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纯贵妃是个真咸鱼 第20节

  “既然嘉妃容不下她们,这春熙宫住着也是不合适了,嘉妃又刚生产若是因着生气有了闪失可就不好了。皇后娘娘,不若把陈贵人挪去臣妾的西偏殿好了,那里又大也宽敞,常年空着也是空着。”娴贵妃说道,唇边的笑意渐深。
  “嗯,六宫祥和,皇上才能安心处理朝政。燕儿你带几个人过去给陈贵人收拾东西。你们也就不必再回去春熙宫了,”富察皇后安排道,扭头看了看景顺,“景顺的裤子需要缝补,迎春你且看看。”
  迎春愣神了片刻瞬间明白过来,接过苏梨末递过来的裤子,坐在脚踏上开始悉心缝补。她自小是跟着陈贵人一同长大的,虽然不如自家小主那般好,但是应对今儿的局面也是游刃有余的。
  长春宫内这边在看着迎春缝制衣衫,春熙宫内燕儿了几个人三下五除二就收拾好了陈贵人的东西。
  茉莉在廊下伺候,今儿皇上好容易过来陪着娘娘用早膳,东配殿那起子贱婢又咣里咣当的作什么妖。茉莉掐着腰来到东配殿的院子,正要骂,看到屋子里出来的是皇后身边的宫女燕儿,扭头就想走被燕儿叫住了。
  一同来到了正殿。燕儿先给乾隆请了安,才不卑不亢的说道:“皇后娘娘口谕,既然陈贵人在春熙宫住着总惹嘉妃生气,与嘉妃养身子无益,就挪出去好了。宫女好歹也是八旗出身,伺候的不好自有掌事姑姑训诫,嘉妃可别坏了规矩。”
  通传完,燕儿退下,带着众人去挪宫。
  嘉妃这暴脾气怎么忍得住,但是此刻皇上在旁实在不好发作,好容易才憋住了没即刻发作,娇嗔道:“皇上,臣妾没有,昨儿陈贵人的宫女顶撞臣妾,皇上也知道的臣妾向来是直性子,脾气又急,忍不住就让人打了她两巴掌,谁知道她竟去皇后那里告状。要是宫女们一个个都这样,那这宫里岂不是人人都能凌驾与主子之上了?”
  “既是顶撞了你,想来也不合适再住在你宫里了。挪出去也好。只是这样的事以后不许再有,规矩就是规矩。嘉妃,你逾矩了。”乾隆说完拂袖而去,眼眸逐渐冰冷。
  “皇上,这道炸鹌鹑配粥臣妾命人熬制了一个多时辰……”嘉妃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乾隆头也不回的出了正殿,怒火中烧,“贱婢,皇上好容易来本宫这里吃早膳,专逮着这时候来让本宫难堪,平日里看着懦弱胆小,转头出了春熙宫就进了长春宫,贱婢。”
  嘉妃抬手摔了桌上的那盅鹌鹑粥,米粥流了一地,看着地上焦黄的鹌鹑,嘉妃慌了神,“腊梅,你说皇上是不是恼了本宫了?皇上从来没这般拂袖而去。”
  “皇后替陈贵人说话,皇上又向来给皇后面子,自然是要帮着皇后给娘娘脸色瞧的,不过奴婢看皇上也不过是做做样子,不会真的因为这么一桩小事儿恼了娘娘。”腊梅宽慰道。
  “真的吗?这些日子来,本宫总觉得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嘉妃惶恐道,眼神中满是惊慌。难道她昨儿真的做错了吗?可是皇上向来宠她,不会真的因为她打骂宫女就恼了她吧?会不会还有哪里惹恼了皇上,她不知道的?
