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由胜利者书写

  神造万物,创造出了数个种族,之后神降下神谕,最优秀强大的种族将获得前往浮岛的资格。
  我接着点开浮岛的词条,浮岛,曾名坠落之城,自万物初始,神之领域便高悬于空中,其名浮岛,两百年前,浮岛降落,岛民自称神之使者,在厄尔斯大陆传播科技和魔法的福音,自此农耕时代跨越进入电气时代………
  我快速浏览完了整个词条,上面说兽族的祖先来自浮岛,但作为参考的几张图片都是画作,没有照片,我试着搜索相关的图片,仍没有在其中找到可以作为关键性证据。
  算了,我又不是要当历史学家,没有继续追根究底,我在搜索界面输入人造人叁个字。
  人造人,又名尸人,行走的亡灵。
  37年,《人造人保护法》新增条例,禁止一切保有生前记忆的人造人出生,违者销毁。
  整个词条只有这两句说明,后一句看得我心里一跳,难道这就是我当初差点被当废纸碎了的原因,那两个研究员从我的嘴里问不出他们想要的东西,判断我没有价值后,将我按照条例销毁。
  但有一点说不通,我看向手臂内侧的条形码,在绑定智脑前,我用智脑扫描了这个条形码,显示身份认证成功,如果那两个研究员的打算是问话完就立刻将我销毁,那他们完全没有必要给我一个身份。
  难道我不是在研究所被复活的?
  假设人造人的制造有一个专门的场所,那两个研究员把我送去复活,因为没有解释我的用途,那里的工作人员给我注册了一个人造人的身份………
  还是说不通,如果真是这样,我不应该还有生前的记忆,如果那两个研究员打过招呼,复活我的人知道我很快会被销毁,应该不会多此一举给我注册。
  先假设以下几种可能:
  1.我被送去专门的场所复活,研究员提前打了招呼(或者贿赂),工作人员没有删我的记忆,按照流程给我注册了身份
  2.我被送去不正规的场所复活,工作人员没有删我的记忆,研究员在路上遇到起疑心的人,不得不给我注册了身份
  3.我在研究所复活,工作人员另有打算,销毁时故意放我逃走,趁我不注意时给了我身份
  4.…………
  连续列举了十几种可能性后,我决定暂时放下这个问题,日后有机会再一一证实,趁现在的生活风平浪静,抓紧时间学习这个世界的知识更重要。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一下子吸收了太多陌生的知识,我感觉精神有些疲惫,即使我现在的身体几乎不需要睡眠,夜幕降临后,我还是习惯性地躺在了床上,把智脑上的搜索记录一一删除后闭目养神。
  我的大脑不受控制地回想了很多以前的事,比如搬家后门对面的姐姐,她脑子有点问题,发疯的样子和诺尔有点像,后来她跳楼死了,比如我的弟弟季夜星,出车祸之前我本来是想去看看他新交的女朋友怎么样的,比如我好不容易勾搭上的太太,我还没从她嘴里问到她坑掉的漫画结局,比如妈妈的姘头,他欠了一屁股赌债,居然想到找我要钱………
  突然我从床上坐了起来,我想起来了,卡纳里,canary,是我曾经看过的一篇肉文的女主角的名字。
  和大多数肉文女主一样,canary又软又甜水又多,因父亲欠下巨债而沦落到某个权贵的高级会所,经过一系列虐身虐心,她成为了七个大佬的掌上宠。
  肉文的名字我已经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肉很香,剧情稀烂,我看到一半就看不下去了,但因为肉的部分还是收藏了那个文,偶尔拿它当配菜。
  穿书的念头刚一出现,就被我否决了,应该只是同名,canary是标准的抖m小白兔性格,她被七个人渣男主虐来虐去最后成为被共享的没有自我的玩物,而卡纳里给我感觉是一头凶悍的母豹子,被男权社会洗脑的小白兔是成不了母豹子的。
  解开了心里的一个疑惑,但对我目前的处境没有丝毫帮助,索性睡不着,我再次打开智脑,搜索了人类的词条。
  人族,曾属于兽族的一个分支,35年人族正式脱离兽族,迁移至大陆北方,47年恢复和兽族的外交关系…………
  词条下方是一条新闻推送,一蛇族雄性失踪叁年后确认死亡,其背后的原因令兽寒心。
  我点开那条新闻,除了标题有些让人一言难尽,新闻的内容平铺直述,语言简洁写实,配有数张图片证据,让我大致对人族的处境有了了解。
  虽然这片大陆存在多个种族,但目前兽族的数量和实力都远超其他种族,占据了最宜居的土地。大部分兽族看重身体的强化,虽然发展科技,但不依赖科技,而人族不同,一味地开发脑部,身体一代比一代孱弱,解决问题的方法不是加强锻炼,而是试图在虚拟世界获得永生,加上人族和其他兽族通婚产生的后代只会是人族,进一步激化了矛盾,35年人族主动对兽族发起了战争,结果应该是失败了,人族被迫移居至环境恶劣的大陆北方,直到47年和兽族签订了长期收购粮食的合同,两族才恢复往来。
  新闻里的蛇族雄性是一个大型农场的继承人,在一次和人族的交易中与一人族女性坠入爱河,不顾族人的反对与其私奔,之后蛇族雄性失踪,其妻子继承农场,叁年后其残骸在北地荒原被发现,妻子认罪伏法,承认当初使用了不法手段获取的农场继承权。
  看样子人族在兽族可能会受到排挤和歧视,不过我反而松了口气,至少我担心的大多数兽人文走向是不会发生了,人身自由和贞操得到了保障,真是可喜可贺。
  “叮铃铃——”
  “铃铃铃——”
  清脆的铃声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在躲起来向威利发求救信息和正面迎敌之间,我想都没想选择了前者。
  我飞快地关灯下床,从床下的箱子里拿出镇定剂和吹管,花了十几秒给威利发了讯息,与此同时,屋内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
  大概是觉得触发了铃声,已经引起的屋内人的注意,闯入者索性不再掩饰,打开了屋内的灯,我躲在床下屏住呼吸,瞥见一双毛绒绒的脚停在我的面前,似乎是脚掌有肉垫,闯入者走路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我只能根据那双脚的位置推测闯入者在检查所有可以藏人的地方。
  我尽可能动作很慢很轻地把镇定剂装进吹管,那双脚走到了门口,停顿了一下,折返回来,我在瞄准那双脚吹出镇定剂的同时,一双冒着绿光的眼睛望进了床底。
  随着重物倒地的声音,我从床下爬出来,顾不得满身的灰尘,我又从箱子里拿出两双手铐,把闯入者的手脚都拷住才冷静下来观察对方的外表。
  浅棕的发色和诺尔一样,脸部轮廓和诺尔也有些相似,我拍了张照发给威利,他秒回,说正在来的路上,照片上的是他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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