荔枝膏(h)

  阿舍本觉得自己与谢修衡缘分就到这为止了。
  可好像老天一直在眷顾她。
  渊和十七年,热烈烈的晌午,闷热让人没什么胃口,谢贵妃懒懒的卧在贵妃榻上食着冰酪,婢女在一旁打着扇。
  “娘娘,谢前司来了。”婢女前来禀报。
  谢家一族子嗣单薄,谢修衡的母亲早逝,父亲又早些年在战场殉国,独留了谢修衡一人。谢修衡也算是谢贵妃唯一血脉相连的亲人了,所以陛下有恩,准谢修衡能出入长秋殿。
  “还不快请进来。”谢贵妃又对候在一旁的小婢吩咐道:“去小厨房吩咐碗冰酪来。”
  谢修衡仍着窄袖暗纹玄衣,规矩没少,先躬身作揖向谢贵妃行礼:“请谢贵妃安。”
  谢贵妃很喜欢这个侄子,听他来精神了不少,又柔了眼眶,“快坐,这会日头正晒呢。”
  等谢修衡坐下来,又絮絮叨叨:“你年纪也不算小,可有中意的女子,早些定下来好。”
  自他及冠,谢贵妃见他必定要问问他亲事上的事情。但见他今日神色阴沉郁郁,有意扯开话题,正巧有婢女端来冰酪。
  “快尝尝,这冰酪加了不一样的东西,看看你能不能吃出来。”谢贵妃很满意从尚食局调来的阿舍,心思巧,做出来的东西别致又滋味上佳,这冰酪就是她做来的。
  谢修衡尝了一口,的确与平日里的冰酪不同,入口冰凉凉的,可又无寻常的冰牙,口感比寻常更细腻,入口即化,掺杂着的牛乳中和了甜腻,很合他胃口。
  忽然又想起前些日子被秋妃为难的那个小宫婢所言,道:“与寻常尚食局所做的不同,可是加了从南番上献的果子?”
  谢贵妃笑道:“舌头真灵,这是殿里新添的女使做的,心思巧吧。还是陛下亲自……”说到这,谢贵妃又有些兴致缺缺,一下没了笑。
  谢修衡听到这,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秋妃父兄的确得力,为陛下分忧不少。朝中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两党暗争。”
  谢修衡是替皇帝来当说客的,谢贵妃因秋妃得宠的事心中郁郁,吃味了好久,与皇帝也闹了好久。
  谢贵妃没回他,试探问他道:“盛夏炎热,天天在宫中顶着太阳当值太辛苦了,让你来长秋宫也不来,这冰酪看着倒和你口味,不如就让殿中宫婢每日给你送些茶点?”
  谢修衡不是多事的人,素日谢贵妃要送什么东西给他,他都以不合规矩拒绝了。可这回脑中倏地想起那呆呆的小宫婢,低头看见冰酪,又想起那别致精巧的桃子来。
  想到投李报桃,眸中阴沉的情绪倏地消散。
  “那就谢过贵妃了。”
  阿舍听过这消息后,欣喜万分,当场便欣然答应下来。毕竟在那时她的意识里,能为自己摸不到的月亮做些事情也是好的,不求回报,只愿他好。
  谢贵妃让她自己准备,并没说送什么好。她回去翻找起自己写满糕点做法的点心册子,冰酪或是酸梅汤虽都是清凉解暑的东西,但途中耽误些时间,怕是会减去些冰凉滋味。
  还是做绿豆糕吧,这时节吃绿豆正好去火解热。
  煮豆至烂,糖粉伴之,面中和入玫瑰油,做出来的色如碧玉。
  阿舍把点心挨个摆整齐,又做了碗荔枝膏,生津止渴,去烦意乱,夏日喝也不错,又摆弄冰块镇在一旁。
  等到快申时,她往太极殿的方向走去。
  但谢修衡没想到是她来送点心,吃惊了一瞬。
  看着她在雕花漆木桌上一一摆好绿豆糕和荔枝膏。
  糕点色如碧玉,形状捏成花朵形,白玉瓷碗中的荔枝膏还腾腾冒着凉气。
  “大人尝尝。夏日里头吃些绿豆很好,去热解暑呢。”
  入口仍是清淡细腻的口感,绿豆捣的绵软,又填着几分玫瑰油的香气,不至于干噎。
  荔枝膏也是,入口并非齁甜,里头掺着几块清透的冰块,散着凉意,恰好中和了乌梅的酸意和砂糖的甜腻,夏日解暑良品。
  或是谢修衡吃的称心,心情也上佳,对阿舍露出个笑,夸她:“点心做的很好,你手很巧。”
  阿舍咬着下嘴唇,控制着自己不要笑的太开心。谢修衡吃的好,她自然开心,觉得月亮也没有那么远了。
  她挠挠后脑勺,努力挤出一个含蓄的笑,“奴谢过大人夸奖。”
  被谢修衡夸过的心情一直延续到了晚间,躺在铺上她心口仍旧砰砰砰的跳不停。捂住胸口,又思想起做些什么点心来。
  现下天热,不如做些开胃的东西来?
