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节
转过身,暗天听楼看着不知道何时出现在幔廊外的那个全身都散发着阴沉气息的健壮男人,脸上却是说不出的暴躁。
而此时,帝炼邪和前面走着的熏儿却也不由停住了脚步,回转看向那个竟然可以让南溪国暗皇都不由瞬间失去了冷静脸色的男人。
那是一个同样很是英伟俊美的男子,可惜那一张冰寒的脸却是让人不由敬畏三尺,甚至是比起让人惧怕的俺天天看来,都有之而无不及。
那是谁?竟然可以让南溪国的暗皇陛下都不由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甚至失去平时的阴沉和冷漠?
此刻,帝炼邪和熏儿都无疑注视起那个即使静静的站着,存在感却依然无不明显的男人来。而凯亚尔,此刻却更是惊讶异常。
以他和暗天认识了这么多年对彼此的了解来看,凯亚尔却是从来没有看见过有谁可以让暗天瞬间变了脸色的。即使是在面对着生死决策的时候,暗天依然是一副冷漠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惧怕和胆寒,从容的面对着一切。
可是现在……
“暗天,南溪国刚刚传来消息,亟待你的处理。所以你现在,不能出去。”
不去理会其他的人,那个冷冽的男子眼里除了那里站着的暗天听楼,其他的一切都没有印入他冰冷的眸子里。
“南溪国传来的消息?出了什么事?”
知道那个男人不会轻易的为一点小事就来找自己,暗天听楼此时却是不由重重的凝眉,幽暗的眼里有着明显的阴沉。
难道是那些不安分的势力又开始蠢蠢欲动了?那些愚蠢的老家伙,本皇迟早要送他们进棺材。
“国师大人,看来本皇今天是没有机会去国师府叨扰了,真实可惜啊!”
转过身准备离开之际,暗天听楼却是不由突然的转回身,看向一旁的帝炼邪,满脸遗憾的说道。
“暗皇陛下何时准备来国师府,我都是很是欢迎。”
嘴里虽然这样看似恭敬的说道,然而帝炼邪此刻脸上却是无疑放松了刚才面部那难看的脸色的。这位南溪国的暗皇陛下最终还是不用与他们同行,帝炼邪无疑是送了一口气。
南溪国的暗皇,的确是一个浑身都散发着危险气息的男人啊!
“是嘛?有机会本皇一定会去的。”
深深的看了前面那静静站立着的绝美人儿一眼,暗天听楼却是毅然而然的选择离开。而在暗天听楼转身离开之后,刚才那个冷冽阴寒的男人也跟在暗天听楼的身后,准备回去。
不过当那个男人经过熏儿身边的时候,也不知道是自己的错觉还是什么,熏儿竟然觉得那个男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有着刺骨的寒冷,让人不由一颤。
“他是谁?”
为何好似对自己有着很大的敌意?自己好像从来就没有见过这个冰冷的男人吧?看着那个浑身散发着冷气的男人哪里开的英伟背影,熏儿眼里却是不由有些疑惑了。
“那样阴冷的眼神,冷情决然的脸,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在南溪国有着这样一幅令人惧惮神情的男人,除了南溪国的暗皇陛下,就只有一个人有着这样凌厉的气势。”
同样望着南溪国暗皇和那个男人离开的背影,此刻帝炼邪却是不由眼神充满了沉思。
“哦,是谁?”熏儿看向好似已经猜错到了那个男人身份的帝炼邪,有些好奇的问道。
“南溪国的铁血之相。”
“南溪国的铁血之相吗?”
望着那已经消失在转廊后的英伟身影,熏儿此刻脑海里突然想到的确是另外一个有着同样傲然英挺背影的男人。他的父皇,西岚的俊美帝王。
就不知道这次自己任性的决定跟着帝炼邪去他的国师府,而没有跟父皇商量,父皇知道后会怎样的生气了。
第三十三章国师府
当最后载着熏儿的华丽辇车从东陵国的东大门离开,驶向离热闹的街市较为偏远的国师府时,由三匹全身雪色得没有丝毫的杂毛拉着辇车前行的良驹此时却是已经离东陵国的皇宫越来越遥远了。
而此刻在这辆国师府的辇车上,里面坐着的人除了安静的熏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帝炼邪,和一只跟着熏儿身后伺候着的内侍弥月,还有满脸全是对熏儿的依恋和信任的八岁孩童之外,唯一一个多出帝炼邪原来的预料之外的人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北桑国大皇子---凯亚尔·赛提拉斯。
这个人,原先并不是跟着北桑国国王一起前来东陵的。
在此次北桑国前来东陵的使团中,除了那个一看就好似被酒色给掏空了身体的北桑国皇太子之外,却是绝对没有这样一个浑身充满了豪放大气的英伟男子的。
然而现在,这个男人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了东陵的皇宫,甚至是还表现出来了他和那位危险的南溪国暗皇之间有着不比寻常的联系,这倒是让帝炼邪心里感觉到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北桑国的大皇子吗?一起好像没有怎么听说过北桑王还有这么一位英气不凡的皇子啊!
不过这次,言情静静坐着的这位绝醴妖冶的西岚皇子殿下竟然愿意这么干脆的就去自己的国师府小住两天,这倒是让帝炼邪有些始料不及的。
本来他都已经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了,却没有想到,当他提出要邀请他去自己的国师府的时候,那个美丽绝伦的少年就只是静静的沉思了一下,然后就答应了?
看着对面那妖醴的容颜上满是漠然和疏离,帝炼邪感觉到心里好似有种东西在生根发芽,却让他突然有一瞬间的痛不欲生的错觉。
就好似本来以为会永远属于自己的东西,却在自己无意间回首时,发现它已经成为了别人的珍宝,而自己却在离它原来越远,永远都无法把它找回来。
眼前的少年给自己的感觉就是这样。
想要紧紧的拥有,却发现本来以为不过是触手可及的人儿竟好似遥远的站在天涯海角,可以真实的看见,却永远都触摸不到。
这个自从自己一见到他开始,就不由自主的感觉到自己心里的某一个柔软的地方在迅速的沉沦,却无法阻止自己掉进那一幽暗的深渊的绝色少年,让帝炼邪感觉到从来都没有过的心痛和豪斯被人捏住了要害般无法喘息的窒息感。
痛苦而又燥闷,无法解脱的梦魇。
眼神复杂的从少年那略显冷漠,没有丝毫感情波动的脸上移开视线,帝炼邪低视看向辇车中另外一个跟那位绝醴的皇子殿下身上的气息颇为相似的八岁孩童。他的弟弟,帝炼晨。
这个孩子,不管是性情还是容貌,如今早就已经变得物是人非了。而这一切,却还是自己亲手种下的因果。
眼神悠远的望着辇车外飘扬的流苏,这一刻帝炼邪真的感觉到无比的落寞。说不出的关键压抑在心头,无法倾诉。
而华丽的辇车内虽然坐了差不多五个人,不过好在国师府吧、配备的软轿的确是不是一般的华丽宽敞,因此倒也不存在什么拥挤的问题。反而还很是舒适。
只不过现在里面乘坐的人不是身份高贵,习惯了锦衣玉食绫罗绸缎的皇族之子,就是一些打心底里并不在乎这些表面上的东西的人,因此倒也并没有怎么注意这方面。
不过他们不注意,却不代表别人也不在乎。就见当帝炼邪的辇车从繁荣的京城闹市经过的时候,外面突然的响起了一阵满含着尊敬和崇敬膜拜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