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好了
陈鸢尾搂着男人的腰腹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九点,她身子发力,不想起床,连着霸道地也不让身边的男人起床。
莫琮半坐起身子,脸色十分不好:“小鸢,武汉10点要封城,你回不去了”这个小镇位于武汉市的一个周边县镇,封城不仅意味着武汉人民无法自由出入这座城市,每个街道社区都要被管控起来,严格核查新冠肺炎病例。
他现在担心的是身边的小鸢,她昨晚突发高烧,现在温度都还没完全退下来,如果乡镇办的人知道他家里有一个外来人口发烧,他们一定会将小鸢送出去隔离的,怎么办?
他开始询问脑袋还未清明的女孩:“小鸢,我需要你回忆一下,昨天你到小镇来,镇上的人都有哪些见过你,一个都不要错过!”
她一脸迷糊:“我直接打车到你家的,只见到爷爷,再就是昨晚你带来的那位医生?”
莫琮有些急乱:“确定吗?要是还有更多的人知道你在我家,而且发烧了,你会被马上隔离起来的!”
陈鸢尾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在武汉的时候其实已经从医院内部知道了新冠肺炎病毒的事情,只不过她没有想到发展到了封城的地步,昨晚的自残行为却给自己也给阿琮家留下了隐患。
她决定诚实一下:“阿琮,其实我会发烧是因为我昨晚故意淋了冷水。”
男人气不打一处来,这个小女人还是18岁的小姑娘吗,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陈!鸢!尾!你好样的!”
他不想再理这麻烦精,拿起手机给卫生所的人发微信:哥,昨晚,小鸢自己不懂事,淋了冷水才发的烧,现在已经退温了,接下来我们都会待在家里足不出户,观察自己的身体状况,绝对不会给其他居民留下隐患,也希望哥能帮我保密。小鸢大过年的来找我,我不希望她就这样被拉去隔离,现在病毒治疗方案并未成熟,我实在怕她没病反而被隔离的其他人传上病毒了。算我求你了。末了又加上一句,上次哥提的帮你设计房子,我这就开始画设计稿,拜托了。
他扔下手机,又重新看向女孩:“陈鸢尾,你确定没其他人看见你吗?”
她眼眶里泪珠打着转儿,使劲点点头:“这事儿,我不敢骗你的!”她扯扯男人的衣袖,“阿琮,我真的没想到会这样子,我只是找个借口想留下来!”
男人毫不留情抢下自己的衣袖:“你这么有本事,除了把自己搞病,就没有其他本事儿留下来吗?”
这意思是他并不反感自己留下?陈鸢尾摇着尾巴又笑嘻嘻凑上去:“那你这句话早点跟我说嘛!”
嬉皮笑脸地,还在开玩笑,莫琮无奈地敲敲女孩的脑壳视作惩罚:“忘记自己还在生病?躺下,我去看看爷爷!”
当然开心了,陈鸢尾此时管不了那么多,她的阿琮还是那么可靠,不管是她生病了,还是行程轨迹有疑,都能够第一时间想尽办法解决,算是因祸得福吗?
陈鸢尾一直没有去看自己的手机,但可想而知她突然失掉踪迹,会让很多人着急关心,她突然不想去理会自己的亲朋好友,不去在意他们的想法,可如今武汉封城,自己家处在病毒高风险区域,还不知道爸妈他们情况如何了,她知道无论如何她都得尽快主动联系上两人。
从包里拿出苹果11,屏幕上弹出好多未接来电和微信短信消息,扑面而来的消息像是一座大山一般压在她的心头,顿时一下子回到了没有来找阿琮前抑郁压抑的状态,这时候手机又震动了起来,是妈妈朱艳锦的来电。
她划开,传来女人尖锐的指责声:“鸢尾,你终于接电话了,你是不是去找莫琮了,晟伦查你的高铁票这才知道,你去了他家,你怎么还执迷不悟呢,现在武汉封城了,你要是回不来了,叫爸爸妈妈怎么过?”
“对不起,妈妈”除了这句道歉,她什么都说不出。
“你也知道自己做了错事,人家晟伦联系不到你,查到你的票据消息,还说要去镇上接你,爸妈平时教你的素养去哪儿了,就这样一生不响地让所有人为你担心了一天一夜!”
“晟伦哥那里,我会去道歉的,小区内现在有病例吗?你和爸爸千万要现在买好消毒水,口罩和粮食,我一时半会儿回不去,咳咳~”鸢尾忍不住咳出了声儿。
那头女人的声音立马乱了:“鸢鸢,你这是怎么,咳嗽了,你别是传染上病毒了吧,告诉妈妈,你现在在哪儿?”
陈鸢尾拿起男人出门前给她倒的一杯热水,喝了两口,忍住咳意:“妈妈,我没事儿的,刚才嗓子有点儿干痒,我在阿琮家,他把我照顾得很好。”
朱艳锦倒是信得过那孩子的为人,只是现在人人谈病毒色变,万一女儿掩盖了自己病情被乡镇上的人揭发出来,后果不堪设想:“囡囡,听妈妈说,这个病毒可能比03年的SARS病毒还要厉害,乡镇居民之间没有秘密的,你要是有个头疼脑热的,会被他们视作瘟神的,保护好自己知道吗?”女人的嗓音里已经带有哭腔,女儿在那穷乡僻壤,自己现在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陈普义一直在旁听着两人的通话,他从女人手中结果电话:“鸢鸢,现在非常时期,你一个人在那边,就只能依靠莫琮,以前的事儿咱们不提,先度过这段时间再说~”女儿最近的反常他其实看在眼里,造化弄人,人祸躲不开天灾。
爸爸妈妈到底还是以她的安危为先:“知道了,爸爸,你和妈妈互相照顾,在一块儿就不要互不理让了。”
陈普义回道:“你哥哥还有晟伦买了好多物品,接下来我们也会互相照应,你在莫琮家里,也要学着帮忙照顾他爷爷,算是对人家的报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