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重生:侯府下堂妻 第560节

  逸哥儿拉着沈清辞的一根手指,轻轻摇了摇,再是晃了晃,他们兄妹几人自在娘的肚子里面之时,便是在一起的,这一次到是分开的最长时间了。
  “妹妹要陪着外公啊,”沈清辞摸了摸逸哥儿的小脑袋,“等到我们逸哥儿可以背很多诗之时,妹妙就可以回来了。”
  逸哥儿用力的点了一下自己的小脑袋。
  “娘亲,逸哥儿会努力和哥哥们背诗,让妹妹早些回家的。”
  沈清辞再是捏捏他的小脸蛋,本来还是想要再同另外两个孩子说一会儿话的,只是那两个一到马车之上,就睡着了,就连逗也都是逗不醒。
  第1127章 本就是如此
  沈清辞辞最后还是没有打算吵醒他们,两个孩子很乖,可是起床气却是挺大的,还是让他们多睡上一会儿吧,她让马车走的慢上一些,也是让他们多是睡上一会儿,当是马车路过那一家一口香玉容门口之时,沈清辞辞掀开了马车的窗户帘子。
  她从马车的窗户之内望了出去,便见那里的来往的人,比起京城的第一家一品香竟还都是要人多,而且还有不少人都是在外面等着。
  放下了马车帘子,沈清辞低下头,便是对上了逸哥儿一双漂亮的桃花眼。
  “怎么,你不睡吗?”
  沈清辞拉过小被子替他盖上,还是小小的一点点的,养他有多么不易来着。直到现在她还是记着,当烙衡虑将他抱来之时,有多弱的,小脸蛋还没有她的拳头大,现在总算是长大了,也是长的漂亮了,尤其是这一张小脸,长的更像了祖母。
  逸哥儿用自己的小爪子抓了抓身上的被子,再是对着笑娘亲笑了一下,然后才是将小脸蛋埋在了娘的怀里,打了一个哈欠之后,很快也便是睡着了。
  沈清辞将逸哥儿抱好,也是一直握着他的小手,马车在转了一圈之后,也是向着朔王府而去。
  只是突然的,她却是没由来的一个心悸。
  她再是打开马车的帘子,总是感觉外面似乎有人窥视于她,那种带有毒蛇一般的阴冷寒意,丝丝分明。
  只是当她想要寻找之时,却是发现,外面什么也都是没有,就只有那些一直都是在叫卖着的商贩,还有来来往往的,没有分毫异色的行人。
  也许是她想错了吧。
  放下了帘子,她再是小心的抱着了逸哥儿,只要有他们这几个在,她真的感觉,自己这一生,没有白活一世,白走一生。
  她总算留下了自己的血脉,还是四个这般漂亮可爱的孩子。
  马车再是向前而去,只是,沈清辞却是不知,就在她走不后不久,一个人从一边走了出来,也是望着那辆马车离开的方向,一直站在那里,也不知道是在看着什么……
  他只是站在里,也是任着行人来来往往,往往来来,终也都是彼此的陌生人罢了。
  “怎么了?”一只手放在了沈清辞的肩膀之上,“你一回来,便是如此,可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沈清辞伏趴在他的腿上,也是将自己整个身体都是放松了起来,就是一直有些心不在焉的,早出晚归都是一月有余了,突然之间,没有什么事可忙,心中却是开始空虚了此许。
  “松弛有度,你要学会放要松的。”
  “有吗?”沈清辞将自己的手放在空中,夜明珠的光线也是温温的落在了她的手指上方,那般的团团光光,又是星星点点
  “我很放松的,”沈清辞可不承认自己会紧张,她今天什么也没有做,就是去接了三个孩子回来,而比起还要学习很多东西的孩子们而言,似乎她要清闲的多了。
  所以才是说,她真的不适合京中那些贵女们的日子,只是扑扑蝴看看画,再是写几首酸诗,一日她就是有些烦,更不要说年复一年,日复一日。
  这漫漫长日,又要如何去过?
