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零之互换人生 第255节

  别看现在房地产火热,但是包工头拖欠工程款却屡见不鲜。
  石刚也是底层出来的,每次干完工程,他都会第一时间给工人结算工钱,从来不拖欠他们的工资。工程队跟着他都很放心。
  石刚同情归同情,拿一千块钱也是心意,但是让对方回来的事,他绝不松口。他不能拿工人生命开玩笑。
  没想到他拒绝对方,那工人居然从身上掏出一把刀直直朝他刺了过来。
  得亏石刚眼急手快,发现不对,及时躲开,但是因为他为了躲刀,人直接摔在后头堆放的大理石上,直接摔了个脑震荡,现在还犯恶心呢。
  季中泽责怪石刚烂好心,“要我说你就多余送他一千块钱。好心没好报。”
  石刚也后悔呢,他只是觉得孩子得了白血病怪可怜,动了恻隐之心,谁知道对方居然会因为恼羞成怒害他呢?可现在说这些话也晚了。
  石刚摆了摆手,“算了吧。我现在只想赶紧好起来。要不然我连开业典礼都出席不了。”
  自打唐奕暖在他的酒店办过婚礼,首都小年轻认准了喜满堂酒店,生意非常红火。
  他马不停蹄就开了分店,好不容易盖好了,也装修完了,临门一脚出生这种事,多怄得慌。
  季中泽见他要休息,就去给他倒热水,刚打开房门,就见有个妇女站在门口,勾头往这边瞅,“请问这边是石老板的病房吗?”
  季中泽一愣,打量面前这女人,刚想问,“你是谁啊?”
  对方已经探头瞅见了里头的石刚,然后一把挤开季中泽,往里冲,三两步就跨到床前,直直跪在地上,“石老板,你是好人。我求求你放过我家老方吧?他是一时着急,乱了方寸才会刺你的。我家小宝的病就指着他挣钱呢。你给他赚钱机会断了,他才会冲动的。您行行好,放过他吧?”
  工人刺伤石刚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石刚不追究,取得他的谅解。法院可以判个缓期,不用坐牢,他可以继续给儿子治病。
  这女人估计是工人的妻子。
  石刚看清来人,是一脸穷苦相,但他被寒了心,再加上恶心得厉害,挥手让季中泽将人带出去,“我不想看到她。”
  季中泽已经叫了两名保安,将人拽出去。
  女人不肯走,扒拉着床腿,又哭又嚎,“石老板,您行行好,放过我男人吧。他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给您磕头了。我以后都保佑您好人有好报……”
  女人求饶的声音越来越远,一直到听不见,季中泽才松了一口气,“像这种人就是活该。动手之前怎么不想想自己有个儿子要养呢。”
  石刚闭上眼,不想再提。
  季中泽转身出了病房。
  第199章
  t市,凤凰街道家属区。已经在乡下待了一个月的陆林芳渐渐不适应乡下枯燥无味的生活。
  农村乡下娱乐活动少,走几步就会遇到街坊,明明他们不是很熟,可这些人上来就问她隐私,烦都烦死了。
  陆林芳要么逛街买衣服,要么在家看电视。
  可她在首都,夜生活不要太精彩,要么去酒吧蹦迪,要么去会所点男人,再不济跟富二代一块旅游兜风。别提多爽。可现在呢?麻木、无聊,一夜望到头。
  陆林芳闲着只能试衣服,她将前几天买的衣服一件件试过。新鲜劲过了,她没找到一件合心意的衣服。看到对面紧闭的房门,内心蠢蠢欲动。
  那是陆林希的房间。里面应该有衣服。
  陆林芳下了楼,找爸爸要钥匙,“爸?我的钥匙不见了。你把钥匙给我吧。”
  陆观华不疑有他,将自己的钥匙递了过去。
  陆观华自然都是把家里的钥匙弄在一个钥匙扣上,这里面自然也包括小希房间的钥匙,毕竟他经常要进去打扫卫生。
  陆林芳推开门,这间房布置跟她那边一模一样,没什么好看的。只是打开衣柜,陆林久立刻被里面的衣服惊住。
  无他,里面挂了十几件高奢品牌的经典款,都是她最爱的款。
  尤其是这件香奈儿外套,是她心心念念的经典款。顾敏佳十八岁时,顾惠东要顾惠东给她买了这件衣服,她穿着这件衣服走来走去,她是养女,自然没有这个待遇。她疯狂地嫉妒顾敏佳。没想到富贵如顾敏佳,也只有一件,可她姐居然有十几件。
  陆林芳迫不及待将衣服套在身上,看着镜中的自己,越看越喜欢。
  她蹬蹬蹬下了楼,走到楼梯口,迎面遇上算盘。
  算盘看着她身上的衣服,“这不是我姐的衣服吗?你干嘛穿她的衣服?你不是前几天才买的衣服吗?”
