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诶诶诶,程老大。江湖救急,快点跟我去审讯室走一趟吧!”刘志超趴在尸检室的门口。看着程茵茵把一颗刚从尸体里掏出来的心脏放进一个玻璃罐中,立马顿住脚步。死活不往尸检室再踏进一步。
  “什么程老大,我有那么老吗?小刘子,请叫我女王陛下。”程茵茵齐耳短发,染成了艳丽的酒红色。带着蓝色的医用口罩,只露出带着红色瞳孔放大片的眼珠子,啪嗒一声扣住玻璃罐子的盖子。程茵茵摘掉口罩,脱下橡胶手套。一边冲洗手,一边看着缩在门口的刘志超。
  “是,是。是。女王陛下。女王陛下。”刘志超咽了咽口水,赶紧改口。
  “怎么?林木成又把什么重要犯人给打伤了吗?还真当审讯室是演武场啊!这天天把人打得皮青脸肿的,有意思吗?不招供直接捅两刀不就行了。我都说了,我是法医,给死人解剖的,不是给活人看病的,让他找别的人去?”
  程茵茵红唇勾起丝丝邪气,袖长的脖颈扭头过来,细长的眸子被黑色的眼线勾勒的更加醒目有神,白色的大褂下面,遮不住姣好的身材。
  “诶,女王陛下,咱们对事不对人啊!这次可不赖我们头儿,那女人自己晕过去的!”看着程茵茵出了解剖室,刘志超舔着脸赶紧跟上。
  “女人?还没招供啊!看来是块硬骨头,我记得林木成可是从来不打女人的,说吧,是不是他把那个女人吓晕了,那个简单啊!一盆冷水泼下去,该醒的早就醒了!都说多喝热水包治百病,要我说,一盆冷水浇下去,死人也能给他冻活了!”程茵茵弯腰撑在桌子上,移动鼠标把电脑关了。
  “对啊!女王陛下,你真的太有大姐大范儿了!我这就告诉我们头儿这个方法!对了,我多说一句啊!你的眼睛颜色真好看!是在角色扮演吸血鬼吗?”刘志超嘿嘿一笑,拿起手机,眨了眨眼睛。
  “算你小子有眼光,不过什么破眼神儿,老娘不是在扮演吸血鬼,老娘是在cosplay艳炟你懂吗?最近电视里热播的幻城里面的妖艳小贱……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给你们头儿去打电话吧!”程茵茵无趣的挥了挥手,女王一般翘腿坐在椅子上,示意刘志超可以退下了。
  “诶,好。”刘志超点头哈腰的出去,拨通了疯狗的电话。
  “头儿,女王陛下说了,那个不用治,直接一盆水淋下去,苏雨凝就会醒的。”刘志超一边说,一边朝楼下走去,就被疯狗震天的吼声给惊住了。
  “白斩鸡,你特么是不是猪脑子,赶紧把程茵茵给我叫下来!都什么时候,还跟在这儿开完笑!告诉程茵茵,我拒绝她的告白是我不对,但这节骨眼上,别给我耍小性子。改天我请她吃饭,给她道歉?!”
  疯狗火冒三丈,看着苏雨凝瞬间蜡黄,毫无血色生机的面孔,疯狗毫无来由的慌乱起来,好像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头儿,还是你亲自跟女王陛下说吧,我还想留着命以后给您跑腿儿呢,你是没看到女王陛下今天的扮相,让我毛骨悚然啊!”说着,刘志超推门进了法医鉴定科室。
  “快点!把电话给她,我跟她说!”疯狗喘了口气,伸手关了审讯室的门,走到楼道里。
  “林组长,请指教吧!我听着呢!”程茵茵接过手机,贴在耳际,把玩儿手金属盒里一把锋利的手术刀,细细打量,总觉得这个刀片的长度,给人开膛破肚倒还好,杀人的话,可就有些费力了,想着想着把那把刀子放了下来,换了个长点的刀片的手术刀,吓得一旁站着的刘志超满头冷汗。
  “程茵茵,别闹了,赶紧下来!有个女人昏死过去了!”疯狗尽量控制自己的语气,不疾不徐。他知道程茵茵吃软不吃硬,自己前几天当众拒绝她的表白确实有点欠妥。
  “那个女人昏不昏的,跟我有什么关系。对了,要是她死了的话,就跟我有关系了,我不介意把她的尸体剖出来看看,看看一个犯人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让我们的林大组长,亲自给我打电话。”程茵茵微微挑眉,指尖拨弄着金属盒里的刀具。红色的瞳孔里,满是悲怆的隐匿。
  “程茵茵,快点下来。现在不是跟我置气的时候,帮我这一回,改天请你吃饭。”疯狗软下语气,好声好气的劝说。
  “这么忠犬养成系,我有点略不适应啊!林木成,说话算数,要不就不要改天了,今天晚上怎么样?我帮你看看那个女人,你跟我出去约会,说起来,我可是很期待我们的第一次约会呢!”程茵茵莞尔轻笑,脸上带着计谋得逞的明媚。
  显然,程茵茵的漫不经心触怒了疯狗的神经,“程茵茵,我现在以刑侦科一组组长的身份命令你,三分钟之内给我下来审讯室见我,否则以工作过失,停职查看,以儆效尤。”
  疯狗啪的一声挂断电话,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没拒绝,那就是答应的意思了?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程茵茵皱了皱眉头,把手机丢进刘志超的怀里,“小刘子,你说,怎么回事,他发那么大的火做什么?”