  *
  乾隆离开春熙宫,摆驾长春宫。刚到院里,就听到正殿里好生热闹,还有景顺咯咯的笑声飘出来。
  乾隆进殿,众人依礼请安。乾隆看陈贵人和宫女一个趔趄好容易才站稳,又闻着二人身上的药油味儿,本来只有三四分,现下也明白了七八分。
  “李玉,让太医院送些好的药油给陈贵人。”乾隆吩咐完,伸手抱着景顺逗她玩儿会儿递给了奶娘,坐在了锦榻上。
  “嘉妃也太不庄重,若不是景顺衣衫破了要找陈贵人的宫女迎春来缝制,还不知道昨儿离了长春宫,发生了这般事儿。也是臣妾这些日子生产后身子不济,又要照顾七阿哥实在分身乏术,没顾上这些。”富察皇后同乾隆坐在锦榻上,边说着递了盏杏仁茶给乾隆。
  乾隆接过杏仁茶喝了两口,询问道:“陈贵人挪去了哪里?好生安置。”
  “臣妾的西配殿空着,便给了陈贵人住。一应都是现成的,也不用费宫中物件。”娴贵妃接话道。
  “嗯,既如此你多费心。”乾隆声音淡淡,面上无甚多余情绪。
  这边苏梨末看景顺的裤子缝制好已经换上了,忙告辞出了长春宫。
  娴贵妃和陈贵人一行也以挪宫为由一同请辞出了景仁宫。
  “皇上想必和皇后娘娘有话要说,咱们在那儿也是碍眼,”娴贵妃扶着大宫女琥珀的手,笑道,“我先带陈贵人回去收拾寝殿。”
  “可不是,景顺也该饿了,先带着景顺回宫,改日再带景顺去娘娘宫里请安。”苏梨末说完领着一行人回了景仁宫。
  同聪明人交往就这一点好处,不必浪费唇舌,该办的也就办了。
  嘉妃得宠本就张狂,如今膝下两个阿哥傍身,可不是后宫第一得意之人。她得意了,其他人也就失意了。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你来我往,抱团结盟,实属正常。
  此刻苏梨末再想苟着摸鱼也已经不能独善其身了,既如此不如借陈贵人的事向皇后和娴贵妃抛出橄榄枝。
  况且娴贵妃日后是继后的不二人选,景顺有她做义母,也能多重保障。娴贵妃也能明白她的心意,彼此也就能安心了。而且看今儿富察皇后对她提出把景顺给娴贵妃做义女的态度,苏梨末终于可以肯定,娴贵妃和富察皇后果然是一条船上的人。
  傍晚,消息传来,皇上从长春宫出来之后,命人暂时撤去了嘉妃的绿头牌,说她产后虚弱静养为上,不宜侍奉圣驾,期限未知。
  苏梨末正同霜降她们打马吊(麻将),听到冬雪的话,心下了然。
  富察皇后虽然仁慈温柔,但是涉及到她利益的东西,她还是会拿出皇后的款儿来,也不是一味的软弱圣母。
  比如前些日子她在阿哥所,永璋永琪那般担忧有了嫡子皇阿玛就不看中他们兄弟之事,说是四阿哥永珹告诉他们的,永珹一个六七岁的孩子这些话只能是嘉妃言传身教。只怕为此,皇后也恼了嘉妃。
  连她都知道这些,皇后想必也是知道的。嘉妃敢误导自己的儿子,同嫡子争高低,起了夺嫡的心思,简直是作死。皇后好容易才得了一个嫡子看的跟眼珠子似的,怎么能容忍别人以下犯上。
  再有,前两日,没人的时候,冬雪悄悄告诉她,秀贵人暴毙在冷宫了,说是吃不惯冷宫的饭食绝食饿死的。这话不对,若是吃不惯要绝食关进去十天半月就应该死的透透,而不是几个月后才……
  “娘娘?”霜降看自家娘娘愣神唤道。
  “哎?到我了是吧,八万。”苏梨末回过神来捋了一遍手中的牌,打了张八万出去。
  “糊了,总算糊了一把!娘娘赢了一下午了,也该让奴婢们赢点钱,否则这月例银子才刚发到手,这不,就又回到娘娘手里了。”小宫女白露拿起苏梨末打的那张牌合在一起,摊牌给大家核验,喜滋滋的。
  “看把你委屈的,喏这些钱,你们拿去分分,可别说本宫苛待你们不给月例银子花,啊~”苏梨末说着把跟前堆着的钱匀成三份分给三人,唇角的笑意渐深。
