那日陈一转身后才把药丸吃下，心里明白应该就是那时犯下的错，“殿下，属下知错，那日……请殿下责罚。”
太子蹙眉，“起来吧，这事不能全怪你，是本殿疏忽了。”
“殿下，现在该如何？”
“先回府，然后你去办件事……”
“是。”
太子回府，最高兴的是冯姨娘，不顾刚查出的身子，带着丫鬟跑去书房，以为自己怀孕，太子肯定不会拒见，谁知，“冯姨娘，殿下说让你回去。”侍卫态度不卑不亢，与以前没什么太大变化。
冯静怡气恼，就算他们这些护卫是太子身边的人，也不应该如此对待自己，如今她和以前不同了，肚子里怀着太子的子嗣，谁知道这个孩子将来的造化，说不定……虽然知道希望小，可她嫁进太子府为侧妃不就是抱着这种希望吗？
“放肆！本侧妃过来向太子禀报喜讯，你们这些奴才竟敢拦着，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冯静怡直接开口呵斥，声音很大，里面的太子听得清清楚楚。
“还不快让开，让本侧妃进去，若是……”刚怀孕就开始得意忘形，不知死去的陈一看上她哪点了。
“御史家没教过你规矩吗？谁允许你在这大呼小叫的？”太子背着手走出，眼中闪过厌恶，声音带着斥责。
冯静怡看太子出来，心中慌了一下立马露出委屈的神情，“殿下~”那声音，她以为在房间吗？
太子眸色沉下来，“我看巡抚没把你的规矩教好，应该送回去重新教。”
“不，不，太子殿下，妾身错了，妾身这就回去。”看太子那表情，是真的生气了，千万别真的把自己送回去，心中委屈，慢慢转身，难过异常，摸摸自己的小腹，为什么太子白天对自己和晚上截然不同。
“弥生大师什么时候到？”转身吻江云。
“殿下，弥生大师最近一直在战王府，属下派人去了，不过大师说晚两天再来。”江云无奈禀报，大师太任性，没办法。
太子扶额，“让战王妃帮忙说一声吧，不然还不知会等到何时。”这个世上唯一能轻易请动弥生大师的人也就战王妃一个了，喜好美食和酒水的弥生，几乎被郭菲菲制的服服帖帖，没办法，谁让这个弟妹总是花样百出。
“是。”
不多久，太子府传出传言，太子侧妃所怀为畸儿，因为弥生大师曾经给太子算过，太子命中只有正妻产下的孩子才会健康，其他妾室不会轻易怀孕，就算有了子嗣也是不健全的。
冯静怡院中，“不可能！不可能！你们骗我，我和太子的孩子怎么可能是畸儿，你们滚！滚……”得到这个消息，撒泼，哭闹，激动。
面对太医院几位太医，冯静怡拒绝把脉，她心中是惶恐害怕的，却也有些相信弥生的说法，因为这么多年在府中除了太子妃确实没有任何一个姨娘怀有身孕，怪不得昨日太子对自己这么冷漠，原来是因为这个孩子吗？
“不要你们看，不要，谁都不能碰我的孩子，都走，走，呜呜……”冯静怡缩在软榻的里侧，紧紧抱着自己的小腹，痛哭不止，冯静怡身边的小丫头挡在软榻前，不让太医靠近。
“这…。”
“侧妃娘娘，微臣奉命来给娘娘把脉，并不会对娘娘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样的，娘娘放心。”一个太医轻声解释。
“我不信，你们走，走！”冯静怡不为所动，反正谁也不能动她的孩子，这是她盼了许多年盼来的。
几位太医无法，“去请太子过来吧。”
“也好。”
太子进来，冯静怡仿佛看到了希望，跑下软榻，想去抓太子的胳膊，被江云拦下。
“殿下，他们要杀我们的孩子，殿下……”冯静怡此时已经想不了那么多，江云不让她近太子的身她也不在意，只苦苦哀求，因为现在能救她孩子的只有太子了。
太子眸色微动，启唇，缓缓道，“让太医把个脉，不会有人动他。”
“真的吗？”半信半疑。
太子点头，“是。”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一个罪奴的孩子顶着太子子嗣的名份出生，怎么想都不可能。
而这也是为什么侧妃，姨娘都不能有子嗣的原因，不能让一群奴才的子嗣成为皇家后代，那不就混淆皇家血脉了吗？最主要的是像陈一这种，生出别的心思，这是霍乱大越江山的作为，刚好趁着这次事件有个合适的说法。
冯静怡犹豫半响，心想，不管怎样这都是太子的血脉，如果孩子是健康的，太子一定不会让他们乱来的，“好。”
冯静怡配合，坐在软榻上，几个太医轮流把脉，之后皱眉。