  不等刘志超说话,程茵茵转念一想,伸手示意刘志超闭嘴,“能让林木成发这么大火,那说明我在他心里还是有一定地位的,总比他一脸不耐的拒绝我告白的好。”
  第一百四十六章:令人羞耻的交易
  想到这里,程茵茵高贵冷艳的御姐面孔。摆出少女怀春一般的姿态。
  刘志超一看程茵茵没有动。赶紧上去游说,“亲爱的女王陛下啊!我用我的节操发誓。我们头儿根本就没碰那个女人一根手指头,是那个女人自己晕的,您真的不要去看一下吗?这个女人可是早上我们头儿亲自去提的人,话说这个女人是我遇到过最难搞的人!背景可黑着呢!女王陛下,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刘志超亦步亦趋的跟在程茵茵的背后。看了眼墙上的挂钟。程茵茵推门走近更衣室,砰地一声甩上门。把刘志超拒之门外。“好吧,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下去一趟。去我办公桌最底下的那个抽屉,把临时医药箱提出来,等我换完衣服吧!”
  当程茵茵踩着一双十二厘米的高跟鞋,一身耀眼的红色紧身长裙包裹着膝盖。精致性感的锁骨,脖子上戴着漂亮夸张的红色猫眼石项链,傲人的d罩杯让人血脉喷张。项链的流苏恰到好处的延伸到胸前裸露,露出一点若有似无的诱惑。
  看得刘志超吸溜了一下口水。就冲程茵茵走在警局这稠密的回头率,头儿当众拒绝这位警局警花的告白,就是他人生当众不可估量的损失啊!刘志超叹了口气。得。这种好事跟他反正是没关系。
  想当初他还是巴巴的追过程茵茵的,结果人家姑娘很直接的拒绝了她,对他这种小白脸不感兴趣,人家喜欢的是大英雄,是林组长!好吧!他跟林组长之间的局里,还差六块腹肌,还差十厘米的身高,还差……算了不想了,想多了伤脑筋,还伤心……刘志超摇了摇头,苦哈哈的捧着医药箱,跟在了程茵茵的身后下楼。
  因为林木成经常抓捕一些穷凶极恶的惯犯,审讯时候偶尔一些非常“手段”,整个局里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程茵茵的医药箱也常备着,里面一些纱布,止血药物一应俱全,不过推开门看到苏雨凝躺在审讯桌上,痛得浑身发抖,缩成一团也是一惊。
  瞟了一眼地上没有血迹,程茵茵略略放下心来。脸上扬起笑意,冲着林木成还没漾开,就听到他一声不耐的职责,瞬间笑意零散。
  “怎么现在才来!是乌龟爬嘛吗?”疯狗掐掉手里的烟头,瞪了眼刘志超。
  刘志超呵呵一笑,不敢多言,赶紧把手头的医药箱摆在一旁的椅子上。
  “嫌慢啊,林木成,你行你上啊!不行的话,就少废话!ok?”程茵茵快步走到苏雨凝的身边,从医药箱里拿出听诊器,摁在苏雨凝的胸口听了几下,又附身伸手扒开苏雨凝的眼皮看了看,握住苏雨凝的手腕开始号脉,幸亏她跟着她爷爷学了几年中医,要不然……
  感觉到苏雨凝冰凉的指尖动了动,程茵茵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狐疑的看了一眼昏迷的女人的脸,倾吐了一口气。
  苏雨凝最近的新闻可是大火,刚刚几个小时前还爬上微博热搜,程茵茵有怎么会不认识。不过她到现在还待在警局里,也是个奇迹,按照苏雨凝的背景,估计是没挨着警察局的门,就会被人半路截胡吧!毕竟那些世家大族,别的不要,还是要名声的。
