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节

  高福如获赦免一样,松口气便退下了。
  殷边瓷俯首亲吻着糖心的脸蛋:“朕去去就回,你在这里乖乖等朕。”
  糖心不作答,只是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大概是被他整得半死不活了。
  殷边瓷晓得她在生气,捏了下她鼓囊囊的腮帮子,穿上衣服离去。
  糖心觉得精力充肺的男人太可怕了,短短时间内就将她折腾了两回,而且与三年前相比,他的身体似乎越变越强猛了?糖心有点担忧自己日后会不会小命不保。
  不过更她好奇这位云寒夫人是谁,居然在这种情况能够让殷边瓷克制住去见对方,看样子这位云寒夫人真是来头不小。
  糖心想到殷边瓷说很快就会回来,但她岂是那么听话的一个人?
  今日他的所作所为已经足够让糖心咬牙启齿,骂上三天三夜了,为此糖心才不会继续留下乖乖待“宰”,嗖嗖几下穿戴好衣物,就从窗户溜了出去。
  第44章
  糖心回到沁吟宫,舒舒服服地泡了个热水澡,如果殷边瓷回来发现她已经不在,脸色一定不会太好看,不过这就对了,糖心脑中呈现某人臭起脸来的样子,心下就一阵暗爽,甚至还在浴桶里唱起歌,吹着飘浮在水面的玫瑰花瓣。
  虽说糖心这次是溜走的,但殷边瓷那厢并没有什么反应,毕竟东楚帝现在“抱恙”在身,肯定不会有所声张,糖心觉得对某人也算是小小报复了一把,最近都有点小得意。
  两日后,苏莺怡非拉着她去园内赏菊,糖心执拗不过,便一道去了,二人赏完菊花,又在园内荡了会儿秋千,趁着今日天气好,苏莺怡拉着她去漾清池喂锦鲤,她们刚至水榭长廊,远远便看到漾清池中央的六角亭内有人,却是东楚帝与贤妃。
  糖心瘪了瘪嘴,装作没看见,赶紧拽着苏莺怡往回走。
  苏莺怡一脸纳闷:“你走那么快干嘛呀,你没看见前面好像是皇上跟贤妃……”
  糖心懒得理她,想着就是因为看到那二人才急于回避,可惜没走多远,一名小太监急匆匆地追在后面呼喊:“慕容才人,苏常在还请留步。”
  糖心泄气地停下来,晓得她们还是被某人发现了。
  小太监笑呵呵地道:“皇上请慕容才人与苏常在前往亭中饮宴。”
  “我们俩?”苏莺怡瞪大眼,一副受惊若惊的模样。
  小太监道:“正是。”
  换做以前,苏莺怡估计得兴奋的一溜烟跑过去,但如今她心系林靖,只是又惊又不敢置信,低头附在糖心耳边悄问:“贤妃也不是也在吗,皇上为何会叫咱俩也去?”