  诺大的京城当中,也不过就是这么多的风景,总有看完的一日,也总有走完的一天,大周的天下何其大,她想要走走。
  “你不是还想再开一家一品香吗?”
  烙衡虑轻抚着沈清辞发丝,“再是过些时日,等到京中之事,再是了一些,我便陪你去找适合开另一家铺子之地,可好?”
  “自是好的。”
  沈清辞早就想要出去了,毕竟一品香不管开在何处,也都是需要她亲自的动手才行。
  “可是,他们……”
  她担心自己的孩子,最不舍的也是他们。
  “他们总是要习惯这样的日子,”烙衡虑爱孩子,却又是从来不溺爱于他们,“人总是要学会孤单,也是要学会成长,他们注定了要独立成长,因为皇家子弟本就是如此。”
  “本就是如此吗?”沈清辞才不信。
  “皇家就是如此,”烙衡虑想起自己以前,也便是有些回忆之间酸涩感。
  “我在他们如此小之时,已是离开了父母,要跟着专程的师傅学习宫中礼仪,包括圣上他们也都是相同,大周自古的律法便是如此,就是要培养出最是出色的皇室中人,所以他们自小也要进入皇家学院才成。”
  “他们还有半年的时间。”
  沈清辞一听此话,心脏一下子就揪了起来。
  “真的非要吗?”
  她不想自己的孩子去什么皇家学院,那里再好,怎么可能会有府中好,怎么可能会比呆在父母的身边好。
  “必是要去的。”
  烙衡虑一早便是知道,不过就是沈清辞不在皇宫长大,自是不知此事,可是他却是很清楚,所以他从几个孩子开始微微懂事之时,便已经是在细心的教着他们了。
  首先便是学会自己用勺子吃饭,他是从那里出来,虽然说幼时的记忆并不多,可是那些小皇子小皇孙在如何生活的,他也是了解一二。
  这一次便连圣上才是生出没有多久小皇子,也都是要被强制送进去,从两岁一直到十五,一直要呆在那里,这便是皇室中人不得不走的路,想要优秀,本就是要忍得那些不能忍之事。
  沈清辞抓紧烙衡虑的衣服,“我想将孩子再是给爹爹送过去。”
  她知道烙衡虑所说的意思,也知道拒绝的可能性很低,可是总归要试下,放在爹爹那里,会不会就能躲过了?她才不管自己的孩子日后会成为什么人,她好不容易才是生下了他们,只是希望他们可以平安的长大,至于余下的那些,之于她而言,都不是必须的,也是不必要的。
  烙衡虑笑着叹了一声。
  他没有应答,因为他明白,沈清辞心中的意思。
  而他的不回应,也是令沈清辞终是安静了下来,她闭上眼睛,也是将自己的腿蜷缩了起来,外面的树叶被风吹的哗拉作响了起来,不知道明日是不是要有一场风雨而来?
