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钱三爷放下狠话

  “嗯?”
  整个拍卖会场,皆因林轩刚才如若雷音般的话语而震动,所有目光集聚而来。
  “口吐雷音!”
  “能够拥有如此内劲,此人实力定然不凡。”
  “至少开脉八重。”
  武之一道,开脉、凝元、入道、生死。
  开脉又有十重之分。
  六重以下皆为外劲,外功高手。
  而开脉六重以上,便可修出内劲。
  林轩口吐雷音,只露此一手,就被拍卖会场上无数人关注。
  而但凡武者,皆是洞悉林轩至少拥有着开脉八重以上的实力。
  当今之世,宗师隐世不出,开脉武者便是至强存在,能够开脉八重,已是各大家族争相拉拢对象。
  “快给我查查此人是谁。”
  “没想到,今日拍卖会上还有如此厉害的角色,关键此人年少,看样子不过二十出头,以后的成就怕是不可限量。”
  ...
  拍卖会场,一间包厢里。
  皱姗指着林轩,对一名威严十足的中年男人说道:“康董,就是那个人伤了康公子,而且他当日还硬逼着康公子给他跪下,叩了三个响头。”
  啪。
  康远达手中茶杯,被握成粉碎。
  康龙受伤,这事儿他是知道的。
  伤的很重,按着儿子以往的性子,这等仇,肯定会想着去报,可这一次,康远达寻问几次,康龙什么都没说。
  当时康远达只以为是儿子康龙理亏,不愿跟自己提起,是怕自己训责。
  没想到,竟是另有隐情。
  在皖州,康远达被人敬称为“不老松”,只要他坐镇皖州一天,皖州商界第一人的头衔就落不到他人头上,哪怕是古武世家也是一样。
  这样的枭雄,他的儿子,被人差点打死,还被逼着下跪,这种事,你让康远达如何能够接受?
  “把我儿打成半死。”
  “逼我儿下跪。”
  “伤我儿自尊,让得他连提起的勇气都没有。”
  康远达的脸上,现出一丝怒容。
  “区区阳城小地走出来的人物,比我儿子康龙还嚣张,我倒要看看,你嚣张的资本在哪里!”
  “去,叫夜狼过来。”
  康远达下令。
  听到这个名字,皱姗一颤。
  她与康龙交往,曾听康龙提起过,康远达商人出身,之所以会被皖州人惧怕,连古武世家都不敢招惹,就是因为他手底下养了三大杀将。
  夜狼便是其中之一。
  康远达出动夜狼,显然是要替儿子报仇了。
  ...
  另一处包间里。
  夏云裳和吴玄坐在一起。
  两人来参加这拍卖会,也就是图个热闹,本以为会是平平无奇的一天,没想到拍卖会上竟然出现了插曲,有人公然挑衅钱三爷。
  这事儿,在皖州可大可小。
  只是夏云裳和吴玄身份地位不俗,对于这样的事,二人平日里也鲜少关注的,但这一次不同。
  因为,那被关注之人,身边有着夏云烟。
  “云烟跟那人看样子走的很近。”吴玄说道。
  “连张请柬都搞不定,那样的人,就算有着开脉八重的实力又如何?终究只是一介武夫,登不了大雅之堂。离开夏家三年,她终究还是堕落了。”
  夏云裳摇着头,眼中尽是冷漠,在她眼中,林轩不过一介武夫,是配不上夏家之人的。
  夏家,军武世家。
  就该找吴玄这样,拥有古武传承的家族子嗣。
  “嗯。”吴玄点点头,表示认同,“想来,她还恨我吧。”
  “每个人都该相信命,她命不好,遗传了母亲的病根,不完美之人,便无法拥有完美的人生,你我才是良配,她恨与不恨,注定改变不了什么。”
  夏云裳言语淡漠。
  吴玄看着,微微一笑:“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
  夏云裳不语。
  “沉稳、理智、真实,你总能够看清世间一切真实,而不像云烟,总幻想着不切实际的东西。”
  吴玄说道。
  ...
  钱三爷包厢。
  壮汉跌跌状状地回到钱三爷面前。
  “三爷那小子实在猖狂,完全无视你的忠告,还让我滚着回来,这是在驳三爷您的面子啊”
  壮汉述苦。
  钱三爷皮肤黝黑,面色阴沉的可怕,他向着林轩的方向看了一眼,就见林轩正淡淡地迎视过来。
  砰。
  时间,钱三爷怒拍桌子。
  在他看来,林轩那平淡的眼神,便是对他最大的挑衅。
  “敢在皖州地界,与我钱正义为敌,那小子简直是活腻了。给我加钱,我就不信,他区区一个阳城过来的土包子,财力上还能比的过我不成。”
  钱三爷命令手下人加价。
  “三爷,何必跟一小子置气?一块玉而已,已经加价到三亿了,不值得再加价了,那小子想要拍下此物,让他拍便是。就怕他有命拍,没命拿。”
  一个穿着旗袍的女子,狠辣地说道。
  这女子名为“凤娘”,是钱三爷养的禁脔。
  凤娘不但把钱三爷服侍的舒舒服服,也颇有智慧,很多钱氏集团的大小决策,都有她的影子。
  “凤娘,你的意思是?”
  钱三爷低头向着怀里的凤娘看去,见凤娘媚眼横生,腰枝妩媚,忍不住摸了一把,黝黑而粗糙的大手硬是在凤娘白皙皮肤上留下一道指印。
  “杀人越的事,三爷你没少干吧,何必多问?”凤娘笑道。
  “哈哈,我就知道,凤娘出的点子,向来不会让我失望。对,就这么干。”
  钱三爷先是大笑,随即向旁边蹲着的一个少年招了招手,喊道:“钱狗子。
  那少年立时如同狗般跳了过来,往三爷身上蹭。
  “那个人要跟三爷抢东西,等出了这皖秋国际,入了深夜,你就去把他咬死,先记下他身上的味道。”
  钱三爷说。
  名为钱狗子的少年闻言,频频点头,双眸中的血色与那股凶戾之气,像是一头出笼的凶兽一般。
  “两亿一千万一次。”
  “两亿一千万两次。”
  “两亿一千万三次。”
  ‘成交!”
  随着拍卖师一锤定音,整个拍卖会场的氛围突然变的古怪了起来。
  对钱三爷不了解的人都纷纷奇怪,钱三爷受到林轩挑衅,怎会不与其斗到底,反而是放弃了竞拍。
  这不是钱三爷的行事风格啊。
  而真正熟悉和了解钱三爷的人都明白,三爷行事,向来杀伐果决,此时闷不吭声,显然是在酝酿杀祸。
  只怕用不了多久,三爷就要开门放狗了,到时候皖州边界可能又会有尸体暴殄野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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