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节

  张子陵头上的头发也变的粗了起来,像稻草一样蓬松开来,浓眉怒目,突然张开大口,露出一口獠牙,怒吼一声,他的动作简直已经不像是一个人类了,一跃而起竟然二米多高,向着叶文强冲去,那感觉就像一只猛虎扑过来一般。
  叶文强不动声色。
  我紧张的都感觉快窒息了。叶叔叔怎么还不施展阴阳术,也不加持自身,难道他打算用血肉之躯对抗请神上身的张子陵吗?
  可接下来的一幕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
  叶文强后发先至突然扬起一脚,迅猛无比的踹在空中迎面扑过来的张子陵的胸膛,张子陵顿时就倒飞了出去。
  哗!
  现场爆出一片哗然,大家全都惊呆了,叶文强竟然只靠自己肉身力量就击飞了请神上身的张子陵,难道他是二香阴阳师。
  瞎子道:“不,不可能的,我师父也就只是二香阴阳师。”
  我问道:“先生,什么是二香阴阳师?”
  瞎子道:“也就是地君,寓意道行达到这种级别的阴阳师连阴府都会卖几分薄面。”
  我听得一愣,惊道:“这么厉害?”
  瞎子摇头道:“不,不可能,叶文强没那么强,一定是哪里有问题。”
  张子陵从空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是直接面对叶文强的人,他更直观的感受到叶文强的速度跟力量,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不能置信的指着叶文强道:“你,你,不可能,绝不可能。”
  叶文强道:“那你可以再试试。”
  张子陵突然呕的一声,张开嘴巴,吐出一口鲜血,连站都站不起来了。
  只是一招!
  叶文强冷冷一笑:“还有谁想试试?”
  见识到叶文强如此凶悍的一幕,谁还敢上去,一个个都不敢吱声,有些胆小的头都低下去了,连看都不敢看他。
  叶文强目光一凛向着叶二爷望去。
  叶二爷身躯微颤。
  叶文强道:“要不,你来试试?”
  叶二爷脸色突然一变,手中一张黑符往上一抛,手上不断变化着手决,口中咒语飞快,嗡黑符烧了起来,他肩膀上的鬼婴愤怒的吱吱嚎叫,在叶二爷的身前出现一片模糊的人影,来不及做出任何的反应,叶二爷就临空飞了出去,足足飞起来三四米高七八米远。
  嘶!
  我听到现场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强大如叶二爷竟然也一招都接不住,还未待叶二爷落地,叶文强又出现在他身前又是凌厉的一腿,叶二爷双掌冒着黑符慌忙在身前结成一个守势,想要挡住叶文强袭来的这一腿,脚掌凌厉的破入双手之间,感觉气流猛烈的往边上挤压,痛苦的呼啸起来,腿速丝毫没有减缓破开了叶二爷的双掌,正中他的胸口,叶二爷蒙嗯了一声,往后倒退开去,每一步都用力的蹬在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
  碾压,完全碾压!豆巨广血。
  叶文强竟然强大到这种程度,完全碾压了在我心中不可抗力的叶二爷,叶文强的速度已经完全超越了普通人类,感觉快的眼睛都跟不上,还有那份力量,叶二爷双手奋力格挡竟然连一点阻碍作用都没有起到,这力量到底强大到什么地步!
  好快!好强!
  这个人是我爸爸的生死之交,叶小晴的父亲。
  我心中激动不已,热血噌噌的直冲脑顶。
  叶二爷挨了这一脚噌噌的往后腿,叶文强却紧追不舍,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更是让我激动万分,叶文强叔叔扬起一巴掌啪甩在叶二爷的脸上骂道:混蛋,啪,混蛋,啪,混蛋,一个又一个巴掌往叶二爷脸上甩,最后重重的把他拍在地上。
  周围的人群一阵唏嘘。
  堂堂叶二爷被人甩了十几个耳光子,这以后还怎么做人,怎么耀武扬威,叶二爷倒地地上又羞又恨。
  叶文强冷哼了一声道:“这就是被人羞辱的滋味。”
  叶文强走上前去眼睛怒睁开来,目中闪过一抹诡异的绿光,他的手一把抓住鬼婴的脑袋,说道:“你不配有这样的鬼婴。”
  叶二爷崩溃的大叫起来:“不!!!!”
