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莺除恶传·下(限)

  凤关河有一种错觉。
  翻开这书,就像在窥探她内心最深处的秘密。
  他知道,这秘密就压在她的枕下,她绝不可能与旁人分享。
  可正是因为知道这一点,他的心便一阵一阵的发起抖来。
  他是想了解她的,不论是哪个方面。
  况且,是莹莹自己亲口告诉他……
  他们是夫妻,他们才是这世上最亲最亲的。
  那,他再多看一些,也没有关系吧?
  于是手指微颤着翻开下一页折痕处。
  【滚烫炽热的浓精劈头盖脸淋了上官莺莺一身,前几天才破了处的美人儿此刻却满脸淫浪神态,大张着檀口吐出香舌,想要接住几缕这从天而降的浓稠精雨。】
  【眼见萧铮松开了手,她便立刻倾身上前去扶着男人的阳具津津有味舔弄起来。萧铮舒服的连连吸气,大手摸着她的脑袋,嘴里无非念过几句荡妇骚货之类的淫词——只引得身下的小女人愈发妩媚的伺候他。】
  【那根粗壮的肉根不知给她含在嘴里吮了多少时候,萧铮忽然眉间一凝,想匆匆推开她,却被跪坐在跨间的小女子死拉着不放手。】
  【他厉声冷斥:“放开!仔细一会儿尿在你嘴里!”】
  【可上官莺莺却露出惊喜之色。她背身过去,又趴在男人身前,摆好如母狗挨肏一般的浪荡姿势,高撅着屁股,一双玉臂甚至朝后伸去,十分自觉的扒开了被肏的红艳艳的穴口:“萧哥哥,尿这里,尿在莺莺的骚屄里面……”】
  凤关河看到此处,内心的震惊早就积攒到不可言语的地步。
  他啪的一声合上那书,几乎不敢再看下去。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尿……
  他的莹莹分明是一国长公主,怎么可以看这种……
  凤关河此刻只觉得头痛欲裂。他捏了捏眉心,无法将记忆里那位穿着端正宫装,倨傲冷艳的美人与这淫书的主人联系在一起。
  他只知莹莹的身子与寻常女子有些不同,可她对这事的接受程度上,竟已到了这个地步了么?
  一想起她人前人后的种种反差,凤关河忽的又觉自己身子热了起来。
  他将身上盖着的薄被胡乱踢到一边,口中呼出阵阵浊气,才觉得胸前那阵燥热舒缓了些。
  窗外一片大亮,已是日上叁竿。
  都这个时候了,莹莹去哪儿了?
  他好想她。
  他看着枕边那本艳书的半旧封皮,这时后知后觉回想起来,他方才翻的那一页上,仿佛泛着一抹可疑的水渍。
  是的。
  可疑,水渍。
  一想起这一点,他便像着了魔一般又把那书拿在手里,翻出那一页来确认。
  确实是有的。
  带着微微褶皱的纸张上,有那么一滩地方,颜色肉眼可见的深上一些。
  这一摊是什么水,他心里隐约有个答案。
  可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把书本覆在脸上,深深去嗅。
  有些劣质的墨香,混合着细腻又引人遐想的甜腻气味,一直传到他脑中。
  是她的味道,她的……
  凤关河一闻到这气息,脑子便转不动了。他胸膛震动,大口大口的贪婪呼吸起来,不知是因为下身那一团饱胀,还是只单纯的想再多闻闻她。
  方才浏览过那些个淫词艳语,他那地方分明都没什么波澜,可他一闻见她的气息,他就忍不住……
  这两天里的第两百九十九次挑战不想莹莹,失败。
  ===
  秦月莹踏着月色回来,见屋子里一片漆黑,便顶着满脸的阴郁掌灯。
  屋内亮堂了些,照亮了蜷缩在大床一角的男人的轮廓。
  秦月莹翻起白眼。
  “凤关河,可真有你的——从白天睡到晚上,出去打了半年的仗你就要成残疾人了是不是?一天天的就躺着,什么也不做,你知不知道如今你停了俸,你的将军府已经在赤字了!”
  坐吃山空,可真睡得着!
  她看着她男人迷迷蒙蒙从被子里抬起头来,眼尾还带着些许可疑的红。
  秦月莹当着他的面儿又翻起白眼——这是睡了多久啊。
  “我……本来就很穷,修这楼的时候花了太多钱,不剩什么了。我本来还想明年开了春投一千条锦鲤下去,既然没钱,那就算了吧。”凤关河裹着被子,声若蚊呐。
  秦月莹面色稍缓,可她还是从他话里听出一点点心虚的气息。
  此刻的秦月莹还不知他是为何心虚,于是面色冰冷的接着训道:“我从前不知道,今日一看倒当真是吓一跳。怎么,皇上的军队要你自己掏钱贴装备军饷?又不是你的队伍。你虎符一交他们就为别人效力去了,这事儿用得着你做?”
  她可真气个半死。外头都传闻她修公主府吃掉了夫家多少多少。
  天地良心,凤关河同她比起来根本就是穷光蛋一个了!
  ——他本来可以不那么穷,谁叫他偏偏爱做散财童子呢?
  被点名的男人一缩脖子:“我不给他们发钱,他们怎么甘愿好好打仗?就是辛川带兵那也是发钱的。”
  虽然发的没他多。
  秦月莹自然知道这里面的道理,不过她仍是冷笑:“是啊,辛川给底下的兵卒子发钱,可他也吃空饷啊!现在他把这么大一鼎黑锅甩到你这死人身上,他屁股是干净了,我们家里一个个都要饿死了!”
  我们家里……
  凤关河垂下眸子,掩住其中的小小窃喜,故意岔开重点为自己辩解一句:“我要那么多钱做什么?从前我在府里,一个人,不过就是一日叁餐……”
  哟呵,还会同她装可怜了。
  “那你说怎么办,你拿个主意。”
  “都听莹莹的。”
  凤关河很乖巧,乖巧中又透着一点点的心虚。
  大内行在这里,他可真是一丁点儿主见都不敢有。
  于是秦月莹正正神色。
  “你府里养的那些退下来的残障兵,你是不是该想个法子给他们找份差事?人家本来就有朝廷的补助了,你再招进来,又不怎么让干活,你到底想干嘛?你知不知道如今府里最大头的支出就是这个?”
  “都是一些无家可归之人,我才招进来,总归那些人在一起有个落脚的地方……”凤关河沉默一下,“其实是我如今名声不好,他们想走了,是不是?”
  秦月莹也沉默一下,大概是想起他的身世。
  但她还是说:
  “不错,有些人确实是那么想的,他们未必个个都记你的好。”
  “嗯。”凤关河应了一下便翻身过去,显然兴致不高。
  秦月莹看着他高高的个头裹着小小的被子,不知为何,觉得这一刻的驸马是很可怜的。
  于是她坐到床沿上,轻轻拍拍他。
  凤关河不吱声。
  秦月莹便俯身去脱鞋,想好好同他讲一讲。
  弯腰下去的时候,她瞧见床底下不深的地方,掉着她的一条帕子。
  皱巴巴揉成一团,也不知为何出现在那里。
  她把帕子拎起来,展开,看清了糊在上面的东西。
  甚至沾了她一手。
  “凤关河!”
  她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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