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说完让她决定嫁不嫁

  他看着宴中梁,冷不丁问了句:“找到并归还北城上古文物,算不算重大贡献?”
  宴中梁看了他,“当然,但是有几个人能做到?”
  当初北城遗失的很多文物,如今都得国务厅出面接洽,而且这么多年,接回的文物少之又少。
  国务厅都难办的事情,个人又有多大的可能办成?
  “现在他人也已经走了,有些事成了定局。”宴中梁遗憾的道。
  说着颔首指了指客厅的阳台处,专门隔出来的一片地方,那儿专门摆放绿植,做得很有观赏性,“你记得你爷爷喜欢载重这些么?”
  宴西聿看了过去。
  不光是爷爷,宴董事长也很喜欢,他曾经还一度揶揄那都是女人的爱好。
  “这是你二爷爷最喜欢做的事,种绿植,养眼怡心。”
  这时候宴夫人才一句:“原来是因为一个长辈?”
  她曾经发现丈夫喜欢养花弄草的时候,一度以为,是在纪念他深爱的某个女人。
  气氛不免有些沉重。
  宴西聿又坐了一会儿,看了时间,将那张照片收了起来,说了句:“知道了。”
  宴中梁皱了皱眉,看他,“这事,跟浅浅要嫁给迟御有什么关系?”
  宴西聿也只是一句:“没事。”
  “什么叫没事?”宴夫人急了,“这么论起来,你跟迟御还算是堂兄弟,你真看着浅浅嫁给他了?”
  男人已经往门口走,语调淡然而笃定,“他们的婚,结不了。”
  宴夫人看着换鞋走人,从沙发起身追了几步过去,“还有那个乔爱,你最好处理清楚!别以为我真的没办法,好歹她进公司是我点的头。”
  宴西聿只是朝后挥了挥手,关门出去了。
  之后,宴西聿在北城逗留了不过两三天,每天几乎都没时间合眼。
  出了公司事务,几乎奔波于国务厅和医院之间。
  几天之后,再次飞往瑞士。
  ……
  官浅妤这几天只用专心挑选婚纱,婚戒,其余的事,迟御不愿意让她操心。
  那天说好了去试一下婚纱。
  她已经去婚纱店里等着迟御过来,但是快到时间,并没有见她的人,反倒看到了青洋。
  官浅妤不想看到任何跟宴西聿有关系的人和事,原本不错的心情瞬间掉落。
  尤其青洋进了婚纱店,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她一双柔眉皱起,“你这是干什么?”
  青洋对她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恭敬,“先生让我接你过去。”
  官浅妤态度很冷,“我很忙,这辈子没什么必要跟他见面,这话也是他自己说过的。”
  青洋表情如是,“您会想过去的,反正在这里也等不到迟御,因为迟御也在那边。”
  这下她眉头越发难看了,“什么意思?他找迟御干什么?”
  青洋知道什么都不说,她是不会过去的。
  所以也直接道:“先生找的不是迟御,是你哥,但迟先生在中间拦着,也就不得不找了。”
  “我哥?”
  官浅妤惊愕之余的怔愣。
  也就是说,宴西聿和迟御都在哥哥的病房里?
  来瑞士这么多天,她每天会往哥哥的病房里打视频,但是她至今也不知道病房具体在哪里。
  迟御大概是不想让她知道的,所以她也不问。
  既然青洋都说到了这个地步,她自然不再多说,直接跟着上了车。
  那一路上,她其实很紧张,但又不断的让自己镇定。
  她不知道他们三个男人同时在场,会发生什么,好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是她想看到的。
  大概半小时的路程。
  她出现在那个病房的时候,迟御一下子拧了眉,盯着宴西聿,“你带koko来干什么?”
  宴西聿神色淡淡,嗓音平稳,“很多事,不应该当面说清楚么?”
  “我这是为你好。”
  迟御听罢,极少这样情绪外露的冷哼,“真是劳烦宴先生费心,我还真不需要。”
  迟御走过来拉了她的手,想直接带她离开。
  “你以为我想?”宴西聿不疾不徐的嗓音在身后响起,“如果不是爷爷辈的情分,迟先生的生死,确实与我无关?”
  迟御转过头,盯着他。
  “你这个表情,看来是一直都知道你爷爷的身份?也一直都清楚我的身份?”
  迟御动了一下嘴角,“你算什么身份?”
  “他也是我爷爷,你觉得呢?”
  “你觉得你们一家人也配?”迟御说话毫不客气。
  官浅妤第一次见他这样说话,周身都是阴森寒冷的气息。
  宴西聿并不恼,“看来我的推测都没有错,你不满北城对二爷爷的处置,也不满宴家后代的处事,所以想凭一己之力恢复他的国籍,带他荣归故里?”
  迟御确实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他会查得这么清楚。
  “你宴家做不到的,我可以。”他温冷的道。
  宴西聿微微蹙眉,“你很清楚,这是在打擦边球,踏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我劝你收手,今天我带走官少君,一切还有余地。”
  迟御看了看床上昏迷的官少君,“他一醒,一切结局都会落幕。”
  他的语调坚决、笃定。
  “栗天鹤和我查了这么久的案子,是摆设?”
  他这样以个人名义交易麒麟兽任何一个碎片,都不算光明正大,何况一共五十六个碎片?
  这背后牵扯了多少人命,多少不清楚的金钱交易,所有罪他扛?
  宴西聿知道劝不动他,又指了指他身边的官浅妤,“你又打算怎么面对她?”
  迟御听到这一句,眸子重重的眯了一眼,“你还想说什么?”
  官浅妤也不明所以,迟御的这些事,她是真的一个字都不知道,到现在都听得云里雾里。
  跟她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不是应该最清楚,她父亲到底是怎么死的?”宴西聿突然这样说了一句。
  “什么意思?”官浅妤盯着宴西聿。
  他不止一次这样说了,上次还说迟御是什么杀父仇人。
  迟御脸色也在不知觉间变了变,“koko即将成为我妻子,宴先生最好不要挑拨离间,否则我绝不客气!”
  宴西聿看向她,“那就不妨等仔细说完,再让她决定嫁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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