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娇美小媳妇[年代] 第61节

  秀竹:“你也别这么肯定,说不定人家好着呢。”
  红梅又哼笑一声:“那就等着看呗。”
  ***
  珍珍和钟敏芬在一起呆了半天,心情变得好了很多。
  家里的氛围让她感觉到安心放松和踏实,有人疼她给她当后盾,不像在侍淮铭身边需要紧绷着,所以心情好起来也比较快。
  晚上吃完饭,陈青梅又安慰她:“回来了就在家放松放松,别想那么多了。”
  珍珍冲她点点头,“我明天跟你和大哥去生产队干活去。”
  陈青梅闻言看向她:“你就别去了,别往人堆里去。”
  珍珍看着陈青梅稍微愣一下,很快就明白了她这话的意思。
  她连声招呼都没跟家里打,突然就从城里跑回来了,回来时状态也很不好,尤其还碰到了红梅,外面现在肯定有她的风言风语。
  看珍珍不说话,陈青梅又说:“你上午半天去赶集卖买卖豆芽,下午半天就留在家里随便找点事做,和娘说说话也是好的。”
  珍珍看着陈青梅点点头,应声道:“好的。”
  两人坐在院子里做针线说话,忽听到屋里侍兴国问:“姐,这题怎么做啊?”
  侍丹玲没有理他,直接说:“我作业还没做完呢,等一会的。”
  珍珍心生好奇,伸头往屋里看一眼。
  她没忍住,放下针线起身进屋,到桌边坐下来,问侍兴国:“我能看看嘛?”
  侍兴国直接把暑假作业递到珍珍面前,指给她:“这个。”
  珍珍拿过他的作业看了看,拿起铅笔说:“这个很简单的。”
  然后在本子的角落,给他写了解题过程,同时给他讲了解题的思路。
  侍兴国听懂了,睁大眼睛看珍珍,“哇,三婶你变得好厉害。”
  珍珍笑一下,“都是你三叔教我的……”
  刚说完这半句话,珍珍就顿住了,收起笑容没再往下说。
  侍丹玲抬起头看一眼珍珍,问她:“三叔当老师凶吗?会不会拿戒尺打手心?”
  珍珍点一下头,“凶。”
  然后又补充一句:“但不会打手心。”
  侍丹玲评价道:“那还好了,我们薛老师喜欢打手心。”
  珍珍教完侍兴国解题以后没有立即出去。
  她看着侍丹玲和侍兴国写作业,心里忍不住有些痒痒的,便问侍丹玲:“玲玲,你有什么书能看看吗?”
  书?
  侍丹玲又抬起头看珍珍。
  她说:“只有课本,里面有课文,你看吗?”
  课文珍珍都看过了,很多还都背过的,她摇摇头:“都看过了。”
  侍丹玲看着她眨眨眼,“那我就没有了。”
  片刻想到什么,“薛老师应该有,你可以找薛老师借。”
  这倒确实是个办法。
  珍珍想一会起身,“一不做二不休,那我去找薛老师借借看。”
  珍珍出院门的时候,钟敏芬刚好在外面溜了一圈回来。
  钟敏芬看她一个人出去,便问了句:“去哪呀?”
  珍珍回她一句,“娘,我去找薛老师借点书来看看。”
  看她走远,钟敏芬进了院子来。
  她在陈青梅旁边坐下来,伸手在笸箩里挑针线活出来做。
  陈青梅笑着说:“去了一趟城里,喜欢上看书了。”
  钟敏芬说:“怕不都是小三子逼的,我也不叫珍珍再去城里了,我就看他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等他回来了,我饶不了他。当了官又怎样,我是他娘!”
  陈青梅叹口气,“以珍珍的性子,肯定是受了很多委屈,憋不住了才回来的。”
  钟敏芬重声附和:“肯定是!等他回来了,让淮钟教训教训他。”
  陈青梅没忍住笑出来,“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兵,淮钟哪能打过他。”
  钟敏芬冷冷地哼一声:“你看他敢还手吗?”
