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牌

  沈染换好衣服与顾铭城外出，坐在副驾的她看着迅速划过的街景沉默不语，顾铭城路上问了她几个问题，她都一一敷衍回答。
  顾铭城见沈染心不在焉，识趣闭上嘴认真开车。
  因为临时赴约，没来得及定餐厅，他只能找一家上星级的酒店与沈染共进午餐，好巧不巧，居然碰上莫严绍。
  莫严绍对于顾铭城来说，算是认识但不熟。
  因为家里跟莫严绍的家族有生意来往，两人算是见过几次面，但谈不上话。
  沈染见到莫严绍的时候，不自觉想起在鸭店门口见到莫严绍的画面，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但莫严绍看到他们只是轻轻扫了一眼，当陌生人一般越过他们身边。
  沈染与顾铭城点好菜把餐牌递给服务员，下一秒听到不远处传来争吵声，两人放眼望去，居然是莫严绍那桌传来的喧闹。
  “莫严绍，你到底是吃饭还是看手机？一天天盯着手机看有意思吗？跟我在一起也要看手机过日子是吗？”女孩娇俏小脸露出怒颜，莫严绍仍然是那副淡如止水的表情，仿佛被骂的人不是他。
  “你什么表情？能不能听我说一下？”女孩眼眶湿润眼看快要在大庭广众面前掉金豆豆。
  “……”
  男人仍然保持沉默。
  “莫严绍！”女孩不顾形象冲他大喊，见他还是态度冷淡，气得拎起手提包离开餐厅，留下不为所动的他。
  沈染同情那女孩，想起过去的自己跟顾铭城约会的时候，顾铭城也是这么个态度。
  还能是什么原因，那个人不爱自己呗。
  一个人要是深爱对方，又怎么会以这种态度面向她？
  顾铭城察觉沈染脸色不对劲，开口转移她注意，“这家餐厅的芝士蛋糕很不错，一会尝尝。”
  沈染被唤回现实，她深呼吸一口气，抬眸对顾铭城说道，“我今天约你出来，是想说清楚……”
  “你跟祁豫的事情，我不介意的。”顾铭城抢先一步回答。
  “我想你还是搞不清楚情况。”沈染反驳，“我跟你已经玩完了，不仅是爱人，情人，哪怕是炮友我也不会选择你。”
  “真的不能给我一个机会吗？”顾铭城眼神灼热，期盼她能考虑一下。
  然而，现实往往是残酷。
  沈染摇摇头，“不可能，顾铭城。”
  “我们不属于彼此，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好吗？”
  “为什么？”他不明白沈染为什么一直坚定自己跟他不可能。
  “那你说说，你为什么突然对我转变态度？”沈染的提问让顾铭城沉默，她摇头苦笑，“你迟疑了，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我转变态度，是吗？”
  “那我告诉你吧，你现在对我只不过是占有欲，觉得自己占有了很久的玩偶一下子被人抢走，即使你不爱它，也要夺过来，哪怕得手后扔到杂物房看也不看一眼。”
  “所以，我为什么要把时间耗费在一个不爱我的人身上？图什么？图你器大活好吗？”
  顾铭城沉默不语，安静听着沈染分析。
  沈染拿起餐巾摆放好，“这顿饭，就当是散伙饭吧，从此各自安好。”
  顾铭城答应了，这让沈染有点吃惊，虽然不知道他是因为自己想明白了，还是因为自尊心受挫答应，但不管怎么说，他答应不再缠着自己，也算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