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公主招亲
煌羽五十三年
南巡回宫后,煌为了他最爱的十公主,特意在垣日宫整理出来一座公主寝宫让晓芷居住,晓芷是相当的高兴,更加的努力用功,煌相当高兴,用过晚膳后,煌和以往一样来到了十公主的寝宫,在晚膳后和最心爱的女儿聊上几句,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只是,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公主此时已经十七岁了,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了,于是在聊天的时后,向她提出这个问题,晓芷也知道自己长大了,但是她想多多陪陪煌,所以她假装大惊失色地捧住心口,痛不欲生的表情再次将脸扭成了一个变形的团:「皇阿玛,你怎么捨得把我嫁出去?你知不知道,有多少涉外婚姻是以失败告终的?语言不通,文化不同,生活习惯不一样,因为这样分手的不计其数,更严重的,说不定会被丈夫偷偷杀掉哦,哇,保不准还被分尸……」,她那充满暴力的想象令煌哭笑不得。
但煌知道晓芷是想多多在宫里陪伴自己,但是没有办法,自古以来公主就是必须承担国家的安乐而必须与人和亲,晓芷的几个姐姐都已经成家立业,没有理由让她继续留在宫里,于是当朝拋出此事,大臣们都乐歪了,频频介绍自己的儿子、侄子给公主,为了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已发达。
经过内务府严格筛选,有四个大臣与有钱人的少爷是额駙人选者,分别是西域车持王子、礼部侍郎之子石上麻吕,天京巡抚之子越光四郎、京城富商大伴有藏的儿子大伴御行,四人有权有势,都想取得十公主,所以各个都在煌与公主面前大展身手,频频献出殷情,但是晓芷却不是对他们很感兴趣。
原来,公主其实已经有一个喜欢的人了,原来晓芷小时候经常偷溜出宫,到市集去买东西,遇到一个和她无话不谈的平民叫顏捨丸,他虽然贫穷但是心地善良,为乡民做了不少好事,被县官提拔为优异并表彰,有一次在卖东西时遇到晓芷,正好给了公主帮助,所以就跟晓芷成了好朋友,但是因为晓芷是微服,加上并没有带侍从只有带贴身宫女小翠,所以顏捨丸只知道她可能是富有的小姐,并不知道她是公主,再者,晓芷也不敢透露身分,儘管煌是一位很开明的皇帝,她也必需顾虑到母亲沉贵人沉澜曦的立场。
四月,随着招亲的日子越来越近,晓芷和顏捨丸两人的关係再也瞒不住了,煌大吃惊,顏捨丸更是吓到呆若木鸡,整个不敢相信,这个与他情投意合的富家少女居然是一国之君的女儿,顏捨丸跪在煌面前,许久都不敢抬头。
煌:「顏公子不必拘礼,抬起头吧!」,顏这才端正身子,凝视着养心殿。
煌与其做平等交谈,也知道了他曾经中举,是一个秀才,于是更加深入的和他聊聊书上的一些学问,顏也一一的问答如流,于是煌对其就多了一份期待,晓芷也相当开心。
煌的平易近人,让顏捨丸渐渐的敞开心胸,煌也常常召其入宫经筵日讲,也加深了他与晓芷的感情,在美美的牵线下,顏受到晓芷母亲沉贵人的接见,顏的前途一片光明,但就因为如此,也因此召来一些候选人的忌妒,于是动用关係在煌面前毁谤于他,虽然煌自然是不相信,但随着事情越演越烈,只好将顏捨丸和四位后选人都召来,让公主亲自出题考考五人。
晓芷想了许久,她向每位求婚者要求一个东西做为信物,五人都答应了,于是,向车持王子要求天竺佛陀的石钵,向大伴御行要求蓬莱仙山玉枝,向石上麻吕要求火鼠的裘衣,向越光四郎要求天山燕安產贝,向顏捨丸要求原產地的紫云英,煌听完之后窃笑,感觉自己来到了辉夜姬的故事里了,但是煌也听出来了,女儿她是比较倾心于顏捨丸的。