  叶问强捏住鬼婴的脑袋慢慢的往上提,把鬼婴儿从叶二爷的身体里面硬生生的拔了出来,我听到骨骼扯动的声音,鬼婴跟叶二爷痛苦的怒吼起来,叶二爷如同一只受伤的野兽,而鬼婴吱吱嚎叫不停的挥舞手爪。
  第114章阴碑的作用
  叶文强抓着鬼婴的脑袋硬生生的从叶二爷的肩头里往外拔,紫酱色的小脸崩溃的吱吱嚎叫,而叶二爷则如同脊柱骨被人活生生抽走了一般,四肢撑在地上嚎叫道:“你不能这么做,你没权利这么做。这只鬼婴是我费劲千辛万苦找来的,养了二十多年,你没权利这么做。”
  叶文强道:“你不是一直信奉实力至上吗?现在我比你强,我就有权利这么做。”
  周围的阴阳师都被这一幕吓呆了。
  我看到鬼婴从身体里被拔出来,全身的鸡皮疙瘩也都起来了,一层一层的往下掉,问瞎子道:“先生,鬼婴被抽离了。叶二爷是不是就没办法用咒语跟符箓加强自身了?”
  瞎子道:“对。”
  我道:“那实力岂不是会下降很多。”
  瞎子道:“这鬼婴已经跟了叶二爷二十多年了,叶二爷这二十多年的修行全在这鬼婴上面,鬼婴被取走,等于是废了他二十多年的道行。”
  我道:“他活该。”
  瞎子道:“如果知道叶二爷的阴阳术的法门,可以让叶文强把鬼婴嫁植到你的身上。”
  这样等于是平白无故的得叶二爷二十多年的道行,还白得了一只鬼婴。
  但鬼婴实在太吓人了,看了就感觉毛骨悚然,不通灵看不到还好,这让我整天跟鬼婴呆一块,想想都有些崩溃。
  林东道:“你们在说什么鬼婴,他们到底在做什么?”
  林东看不到鬼婴自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现在也没办法给他解释。
  啊!!叶二爷绝望的怒吼起来,鬼婴被整个扯离了叶二爷的身体,一条黑紫色的脐带连在叶二爷的脊柱上,叶文强眼中绿光一闪。猛的用力一拉,叶二爷绝望吼道:“不!”,撕拉,脐带被硬生生的扯断,叶二爷失去了所有力气一般软到在地上,目光呆滞,毫无生气。
  叶文强拽着鬼婴头顶的茸毛,向着我们扔来。道:“毛先生,帮我收起来。”
  瞎子从包里拿出一个玻璃杯,玻璃杯底画着一个八卦的图案,随着瞎子咒音响起,八卦图案产生强大的吸阴之力,鬼婴压缩成一条魂线被吸入了玻璃杯中。随即翻出一张‘镇魂符’把杯口封住,然后收进了包里。
  叶文强道:“现在还有谁想试试?”
  叶文强的目光再一次慢慢的扫视过去,再也没有一点声音,静悄悄的。
  太强了。强的简直不像话。
  除非是谁活腻了,不然谁还去招惹他。
  叶文强冷冷的扫视了这些人后才收回了目光,冷声说道:“那就所有人都等着。”
  叶文强不再说话,也没人敢吱声了。
  现场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我不知道到底要等什么,但感觉到周围所有人都开始变的紧张了起来,好像在期待大事情的来临。
  林东轻声道:“名瞳,我们到底在等什么?”
  我摇了摇头,道:“具体我也不知道,跟阴府契碑的功效有关系,等着吧。”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瞎子问道:“从阴府契碑出土到现在多久了?”