  手中的牌虽然输了,但是后宫这副牌,打到这里才刚起色。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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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合宫皆知, 因着陈贵人的事,乾隆恼了嘉妃,撤了嘉妃的绿头牌。内务府向来是见风使舵的, 不管从前是如何苛待陈贵人的, 如今陈贵人既能出了春熙宫搬去翊坤宫, 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弥补一下。
  因此翌日一早, 内务府总管太监亲自领了四五个小太监, 仔细查看了陈贵人住的西偏殿有无缺漏, 一项一项查看清楚登记好,让小太监们回去取了来,逐一交到了迎春手上。
  看着这些人的嘴脸, 想到之前是怎么作践她们的,迎春就来气,“劳烦总管亲自跑这一趟,咱们可受不起。我们贵人手头紧巴,可没有赏银给诸位买茶吃, 还盼着日后份例内的东西能够如数领用,奴婢在这里先拜谢了。”
  “岂敢,姑娘客气了。日后缺什么, 少什么,只管来内务府。”总管太监汪福陪着笑,一脸的奸猾。
  “奴婢还有许多事儿要张罗,就不亲自送公公出去了。”迎春抱着纱帐,领着两个小宫女拿东西转身进了寝殿。
  “不劳烦, 不劳烦。”总管太监汪福陪着笑说道, 随后带着人回了内务府。
  “内务府的人向来势利眼, 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同他啰嗦这些作甚?”陈贵人看着迎春气呼呼的,摇摇头道。
  “从前是从前,如今是如今,也该说两句话让他知道咱们不是好欺负的。五十年河东,五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英雄不问出身……”迎春今儿总算出了口恶气,噼里啪啦一通话倒了出来,虽然语句不通,但是这些话她从前跟着小主读书的时候听到过,意思大概是不错的。
  “这哪儿跟哪儿,”陈贵人噗嗤一声被迎春不着调的话逗乐了,看着迎春脸上的印子消了不少,心下也安了。
  “若不是纯贵妃娘娘使了巧,又有皇后和娴贵妃娘娘首肯帮衬,不知道还要在春熙宫受多少气。”迎春把新得的纱帐带了小宫女逐一换上,碎嘴道。
  “这样的话,日后不可再说。有些话放在心里就罢了,不许挂在嘴上。日后在翊坤宫要安分守己度日,娴贵妃娘娘向来容人,只要咱们不出错再多些恭敬,肯定可以相安无事。出了这翊坤宫,更是要谨小慎微,你们明白吗?”陈贵人叮嘱伺候她的三个宫女说道。
  除了迎春是陪嫁进宫打小儿的情分,另外两个小的也伺候陈贵人多年了,知晓她的脾性,且无论日子多艰难,陈贵人从来不曾苛待打骂迁怒她们,这样的好主子往哪儿寻?且如今搬进了翊坤宫又有贵妃娘娘看顾,日后的日子肯定会比之前好过,她们再没什么不满意的,纷纷言语,“小主放心,奴婢们一定记牢,绝不犯错。”
  迎春做事利索,不过小半个时辰,就带着两个小宫女把殿内收拾妥当了,嫩绿的纱帐清新可人,锦榻上也换上了全新的靠枕靠垫,碧色+嫩黄相间,好看极了,跟从前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就连糊窗的纸用的也是上好的明纸,朝南的屋子阳光洒进来亮亮堂堂,真好。内务府又送了两个瓷瓶,插着新摘的桂花枝儿,浓郁扑鼻,好闻。
  忙完这些,迎春又去淘洗新茶具,烹好茶用新盏端了一杯递给陈贵人,欣喜道:“小主且尝尝,这新茶香味扑鼻,可还好喝?”