  ***
  珍珍出去后直接去了薛老师薛凡家里。
  敲响薛凡家的院门,先和薛凡家的其他人打了声招呼。
  他们不过都热情地招呼:“哎哟,珍珍回来啦?”
  珍珍回应了,少不得又被拉着说了一些城里的事情,大家都好奇大城市的生活什么样。
  珍珍跟他们坐着聊了会,然后说明来意:“薛老师在家吗?我想找他借点书。”
  薛母说:“他出去了,一会就回来了。”
  然后话音刚落,薛凡推开院门从外面回来了。
  看他回来,珍珍忙起身和他打一声招呼。
  薛凡看到珍珍,也笑起来打招呼,“三嫂,你回来啦。”
  珍珍应声道:“是啊,我想找你借点书看看,你这里有吗?”
  作为老师,书自然是有的。
  薛凡领了珍珍进屋,跟她说:“你进来看看,你想看什么书。前两天我还去县城图书馆借了几本,你喜欢就拿去看。”
  珍珍其实也不知道自己能看什么书。
  薛凡桌子上的书不少,但和侍淮铭比起来就少多了。
  珍珍看了一会说:“你能不能给我推荐一本,我刚学会看书不久。”
  薛凡想了想,把桌子上的书都扫视了一遍。
  然后他从书堆里抽出两本书,送到珍珍手里说:“这两本应该都可以。”
  珍珍接下书看了看,一本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一本叫《苦菜花》。
  薛凡告诉她,“《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是国外作家写的书,《苦菜花》是中国作家写的书,都是讲革命的。”当然里面也都有爱情、亲情、友情。
  珍珍犹豫一下,拿了《苦菜花》,“我先看这一本,看完我再来换。”
  薛凡冲她笑笑,“行,三嫂你拿去看吧。”
  珍珍拿着书又问:“有不懂的能来问你吗?”
  薛凡当老师干的就是这个事,很乐意,“当然可以了。”
  珍珍拿了书出去,和院子里的其他人打招呼走人。
  薛凡送她到院门上,又问了她一句:“三哥在城里很好吧?”
  珍珍点头,“嗯,他现在在军校,属于高级扫盲了,跟大学生一样。”
  薛凡羡慕地说:“真好,还是三哥厉害。”
  说完他又问珍珍:“三哥教会你识字看书的吧?”
  珍珍又冲他点点头,但没有接着话再往下说。
  和珍珍闲聊了这么几句,薛凡便让她走了。
  而珍珍一走,薛凡家的院子里立马有了议论声:“怎么突然自己回来了?不正常。”
  ***
  珍珍借了书回家,洗漱完在灯下翻开书看了几页。
  侍丹玲困得早睡得早,早在旁边躺着睡着了。
  珍珍看书的时候投入且认真。
  看得眼皮打架,打个长长的哈欠,吹了灯也就躺下睡着了。
  同一片夜空下的熙城军校。
  侍淮铭靠在床头,双手叠起枕在头下,在明亮的电灯光线中发呆眨眼。
  这一天他仍然过得心神不宁且非常烦躁。
  尤其是下课回家,进屋听不到熟悉的声音,抬眼看不到熟悉的身影,却又不管走到哪里,都能想起来珍珍在那个地方的样子。
  这个屋子里,哪哪都是她的影子。
  她在厨房里系着围裙做饭,环着他的腰给他系围裙。
  她坐在他对面和他一起吃饭,说着话的时候眼睛里有明亮的笑意。
  她坐在他旁边写字看书,不懂的时候歪着头认真地听他讲解。
  她在月光下仰着头和他说话的样子。
  她喝醉酒叫他三哥哥的样子。
  她第一次穿连衣裙的样子。
  她亲他喉结,红着脸帮他整理衣领的样子。
  她烫卷发穿旗袍的样子。
  ……
  脑子里满满的全是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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