  程茵茵伸着取手套的唇角,侧首看疯狗的表情,显然是没在苏雨凝这里讨到便宜,头一次看疯狗这么手足无措,还真是新鲜。以前她过来收拾残局的时候,哪里能看到林木成站在审讯室里等,早就押着一帮人去整理笔录去了,还是安静的在这里看得,除非,林木成什么也没问到,就出状况了。
  看着眼前紧张的攒着手心的疯狗,掩不住焦急的眼神,程茵茵故作凝重的伸手将听诊器扯下,挂在脖子上,双手环胸,恶劣的笑意潜在眼角。“林组长,你抓人之前都不检查一下吗?苏雨凝有心脏病你不知道吗?要是把她吓出个好歹来,我看你怎么跟局长交代。”
  “心脏病?”疯狗一惊,瞠目结舌的转头看向刘志超,刘志超连连摆手,“头儿,你可别看我,她履历中没提到这一项啊!再说了,那个女人看着那么强悍,谁知道她会有心脏病啊!这么丧!怪不得局长让把她放了,要是真在我们局里搞出人命,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疯狗眉头深深的皱起来,下意识的握住程茵茵的肩头,加重了几分力道,连他自己都为察觉,语气里夹杂着一丝丝溢于言表的关切,“苏雨凝她没事吧?”
  正式这不加掩饰的关切,深深刺痛了满心欢喜的程茵茵,从她进这个房间开始,林木成就没有正正经经的看她一眼,目光在苏雨凝的身上,一刻也没有离开过,一个疑犯,值得他这么片刻不眨眼的关注吗?要是没有别的什么,打死她她都不会信!
  “你想她没事的话,就答应我告白好不好。你答应的话,我就立刻救她,要不然等救护车来了,直接把她断气的尸身送到太平间好了。”程茵茵无所谓的耸耸肩,感受着搭在她肩头的手,默然收回。
  “程茵茵,这都特么的什么时候了,你还开在这里跟我说这些?快点告诉我,苏雨凝她到底怎么样了?作为一个医生,你怎么能够在这种关键时刻,拿人的性命做这种令人羞耻的交易!人命是让你这么开玩笑的吗?”
  疯狗双目赤红,狠狠的盯着程茵茵,那眼神穷凶极恶,势要把程茵茵生吞活剥了一般。
  程茵茵冷眼以对,怒极反笑,反唇相讥,“开玩笑?真正拿苏雨凝性命开玩笑的人,是你吧!林大组长!医生,林木成你听清楚了,我是法医,不是医生,我可没有读过医生宣言,我的职业只对死人负责。当然,如果苏雨凝死了的话,我会对她的死因进行一个详细的说明,到时候你就知道,谁该对她的生命负责了!”
  第一百四十七章:接吻这种事情女主动的
  看着林木成渐渐冷寂下来的神情,程茵茵表示万分理解。起身收着医药箱。轻描淡写的说道,“对了。林组长,忘了告诉你,刚刚我下楼的途中,让刘志超打电话告诉医院,医生不用过来了。也就是说,现在能救苏雨凝的只有我了。但是呢,我又不是医生。也没有救苏雨凝的义务,现在苏雨凝的生死,全都在你一个选择。”
  “林木成,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做我男朋友好吗?”程茵茵转过身,唇角勾起苦涩无比的笑意,狭长的眸子闪着决绝的冷光。她既希望林木成答应。也希望他不要答应。
  林木成若是答应了,那就证明了她的猜测。那个女人在林木成很特别,很重要,肯定不是一般疑犯那么简单。林木成要是不答应。她又该怎么自处。原本一个简简单单的看病,晚上下班高高兴兴的约个会,吃个晚餐,怎么转眼间,就演变成这个样子了!
