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钱有底气

  林凡走到摊子前,说道:“罗大壮,给我割快肉。”
  “呦?”罗大壮愣了下:你是……小凡啊!”
  膀大腰圆的罗大壮打量五六秒,这才认出林凡。
  “我媳妇儿听王瘸子说你醒了,我还不信呢,没想到都能出来走动了。”
  罗大壮一把扯过案板上的一条五花肉,问道:“要多少?一斤够吗?”
  林凡想了想,回道:“来……十斤吧,再来块排骨。”
  怀里沉甸甸的书包,给了林凡充足的底气。
  “呦!”罗大壮十分诧异:“你有钱吗?”
  “我咋听说你们家还欠王瘸子十万块钱呢?”
  “现在的肉价可不便宜啊!”
  林凡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快点儿割吧,不差你这仨瓜俩枣的!”
  “得嘞,你有钱,你说了算。”罗大壮是个杀猪匠,刀法又快又准。
  他身材高大,面相凶恶,一般人根本不敢招惹。
  林凡的话惹得他有些不快,他一边切肉,一边念叨:“小凡,你不会是想不开吧?”
  “听我一句劝,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王瘸子不就是想要你嫂子么,十里八村的谁……”
  “闭嘴!”林凡听得有些烦躁,呵斥道:“你再胡咧咧我就不买了!”
  “嗨!”罗大壮轻轻抽了自己一巴掌:“是我不好,瞧我这张嘴。”
  切完肉,打包好,罗大壮又说:“精品五花肉十一斤一两,排骨十斤八两。”
  说到这儿,罗大壮突然大喊一声:“桂芳,算账!”
  听到喊声,一直坐在后面处理下水的一个矮胖女人就站了起来,开始用油腻的手在计算机上噼里啪啦地按了起来。
  “一共是五百三十二。”
  李桂芳用脏兮兮的围裙上擦了擦手,准备收钱。
  “小凡,钱呢?”
  罗大壮把菜刀按在手底下,挑着眉问道。
  “不都说了么,不差你这仨瓜俩枣的。”
  林凡早就把手伸进了书包里,撕开了其中一沓钞票的纸扎。
  “喏,给你。”
  林凡抽出六张红票子,递到李桂芳面前。
  “呀,小凡,你还真的有钱了。”
  罗大壮吃惊不小,谁不知道林家贫苦,却又娶了十里八村有名的大美人,更是苦上加苦。
  李桂芳用胳膊肘顶了下罗大壮,白了他一眼。
  “小凡,找给你的钱,肉你拿好,下次再来呀!”
  李桂芳把钱递到林凡手上,笑呵呵地说道。
  林凡点点头,转身离开。
  此时,夕阳西斜。
  夏雪一个人在家,怎么都静不下心。
  “小凡哪去了?”
  “卖灵芝去了?”
  “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意外了吧?”
  “如果真的卖出去了,拿着那么多钱,路上不会遇到劫匪吧?”
  这样的想法不断出现在夏雪心里,止也止不住。
  夏雪焦急得不行,直接跑出去,站在大门口,遥遥望着土路尽头。
  一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
  终于,听到一声悦耳的熟悉喊声:“嫂子!”
  林凡远远地看到嫂子的身影,心里暖暖的,又是感动又是欣慰。
  “小凡!”
  夏雪都快哭了。
  林凡跑到大门口,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夏雪抱怨道:“小凡,你咋才回来,我都快担心死了!”
  夏雪嘟着嘴,就像受了委屈的小姑娘一样。
  “我去镇上了,嫂子,我把灵芝卖出去了。”
  林凡傻笑着,晃了晃手上的猪肉和排骨。
  “你……把它卖出去了?”
  夏雪恐隔墙有耳,小声问道。
  “回家说。”
  林凡提着大包小包,一边走进院子里,一边笑道:“嫂子,今晚吃五花肉炖排骨。”
  夏雪微微一愣:“你咋买这么多?这不是乱花钱么!”
  她完全猜不到,林凡切下来的一小块灵芝卖了多少钱。
  她以为林凡把整个灵芝都卖了,生怕林凡被几万块钱冲昏了头脑。
  “嫂子,我们有钱啦!”
  林凡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凑到夏雪耳边笑道。
  随后,两人一前一后,一兴一懵,一起走进屋里。
  林凡把书包“咚”地一声放在桌子上,对夏雪笑道:“嫂子,你看好了。”
  夏雪紧紧盯着鼓鼓囊囊的书包,心里祈祷:“一定要有十万块啊!”
  “一万,两万……”
  林凡一沓一沓地把钞票从书包里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十六,十七,十……这一沓我拿出来买肉花了点儿。”
  夏雪看到桌子上一排排红彤彤的钞票,顿时花了眼。
  “小……小凡,你卖了多少钱?”
  夏雪揉了揉眼睛,好一会儿才缓过神。
  “十五万啊。”
  林凡下意识回道。
  “十五万!”
  夏雪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念叨:“老天保佑,终于时来运转了,有了这十五万……”
  她说到这儿,似乎想到什么,突然睁开眼睛,问道:“小凡,咋是十五万呢?那剩下的三万呢?”
  “额?”林凡愣了下,磕磕巴巴地回道:“买灵芝的老板腰不好,我顺手给她治好了,人家一高兴就多给了我三万。”
  “啥?”夏雪既惊讶又疑惑:“就算那个老板腰不好,然后你给治好了,不对不对……”
  夏雪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也没有医药箱,更不是医生啊,你咋治的?”
  “我……”林凡一时语塞,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总不能说用紫气治的吧?
  就算这样说,嫂子也不会信啊!
  一开始说遇到奇遇的事儿,嫂子就笑得直岔气。
  “她腰不好,我给她按了按,人家一高兴,就给了我这么多。”
  林凡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这句实话。
  “就按了按腰,就给了三万?”
  夏雪心里满是怀疑,语气也透着怀疑的意思。
  “嫂子啊!”
  林凡耸耸肩,解释道:“人家是大老板,十万二十万的,那都不叫钱。”
  “我去百姓大药房卖灵芝,那个什么狗屁医师,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真不识货,就给五千块钱。”
  “幸好让大老板看见了,问我卖多少钱,我当时就说了十五万,人家二话不说就拍板了。”
  “人家开的那车,就是电视里的那种跑车,好几百万呢,还能差这两个钱儿?”
  夏雪半信半疑:“小凡,你没干犯法的事情吧?”
  林凡无奈一笑:“我滴嫂子啊,我是那种人吗?”
  他推着夏雪柔软的双肩:“去生火炖排骨吧,我累了半天了,快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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