  她床位朝着窗,先下天热,窗并没关严实,阿舍翻个身托腮望着天上弯弯的月亮来,晚夏的风吹在她身上凉丝丝的,让她罕见的没了睡意。
  在谢府的谢修衡也是没睡意,不过他本就少眠,就算入睡也无法睡熟,有什么响动便立刻被惊醒。
  今日看过从西北传来的书信后,心思沉重,失眠则更甚。开展雕花木窗,月亮今夜也并非圆满,细细弯弯的独悬天上,乌云似是把星都遮掩掉了,显得月亮更是孤寂。
  他不知是如何睡着的,雕花窗没关严,夜风透过单薄的寝衣吹进肌肤上凉丝丝的,似是柔软无骨的女儿家手心拂过胸口。
  他仍旧躺在床上,只是多了只柔若无骨的纤细手掌,探进了他紧实的胸膛里。谢修衡幼时便习武,得了个结实的好身体,肌肉郁勃。
  那软滑的手便顺着他腹肌的形状、沟壑一路滑至到他那片浓密发硬的阴毛才乍然骤停。
  女子未着寸缕,肌肤皓若凝脂,柔软骨肉匀称的臀骑在他大腿上,女子停了瞬后,又接着从他裤中掏出早已经坚硬充血胀大的性器。
  性器因充血涨成红紫色,只余上翘的龟头还露着粉。通身胀大,棒身青筋暴起,看着还有些可怕。
  夜晚屋内只点了几盏灯,昏暗黄豆大小的烛火在一旁映出来男子与女子的影子来。
  女子的两条细长圆润的腿勾在他的腿侧,手中抓着他那物,先是撸动几下,龟头便急不可耐的吐出清液。
  女子接着低下头,两侧的碎发洒落在谢修衡的腿上痒丝丝、轻飘飘的,樱桃小口吐出粉红的舌,试探性的将龟头上黏着的清液舔舐掉。
  柔软温热的舌刮过马眼,让谢修衡战粟闷哼了一声。
  他那物太过硕大,无法吞下,女子的舌便顺着龟头一路舔动到他的柱身、每一条凸起的青筋。
  小舌滑嫩,舔过后,又用唇间紧紧吸吮过去,女子柔心弱骨的手也没闲着,柔柔的捏触着谢修衡下的囊袋。
  谢修衡舒爽的喘哼出声,想要她吞下更多,大掌情不自禁的缠住了女子如绸的墨发,扣住她的脑袋,挺了挺腹间,将她的头按了下去。
  一瞬女子便吞下了大半个肉棒,口腔湿滑柔软,女子舌尖不断滑动着、裹着棒身,模仿着性交,吃过后又吐出,不断的抽送着,直至谢修衡的一阵喘声。
  浊白的精液糊了女子满口,因过多又浓稠,从她口中滴落,顺着脖颈滑了下去。
  谢修衡这才看清女子的面孔,弯弯的柳叶眉,圆圆大大的杏眼,脸颊圆润,眸中带着水光,嘴上因刚刚的荒唐和他的不怜惜发着肿。
  骑在他身上的正是今日给他送点心的那个宫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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