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药方

  下人传话老爷宿在书房,妙音并不关心,她早早歇下,做了场噩梦惊醒,再躺下时已是一夜无梦。
  晨起,梳洗打扮完毕,妙音懒懒捂嘴打了个呵欠,美人打呵欠,一举一动,都是赏心悦目的。
  等用过早膳,徐婆子照例捣好丁香丸,挥退众婢女,妙音口含一颗丁香丸,双腿大开,任由徐婆子往她穴里塞另一颗。
  即使前两日得了男人浇灌,妙音的私处还是一如既往的紧致小巧,塞鸡蛋大的香丸,总是要废些力气。
  随着药丸深入,妙音娇喘连连,小腹痉挛,喷出蜜汁,脸上尤有余韵,喘着气问:“嬷嬷那药备好了么?”
  徐婆子当然知道妙音指的是什么,“娘子尽管放心,昨个儿我侄子开的药方,我已经叫守口如瓶的小厮跑腿买去了,算算时辰,今日晌午过后,药材就能煮好端来了。”
  其实保养妇人身子和助孕这种药方,随随便便找一个医馆大夫都能开,可说到底,妙音信不过,她真正信任的便只有身边的徐嬷嬷还有徐子卿两人罢了。
  同时,她也不希望周沛和周少连有所察觉,怀疑她的动机。毕竟此事可大可小,她被人唤作妙娘子,可说到底还是个妾室,不能叫人轻易拿住把柄!
  寻常人也只知道昨日小徐大夫是来给她请平安脉的,并无异处。
  一步一步爬到今天这个地位,妙音深知谨慎一些总不会出错,她再也不会当只人畜无害的乳羊任人宰割
  五年的恩宠,肚皮都没有动静,妙音也只能将希望寄托给虚无缥缈的助孕药,孤注一掷了。
  ***
  周沛醒来已经日上梢头,这一觉睡得并不好,脑袋昏昏沉沉,青筋突突直跳,揉捏太阳穴也并不奏效。
  已经全然不记得昨日什么时候昏睡过去,他喃喃自语:“终究是人老了,记性也大不如前呐”
  男人天性有着传宗接代的使命,他想起突然一改秉性的儿子,心里有了些许安慰。
  唤来他得力的管事,嘱咐道:“从今日起,你带着少爷去成衣铺子,让他跟着你管账,学的好与不好,你尽管告诉我,剩下的我自有定夺。”
  大少爷不是读书的好料子么,听说还考中了解元,像他们那种自视甚高的读书人如何会来沾手士农工商的最末层商业,而且大少爷这些年也并未打理过周府名下铺子
  张管事接过烫手山芋仍是一脸懵逼,但是老爷吩咐的,他只能咬牙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唯唯诺诺应下。
  周沛感觉身体确实有些不适,草草吃过饭食,叫小厮寻来的大夫也到了,老大夫捋了把胡须,也瞧不出贵人身体有个什么所以然,询问他最近饮食起居。
  “应该是桑落酒酒性太烈,空腹饮用之后伤了脾胃所致。周老爷最近注意清淡饮食,再服用老夫开的安神药,老爷您不出叁日便能大好!”
  说着便大笔一挥,循着记忆拟出一份背得滚瓜乱熟的药方。
  “长喜,还不送大夫出门!”
  得了大笔诊金的老大夫,眉开眼笑,眉眼也愈发和蔼,推辞道:“老夫虽然年纪大,但也认得回去的路,周老爷还是让下人尽早去国药堂抓药,毕竟身体要紧!”
  身体为上,老大夫也这么说,周老爷也不拘泥这些礼节,自然派遣长喜先去按药方去国药堂抓药。
  等老大夫慢慢悠悠晃荡出周府,转身便钻进一条小巷,褪去一身医者行当,白络胡须往地上随意丢掷,摇身一变,便成了吊儿郎当的街溜子,随即摸着鼓囊囊的荷包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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