  糖心琢磨着上回那事,会不会殷边瓷想找自己算账,不过贤妃跟苏莺怡在场,谅他也不敢怎么样,这厢跟苏莺逸装傻充愣地摇头:“我也不知道。”
  二人前往六角亭,亭内周围悬着可以遮风的雪色挂帘,进入后,她们纷纷一礼,贤妃听到她们的声音,含笑开口:“苏常在,慕容才人,适才听皇上说你们也在,我便说叫你们来,一起坐下品茶畅谈。”
  苏莺怡客气地道:“多谢贤妃娘娘。”
  糖心偷偷瞄眼殷边瓷,殷边瓷正径自品着酒,似乎对她们的到来根本不感兴趣,只是淡淡落下两个字:“坐吧。”
  面前石桌刚好可以坐四个人,贤妃挨在殷边瓷右侧,苏莺怡坐在殷边瓷对面,剩下左侧的位置便留给糖心了。
  侍婢奉上应季的瓜果以及甜点茶水,四人坐在一起,气氛看上去格外温馨融洽,贤妃素来不摆架子,苏莺怡又是个小话唠,俩人一直有说有笑地聊着,糖心则闷头吃茶,过去片刻,蓦感桌下被谁的脚碰了下,她暗暗一惊,本能看向殷边瓷,殷边瓷正给贤妃夹了一块金丝糕,要喂入贤妃的口中,贤妃红着脸,有些羞赧地轻轻张开口。
  糖心想着或许只是殷边瓷不小心碰到自己而已,但没料到接下来,殷边瓷居然一直在用脚撞她的脚后跟,糖心不懂他是何意,又不敢人前显露出来,只能装着喝茶,稍后殷边瓷安静下来,糖心只觉卸下一块大石头,微微松了口气,谁知下一刻,殷边瓷又用脚尖缠上她的小腿,像是一条柔滑的蛇,不依不饶地在她腿肚间蹭来蹭去,十分暧-昧。
  糖心含在嘴里的茶差点没喷出来,慌乱间,弄翻了茶盏。
  “哎呀,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没烫着吧?”苏莺怡赶紧掏出帕子,替她擦了擦。
  “没事没事。”糖心的披帛与袖角被茶水浸湿,不由得起身,“我回去换件衣裳,你们先聊吧。”
  她领着阿萝连忙离去,直至走入菊花小径才停下来,阿萝见她开始不着急的样子,奇怪地问:“主子,您不回去换衣裳了吗?”
  那只是糖心的借口,其实她是不打算再回六角小亭的,选在一处石长凳坐下:“不了,你替我取条披帛来,我想一个人在这里坐坐。”
  阿萝只得颔首,应声去了。
  糖心环顾周围,小径蜿蜒,两旁摆满五彩缤纷的菊花,不少还是十分珍贵的品种,在她背后搭着两栋艳丽夺目的花架,足足一人多高,花团锦簇,芬芳摄人,真是个幽僻独处的好地方。
  糖心视线不经意落向地面,上面映出一道修长的阴影来。
  糖心还当是自己眼花,瞪着眼珠子仔细看了半晌,忽然就被一只手搦住柔荑,整个人也被拖进两个花架之间的空隙内。
  原来花架背后有一处空地,中间葺着一个圆形石台,只是先前被掩着不易发觉,糖心被殷边瓷由后搂着,因为离得近,他鼻息间的呼吸灼得能烧着她的耳朵。
  “适才叫你出来,怎么动作那么慢?”他一低头,便用唇衔住她玲珑小巧的耳垂。
  糖心哪晓得他勾她的腿是叫她出来的意思啊,被他舔着耳朵一阵轻微哆嗦,忍不住问:“皇上不是再陪贤妃娘娘吗?”
  “啪”一下,殷边瓷竟是狠狠抽下她的雪臀,疾声厉色道:“什么记性,忘记上回怎么叫的了?等着朕再教训你是不是?”
  他力道足有三四分重,打下去跟小皮鞭在抽一般,疼得糖心立马泪眼汪汪,捂住屁屁“哎呦”叫出两声:“相公,相公。”
  殷边瓷满意地勾了勾嘴角:“这么不听话,你说,为夫该怎么惩罚你啊?”
  糖心扭过头,皱着眉委屈:“我哪儿不听话了?”
  殷边瓷食指正戳她在脑门上:“前两日朕让你在屋里等着朕,可你说你上哪儿去了?”
  糖心瘪瘪嘴,小声嘟囔着:“我、我还不是被你弄怕了……”
  殷边瓷捏下她的脸,嫩得简直像鸡蛋皮一样滑手:“那朕今天温柔点好不好?”
  “在这里?”糖心睁大眼,已经被他打横抱起来,搁在石台上。
  “这里怎么了,你没看秘笈上画的那些图,外面不比屋里更有情趣?”殷边瓷说着扒掉她的里裤,将她两条细腿架在肩膀上。
  糖心欲哭无泪。
  过去一会儿,花架外传来脚步声,大概是阿萝拿着披帛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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