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4章 预料之外的再会

  人类有着其存在根本的现象,那并不是前世的业,而是之所以成为自我的因,那个混沌的冲动可以称之为『起源』。
  不过这不仅限于人类,它是事物的本质,是决定自己存在为何的方向性。
  从科学的观点来看,也是有所谓转生的理论。所有的分子都会流动吧?除了精神、灵魂、生命等观念外,所有的东西都能转换为其它东西……
  所谓的起源,就是追溯这种无秩序法则的方法。在有些时代里,甚至也有人试着让前世的自己附身而使用其拥有的能力,这是尝试让自己出生前的能力超越时代而继承下来。
  而起源则是指更上一层的东西。如果有前世的话,那之前应该就还有前世吧?前世不是人,再前世甚至连东西都不是,但存在之线还是会一直延续下去。
  你这个灵魂的原点,创造你这个存在的场所,确实存在。
  但是那个地方并没有什么生命之类的东西,有的只是某种开始之因,决定事物的某种方向性而已。
  在一切源头的漩涡中,某种方向性就如同闪电般地发生。“做……”的意义流动,适合那个流动的物质集结成形体,而那个东西有时会变成人类。在开始之因所发生的事物方向性,是指根源之涡这个混沌里所产生的“做……”、“不做……不行”这类冲动,也就是让所有有形之物之所以存在的绝对命令。
  万物皆从虚无中来,最后又归于虚无中。
  可以这么说,人就是为了回归虚无而活着。可人类的个体若是完成,生存的意义就会消失。但各种人类却只为了生存下去的欲望而无意识地拒绝它,所有的人类在以人类身分思考时,就变成比平安接受生老病死的动物还要不如。明明为了回归虚无而生存,却为了生存而拒绝死去。
  人的起源,就是这种矛盾开始的。
  简单来说就是「本能」吧,像有的人只会对小女孩感到兴奋,虽然一般认为原因是出在小时候的体验,但儿时的体验却无法改变成人的意识,那种乃是在出生前就决定了,灵魂有起源这种模型,我们就算知道,也无法对抗作为存在之因的方向性。
  而能够将这份混沌的冲动唤醒,正是名为萧岚的存在所确切做出的事。
  这的确是可怕的技术,但是……
  “并不是我的自创。”萧岚没有否认事实,但是却强调了知识产权,“这是空之境界里秘僧荒耶宗莲所掌握的技术,起源是静止的他能够触摸到人类意识深处的本质,唤醒他们的起源让他们成为异常的觉醒者,而我的虚无起源一部分也是表现为静止,所以能够以造物主的身份学习这个技术,也正好能够在这里用得上……”
  他轻轻地说着,再一次的抬起了手。
  一柄黑色的大剑陡然从虚空之中浮现,然后只见他微微眯了下眼,那宛若黑曜石雕琢而成的剑刃在虚空中一挥而过,连一丝风声也没有带起,但是在场的所有人都分明的听到了什么东西破碎掉的声音。
  “咔。”
  只是这声音并不是空气中传来的,而似乎是从每个人的内心中冒出。
  随即的刹那,那如同机器人一般排成两行站在一旁、被尤迪安的精神控制操控了的十二个新人,他们猛然间就是闷哼了一声,然后不由自主的弓起了身,和珍妮弗他们一样全身颤抖的痉挛了起来,不过他们脸上泛起的却不仅仅是高潮般的愉悦与潮红,还有极度痛苦所导致的扭曲。
  “还真是区别对待,精英用费力一些的唤醒,炮灰就直接把「锁」砍断了……爸爸,可怕的不是技术,而是你自己啊。”
  将这一幕完全看在眼中,菲莉茜雅不由感慨道,“虽然是要交换新人,但按照主神团战设定,杀死未开启基因锁成员只得到两千点奖励点数,c级支线剧情一次,杀死对方小队开启基因锁成员则得到七千点奖励点数,b级支线剧情一次……近乎三倍的奖励差距,也难怪你会选择这么做,但是像你这么做的话,这三个家伙或许能够靠意志力挺下来,其他人可是会变成彻底的怪物哦。”
  觉醒于起源者必然受制于起源。
