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能见到她了

  她们路上很少休息,来到P镇已经是第二天晚上,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的,且这里比较偏僻,连灯都没几户  ,看起来像恐怖片的拍摄现场。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小张咬着手指,腿抖成筛糠似的,而付萱负责开车,也被这环境给吓到,陆筠倒是不慌不乱,观察着四周围的房子。
  “应该就在这附近了,下车吧。”陆筠知道裘初家的地址,可出租屋又不是小区,地图是不能提供导航的。
  “呃……我的职责只是开车,我不进去行吗?”这里的阴气逼脸,小张想退缩了。
  “随便你。”说着,陆筠就等不及下车了。
  “喂,等等我。”付萱虽然怕,却也跟在她后头走。
  今晚的云层很厚,不见星月,接二连三的狗吠,晚风偏凉刮在空堂的街巷,树叶被吹得发起簌簌声,在寂静的夜里像鬼哭狼嚎。
  付萱试着劝说道:“要不我们明早再来吧。”
  “不行。”陆筠坚持着,号码牌一家一家地对。
  “算了吧,这么晚人家也睡了。”付萱颤颤栗栗地握住她的手,声音都在发抖。
  她心爱的人近在眼前了,显然不能就这样放弃。她有预感就在这几间房子里,两人刚拐了个弯,黑暗中有人跳了出来,抡起木棒就往前头的陆筠砸。
  陆筠身体敏捷闪得快,侧抬脚踢中了那人的手,她穿的是尖顶鞋,由于受力面积小压力大,击中会带来巨大的疼痛。
  “啊——痛死我了!”
  男人痛叫着,木棒从手中脱落,陆筠这一下得踢肿了,当然她本人的脚也扭了。
  “叔叔!小心啊。”又有个小伙子从暗处里钻出来。
  “你没事吧?陆筠,”付萱小心翼翼扶起她,怒气冲冲地瞪向两个男人,“你们有病啊?上来就打人。”
  “谁叫你们大半夜鬼鬼祟祟的!”小伙子急忙察看男人的伤口,“回去我帮你涂药吧。”
  男人摆摆手,拒绝了他的帮助。“没事没事,是我看走眼,真是抱歉。”
  “要不是我朋友身手够快,你这一下得进医院,要赔钱的。”付萱真是怕了这里,像拍恐怖片的不说,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
  陆筠倒是没说什么。听到要赔钱,男人就慌了:“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不是,我太过冲动。”
  “叔叔,你没必要和外来人道歉,”小伙子握着拳头说,“这个时期来这里,本身就很可疑。”
  “我们是来自驾旅行的,刚好路过这里,”陆筠编了个借口,“得知这里建筑优美,山清水秀,特来观光。”
  付萱暗道,信了你的鬼话。
  男人求道:“希望你们看在一场误会的份上,原谅我。”
  “其实我就受了轻伤,反而你的手比较严重,”陆筠从皮夹里掏出两百块现金,“这样吧,这些钱给你做医药费。”
  “不需要你们的钱!”
  小伙子先发制人回绝了,就被男人给瞪住:“谢谢,但我有错在先,没道理你们赔钱,你给个价。”
  “我们各退一步吧,”陆筠说,“我的脚也不太好走,我们又没有订酒店,你收留我们一晚,就抵过了。”
  付萱从后戳了下她的脊背,疯狂暗示道:“你疯了?”
  “你真是个好人。”男人左右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不用赔钱已经是最大的幸运了。
  男人带着她们二人来到自己家,没几步路的功夫,是间很简陋的出租屋,还不到一百平方。
  “叔叔,你记得擦药,我先回去了。”小伙子的家就在他对面,和男人道别后就回家了。
  “这里是我女儿的房间,很干净请放心。”男人带着二人来到最里面的房,也是屋里采光最好的一间,里面收拾得很干净,可也掩盖不了简陋破旧的事实。
  男人看着陆筠,给出忠告:“其实,我不建议像你这样貌美的女性久留此处。”
  陆筠蹙着眉问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最近,附近常有年轻漂亮的女性被拐,不知所踪,”男人叹了口气,这事人尽皆知没什么好隐瞒的,“刚才天色太暗,我以为是人贩子,实在抱歉。”
  “警察呢?”付萱脖子一凉,害怕得不得了。
  “来查过,但总是线索不足,诱导人贩子动手却没有动静,”男人无奈道,“正因如此,晚上我不敢让我的女儿待在这,就让她住在市里的医院,顺便照顾她奶奶。”
  陆筠了解了情况:“谢谢你,肯借这么好的房间给我们。”
  “有事请叫我,我就在隔壁,但请不要吵醒我儿子,他明天还要读书,”男人拿出瓶跌打酒,“这个你拿去涂。”
  “好,”陆筠接过跌打酒,“我姓陆,名叫陆筠。”
  “我姓裘,名字裘以诚,叫我裘伯就好。”裘以诚也自我介绍道。
  “伯父你好。”陆筠巧妙地换了个称呼。
  “客气了。”
  陆筠和付萱两人进房休息,付萱仍在抱怨着:“这什么鬼地方啊?”
  陆筠没有回她,将身体埋进被子里蹭了蹭,满满都是她喜欢的香味,以前她怎么就没这么留恋这个味道呢?
  从这个角度看,刚好能看见张书桌,上面摆着很多新闻资料等专业书籍,墙上刻着一道道身高记录,分别是两个人的,还是每年叠更的。
  左边标了个初字,右边标了个旭字。刚开始左边的较高,后来右边的蹭蹭蹭往上长,没几年就比左边的高了,最后左边停留在166cm,没再变化过。
  真好,明天就能见到她。
  “等等!”付萱后知后觉,男人说到年轻貌美女性时,只说到了陆筠一个人。虽然没有危险很开心,但对于女性来说,是别样意义上的侮辱。
  “可恶,没天理啊!”
  “嘘——”
  见陆筠竖着食指,一脸认真地制止她,她忍不住小声问道:“怎么啦?”
  “这么大声,吵到伯父伯母,还有学生怎么办?”
  付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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