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感觉纲子萌萌哒! 第103节
也许是因为静音,在被斯库瓦罗带走后的一个小时里,来自里包恩和迪诺他们的电话她完全没有注意到。
几乎是同时,狱寺也发了一连串的诸如“啊啊十代目十代目啊啊啊啊啊啊”意义不明又语无伦次的信息过来,记录显示的时间几乎差不了几秒。又隔了一段时间,他才再发了一条:“我一定会去把您救回来的!十代目,请等着我,不会很久的!!”接着就再没了消息。
大约到她在直升飞机上睡着的时候,收件箱里多了最后一条简讯。
『给我等着。』
简短精炼,似乎还有一点咬牙切齿的阴沉。
纲吉看着陌生的地址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把它加进了通讯录中,就把手机关机扔到了床上。
房间几乎没什么布置,衣橱里也空空如也,约五英尺宽的单人床上铺着的也是如同酒店里一样单调的白色床单和被子。唯一的一张椅子搁在书桌后面,纲吉转了一圈,最后坐到床边,盯着空无一物的墙壁发呆。
还好,她没有被一个人留着等很久,房间门就被敲响了。
站在门外的,当然不是生死不明的贝尔,也不是落荒而逃的玛蒙,更不是因为少了一顿夜宵差点大发雷霆而发动大火球术把她轰成渣渣的xanxus,而是——开始和贝尔一起出现在正厅和斯库瓦罗打招呼的“红毛披肩”。
红披肩说他叫路斯利亚,自称是瓦利亚人见人爱的妈妈桑。
纲吉并不真的信了他的话,但还是惊奇于瓦利亚的人才齐全——有剑士,也有王子,有幻术师,也有人妖。
人妖大姐可能一早就认定斯库瓦罗和他带回来的小姑娘有着不可告人的关系,眼下,心中豪情万丈,涌起无限的不知名的责任感,看着纲吉的目光也变得格外慈爱,几乎让她无法相信他也是可怕的瓦利亚中的一员。
“走吧,小纲吉,”他叫得亲切,兴致冲冲地拉着她的手挽在臂弯里,“路斯妈妈带你去shopping~”
“诶?诶,等等——”
“如果是钱的话,完全不用担心唷,”路斯利亚竖起食指晃了晃,笑得十分灿烂,“既然是小斯库的客人,肯定得好好招待呀。”
纲吉被他浑身暗示着“咱瓦利亚就是有钱,任性”的潜台词深深折服了,脱口而出:“好棒!我要一百年份的巧克力云!”
“走,”路斯利亚拔腿就往外走,“路上顺便跟你讲讲小斯库的事情。”
听到这里,纲吉便义无反顾地去了。
第61章 伪.深夜请慎行
纲吉花了三天时间才把时差调整过来。
这三天里,她基本上是昼夜颠倒,睡得天昏地暗,浑浑噩噩。不过,还好还好,暗杀部队这些家伙的起居习惯也和正常人不一样,不管什么时候,大宅子里总有一群人醒着,行色匆匆地来往,交付任务。
虽然生命安全暂时得到了保证,但被限制了活动自由这一点还是令纲吉十分郁结。
虽然房间里放了路斯利亚好心送过来的十字绣和针线,也有贝尔用刀片搭成的立体城堡——在某次她醒来后出现在桌子上的,像是暗示着他随时可以把她大卸八块——但都无法让她提起兴趣。
要深究的话,可能最重要的还是因为电脑没法上网,手机又没信号吧。
纲吉对方位的辨认能力不怎么样,但几天下来,也对自己能够活动的范围有了个大概的认知。况且,她只有在临近饭点的时候才能出房间,从固定的走廊到大厅再到起居室,饭后可以在屋子外面的树林里散一会儿步,当然,身边也一直有人跟着监视。
她没怎么看到斯库瓦罗,只感觉他在忙着什么事情,想到那天她听到的一些事情,再想想喜怒无常的xanxus,她不免感到胆战心惊,有一种随时可能看不见明天的不祥预感,只得暗暗期望着里包恩快点出现。
至于他们是否找到了指环?她已经不再关心这个问题了。
首领的位子给谁都好,纲吉一点都不在乎,甚至巴不得“身为九代目直系亲属”的xanxus成为首领,把自己从被黑手党影响得乌烟瘴气的生活中拯救出来。
她倒是想乐得轻松,但是,以各种小说电影中黑手党的尿性来看,很可能就算她愿意主动放弃继承人的身份,也不会被轻易放过,无论是被囚禁还是直接灭口,都是可以想象的。
不管怎样,如果关乎到自己和大家的安危,她就无法无动于衷。
……
调整到自然时间的当天晚上,贝尔又砰砰砰地来敲窗户了。
纲吉被吵得头疼,劝他又不听,只能爬下床来给他开了锁,以防这家伙一个激动之下直接把玻璃划破闯进来伤到人。斯库瓦罗也跟她警告过他的精神状态的——一句话,有病,且随时可能犯病——她当然要小心。
“你就那么没事干吗?”她叹息着。
虽然他从挺尸到恢复过来继续活蹦乱跳之后没为此找她麻烦,纲吉十分地感激,但这并不意味着她乐意被这样一个危险人士整天盯着。
“你的同伴们都那么忙,你不应该也有很多事要做吗?”
