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周或满是后怕的将风铃儿按在怀里:“还活着。”
耳边是咚咚咚的心跳声,沉重的如雷鸣响,盖过了周遭的嘈杂,风铃儿逐渐平静了下来。
她试图推开周或,尽量远离,但是布条缠的太紧,他俩的腰部始终贴在一起,再加上船只的不稳定,她总是一下又一下的磕向周或的胸膛。
最后还是周或受不住了,强制性的拉过她的手臂环住腰身,又拥住女孩的后颈和背部。
低声道:“乖乖的,师兄会救你。”
风铃儿在周或的怀里动弹不得,只能无奈的垂下双手,眼睫低垂遮住无神的双眼,心中满是讥讽。
【你说谎。】你根本不会救我,过去和未来都是。
紧迫的危机和久违的恨意致使风铃儿忘了她俩过近的距离,也忘了她现在,根本无法触碰男人。
冷冰冰的河水带走身上的热量,本该打着哆嗦,无心外物的她竟渐渐起了情热。
风铃儿本就脚软,现在更是一点力气也无,耳后皮肉相贴处热得更像是要烫化了她的脑袋。
残留的神智对于越发感到熟悉的快感百般无奈,对这幅下贱的身子更是唾弃不已。
她挤出一点气力道:“师兄…师兄,你放开我,我,能,我能保护好自己,求你了,放开我。”说到后来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破碎的祈求传进周或耳中,可是他没有松手,反而抱的更紧,微微垂下头,发丝扫过风铃儿的耳垂,莹白的耳珠微颤,登时就像熟透的果实一样红润诱人。
风铃儿难以自抑的低喘,眼前逐渐模糊不清,耳边却清晰的听见周或低沉和缓的声音,像一个蛊惑人心的妖魔。
“我说过,会救你。”
“啊?”风铃儿被情欲熏的晕乎乎的,她不明所以的反问。
船舱外依旧暴雨如注,船舱内一片昏暗,内侧的床边更是隐入黑暗。
这其实是最能造成恐慌的场景,在死亡的迫近下,即便是周或亦满是后怕。
他怕的不是自身的消亡,说实在的,他对“活着”这个概念太过麻木,也无太大执念,死亡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必然的结果,或早或晚都无所谓。
但是在风铃儿摔进水里的那一刻,他清晰的认识到…
他藏在心底过度溺爱的小师妹在这个危机四伏的世界里太过脆弱。
一旦目不可及便极有可能逝于某个角落。
孤独又凄凉。
而那时他尚未将情意吐露给她。
这太可悲了。
他太可悲了。
如果此时便是“结果”,那么他至少该与她相拥,说一句“心悦”。
【他会救她,即使无能为力,死亡也不会是她一个人的独行。】
他从不觉得世间情爱能教人生死相随,但是风铃儿,可以。
此时的他没有多余的想法,就是想抱抱她,或许可以再紧一点。这样说不定下一世他们还有机会再遇见。
周或真是这么想的,如果风铃儿没有那么抗拒的话…
又或者一切都是借口。
他在不见光的阴影里,强自镇定的吻向女孩颤抖的嘴唇,两个人湿漉漉的贴在一起传递着湿热的体温,薄薄的衣物形同虚设。
周或啄吮她的唇珠,吞掉她抗拒的呜咽,沉迷于魅人的香气里。
那一刻他感受到了什么呢?
是齿间河水的酸涩,还是亲吻带来的旖旎?
都不是。
是遮遮掩掩的欲望终于展露给她的忐忑。
是能在她意识清醒时肆意妄为的欢欣。
是死前的放纵。
是得偿所愿。
颠簸的船舱内,周或像是想将女孩嵌入身体里一样用力,连呼吸都变得逼仄,轻微的起伏被放大了无数倍,轻轻咬住女孩的唇肉研磨,直到尝到丝丝甜腥味。
风铃儿被疼痛唤回了一点神智,她想大口呼吸却被堵的严实,想推开气力又不足。
惊慌,恐惧,恶心…还有被情欲裹挟的晕眩。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像个榔头,锤得她眼前一黑,不知身处何地,只能慌乱的躲避。
透过紧密的接触,周或能轻易的感觉到风铃儿的害怕,但…
【情蛊是不会拒绝他的。】周或近乎卑劣的想着。
不见光的黑暗遮掩住他的神色,动作偏执的将他的“宝物”困于漆黑一隅。
瞳孔深处倒映着女孩的意乱情迷,舌尖轻轻扫过光滑的贝齿,灵活有耐心的挑开她的牙关,在女孩渐渐的软化中与其缠绵。
感觉到女孩浅浅的回应,周或心满意足的侵占每一处角落,慢条斯理的咂弄每一块软肉。
许是从没经历过这样细密又深入的吻,酥酥麻麻的痒意勾得风铃儿不断沉沦,黏腻的闷哼细细碎碎的从唇齿缝隙中泄露出来。
柔软有力的舌尖重重刮过上颌,风铃儿敏感的颤抖,想逃开又贪恋愉悦,不住的勾缠侵占口腔的软舌。
身体的酸软让风铃儿不自觉的回抱回去,依偎在周或怀里,此时的他们别说呼吸了,就连肌肉的细微颤动都感受的一清二楚。
相比风铃儿的贪婪,周或反倒平静下来,就像纵容孩子的家长,一动不动的任由女孩的索取,只偶尔回吻,轻轻柔柔宛如隔靴搔痒,逼得风铃儿更用力的索吻。
但如果此时风铃儿是清醒的,或许还能听见周或与外表不同的失序的心跳。
尽管如此,周或始终对当前危机留有一丝警觉,脚下的波动感明显趋于平静,雨声也渐小,这都说明了危机已过。
周或在心里叹口气,也不知是劫后余生多点,还是遗憾多点。他松了箍住女孩的手,指尖在她的后背滑动,敏感的女孩嘤咛出声,他的手顿了顿,在其腰间穴位点了下去,同时堵住女孩的呻吟。
风铃儿本就情动,这处穴位让她堆迭的快感达到峰值,尖叫声被吃得干净。直到意识归拢之际,喘息的她才发现不知何时已经趴在周或的胸口。
心脏的鼓动声压过了嘈杂,唯有周或低哑的耳语响起:“师兄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