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复活回来了 第48节

  宋忱书的喉结滚了滚,落到乔以笙的眼里,性、感、诱、惑,她弯起红唇,直接跨、坐在他的腿上,搂着他的脖颈,低头在他的喉结上舔了舔,只见那喉结滚动的频率变高了。
  “热气球,试过了没?”乔以笙含笑的声音总是这么蛊人,带着明晃晃的勾引,她的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呼吸暧、昧、交融。
  “阿忱,想不想在这要我?嗯?”乔以笙垂下纤长的睫毛,软唇碾磨着他的唇,呼出的气息是荔枝糖的甜味,“你想试试吗?”
  他们在高空中,拥抱亲吻倒进了阳光里,飞鸟带着清脆的叫声划过天际,仿佛是给女人带来了什么极大的刺激,她扬起纤细脆弱的脖颈,眼尾落下愉悦的眼泪,她急息着,又忍不住笑,咬着男人的耳朵说着什么,于是阳光和风便剧烈摇晃了起来。
  清风划过裸露的大片皮肤,带来了片刻的清凉,但随即又被可怕的湿热给掩盖住,沉急的呼吸掩盖了一切声音,他们着迷地沉浸于不为人知的世界。
  宋忱书总觉得他有一天会死在乔以笙身上,她好像是海妖,唱着歌引诱,便能轻易夺人魂魄。又好像是古老东方传闻中的狐狸精或者山中艳鬼,不把路过的书生的精气吸光决不罢休。
  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危险,操控着他的所有情绪,他的语言,他的动作,他的感情和灵魂,但是他仍是清醒地看着自己一步一步地踏进了她的陷阱,沦陷于她,臣服于她,虔诚于她。
  他想,这应该是爱,或者比爱要更深沉、更加让人不可自拔。
  *
  那是一个宁静美丽的小镇,像是童话一般,有灵山秀水,有干净宽敞的林荫大道,有充满浪漫梦幻元素的墙画,人不算很多,人人都安居乐业,祥和又幸福。
  乔以笙在小山坡上架起了画板,身边的工具一应俱全,这个山坡不算高,但可以将整个小镇的景色收归于眼下,是个极好的写生地点和视角。
  不远处的平地上,宋忱书坐在野餐布上拿着电脑在工作,神情认真冷肃,不像以往温柔的样子。
  乔以笙不是第一次见他工作时的样子了,但还是会觉得新奇有意思,宋忱书认真工作的时候也很性感,她看了一会儿,又转回头,继续画画。
  这么一画就到了落日的时候,天空的蓝色渐渐变得深邃,晚风袭来,扬起乔以笙的长发,裙摆飘扬如莲波。
  乔以笙刚收拾好东西,正准备回头叫宋忱书,没想到宋忱书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收好了,站在她身后。
  她笑了笑,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发出了一声娇气拖长的懒调,听得宋忱书心头发痒。
  “很累吗?”宋忱书问。
  “当然啦。”乔以笙甩了甩腿,抻抻手说,“坐了好几个小时呢。”
  “东西给我。”宋忱书伸手去帮她拿画架和画板,然后又说,“我背你下去。”
  乔以笙愣了一下,笑眯眯地朝他走近两步,说:“这么体贴?”
  “嗯。”
  “你能行吗?”乔以笙看着他拿了一堆东西,还说要背她,她感觉有点艰难。
  宋忱书侧了侧眼眸,好像有点不大高兴,眼风有点沉压,他低声道:“我一直都很行。”
  乔以笙噗嗤笑出声,嘿嘿笑,意有所指道:“我知道你行,你最行了。”
  “嗯。”宋忱书喉头微动。
  乔以笙趴到宋忱书的背上,双腿不安分地晃,开心道:“你真行。我重不重?”
  “不重,很轻。”
  “真的吗?那你拿着的东西重不重?”