  程茵茵抱着裸露的肩膀缩了缩,寒意绕骨。为了今晚跟林木成有一个终身难忘的约会,她刻意在深秋穿了这件无袖的红色连衣裙,这样衬得她热烈泼辣,林木成这样的铁汉应该会喜欢吧!她一直在想,之前她温婉贤淑,他不理她。她热情似火,会不会他就能多看她两眼。
  “好,我答应你,你现在可以就苏雨凝了吧!”疯狗忍住胸间迸发而出的戾气,咬牙切齿道。
  程茵茵听到他的回答,微微一愣,恍若隔世。原来以为林木成一直面冷心冷,不知道怎么对女孩示好,不知道怎么讨女孩欢喜,甚至她觉得他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喜欢一个人的滋味。她也一直告诫自己,没关系,没关系,反正她喜欢他,她有一辈子的耐心和时间去教会林木成如何去爱一个人,可她现在才知道,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么的自欺欺人和可笑。
  就在刚刚,她还安慰自己,苏雨凝对林木成只是有些特别,有些特别而已,没想到,已经特别到,为了她,林木成可以抛弃他的执念,他的原则。程茵茵恍然明白,林木成不是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怎么去付出,原来,那只是对她,才那么无情,对苏雨凝,她看林木成可以豁出命了。
  心好像被一把又重又大的铁锤狠狠的敲击着,震得四肢遍体都是麻木的钝痛,艰难咽了下口水,痛到了极致,程茵茵竟然有种想笑得冲动。红唇勾挑,程茵茵抚上心口,走到这一步,她已经看清了林木成的真心,既然林木成已经无法爱上她了,那就让他彻彻底底的恨她好了。
  上前几步搂住林木成挣扎的腰身,林木成刚想挣开,却被程茵茵一声浅笑呵住,“既然我现在是你的女朋友了,我抱你一下怎么了,我还要吻你呢,千万别躲,你这一躲,万一我心情不好,待会儿给苏雨凝喂了什么不该吃的药,可就糟糕了!”
  “程茵茵,你!——”疯狗像一只炸了毛的猫,涨红了脸,硬生生的止住了想要推开程茵茵的手。
  唇上柔软香甜的触感,唇齿间的触碰,决绝而热烈,程茵茵垫着脚尖,捧住林木成的脸,动情的亲吻着,一滴眼泪从眼角滑落,落至唇边,被程茵茵吻进这个苦涩的吻里。
  两人靠的很近,自始至终,林木成惊愕的睁着眸子,如同一个木头桩子一样,思绪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去了,程茵茵挂在泪痕的脸近在咫尺,他能清晰的数出程茵茵纤长卷翘的睫毛有几根。
  他明明该被程茵茵的无理取闹的举措逼得生气的,不知道为什么唇边的柔软,心脏突然的猛跳,让他流连忘返,脑海中一片空白。知道目光聚焦在苏雨凝的身上,林木成这才回过神来,推开了程茵茵的靠近。
  “接吻这种事情,本来是要男朋友你主动的,不过既然你不主动,那我牺牲一下,味道如何啊?”程茵茵仰起头,不服气的盯着林木成,看着唇上的口红也沾染在林木成的唇上,程茵茵心底这才好受了些。
  “程茵茵,你特么的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去给苏雨凝治病!”疯狗伸手想要去摸嘴唇,却被程茵茵警告的眼神止住了,狠狠的甩手放下,程茵茵这才转身,重新拎着医药箱,走到苏雨凝的身边。
  自始至终所在角落里没有机会溜走的刘志超,整个人都吓呆了好吗?太可怕了!他……他刚刚都看到了什么!妈妈啊!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恍惚间看到红衣女人的身影,苏雨凝颤抖着羽睫睁开眼,咬紧牙关忍着剧痛,伸手扯住程茵茵的裙角,低声嚅嗫,“帮我,让他们出去,出去。”
  程茵茵附身侧耳听了苏雨凝的话,小心将苏雨凝的手重新放回桌子上,点了点头,头也不回的说道,“你们都出去一下,把监控器关了,那里也关了!我有点私人问题想问她。”程茵茵伸手指着透视幕墙,疯狗还想说话,被刘志超一把拦住,使出吃奶的劲儿往外拖。
  “头儿,多说多错!您还是先出去吧!女王陛下说什么都对!男友力max!你斗不过她的!”说着,刘志超把连踢带打的林木成拖了出去,哐当一声,关掉了审讯室的门。
  程茵茵走到墙边,敲了敲玻璃幕墙,玻璃幕墙后,徐元刀扭头,看到孙莽点头,无奈的点击了关闭按钮,听到了监视幕墙关闭的声音,程茵茵这才长叹了一声,走到苏雨凝的身边,敲了敲桌面。“好了,没人看你了,苏雨凝别装了,不就是痛经吗?整得跟流产似的,搞这么大阵仗!”
  苏雨凝睁开眼,呵呵一笑,捂着肚子,坐起来,“你不是说我有心脏病嘛,我这不是给你助攻么!怎么样,那是疯狗的初吻吧!要不是怕穿帮,我真想睁开眼看看那个家伙被强吻,是一副什么表情。”
  第一百四十八章:我老公甩他好几条街
  “助攻,可别了!托你的福。林木成这次没把我恨死。都算我命大了!苏雨凝你究竟是何方神圣?让林木成这么护着你,真是让我这个正牌女友危机感十足啊!从另一方面想。你跟我可是情敌关系,少在这里跟我攀关系。”
  嘴上虽然这么说,程茵茵还是起身给苏雨凝倒了杯热水,递到她手上。“好了,该帮你的我也已经帮你了。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什么要装死啊!”
