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皇上,这是臣重新配制好的药膏,用来给谢妃娘娘涂抹伤痕的,每一处的伤痕......都可以用......
  柳晟这话说得隐蔽,萧烬却是听懂了。
  柳晟将药膏呈了上来,随后有些犹豫的说道,皇上,谢妃娘娘掌心的那道伤痕臣已经看过了,怕是......
  怕是会留下疤痕了......
  萧烬给谢朝歌整理衣襟的手指忽地顿住,随后他敛了敛眸色,朕知道了,你去外殿候着吧。
  曰,,
  疋。
  柳晟如释重负,赶紧退了下去,边走边忙不迭的去擦额间流下来的汗。
  太吓人了!实在是太吓人了!
  看皇上动情可比看皇上动怒吓人多了!
  苏公公说的果然没错。
  萧烬帮谢朝歌将散落的衣服重新穿好,手指顺着他细腻嫩滑的肌肤来回游走,颇有些流连。
  朕的身上好靠吗,萧烬道,这整个后宫,也就只有你有这种待遇,其他人伺候朕都伺候不过来,朕又何时如此伺候过别人。
  第54章 再轻一点,别弄疼他了
  萧烬侧眸便看到了谢朝歌被自己蹂躏得嫣红肿胀的唇瓣,忍不住的又凑上去吻了两下。
  告诉朕,方才被朕亲的舒服吗,是不是这身上也没有那么疼了?
  谢朝歌根本就没有任何回应的力气,并且这话听了只让他觉得耳根发热,也根本就不想去回应。
  不说话朕也知道,身子都软得没了骨头似的,看来是喜欢的紧了。
  萧烬抬起了他缠着纱布的那只手,那纱布已经被柳晟换了新的,并且上好了药,但是现在该补涂药膏了。萧烬将那纱布一层层的拆开,便露出了底下那道长长的疤痕,贯穿了整个手掌心。
  若是撕裂的再深一点,怕是都能看到底下的森森白骨了。
  萧烬沾了些药膏,轻轻地涂抹上去。
  谢朝歌的那只手掌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可是萧烬的大掌从底下托住他,五指插进了他的指缝中。
  好不容易将那掌心中的伤口涂好之后,萧烬便又去涂被他自己咬伤的那个伤痕。
  一圈整齐而小巧的牙印清晰的印在上面,一看就是用了狠劲的。
  怎么不再用力一点,干脆将你手上的这块肉也咬下来算了。
  萧烬道,咬的时候那么狠心,朕命令你松口都不肯松,那怎么现在还会怕疼。
  他说着,手指便在那牙印上扫了一圈。
  谢朝歌疼得轻轻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萧烬看见了他乱颤的长睫,手上的动作这才轻柔一些。
  涂好了手上的伤痕之后,萧烬又将他手腕和身上其他的伤也一并涂了。
  最后,修长的手指伸进了被子底下。
  萧烬能感觉到这里的伤比上次要严重的多,昨晚觉得那么顺滑的原因,竟然都是因为有血在做润滑。
  你若是能乖乖听朕的话,又何必吃这些苦头。朕既然惩罚了你,也定然不会放过南弈承。可他现在毕竟还掌管着南境,朕便将他主持与长陵建交和谈一事的权利收了回来,转而赐予了你二哥谢云慕。
  谢朝歌能感觉到身体中的火热被那冰冰凉凉的药膏压了下去,虽然那手指让他有些难耐,可到底是舒服了些的。
  作者有话说
  来啦!
  今天的萧分他异常下流!
  第55章 这么晚了不睡,是在等我吗
  能感觉到靠在身前的娇软身躯先是紧绷着,随后舒服的慢慢放松了下来,可萧烬却是浑身的热气都朝着一处涌去了。
  抱着这具香软的身子着实是种折磨,若不是因为谢朝歌身子虚着,眼下一点点动作可能就会让他受不住的晕过去,萧烬定然是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了他的。
  谢朝歌还没反应过来,天旋地转之间就被重新放回了床上。
  萧烬居高临下的站在床边,只深深的看了谢朝歌一眼,随后转身离去,回了养心殿中,他还有很多政务需要处理。
  苏景跟随在身侧,悄声说道,皇上,奴才派人盯着了,林述方才从太后的寝宫中出来,不知是都说了些什么,但瞧着是一副要避讳人的样子。若是因为太后娘娘的身体不适要传召太医,大可不必如此鬼鬼崇祟的。
  萧烬的声音从轿撵当中传出来,先不要动他,继续盯着便是。还有,查清楚他去流殇宫是所为何事。
  曰,,
  疋。
  萧烬走后,小棉和柳晟这才敢从外殿进来。
  娘娘,您觉得好一些了吗?小棉问道,皇上刚才留在这里那么久,您身上......没有再添新伤吧?
