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佬协议离婚后我失忆了 第76节

  司明沉如果听不出来,就是大笨蛋。
  果然,司明沉转头看向温稚,眼神里压抑着深切的惊喜。
  三月二十号,是他的生日。
  而那年的四月,他在国外留学。
  他记得,每年他的生日,司盛都会为他燃放烟花,led屏庆生。
  他当年说过,这些形式没有意义,可他的爷爷奶奶依然将这个形式至今保留。
  那么,他可不可以这样想。
  当年的温稚心里始终有他,并且在他生日那天,在司盛的建筑楼下,拍摄出这张照片。
  这时空中突然腾起烟花的火种,洒向整个夜空,将露台照亮。
  温稚的侧颜在司明沉面前更为清晰。
  温稚抱着香槟玫瑰,非常喜欢这场烟火,小腿荡呀荡,就像他的心情一样。
  “你提前知道有烟花吗?”
  “嗯,是我安排的。”
  温稚的余光注意到司明沉在看自己,耳尖腾起红晕,故意将脸别过去。
  这还不够,他用玫瑰花挡住。
  准备烟花这种方式太老土了,不过他超级喜欢。
  温稚眨了眨眼,趁机瞟司明沉一眼。
  他就那么迷人可爱温柔帅气吗?
  司明沉看他看得眼睛都直了,恨不得马上贴贴抱抱他。
  眼神太明目张胆了吧?
  温稚没忘自己的人设是小笨比。
  现在的话,他一定会主动噘嘴,让司明沉亲吻自己。
  那样太不矜持了。
  他才不那么做。
  就算司明沉主动吻他,他也不一定接受。
  他可不是谁都能亲的。
  “知知。”司明沉忽然唤着他的名字。
  温稚寻声抬头,司明沉已经凑到他的耳畔,咬住他的嘴唇。
  温稚当即乱了心神,揣起无处安放的手,握紧手指。
  唇边温柔的触感不断提醒着他接吻的滋味,司明沉在这时搂住他的腰,逐渐加深这个吻。
  两分钟后,司明沉离开。
  温稚呼吸粗重,恨不得钻进地缝。
  虽然司明沉就是个老流氓,但是接吻的滋味儿还不赖。
  温稚回味着,这个吻是烟花味儿的。
  待烟花燃放结束后,温稚兔子似的跑在司明沉前方,溜得比谁都快。
  司明沉含笑:“知知,跑那么快干什么。”
  温稚捂着屁股,没有停下脚步:“拉肚子了。”
  司明沉笑出声,拉肚子不应该捂着肚子吗,为什么捂着屁股?
  演都不会演。
  这个晚上,温稚直到回家后都害羞得不敢抬头。每每司明沉唤他,他就又尴尬又脸红,好像被轻薄过的良家小处男。
  晚上睡觉时,许久未见的小冬瓜和小南瓜重新出现在床上。
  温稚将它们横过来,挡在他和司明沉的交界处,面对司明沉不解的目光,撒娇道:“司司宝贝,其实最近我不太舒服,去看过医生。”
  温稚私人医院的就诊卡,一直在司明沉这里,其间从未动过,天知道温稚去哪里找的郎中,看的什么病。
  司明沉刚洗完澡,很有耐心:“知知生病了,怎么没告诉我。”
  温稚叹口气:“人家怕你担心。”
  司明沉:“你哪里不舒服。”
  温稚眼神晦涩:“那方面不舒服,最近肾不行。”
  司明沉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原来是这样,医生怎么建议?”