  我道:“估摸着有一二个小时了吧。”
  瞎子听了皱起了眉头,道:“阴府契碑出土一个时辰内必定生效,怎么会毫无动静呢?”转而问我道:“名瞳,你有什么感觉吗?”
  我摇了摇头,诧异道:“我应该有什么感受吗?”
  瞎子道:“我也不清楚,阴府契碑一直只是传说,具体是怎么个情况没人说的清楚。”
  就这样又过了一会。
  瞎子突然道:“不对,不对,都错了,全都错了,不然不会一个多时辰了还没有动静,一定是弄错了。”
  周围的人群也骚动了起来,议论纷纷。
  叶文强淡淡一笑道:“大家都很奇怪吧,阴府契碑出土已经这么长的时间了,却没有一丝动静。”
  乌老爹道:“对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照理说,应该生效了的。”
  有人附和道:“就是,怎么会没有一点动静。”
  叶文强道:“阴府契碑出土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后续情况发生,这说明阴府契碑并没有生效。”
  没生效!
  怎么会没有生效呢?
  大家议论了起来,但很多人都表示只有这个可能性了。
  叶文强道:“只有两种情况阴府契碑出土后会没有生效。第一种,阴府契碑埋入地里不够深不够久,祠堂下的这个坑地十丈还有余,深度是绝对够的,而十二年的时间也是埋足了的,要不然的话阴府契碑上不会出现名字,那就剩下第二种可能了”他顿了一下道:“那就是这块阴府契碑是假的!”
  一语击起千层浪!
  假的!
  现场顿时炸开了锅,大家全都纷纷议论了起来。
  我听了也不由的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是假的!当年我是亲眼看到爷爷组织乡亲们把阴府契碑埋下去的。而这十几年来祠堂没有动过土,怎么就成假的了?
  瞎子无奈的一声叹息道:“现在也只有这个可能了,这块阴府契碑是假的,我们全都被骗了。”
  林东道:“那阴府契碑到底存不存在。”
  瞎子道:“应该存在,要不然名花流不会发生巨变,今天的事情从一开始我就感觉事情很奇怪,四年前名花流因此巨变,阴府契碑不可能拖到现在才出世,有可能真正的阴府契碑早在四年前就已经出世了。”
  我闻言顿时一惊,但我感觉瞎子分析的极有道理,真正的阴府契碑应该早在四年前就应该出世了。
  叶文强道:“不,真正的阴府契碑并没有出世。”
  我道:“叶叔叔是不是知道内情。”我不禁想起,小豪口中的奇怪伯伯极有可能就是叶文强。
  叶文强道:“四年前,阴府契碑入土满十二年,我就来到名花流想要让阴府契碑出土生效,我找到了你的父亲伙同村里的话事人二叔公组织全村人进到祠堂准备起碑,就在这时却发生了变故。”
  听到这里我浑身的毛孔都涨了开来,紧张的双手颤抖,苦苦追寻的真心在这一刻就要揭开了。
  叶文强道:“后山突然天生异象,天空阴气凝聚成滩,阴月散发红晕,隐隐形成天谴之兆,一旦天谴形成,整个村子都将陷入血光之灾,于是我就上山替村民应劫。可在次日下山回到祠堂时,名花流村三百多口全都被杀了,血流成河,尸体躺满了祠堂,而已经挖出一半来的阴府契碑却被扔在那里没人理会。”
  我怒吼道:“谁干的,是谁杀害了他们。”
  叶文强向叶二爷望去,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但这凶手下手太早了,杀了村民把阴府契碑抬出来的时候却发现阴府契碑是假的,也就是这块。”
  我道:“难道根本没有阴府契碑。”
  叶文强道:“当然有,没人敢拿种事情开玩笑,只是所有人都被你爷爷骗了。百鬼抬碑而来,天降喜事,村里大张旗鼓,还摆了酒宴,可名老爷子是何等的聪明睿智怎么会不明白人多口杂的道理,他怎么会把真正埋阴碑的地方公诸于众。”
  我呼道:“我爷爷把真正的阴府契碑藏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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