  陈贵人接过茶盏,打开盖子,看着茶气氤氲腾空,思绪也腾空飘了出去。从前只是身体上受些磋磨,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只怕往后,未必能如从前般清闲度日。
  “寝殿收拾的不错,昨儿听到宫女说你搬到了翊坤宫西偏殿我还只当是玩笑话,不曾想竟是真的。也好,”舒嫔不让人通传直接走了进来,径直坐到锦榻上,“总算离了春熙宫,日子也能好过些了。”
  舒嫔招招手,跟着的两个宫女端了四匹素缎,和一盒菊韵香走上前来,含笑道:“素缎也就罢了,这盒菊韵香是前儿在太后那里得的,清新好闻正适合妹妹,从前摸不到香料也不敢焚香,今后可以放心的燃香料了,我知你素来是喜欢香料的。”
  “多谢姐姐费心想着。”陈贵人眸光闪烁,红了眼圈儿又硬生生憋了回去。这些年这宫里也只有舒嫔愿意同她来往,照看着她。难得两人脾性又合。
  “咱们之间不说这些。短短数日,这宫里的风向就转了几转,妹妹既有良木栖身,姐姐自然是为你高兴的,只是日后更要谨慎。嘉妃的脾气你知道的,等她这次翻过身来,不知道又要掀起什么风浪。”舒嫔压低声音,也为陈贵人的前路担忧,“不过你既住在翊坤宫,娴贵妃娘娘自然是会护着你的,只是日常吃穿这些你也要多留心,我那里有一副上好的辟毒筷,随后悄悄给你送来,防人之心不可无。”
  “娴贵妃娘娘着人送了一套银质餐具过来,想来也够用了。你且收着吧。”陈贵人推辞道。
  “有些东西防不胜防,收下吧。以后多留意,咱们不主动害人,可也不能让旁人轻易害了咱们,在宫里日常大小事都要注意,外出再谨慎些,小心驶得万年船,纵使嘉妃有心为难你,顶多也就是磋磨,这些你知道怎么应对,我也就不多说了。”舒嫔握着陈贵人的手吩咐道。
  *
  九月十四,下午乾隆忙完朝事,去演武场考较永璋和永珹两个阿哥的步射。
  晌午用膳时分,两位阿哥就得到了消息,因此吃饱稍事休息后就到演武场上加紧练习,以待在下午皇阿玛来考较的时候拿出最佳成绩。
  永璋的进步较为慢,看着旁边永珹的准头,有些慌乱,不多会儿急的额头上一层薄汗,正要拿帕子擦一下汗,听到太监们通传知道皇阿玛来了,也顾不上拿帕子,就着衣袖擦了擦汗,赶紧上前请安。
  “都起来吧,拿出真本事给朕瞧瞧,永璋你先来。”乾隆站在两个儿子旁边好整以暇的看着。
  永璋应了一声,开始展示,本来就慌乱,一想到自己的准头,手下更是紧张,十箭只有五箭中了靶子,其中四箭都是外环边缘,只有一箭蹭到了红心边儿。
  看完永璋的,乾隆没多言语,示意永珹上去练练。
  永珹这些日子勤奋苦练,一想到皇阿玛承诺他的小马驹,更是来劲,因此这些日子进步不小,十箭下去,四箭中红心,五箭外环,另有一箭脱靶。
  看着永珹懊恼的样子,乾隆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励道,“虽然只中了四箭,少一箭,但是难为你短短时间进步不小,朕照旧赏你一匹小马驹,李玉你带他去御马苑,让总管太监亲自带他去挑。”
  闻言,永珹顷刻间欢喜了,道谢之后,脚步轻快只差飞起来般跟着李玉去了御马苑。
  永璋站在原地满是羡慕,但眼中更多的是自责,暗自愧疚自己怎么就这般不中用。
  “永璋,你这般不上进日后如何教导弟妹?光是自责愧疚有什么用?过来。”乾隆正色道,环着永璋,手把手再次亲自教他拉弓射箭。
  看着皇阿玛一脸严肃,永璋不敢不收敛心神,放了两倍的精力去学习。