贝尔毫不留情地嗤笑,摆出一副自命不凡的姿态:“我可是王子啊,和那群低级的庶民可是不一样的。”
“王子就不用干活吗?王子就可以正大光明地偷懒摸鱼吗?”
纲吉正准备义正言辞地好好谴责他一番,却看到他一愣,随即从口袋里抓出一条翻着白眼的金鱼,还是红白皇冠的,“你怎么知道我摸鱼去了?”
“……”
见她不说话了,玩心很重的王子大人也没追究下去,自顾自在她房间里溜了一圈,从浴室里翻出一个玻璃盒子,倒了水,把被折腾得奄奄一息的金鱼放进去,捧着拿出来摆到她面前,那样子就跟炫耀似的。
“听说金鱼只有七秒钟的记忆,”他兴致勃勃地说。
纲吉不想去纠正他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谣言,只是看着慢慢摆尾寻找平衡的金鱼不吱声。
“啧,怎么那么笨拙。”
“因为它差点死掉,”她在心里犯了个白眼,“如果你没把它的内脏掐碎的话,应该会好起来的。”
但她刚说完这句话,立马感到后悔了。
谁知道眼前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家伙是不是个变态杀人狂呢?
纲吉快速瞅了他一眼,发现他正饶有兴致地看着自己,目光约莫是落在暴露在睡衣领口外的脖颈处,虽然看不到他的眼睛,但那灼灼的视线着实令人心惊肉跳。
她有点担心对方一个好奇想研究一下她的脖子的脆弱程度,赶紧缩了缩身子,朝远离他的方向挪了挪。
“不过那样就不好玩了,是吧。”
贝尔收回视线,伸出一只手在临时鱼缸里胡乱地搅动了几下,把金鱼吓得翻滚一周撞到了玻璃壁上,晕乎乎地顺着旋转的水涡飘动。他笑出声来,给了一句评价:“真蠢。”
“跟你一样,”他又说道,随后就站起来,看样子是今晚的目的已经完成,准备走人,不过被纲吉叫住了。
“怎么啦?”他甩了甩头发,笑嘻嘻地说,“如果要王子留下来陪你过夜也不是不可以啦,但是特殊服务的就——”
“你得给它带些吃的,”纲吉指着金鱼说,仔细想想后又补充道:“我是指正常的鱼食。如果你乐意,也可以摘些水草来,哦,找几颗石子,还有细沙……”
一听养条鱼那么麻烦,贝尔皱起了鼻子,正想拒绝,突然灵光一闪,随即露出了更为灿烂的笑容。
“那么,一起来吧。”
“诶?——咿咦咦?!”
纲吉没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拉了过去,牢牢地托住了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对方带着跳下了窗户。
“你以为你是人猿泰山吗?!”
