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foretime.28

  胡薇把他哄回家，自己连夜订了机票出国。
  就连周彦也事后通知一下就算完事。
  胡戍还在学校上课，接到胡悦的电话心知有事，胡悦一般不会联系他。
  他借口尿遁。她打来问胡薇怎么突然出国，不是下周吗？电话还打不通。
  胡戍急得立马冲刺出校门，拦了一辆出租车就去机场。
  他满大厅的在眼花缭乱的屏幕里找航班。上面显示，十五分钟前检票登机。
  这时候候机大厅刚好能看见一架飞机起飞，他感觉自己的心都随着飞机飞走了，只剩下一具躯壳。
  一直在候机厅坐到天黑。胡戍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家。家里自从胡薇离开就变得空荡荡的，哪里都是她生活的痕迹，可却哪里都没有她。
  她为什么要走？她不是答应他不走了吗？骗子！她是不是害怕他了？是不是后悔遇见他了？
  他也不想啊，可是这玩意一旦在心底发芽要根除根本无从下手，已经根深蒂固了。
  胡戍在胡薇的床上睡了一天一夜，起了后也不愿离开这个满是她味道的空间。
  他用手抚摸过每一件在她留在房子里的物品。想象通过这些东西和她在不同的时间相同的空间产生联系。可惜，唯一的缺憾是她不在他身边。
  胡戍没有心情上学，没有心情出门，做什么都像失去了浑身的力气。他不断劝自己不要太贪婪，他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胡薇的恩赐了，怎么还能贪图胡薇这个人。
  他无所事事，联系上了以前认识的同学，和他们一起半夜在马路骑摩托，躲在小巷子抽烟，为了某个不知名朋友去小巷子里打架……还是没意思。
  在家里翻到了一本以前的笔记本，上面有一行电话。他突然想来了几年前认识的那个外国姑娘。
  他也没期望接通，还是拨了号码。
  “你好？”年轻女声用英文询问。
  “是……珍妮吗？”
  “我是，你是哪位？”
  “我是胡戍……有一年，我去a洲……”
  “哦！是你啊，好久不见——怎么想到给我打电话了？”
  “我记得你说你是y国籍的吧？只是移居在a洲？”
  “是啊，这你都还记得啊……你记性不错。”
  “你有没有可能联系到在y国公司的职员……”
  “你有什么事吗？”
  “我受人之托找个人，正好是y国的想到你了。”
  “啊？原来我只是被用到才想起来……我不开心了哦。只是找个人嘛，应该可以……不过，你有什么要报答我的吗？”
  “今年夏天来这里玩吧，我带你。”
  “那就说好了啊！”
  后来胡戍又编了一堆谎要到了在胡薇公司实习的玛利亚的联系方式。
  他在电话中恳求玛利亚帮帮他看着这个恶毒的坏女人，她不但欺骗他的感情还骗光了他的钱，现在跑到国外给别人做未婚妻还当上了总经理，简直不可饶恕。
  玛利亚是个真性情的姑娘，当时就要帮他报警抓她。
  他说“不行，没有证据。你能不能帮我找到证据？当然花费你不要担心。还有额外的感谢费。”
  “我能做什么？”
  “如果可能的话……”
  他辗转获得了胡薇公寓里的摄像头监控，还在她的手机上安装了定位。
  实在想念她的时候会把摄像头打开看看她在做什么，不过几次看到让他恼火又心碎的画面以后他就再也没开过视频。
  胡悦到家里来找他。
  “到底怎么回事？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什么也不知道。她就说要跟周彦出国工作。”
  “什么时候回来？”
  “没说。”
  “她怎么没告诉我？你怎么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
  “……我也才知道。”
  “你是不是闯大祸了？把她吓跑了？这丫头从小就知道逃，从来不会尝试自己解决，难成大器。唉——”
  “我没……”
  “最好没有——那你以后是怎么办？要搬来和我住吗？她有给你留生活费吗？”
  “我不过去住了，这边离学校近方便一点。嗯，我的卡里她会给我定期汇钱。”
  “也是难了你了，摊上这么妈。卡号给我吧，给你转点钱。”
  “……好，谢谢悦姨。”
  “你可千万不要给找什么麻烦，我可没功夫管教你。”
  “嗯……”
  胡戍看见胡悦就有点冒冷汗，她确实比胡薇难应付多了。他总觉得胡悦看他的眼神就像能看穿他的谎一样。
  也是在那段时间，胡戍遇到了k哥。k哥说对他颇有眼缘待他如同兄弟，后来甚至发现他当年在他走失的时候送他回过家。成为了他生命中不可多得的令他敬仰的男人。k哥说他是个有潜力的人，他也把他当做大哥，也会偶尔向他分享喜悦，诉说心事。
  他向他说起胡薇的时候，k哥饶有兴致的夹着烟打趣“你就是找刺激。”他辩驳但也无力。
  吐露完苦恼总是让人一身轻松，再加上k哥一脸无所谓的模样，他也不再觉得自己的感情丑陋见不得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