  这段时间算盘快要烦死陆林芳了。争吃争穿就算了。还让爸给她洗衣服。他都自己洗衣服,她比他大那么多岁,还当自己是千金小姐啊?一点都不害臊!
  陆林芳扭头腰瞪了他一眼,纠正他的错误,“我怎么不能穿了?我也是你姐。”
  “你才不是我姐。我姐只有陆林希。”算盘哼了哼,看着她身上的衣服,哪怕一模一样的脸,但因为身高不同,一样的衣服穿在姐姐身上婀娜多姿,穿在她身上就跟麻布袋子似的。
  “你个子没我姐高,头发又枯又黄跟稻草似的,还有你化得这是什么妆?还不如不化呢!”在算盘看来,真是满满都是槽点。明明不是自己的尺寸,却偏要穿,他不嘲讽都对不起她偷衣服的举动。
  陆林芳又气又憋气,狠狠瞪了他一眼,想了想,到底还是回屋把衣服换下来。又觉得不解气,拿着剪刀,三两下把衣服剪坏。
  她穿不了的衣服,陆林希也甭想穿。
  陆林芳剪完衣服,依旧不觉得解气,她将衣服塞回衣柜,将门关上,到楼下找父亲,“爸?你给我钱,我要买衣服。”
  陆观华正在整理货架,听到她又要钱,停下手里的动作,看向她,“你怎么又要买衣服?前几天不是刚买过吗?”
  “我买衣服怎么了?我这么年轻,当然要穿得漂亮一点。”陆林芳理所当然道。
  陆观华忍着气,“你去商场挑吧。让店员开票,记在我账上。”
  陆林芳要衣服也不是完全是为了好看,她想多要点钱傍身,见爸爸这么说,她又换了个说法,“你不是嫌我头发黄吗?你给我点钱,我把头发染回来。”
  “你现在头发枯黄跟茅草似的。顺便再把它拉直吧。”在农村乡下,一般都是小混混才会染成这样,陆观华看着特别不舒服。刚回来就想让她剪掉。她死活不剪。现在女儿有意捯饬发型,他自然要多提点要求。
  陆林芳忍着气,“行。我拉直。”
  陆观华给了小女儿一百块钱,“你去拉直吧。”
  “一百哪够?我在首都剪个头发都得388。这又拉又染怎么也得要三四千。”陆林芳撇了撇嘴嫌钱少。
  陆观华吃了一惊,反应过来后,摇了摇头,“没事。肯定够的。乡下消费水平不高,不信的话,我带你去。少的部分,我补给你。”
  陆林芳再听不出爸爸是故意,她就是傻子。他就是不想她手头有钱。
  不过她到底没说什么,到了三岔路口的理发店,将头发拉直,然后染成自然黑。
  一百块钱不够,陆观华又给添了几十块钱。
  回来的路上,周主任看到陆林芳,上下打量,试探问,“这是小芳?哎哟,刚刚我还以为是小希回来了呢。可一瞅身高不对。小芳这个发型跟姐姐一样,这样多好啊。染成黄毛,太丑了。华国人就要有华国人的样儿,不要崇洋媚外。”
  陆林芳这才反应过来,她这发型跟姐姐一模一样,她瞪着父亲,“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刚刚只想染发,没想拉直。是爸爸非要她拉直的。他就是想让她像姐姐一样。
  陆观华纯粹就是觉得小女儿xd导致头发枯黄不好看。拉直的话,她梳头也会顺畅,压根没想那么多。
  “你这样挺好看的。”
  陆林芳翻了个白眼,蹬蹬蹬爬上二楼,看着镜中的自己,拿起桌上的杂志,封面赫然是姐姐的脸,她将书放在镜子旁边对比,果真一模一样。如果不刻意区分,真的一点都看不出来。
  陆林芳心里冒出一个蠢蠢欲动的念头。
  转眼过去几日,周兰芳要去外地出差,叮嘱儿子要好好听话,“明年就要高考了,你别再稀里糊涂度日。得有点紧迫感。”
  算盘点头,“妈,我知道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别把我当成傻子好不好?我肯定会好好学习。”
  周兰芳哼了哼,“你不傻吗?你才多大年纪呀,居然资助你同学念书。你给人家钱,人家还以为你看不起他呢。”
  之前算盘要挣钱给同学交学费,周兰芳得知这件事后,虽然儿子办的是好事,但她还是阻止儿子资助。同龄人资助,这样会伤自尊。而她以公司名义对他同学资助。希望他毕业以后能够到公司工作。这是换取他的报酬,这样她获得一位人才,又能保护对方的自尊心。