……
尽管带了个人,贝尔的行动也仍然十分灵活利索,轻轻松松地在树枝头上蹦了几下,瓦利亚的屋子就落在了视线之后。
跟斯库瓦罗的稳重感不同,纲吉觉得头重脚轻的,眼前也晕乎乎的,心里有些害怕,但又不敢叫出声惊动其他人,只得咬住嘴唇,紧紧地抓牢对方的衣服不松手。
眼看着要进入深秋,贝尔还是穿得很随意,里面自始至终是那件单薄又略显骚包的紫黑色条纹衫,外面松松垮垮地套着他们的制服外套,被纲吉这么用力地抓着,差点直接扯下来。
她这才发现,这家伙不仅比自己大不了多少,身形也比原以为的要纤细一些。这让她对自己的体重产生了一些悲观的念头,于是低下头,暗自神伤。
“到了,”贝尔稳稳地停在树杈口,往下扫了一眼,估摸了一下离地距离后,便直接跳了下去。
等腰间的手收回去之后,纲吉也赶紧松开了他自己站好,回头打量着四周环境。
他们离瓦利亚总部应该有一段距离了,离海边就更远一些。
深夜里,除了头顶枝叶间露出的些许星光,纲吉根本难以看清所在地,只感觉到周围都是黑乎乎的一团,好像随时都会蹿出什么危险的不明生物。想到这里,她慢慢挪了一步,往贝尔身后躲去。
不过贝尔完全没考虑这些。也许是夜间活动多了,他的视觉很容易就适应了这样的环境。他看纲吉没什么反应,便朝她挥挥手,指向不远处的地上,“喏,那里有你想要的东西。”
她一头雾水,跟着他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注意不去踩到会把自己绊倒的东西。
绕过一道矮树丛,眼前豁然开朗,原来是一丛小溪。水边的树木也稀疏一些,头顶上方的月光照亮了水面,让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我们……来捞水草?”纲吉歪头问贝尔,语气中有些难以相信的成分。后者理所当然地点点头。
“什么工具都没有的情况下?”
“……啧,你好麻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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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尔耍脾气的话后果就是两个人都被溅了一身水,回到去的时候,纲吉浑身打着哆嗦,还在不停地打喷嚏。斯库瓦罗站在门口那儿看着他们,脸色有些糟糕。
“大半夜的你们去哪儿了?”
那阴森森的语气和双手环胸的动作让纲吉情不自禁想起了家庭剧中妈妈瞪着晚归的儿子质问的情景。
熊孩子贝尔扭头哼唧哼唧,双手插在裤兜里耍酷——上衣的口袋里被塞满了石沙——斯库瓦罗便把目标转向了纲吉。
一旁的路斯利亚见状连忙扯下自己的大红毛绒披肩绕过纲吉的脖子牢牢地裹了起来,一边细声细气地安慰:“赶紧擦掉水,着了凉可就麻烦了。”然后又扭头对斯库瓦罗说:“刚才列维在找你呢,boss那边突然收到了总部传来的消息,你先过去看看吧。”
斯库瓦罗这才松开了眉毛,把纲吉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正要抬步离开,却又突然朝她伸出手。她吓了一跳,本能地要躲开,对方的动作快了一步,指尖从她的头发之间钻过,拉出了几根缠绕的水草,随手甩掉,这才大步走开。
纲吉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大厅门后面,眨了眨眼睛,又打了个喷嚏。
第二天晚上,贝尔终于没再出现了。
然而,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看谁都觉得欠自己一百块的斗篷小婴儿。
……
“晚上好,”玛蒙慢吞吞地说,“boss吩咐说你得有人看着。”
“哦。”
“不然我才不会来做这种麻烦得要死又没钱收的事情呢,明白吗?”
“可以看得出来,”纲吉想了想,又说,“你很怕xanxus,我觉得。”
“……!”
斗篷抖了一下,她几乎都能直接感受到那其中的怒气了,连忙补充:“当然,他很吓人……我也很怕他。”
“哼,”玛蒙找到了说话的机会,“谁像你一样啊,没用的家伙。”
“我能留在这里应该代表我还有一点用处吧,”纲吉望着与自己相隔一张桌子的对方,很不靠谱地分析,“你们想要的指环找到了吗?”
玛蒙又轻轻哼了一声。
“唔呣,这不是你该管的事。”就像是警告一样,婴儿音难得沉下一个八度,“若是你乖乖的话,还是有机会活着见到跳马的。”
说到迪诺,纲吉也积了一肚子疑问:“他们为什么还没来?从日本到意大利不用这么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