五人在听完公主的要求,都兴高采烈的四处打听与採集,来自西域的车持王子立刻动用人脉前往天竺向人购买精美的骨董石钵想以此充当佛陀石钵,大伴御行则是利用父亲人脉请人打造人工玉枝,企图用人工假造的玉枝来博得公主好感,石上麻吕则是让父亲在国外进口的贡品多加留意,向邦交国索要火鼠皮,再动用礼部的特权私自扣押,并成为给公主的招亲礼物,越光四郎则是爬上家门口的燕窝,想在高处取得燕子的安產贝以夺得公主芳心,只有顏捨丸是真的跑到长江流域爬上高山去寻找并成功寻获紫云英花。
五月,煌在视察六部呈报上来的职务匯报的时候,发现礼部呈报的贡品数量与邻国呈报的贡品清单不符合,发函询问之下才发现礼部侍郎所做得丑事,煌发怒,将石上侍郎叫来责问,石上坦承是为了儿子才投机取巧,煌下旨取消石上麻吕的婚姻资格并直接问罪,石上被查抄并举家流放边关,车持王子方面,他在运送石钵途中遇上了强盗,不但值钱的东西被抢走,石钵也被打破,人也被扣押,车持王不得已,花了大笔钱才赎回儿子,于是将儿子关起来限制行动,并写了一道奏章呈报煌,说车持国愿意放弃这段婚姻,五名求婚者就这样瞬间少掉了两名。
六月,大伴御行先行回来,拿着玉枝覲见公主,晓芷见到玉枝呆住了,本来以为只要把传说之地拋出来,那些追求者就会知难而退,没有想到大伴御行却真的拿出来了,由于当初有过约定,只要谁先找到宝物就必须成婚,晓芷失望的正要接下玉枝,但是没有想到,这时后越光四郎也跟着回来了,拿着安產贝进献给晓芷,两人在殿上争论不休,都说自己拿到的是真品,对方是假货,还争论自己如何在蓬莱和天山如何取得宝物。
但是煌一直想不通,别说天山是真实存在的地方,蓬莱岛却根本就是传说,连秦始皇都等不到长生不老药就驾崩了,连一个鸟影都没有,对于大伴御行说自己到过蓬莱岛,煌对此是完全不敢置信,于是派人查明真相,毕竟是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吗。
这时后公主在等代的人终于抵达了,顏捨丸带着用放置紫云英的小盒来到晓芷面前,送给晓芷以表达自己的真心真意,晓芷高兴的接收礼物,让其他两人是相当的忌妒。
于是,两人开始陷害顏捨丸,这让顏捨丸是百口莫辩,晓芷这才公佈自己喜欢的是顏捨丸,两人更加不服气,大伴御行说自己真的是从蓬莱弄到玉枝的,睿智的煌突然发现那株玉枝上居然还有未撕开标籤,于是将它道破,大伴御行慌了,这时后,被煌派出去查核的锦衣卫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堆人,大伴御行见到他们的人,整个人慌了,立刻逃跑,就这样在大殿上上演你追我跑的讨债戏码,晓芷是相当生气,亲自宣佈他失去资格了。
至于越光四郎,说自己在天山遇到燕子的种种,让晓芷一头疑问,但是却想不出破绽,但是煌却跟她说一个典故,產在天山的安產贝是非常的耐打,越光心里一震,煌立刻叫人用力一敲,结果贝壳应声碎裂,晓芷立刻大发脾气,所以越光四郎也失去资格了。
顏捨丸说出產地的沿途风光,并拿出当地的泥土做为佐证,煌与晓芷相当高兴,煌于是宣佈由他来取公主,但是并不是马上取,要他苦读三个月,参加九月的殿试,捨丸一头答应。
九月,放榜之日捨丸果然榜上有名,还是三甲第一名,所以风光的迎娶公主,但是鉴于静治公主的教训,这次煌说甚么也不答应让捨丸为官,只是封为额駙并居公主府,捨丸并没有不平,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无欲的人,他将母亲接来,晓芷也将她视为母亲一样,定时的晨昏定省,三人过得非常开心,公主也将母亲介绍给皇后和母亲,煌也亲自接见她,这场招亲就这样子平淡落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