  在获得超越自我的强大力量同时,也会成为真正粉碎日常的异常,本能在表层意识具现化成的人格,将会驱逐原有理性,凌驾于“自我”之上。
  简单地说,就是“魔”。
  来自起源的方向性冲动无法消灭,只能以坚强的自我意志进行压制。
  一旦压制不住,就会沦为被混沌冲动所控制的怪物,相比起型月世界中寥寥无几的起源觉醒者,类似的表现在《猎魔战记:大剑》和《bleach死神》中的存在形式就是残酷的展现了。
  融合了妖魔血肉的人类获得了远超凡人的半妖之躯,但是一旦解放妖气就会引起如同高潮般的快感,若是无法抑制住这份快感将其攀至巅峰,完全解放妖气的半妖就会超越自身极限完全变成异质的存在——也就是觉醒者,拥有身为人类时的一切记忆和印象,但是价值观已经变为和人类彻底颠覆的食人妖魔;
  死神中将灵体的魂魄分为“整”和“虚”,而“整”一旦被斩断因果之锁,就会开始堕落为“虚”,并因此获得突破性的灵力暴涨,期间伴随着的同样是很难抑制的极度快感,一旦抑制不住就彻底会堕落成属于真正怪物的虚,即便是能够抑制住也会被体内生成的虚所控制身体与思想,需要以极其坚定的顽强意志力才能够控制虚化的力量;
  而若是控制不住,也就成了所谓怪物……
  但是萧岚却是笑了笑,并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最后一战前最后一次任务进入的新人,这大概是这一次轮回中最为苦逼的存在。
  生不逢时。
  这个词用在他们身上或许最为合适,哪怕是再有潜力再有毅力,没有发展的时间与资本也注定不会有什么成就,哪怕是或许能够称得上是轮回世界最强的复制体郑吒也不行,但是萧岚……他所给予的何尝不是机会?
  “我不知道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但是我知道要成为强者,最关键的就是意志——不管是坚持还是顽强亦或是自信,没有足够意志的人注定会被淘汰,即便是有最好的资源和机会,要是带着如果、可是、也许这样的念头,那么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成为真正的强者。所以了,我恰好的给了他们一个绝妙的可能性。
  起源觉醒者会受制于起源,那十二个必然成为怪物会被我们拿去交换,但是在主神那里免费复活之后他们会暂时恢复理智,之后是龙是虫全看他们自己;而这边的三个我是用了唤醒,只要有足够意志就能够压制住那混沌冲动,获得来自起源的那与生俱来的强大力量,那样一来即便是新人也能够获得堪比甚至超越强大资深者的实力,虽然不见得在最终一战那注定会是论外级别的战场上有什么用,但我至少给了他们一个最好的机会不是?”
  “随你怎么说吧,反正我是没什么意见,其实他们和我们完全无关来着……”菲莉茜雅摊了摊手,有些无趣的说道。
  “话说回来,你有没有考虑过接下来的状况,现在我们对这剧情的讯息算是了解了,那么有想过主神防护解除之后我们该怎么拯救世界吗?”
  萧岚苦笑了一下。
  “没必要想了,我已经看到了结局……”他摇着头,叹息的说,“看主神给我们的任务,再根据团战的一贯特性,我大概已经想到了森洲队的任务,以及另一个我会怎么做。”
  “嗯?”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
  十数分钟后,主神防护解除。
  然后的瞬息——
  陷入一片混乱的街道之上,近乎无数的区域原本空白的位置上,突然的就像是凸透镜看过去一般发生了奇异的扭曲,接着就在随即的刹那于其中闪烁起了无数的明亮剑气!
  ——次元斩.全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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