  提起这事,算盘也有话说,“我不是资助他,我是借钱。这钱是要还的,只不过我不收他利息而已。”
  “可他天天见到你这个债主,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吧?”周兰芳到底比他年长,见过形形色色的人。这世上有许多事都是不讲道理的。尤其好心也能办坏事。就更没道理可言。
  她希望算盘以后做事能想得周到一些,不要犯这种错误。
  她这是一腔慈母心,但陆观华却觉得兰芳对算盘的要求太严格。
  给她收拾衣服的时候,陆观华提醒她,“算盘想资助同学到底是好事。你手把手教他固然好,可也会让他产生逆反心理。小希之前就知道这件事,她也没提醒算盘,让同学打借条。为什么?不就是想让他吃一暂长一智吗?他不吃亏,永远就不会有警惕心。你看小芳就是这样的,丝毫没有警惕心,所以才酿成大错。”
  周兰芳抿了抿嘴,“好,我知道了。”
  陆观华送她出来,“你要注意安全。去哪都让保镖跟着,要不然我不放心。”
  周兰芳颔首,在他唇上亲了亲,出了卧室。
  堂屋,算盘和陆林芳正在斗嘴。
  陆林芳觉得他假大方,有钱不知道孝敬姐姐,反拿钱给外人。
  算盘觉得她没有姐姐样儿?不仅不给弟弟钱花,还问弟弟要钱。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周兰芳和陆观华出来。
  两人头向扭向一边,谁也不搭理谁。
  周兰芳失笑摇头,扭头就上了车。
  看着轿车缓缓驶离,算盘上楼收拾衣服,背着行李,要去学校上课了。
  经过陆林芳身边的时候,算盘昂头冲她哼了一声。
  陆林芳上了楼,看着算盘紧闭的房门,嘴角露出会心一笑。
  话说,陆林希这边连着拍了一天一夜的戏,伍灵以为要走,立刻起来帮她收拾东西。
  陆林希阻止了她,“我明天要代表华夏集团去拍地,今晚要加班把剩下的戏拍完。可能要到零点才能拍完。你先回去好好睡一觉吧。别一直在这儿等我了。”
  伍灵一愣,点了点头,“好,那我23点再过来接你。”
  她将餐盘摆好,陆林希浑身软哒哒地,没什么精神,小口小口吃饭。手机突然想了,是爸爸打来的电话。
  陆观华声音难掩着急,“小希,小芳跑了。”
  陆林希昨晚加班,精神不怎么好,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她跑了?什么时候的事?”
  “三天了。”自打小芳被带回来以后,陆观华怕她又回到首都,所以把她的证件都给收了。想要什么东西,他给她买,每天只给五十块钱零花钱。这点钱买不了火车票,更买不了飞机票。所以她根本走不开。
  刚开始小芳确实老老实实待了几个月。就在她脸上长了肉,又恢复以前的容貌时,陆观华渐渐对她放松警惕。她拿根绳子趁白天午休的时候,从二楼窗户滑下去,逃跑了。
  陆观华一开始没以为小芳离开了t市。毕竟她手里没钱,哪也去不了。可是等算盘周末放假,从学校回来,发现自己的小金库被人撬开,他才恍然小芳早就跑了。
  算盘夺过爸爸的电话向姐姐抱怨,“姐,她太过分了,我好不容易攒的三千块钱。她居然全给偷了。”
  算盘赚的都是辛苦钱。除了爸爸过年时给的压岁数,他就只能靠给姐姐捏肩捶背,端洗脚水。好不容易攒了三千,全被偷了。甚至还连他存钱的匣子都给弄坏了。
  陆林希保证把钱给他,他才停止哭泣。
  算盘抽抽噎噎,发毒誓,“姐,我再也不认她当姐姐,我没有这样的姐姐。她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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