  “都很轻。”
  “你怎么这么厉害~”乔以笙夸赞道,“怪不得可以……咳。”
  宋忱书抿了抿唇,不知道是不是被乔以笙暗示,想到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东西,耳朵根通红。
  乔以笙瞧着他可爱的耳朵,凑唇过去亲了亲,眼见那耳朵更加熟红,她又舔了舔,然后笑得放肆。
  山林间都回荡着乔以笙乐得不行的笑声,宋忱书有些懊恼地垂了垂头,他总是轻易被她撩拨到。
  后来的几天乔以笙仍要上山写生,她就提出干脆在山上露营算了。宋忱书自然是没有意见。
  晚上,乔以笙靠在宋忱书的肩头仰头看星星,天上深蓝幕布闪闪烁烁,繁星漫天,华美璀璨。
  “这里真好,天空很干净。”乔以笙说。
  “嗯。”宋忱书搂着她的肩,应道。
  “如果在这里养老多好啊,天气也不错。”乔以笙感叹道,“不过……养老还是得回家里比较舒服。”
  “我还是更喜欢家里。你呢?”乔以笙侧头,也只能看见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
  “嗯。”
  “哎,你只会嗯吗?”乔以笙坐直了起来,发现他的眉眼间似乎又染上了点忧郁和冷清,她微怔,然后说,“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幕天席地,以天为被,以地为床?”
  “不知道。”
  “那你得多学学华国的成语。”乔以笙露出小白牙笑道。
  “嗯,我会好好学的。”宋忱书望着她,一脸认真道。
  乔以笙盯了他半晌,笑吟吟道:“我发现我特别喜欢在你认真正经的时候,把你变得不正经。”
  “为什么?”
  “就是喜欢啊~”乔以笙捧着他的脸,眼神认真了起来,又给他讲故事,“华国古代有野、合的传统,你想不想知道什么叫野、合?”
  宋忱书愣住,尝试理解道:“是野百合吗?”
  乔以笙憋不住笑,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倒在了他怀里,肩膀颤抖,半晌,她抬起头来,吻了他的唇一下,说:“你这样让我有负罪感,让我感觉我在调戏不谙世事的纯真少年!”
  作者有话说:
  乔姐,不要怀疑,你就是在在调戏一个纯情男人。
  第41章 、记忆回溯完
  后来乔以笙就教了他什么叫以天为被, 以地为床, 什么叫……
  宋忱书举一反三,和她在山坡滚过,在树林滚过,在帐篷滚过, 狂野得连乔以笙都差点遭不住。
  乔以笙这一股带着玫瑰和荔枝香的不羁风, 带着宋忱书吹了两个多月,宋忱书渐渐生出了想抓住风, 把风永远锁在自己怀里的念头。
  但是他还没提出,乔以笙就出了意外。
  y国当地的小、帮、派把乔以笙给绑架了。大概是因为乔以笙长得好看, 又有钱得高调,所以不免让那些街头混混小、帮、派产生了不好的心思。
  所以,就在宋忱书临时有事办公, 乔以笙独自一人出去买颜料和画纸的时候,他们把乔以笙绑了。
  这不是乔以笙第一次被绑架, 她第一次被绑架是在七岁的时候。教她画画的老师兼叔叔把她带走两天, 她当时并不觉得那是绑架,而是叔叔带她去玩。
  直到她最好的朋友被叔叔带走,再也没有回来,她才知道,原来那个英俊幽默,温雅斯文的叔叔真的是个坏人。
  但这次不一样, 这次令她恐惧欲呕。
  乔以笙被关在乱糟糟, 脏乱臭的仓库里,时不时有不怀好意、猥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第一次感觉到绝望, 极具的惊惧, 她颤抖,泪流满脸,却又不敢哭得太大声,她死死地咬着唇。
  她被喂着不干净的食物,身上有时候会被咸猪手揩油,但是她无法反抗,她甚至想过与其被这样侮辱折磨,还不如去死。
  她失踪得突然,家人们不可能知道她的境况。她在这里只认识宋忱书,只有宋忱书有可能发现她失踪。
  可是她和宋忱书只是暂时相伴的游玩朋友,即便他们做过很多亲密的事,但谁又肯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冒着得罪当地□□的危险,冒着生命危险,独自一人来救她呢。
  她绝望极了。她已经想到了自己的千百种死法。