  *
  翌日,十五合宫觐见的日子。
  众妃嫔先至长春宫觐见皇后,然后一同去慈宁宫向太后请安。嘉妃被撤下了绿头牌静养为上,几乎相当于关禁闭,因此这种合宫觐见的日子,她是不能出席的。
  这是富察皇后自有孕到生产一年多来,头一次带领合宫妃嫔觐见太后,因此太后多留大家说了会子话才叫散了。期间,问了富察皇后是否要收回娴贵妃协理六宫的权利,富察皇后以自己身子弱,七阿哥永琮需要时时照顾为由,让娴贵妃继续协理六宫并表示每日娴贵妃都会去长春宫汇报大小事宜,如此这般再无疏漏。
  见皇后这般说,太后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因此又坐了会儿,吃了些茶点叫散了。
  苏梨末回到景仁宫就和霜降冬雪等人一同研究着做菊花点心,又请了御膳房做点心的一个嬷嬷来教她,好容易做了一些出来,虽然点心的样式有些差,不是这里有裂痕,就是那里缺了角,但是味道倒是大差不差,还行。
  这可是苏梨末第一次做菊花糕,虽然丑是丑了点,但是味道还行,还是颇有成就感的。
  到了下午约定好的时辰,苏梨末让霜降和冬雪提着白日做好的菊花糕去了阿哥所。
  苏梨末进了阿哥所,看到六阿哥永瑢早就乖乖的坐在院子里的圆桌旁等待,笑着打趣他,看到五阿哥并不在,问道:“永琪呢?今儿怎么没在?”
  “五哥被师傅责罚,要抄完十遍的三什么经才能休息,就是那个人之什么初的。”提到永琪被师傅责罚,永瑢瞬间来了劲儿,高兴的很,叽里呱啦又同苏梨末说了几句,看到苏梨末掏出点心来才换了注意力。
  “那永琪被责罚了不能来,这些点心,永瑢应该怎么办?”苏梨末笑着提醒道。他们兄弟现在还小,还有兄弟情义,日后……
  “永瑢应该给五哥留三块。”永瑢说着掏出怀里塞着的手帕,放在桌子上,专门捡了三块模样好的整整齐齐码好,看着身后伺候的嬷嬷,“嬷嬷,去转交给五哥。说是永瑢专门给他留的。”
  听着永瑢奶声奶气使唤人的样子,苏梨末真是又好气又好笑,不过他作为阿哥,日后是要学会驾驭下人的,否则主子软弱,只能被下人□□。
  做完这些,永瑢抓起一块点心放到嘴里,嗷嗷吃了起来,吃欢儿了,小短腿有一搭没一搭的踢腾着,嘴里塞满了点心,口齿不清的问道:“额娘,永拥什么时候才能开门?”
  “开蒙?等你满三岁了,皇阿玛就会给你请师傅。”苏梨末拿手拍拍永瑢的后背,避免他吃的太快噎住了,又端茶给他顺顺。
  “再有三四个月?不行不行,能不能跟皇阿玛商量一下,明年春天再开始……冬天那么冷,我看五哥手都冻红了,还要练字。永瑢不要,不要。”永瑢点心也吃不下了,抿着小嘴儿巴巴说道。
  “也不是满了三岁即刻就给你请师傅,你看啊,你满三岁时候近年下,事情也多,没准你皇阿玛顾不上,到时候额娘帮你求求情,让过完十五之后再开始,怎么样?”苏梨末看着六阿哥可怜巴巴的样子说不心疼是假的,寒冬腊月,光是想着就冷。
  “正月里都冷冷的,二月,二月。”永瑢跳到苏梨末怀里撒娇道。
  看着两岁半的娃撒娇,苏梨末拿他真是没办法,一个男娃娃,这撒娇的功夫是跟谁学的?这阿哥所只有几个阿哥,伺候的奶娘嬷嬷也都是上了年纪的,真是有些东西想来是生来就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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