  若真风雨来时,本就狂风加着暴雨。
  也是不留一丝的情面。
  终是到了后半夜之时,卡的一声,沈清辞睁开了双眼,她坐了起来,也是拿自己的衣服出去。
  第1128章 悲催的沈小公子
  此时,烙衡虑也是醒了过来。
  他们要去过看看孩子们,他们还太小,若是吵醒了,怕他们会哭。
  当是烙衡虑与沈清辞过去之时,到是让他们哭笑不得了,连大人都是被吵醒了,可是三个小兄弟却一个个睡的跟小猪一般,小手还是抓着被子,也是打起了细小的呼噜声。
  沈清辞坐下,将孩子们的小手都是塞在了被子里面。
  几个小的还真的都是小没良心的,不知道爹娘有多担心他们,而他们却连个回应也没有。
  再是咔嚓的一声,似乎外面有树枝被折断了,沈清辞的心头不由的又是一惊,其实她也有些害怕打雷,尤其是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之时,那种雷声,几乎都是震破了耳膜般的恐惧。
  这样的恐惧一点一点的蔓延至她的身体之上,有那么一瞬间,她都是感觉自己可能要冷了,也是要死了。
  这时一只手放在她的肩膀之上,瞬间,那袭暖意也是渗进了她五脏六腹,还有一缕又一楼的梵香,如一丝曙光,带着她终是远离了那一片黑暗。
  “怎么了?”好听的声音也是从身后响了起来。
  “没事,”沈清辞摇头,她好像是有些魔征了。
  明明过来是担心三个孩子的,可是三个孩子睡的好,而她自己却是差些入了魔。
  而不久之后,外面又是电闪雷鸣了起来。
  沈清辞与烙衡虑一直都是守在此地,就怕三个孩子会被吵醒,就连乳娘也都是没有合过眼睛。
  而在卫国公府里面,一道闪电之后,便是孩子嘶心般的哭声。
  林云娘不时的哄着。
  “景哥儿不怕啊,娘在的,爹娘都是守着你呢。”
  可是还小的景哥儿就是被吓坏了,挤着眼睛也是哇哇的大哭了起来,而哭的就连林云娘也跟着要哭了,这可要如何是好啊?
  林云娘已经急的不知办法,总不能让景哥儿就这般哭下去,这孩子乖是乖,可是胆子也是太小了,自小便是怕打雷闪电之类,怕是这场雨没有几个时辰是下不完的,这雷也不知道何时才能停?
  沈文浩拧着眉,也是瞪着儿子哭的又丑又可怜的小脸,最后实在都是忍不下出,直接就将他给拎了起来,而后夹在自己的胳膊之下,还将林云娘给吓了一大跳。
  “夫君,你做什么?”
  林云娘也是着实被吓着了,“他还小啊,夫君。”
  林云娘就怕沈文浩会将景哥儿给扔了,可是现在也不能怪景哥儿啊,他还只是一个孩子的。
  沈文浩沉着脸夹着景哥儿离去,林云娘的脸色发白,也是跟着跑了过去,就怕沈文浩真的将儿子丢到垃圾堆里。
  沈文浩在前面走着,景哥儿还是扯着小喉咙,嘶声的大哭,林云娘在后面,又哭又叫的十分辛苦,这大半夜的,还真不知道哪一家会比卫国公府热闹?
  当是到了沈定山的院子之时,外面的小厮一见沈文浩过来,还有他胳膊底下夹着的小沈公子,心中也是了然了几分。
  “大公子,国公爷还未睡。”
  沈文浩不由的心中一紧,“可是小郡主被吓到了?”
  儿子被吓到他感觉烦,可是这一想到外甥女可能会被吓哭,那简直五脏都是给疼的。
  “大公子放心,小郡主安好。”
  小厮忙是回道。
  “那便好,”沈文浩一听果儿没事,这也都是松下了心,而再是一见,哭的眼泪和鼻涕抹了一脸的小儿子,丢了他的冲动都有了。
  “亏你还是男儿,却是连一个小姑娘都是不如,也真的丢了我沈家的脸。”
  “你大哥像你如此大之时,都已是自己睡了,你还非要缠着你娘不可,这般没出息的,日后还怎么上阵杀敌?”
  林云娘站在后面,心中也是愁苦,别人的孩子这般大,可都是被家人揍在手心当中的,可是她的孩子,怎么这般苦命的。
  此时,帘子打开,小厮也是伸出手比了一个请字。
  “大公子请,国公爷已是等着了。”
  而一听国公爷三个字,瞬间的,景哥儿那干嚎着的嗓子突的,就止了下来。
  若说景哥儿最怕的人是谁,不用问也都是知道,当然是自己的祖父,不管是他还是大哥,这打小见了祖父,就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
  而景哥儿永远也不会知道,当是他刚是生出来之时,晖哥儿看他的眼神,有多么可怜的,不是可怜自己,而是可怜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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