  “还是被林木成整个人真的跟疯狗一样啊!不停的拍桌子。不停的在我耳边吼我,问我有没有偷戒指。听得我都快睡着了!林木成是不是有偏执症啊!我说的话,怎么都听不进去,把我给气炸了!”
  “我呢,刚开始只是胃疼。那会儿是真的晕倒了,可后来等我半昏半醒的时候,就知道是我来小日子了。林木成就跟狼一样,那么可怕的盯着我。我能好意思给他说,我来例假了,你去给我买卫生棉吗?所以就将计就计。就装病了!”苏雨凝摊了摊手。表示无奈。
  “不许你那么说他,什么疯狗啊!他叫林木成好吗?说话没大没小的,他那是工作认真好不!那……那你跟林木成到底什么关系?”程茵茵抿了抿唇,终于问出了一直盘旋在她心头的问题。
  看得出这个红头发御姐是真的喜欢疯狗,刚刚玩儿那么大,亲都亲上了,要是她真跟疯狗有什么,还不得被活扒一层皮啊!
  苏雨凝果断的摇了摇头,再三申明,“我们两个真没关系,若说有点关系的话,就是他老爹是我老爹的老朋友,他老爹曾经是我的老师,现在是我的代理律师,仅此而已。”
  “这叫没关系吗?这都快赶上青梅竹马了好吗?”程茵茵撇了撇嘴,觉得苏雨凝极不老实。
  “这个你放心,我跟他从小就没见过面,因为我家教很严格,童年呢,几乎就只各种给老师授课,连玩的时间都没有,成年之后就被我老爹安排出国,今天算是第二次见面了!你个醋吃的有点不值当啊!再说了,我现在也是有夫之妇,我老公甩他好几条街吧!所以综上所述,我没必要。”
  苏雨凝突然神奇的发现,厉千勋可以成为她任何时候的挡箭牌,尤其是堵别的男人的时候,百试百灵啊!
  “第二次见面?第一次你们见面时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都说些什么,不会相见恨晚吧?”程茵茵眉头直皱,下意识的去扯苏雨凝的手臂,苏雨凝还在和谁,一时不防,被水呛得直咳。
  这位御姐的脑回路,貌似有点短啊!苏雨凝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回忆起来,“第一次几天前吧,他带人去了湖心岛别墅,准备抓我来着!不过当时厉千勋在场,再加上证据不足,人就撤了。”
  终于,在苏雨凝的再三解释下,程茵茵点了点头,“你不会喜欢林木成吧!”
  “喜欢他?不不不,你可别做这种大胆假设了,首先我已婚,其次,他不是我的菜,再次,这不是还有你吗?我看林警官对您挺特别的,感觉你俩有戏啊!”苏雨凝碰了碰程茵茵的肩膀,挑了挑眉毛。
  “那他要是喜欢你的话,你会喜欢他吗?”程茵茵一想到刚刚林木成答应做她男朋友的时候,那种视死如归的表情,就一阵来气,她有那么差吗?早知道林木成喜欢苏雨凝这种款的,她就誓死装淑女不就好了!
  苏雨凝沉默了一下,抬头冲着程茵茵甜笑,笑容明媚带着一点淡而弥散的忧伤,“不会,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想要从来就不是男人,而是自由。”
  “不是男人,那你为什么还跟厉千勋结婚?”程茵茵看着苏雨凝,凭借女人的直觉,她隐约觉得苏雨凝在回避着什么?
  “领证并不代表结婚,你太天真了!再说了,豪门世家大多数时候,结婚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需要。”苏雨凝故作轻松的松了松肩膀,这个话题太沉重了。“聊了这么久,不知道我这个心脏病,您这个法医看得怎么样了?”
  “哦,好吧!苏雨凝,跟你聊天还是蛮愉快的!忘了自我介绍,我叫程茵茵,绿草茵茵的茵茵,你体寒气虚,才会来小日子才会这么痛,多喝点热水缓缓吧!你跟我上去一趟,我办公室有备用的裙子和卫生棉你先换上。”程茵茵点了点头,扶着苏雨凝往外走。
  哗啦一声拉开门,就看到林木成铁青着脸,挡在门口,看到苏雨凝醒过来,林木成松了一口气,“程茵茵,你要带她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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