  温稚:“让小菊花休息几年——啊不是,休息几个月。”
  司明沉拍了拍他的肩膀:“没关系,好好治疗,心情好才是真的好。”
  温稚感动不已,钻进被窝里罪恶感横生。
  他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呜呜。
  司明沉也太好骗了吧。
  这个深夜,温稚注定无眠。
  司明沉将灯关上,漆黑的夜里眼神深湛,仿佛洞察一切。
  日子慢慢走过,温稚回归剧组,拍戏的同时,数着司明沉的生日就快要到了。
  他现在的拍戏频率大概是四天休两天,时间还算充裕,就是拍戏的时候经常熬夜。
  这天他有一场夜戏,披着军大衣抱着暖水瓶,哈切连天。
  明天就能休息,他得抽时间帮司明沉买件礼物,还不能太敷衍。
  他记得往年时,他送的礼物都以贵为主,甭管种类,几百万地砸进去,心意也算到了。
  当然,他比较厚脸皮。
  花的都是司明沉的钱。
  但今年,他得来点特殊的礼物。
  明焱棠鬼点子多,他打算抄作业。
  电话里明焱棠很损:“想让你家司明沉29岁生日记忆犹新?”
  温稚点头:“对。”
  明焱棠:“你全光着为他弹奏一曲竖琴多好?或者全光着在竖琴边上跳钢管舞。”
  温稚:“我不要脸了?”
  明焱棠:“额,那我给你邮寄一件透明连体衣,你穿上。”
  温稚:“…”那跟不穿有什么区别?掩耳盗铃吗?那他直接用黑色眼罩蒙住头多好?就算留影像资料,他也可以死不承认,假装那个人不是自己。
  姜星南这时走过来递给他一杯热奶茶:“刚买的,趁热喝,无糖。”
  温稚扬起笑脸:“谢谢。”
  姜星南打量着温稚喝无糖奶茶的表情,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口:“小温,奶茶无糖的,好喝吗?”
  温稚舔了舔唇角:“报喝。”
  姜星南笑了:“那你天天喝无糖的,多难受?”
  温稚说出自己护养皮肤的秘籍:“我家那位哥们,喜欢嫩的,我得保养自己,防止皮肤氧化。”
  姜星南略带耿直地问:“但我看你之前,每天都会点好几份甜品。”
  温稚咽了口无糖茉莉奶茶。
  那是小笨比嘴馋,他才不会那么没节制地吃东西。
  “那也是无糖的。”他骗姜星南。
  姜星南这次信了,发现温稚在保养皮肤上确实有经验。
  “你前段时间的皮肤,确实好。最近差了点,可能吃糖的吃多了。”
  温稚:“???”他最近才开始戒糖啊!姜星南是不是看错了?
  于是,温稚在怀疑人生中,拍摄完这场夜戏,直到凌晨四点才坐上回家的保姆车。
  躺在后车座,他累得够呛。
  心道回家后一定要洗个澡,干干净净的补个觉。就这样他一直睡到上午十点,被闹钟吵醒后,饿着肚子去觅食。
  吃饭时,他一直在考虑司明沉的生日礼物,不知道为什么,他的脑袋里总是浮现出他光着身子跳舞的样子。
  都怪明焱棠。
  让恶毒的种子在他的大脑里生根。
  司明沉在得知他回家后,中午便赶回来。每周六司明沉都能休息,但温稚不在,司明沉索性去公司加班,准备一连多休几天去剧组陪温稚。
  温稚此刻正在卧室收拾他的行李箱。刚刚,他把郊区那栋庄园的东西悄摸摸的拉了回来。反正他不跟司明沉离婚了,趁早搬回来也算有个态度。
  他钮祜禄温稚就是这么注重仪式感的人。当初他怎么从这个家里离开,就要怎么回来。
  那份离婚协议握在手上,温稚总觉得像个定时炸弹,让这段好不容易开始甜蜜的婚姻摇摇欲坠。
  于是温稚决定,毁掉它。
  “知知,在看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让温稚浑身一颤。
  他缓慢回头,露出无辜单纯的笑容:“司司宝贝,你回来了。”
  司明沉慢慢靠近,手搭在他的腰间,指腹反复摩挲:“嗯。”
  温稚忍着痒痒和羞赧,将离婚协议举起来:“司司,你的那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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