太子心知肚明，这是之前给冯静怡下过药，所以结果不会好的，“怎么样？”
几个太医互相看了看，“回太子殿下，侧妃娘娘……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有问题。”
“不可能！你们肯定是不安好心，看不得我好，你们骗人！骗人……太子，殿下，你一定要救救我们的孩子，一定要救救他，他是太子的亲骨肉啊，不能因为几个庸医的话就杀了我们的孩子，殿下~”冯静怡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太子身上了。
可惜，让她失望了，“既然太医都说孩子有问题，那就趁现在……”
“不行，不行！殿下，你不可以这么残忍，这是我们的孩子，呜呜，不可以……”
太子垂了垂眼敛，沉声对几个太医吩咐，“给侧妃开药吧。”
“……是。”
太子说完转身出门，身后传来冯静怡哭喊声，“不要走，殿下不要走，不能杀了我们的孩子，殿下！不……”
几个太医听令行事，加上太子带来的几个嬷嬷，冯静怡身边的几个丫头根本不顶事，一个时辰后，冯静怡被灌了一碗红花，不多时就传来消息，孩子流掉了。
这事传到御史府的时候，冯静怡孩子早就没了，足见太子的雷厉风行，连冯静怡娘家都没打招呼就直接给她灌了红花。
冯御史知道后直接到皇上面前弹劾太子，顺便还把丞相府告了，说太子妃嫉妒，这些都是太子妃怂恿等等。
皇上不知什么情况，他也奇怪太子府这么多年只有太子妃生下几个子嗣，如今这个说法皇上是不太信的，不过他相信太子，对于冯御史的话只简单应付。
“去传太子。”
“是。”
“儿臣见过父皇。”太子进门恭敬行礼。
皇上点头，直接问：“你府里冯侧妃怎么回事？”
太子眼神闪了闪，将事情从头到尾讲了一遍。
“胡闹！事关皇家子嗣，怎可如此胡闹！”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皇上第一次对太子这么大火。
太子跪下，“父皇，儿臣和太子妃有子嗣，而且太子妃昨日查出又有身孕，以后一定还会有的，求父皇成全。”
皇上责怪太子自做主张，心中生气，隐隐的对柳雪晴也有意见，“靠太子妃一人，你能有多少子嗣？”
“父皇，子嗣不在多少，而是要培养才行，就算儿臣有一百个儿子，他们互相针对只会造成悲剧，倒不如只有一个优秀的儿子。”
这话有理，也是曾经郭菲菲说过的。
皇上听此，火气微微下去一些，确实有理，不过，“那也不行，就算这样你身为太子，子嗣太过单薄也不好。”
“父皇，儿臣已经传出去了，而且，成婚前儿臣写了一份协议给雪晴，此生绝对不会再碰别的女人，儿臣不能食言，儿臣也不想欺骗父皇，就算父皇逼着儿臣再纳侧妃，儿臣还是会这么做。”太子的态度很坚决。
“你……”皇上脸色不太好看，沉默半响，微微叹气，“罢了，你先下去吧。”
“是。”
太子知道，这次皇上肯定很失望，不过当初既然选择了，也不后悔这么做，一切顺其自然吧，至于那个位置，看父皇吧。
次日早朝，皇上宣布退位，让太子登基，言自己身体不行了，打算把大越交给太子，大臣们虽意外，却也不意外，这是早晚的事。
太子登基，封后大典同一时间举办，盛大，奢华。
太子府原先的侧妃，姨娘自从知道弥生的话就心中叹息，也担心自己的未来，他们进太子府就是为了能生下太子的孩子，从而再往上爬，可是一句不能有子嗣，打碎了她们所有的希望，就算进宫，位份再高，没有子嗣也是惘然。
太子给后院的姨娘侧妃传话，所有人都有一次离开的机会，若是选择离开绝不会责怪，以后也可自行嫁人生子，若是愿意跟着入宫，也不会亏待她们，只是必须要对皇后恭敬，若是敢动歪心思，不管谁动的手脚，位份一律降三级。
这话一出，有些不愿老死宫中的女子纷纷联系娘家，只有少数愿意跟着入宫的女子，太子也说话算话，那些离开的女子不仅安然离开，太子府还给了一些补偿。
本来打算等太子登基后送女儿进宫的人也歇了心思。
虽有些曲折，不过太子还是顺利登上高位，一家在宫中也清净许多，没人打扰，也不用费心的应付那些妃子，柳雪晴也算是最幸运的一位皇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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