  但是宋忱书真的来了。
  他骑着极富攻击力的重型机车将仓库大门撞出了个大窟窿,泄进了耀眼的白光,白光中的那个男人下颌紧绷,眉眼锋利如刀,神色冷戾阴鸷,轰鸣的机车声似乎是他无声的暴怒。
  乔以笙的心脏跳得飞快,血液热腾腾地流动急速,她的眼眶里一下子滚出了烫热的泪珠,她劫后重生了。
  她的英雄来救她了。
  宋忱书自然不是莽撞地一个人来,他带来的是当地最大帮派的人,黑吃黑,最是残忍狠辣。
  不过宋忱书太过着急,还是不小心中了招,腹部被割了一刀,但他除了眉头压了压,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直到他把乔以笙抱了出去,乔以笙才发现他的衣服下摆染满了红色的血。
  乔以笙在宋忱书的病床前哭个不停,宋忱书眉头无措地拧紧,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紧紧地握着她的手,告诉她,他没什么大事。
  但是没什么用,乔以笙还是哭得厉害,她哭着告诉他,她从来没去过医院,不懂怎么缴费,不知道怎么照顾病人,不知道医生说的是什么意思,她不知所措。
  宋忱书忍不住笑了,让她别担心,有人会来处理。
  也是这次事件,让乔以笙知道宋忱书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样单纯。
  宋忱书出院后,带着乔以笙入住了一栋别墅,他告诉她,这是他朋友的家,他朋友知道他来了y国,就热情邀请他去家里做客。
  但是乔以笙在那里的几天,就没见过这个传说中的朋友。
  和宋忱书玩闹了好一会儿,乔以笙终于沉沉睡去,宋忱书俯身在她的眉心吻了吻,之后便离开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乔以笙在被绑架之后的一段时间里,睡觉都不大安稳 ,经常做噩梦惊醒。她又一次惶惶然醒来,原想钻进宋忱书怀里汲取一点安全感,但却发现他不在身边。
  她有些慌乱无措地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这间宽大豪奢的房间变得空荡荡,可怖了起来。她睁着眼睛逼迫自己不要紧张,随即便下床去找宋忱书。
  然后她就在一个地下室找到了宋忱书,她没有直接喊他,因为宋忱书正在说话。
  他坐在椅子上,眉眼染着霜冷,浅灰色的眸子冷戾阴沉,居高临下地望着跪在他面前的男人,那男人正磕着头,涕泗横流说着什么,但他神情冷漠,无动于衷。
  后来乔以笙便听到了他用俄语对坐在他旁边的一个白西装男人说:“按照你们这的地方传统,这样的人应该要拿去浇筑桥墩的吧?”
  “维克多,他把你的爱人绑了一天,就只浇筑桥墩?”白西装男人吸着烟,笑得阴冷。
  “随你们。”宋忱书扬了扬下颌,便让人把跪着的人给拖走了。
  突然,宋忱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直直往门缝这边望过来,吓得乔以笙连忙闪开。
  再之后,乔以笙尝试着在世界网站上搜宋忱书e国的全名,原本她没想过能搜出来什么,结果出乎意料的,她搜到了很多关于乌那里希家族的报道。
  以及有关于维克多的旧文轶事。
  乔以笙的心沉了沉,她好像惹到了奇怪的人。
  但她又安慰自己,他们不过就是彼此短暂旅程中的一段风花雪月,旅程结束,他们也会结束。至此,就再也不会再见。
  她不用过多去探究宋忱书的背景,更没必要为他的身份而有什么焦虑。他们不会有什么未来,就不用去思考未来。
  想通了之后,乔以笙又恢复了游戏人间的态度,和宋忱书继续浪漫旅行。
  然而她没想到,宋忱书并不如她这样想。
  北极,绚烂五彩的极光下,星河灿烂瑰丽,某个温暖的帐篷里,潮湿火热,暧、昧丛生。
  乔以笙垂头吻着宋忱书锁骨的那颗痣,热汗淋漓,喘息急乱,星光摇晃缠绕。
  她被有力的臂膀箍紧锁在怀里,极高的温度,同样的汗水涔涔,仿佛要将人一起融化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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