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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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玄榆等在校门口正心不在焉的跟同学聊几句话,抬眼便看见宋轻轻穿着他买的衣服出现在不远处,一直浅皱的眉头终是松开了些,便向同学告别,绕过他们的身子便直径往前走了。
  “究竟你是大爷还是我是大爷啊,还让我等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在包养我呢。”少年开口便是一句不满的调侃,嘴上不满,手却一把捏住她的手,相握着便放进他暖和的衣兜里,一面拉着她走了。
  “老女人,你别以为我性子好啊,上次不来这次迟到的,逮下次还这样,我哪管你哭闹,直接脱裤就上,听到没…还不回我话,真拿你没辙了…”
  “林玄榆…”
  她突然打断他的话。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唤出他的名字,却如春间小巷风拂般的轻音,悄然间挠着他的心弦。
  别样的意味弄得他不由得平抚着浮躁的心,刚咋咋呼呼的说了她一大通,一时间不自觉的收住,便舔了舔唇柔着声问她。
  “怎么了?”
  宋轻轻也才从昨晚那声“表哥”里,才知道林玄榆和林凉的关系,她躺在床上思索来去,想着他的离别和无动于衷,可终还是想和林凉说说话,和好许是没戏了,可至少...也要向他认真的说声对不起,所以她想到了林玄榆。
  林玄榆只当是她不爱说话,所以说话慢,所以知晓的等了她半会儿,才听到她回他。
  “我想见见林凉。”
  林凉…
  又他妈的林凉。
  林玄榆只觉那火蹭得一下便上来了,什么柔和全他妈烟消云散,只一把将她按在墙上,掐着她的下巴,嗤笑了一声便扯着嘴角盯着她。
  “姐姐,你还真成我金主了。使唤我到挺来劲儿。还真以为我性子软呢?”
  从一开始的憋屈一路闷到这儿,可面前这人丝毫也不搭理,还念着让他带她去见林凉,他妈的越想越来气,林玄榆猛地一脚踢在她身后的墙上,墙灰顺势一落,宋轻轻惊得,身子下意识的一抖。
  他的脸逐渐逼近她,眼里如血色般浑浊,“宋轻轻,我虽不是什么二世子,但脾气也挺燥的,折磨人的手段也不少,你既然跟着我,就别在金主面前谈起别的男人,你觉得我带你去,他就会见你?”
  宋轻轻呆然的看着他,听完他的话,霎时皱了眉,只在他的停顿处喃喃了一句。“林凉不会的…”
  至少...他不会不理她…
  这个傻子终于能反驳在意了,以前无视他还不如脚下一只蚂蚁,连粗暴点对待她,也平静自若,现在倒好,能耐大了,能第一次反驳他的话。
  可凭什么是放在林凉身上…
  林玄榆只觉身体里有根紧绷的线霎然崩断,崩得心脏肉疼得厉害,只恨不得弄烂她。
  他怒极反笑的看着宋轻轻,双手直扣住她的食指按在墙上,凭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将她环进圈里,低着头斜着嘴角便回她。
  “怎么不会?林凉什么人,而你又是什么?你只是个妓女,还是个傻子。那晚的事还想再来一遍?你不觉得自己脏吗?”
  脏。
  她晃了晃眼,顿了几声,才抬首便对上他的眼,“你们为什么觉得我就是个傻子呢?”
  什么…
  林玄榆被她的问话一时惊愕住,下意识的松了手。
  隔了一会,在他的疑惑中,她才缓缓的说着。
  “我只是比你们想得慢一点,记得慢一点…林玄榆,我也是个正常人。”
  一个傻子,说她是正常人。讲出去都好笑,可林玄榆却笑不出来,他看着她眸子里的落寞,一时悔青了肠子,知道是自己说话过重了,口不择言。
  可那把火就是熄不下去,说出的话也覆水难收。只得换成紧紧抱住她的身子,在她耳边轻声嘟囔着,“那我不说你是个傻子了,你也别在我面前提起林凉。”
  林玄榆是真的害怕了。
  三个月前,他只路过一眼,便舍不下了,说不清是什么意味,可终究还是来了,把她收着,可她等的人却是林凉。
  而林凉,他的表哥。虽然便这样明显的表达过他的不再回头,可这终是他心中的一根痒刺。
  只因他知道林凉有轻微的厌女症,在国外的八年从不接触女人,直到现在,林凉的身边也只出现过一个宋轻轻,和上他情绪的反常。
  岂能不让他难受。
  只还好宋轻轻是个妓女。
  “我想见见林凉。”她有她的执著。
  “行。”林玄榆只一听,心火只俞烧俞旺,继而便放开她,眼里都是腥气,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给我操我就带你去见他。”
  “好姐姐,这次可不是用嘴了。”他的手轻佻的拂过她的下面,划过那勾缝处,“这个冬天可真冷啊,那用你这儿给我暖暖根。”
  他又用手指点了点她包裹的嫩肉,“做几次见几次怎么样?听说你八年都不做下面,那我就该是你第二个男人了…”
  宋轻轻只是呆然的看着他,一动没动。
  林玄榆便又用着手,轻轻的拨弄着她的耳垂,“姐姐,你已经见过我的,放心,毛都长齐了…我也想看看,我的前嫂嫂是怎么在我身下哭着喊我表哥的名字。”
  宋轻轻只摇了摇头,“林玄榆…我不会的。”
  她答应过林凉,她不会的。
  林玄榆顿时拉住她的手,又往前走了,一面便偏着头冷着声回她,“那就好宋轻轻,记住你的坚持。”
  可宋轻轻走了两步便停了,只看着不远处的男人站在了原地。
  林玄榆才感觉不对劲,便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只瞧得一个熟悉的男人。
  “西洲…”
  宋轻轻喃喃的说道。
  林玄榆顿时皱起了眉头,望着正向他们走来,同样夺目的少年,握着宋轻轻的手便是一紧,压着声便叱问她。
  “他也找你做过口交?你连名字都记住了?”
  西洲。
  宋轻轻恍惚间想起一个叫南风的姑娘,两年前曾来过这个按摩院,她是她见过的最活泼的姑娘。
  只是可惜她永远活在了十六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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