  谢朝歌只是微微合着眼眸,失神的看着头顶的床幔,不知道在想什么。
  刚刚萧烬在这里的时候,谢朝歌浑身的精神都跟着紧绷在了一起,现在那股迫人的威压终于消失了之后,谢朝歌才能够松懈下来。
  他不知道,萧烬对他做了那些事情来羞辱他折损他,让他原本就虚弱的身子只剩下了一口气吊着,算不算是解了气。
  不过他知道,若是后宫嫔妃胆敢私通外臣的话,处死都算是最轻的刑罚了,只怕是死之前还要受尽非人的折磨。
  那天晚上的萧烬看着他的眼神中分明是带着恨意的,恨不得用些手段直接把他弄死在那张床榻之上。
  不过最后,手下留了情。
  不信他,却又不要他死。
  给他满心满身的伤,却又不许留有疤痕。
  但是柳太医说了,他的这只左手,终究要有一道磨灭不去的痕迹了,当真是刻骨铭心。
  柳晟见小棉似乎还要再问,便开口回答道,谢妃娘娘刚才肯定是没有添新伤的,放心吧。
  第55章 这么晚了不睡,是在等我吗
  小棉如何能放心,要知道娘娘被皇上弄伤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不是她每日帮着上药,悉心照料才重新养好的。
  所以谢朝歌受过的伤痛,只有小棉是最清楚的。
  柳太医,要不您还是帮娘娘检查一下吧,说不定有什么隐秘的伤痕没有被发现呢。
  谁知柳晟听了这话,却是会错了意,想到了什么似的,支支吾吾道,这......这样不太好......我只是个小
  小的太医,我哪里敢碰谢妃娘娘的身子。再说了,刚才皇上是亲自给谢妃娘娘上的药,难道......难道还能遗漏
  了那处不成?
  皇上给娘娘上的药?不是柳太医您上的吗?小棉问道,柳太医您说的遗漏之处,又是哪里?
  这要让柳晟如何回答?
  小棉一看就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黄毛丫头,男女情事定然没有经历过,那龙阳交好她肯定就更加什么都不懂了。
  虽说后宫之内关于皇上身体的谣言盛传,但柳晟作为常给皇上诊脉调养的太医,皇上的身体究竟如何,他自然是最为了解的。
  柳晟侧目看了一眼床上的谢朝歌,不由得觉得谢妃娘娘的身子着实弱的厉害,就算是没有受过这些折磨苦痛,看起来也不是个能经事的。
  柳晟说不能打扰谢朝歌休息,便同小棉一起退了出去。
  而谢朝歌暍下了安定心神镇定止痛的药汤之后,没一会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月色高悬,夜空静谧。
  相国府中,谢云慕正独自在自己的房间,给肩膀上的伤处换药。
  只点着一盏昏黄的烛台,那肩上的衣衫半褪下来后,便露出了里面早已经被血浸染透了的纱布。
  刺杀行动是他自己偷偷跟了去的,并没有告诉谢渊,因此相国府内也无人知道他受伤一事。
  谢云慕费劲力气抬起另一只手来,将那纱布轻轻的揭下来,一个还在往外渗着丝丝血迹的红黑色血洞,看起来极为可怖,像是在原先的基础上又撕裂的大了一些。
  嘶
  谢云慕额间冒出一层细汗来,原本就白皙的脸庞现在褪尽了血色。
  他呼吸都粗重了几分,用牙齿重新撕开干净的纱布,然后将药粉撒了上去,咬着牙重新覆盖在伤处。
  要不是因为那晚被谢临羡捏得伤口撕裂,他现在何须要受这番痛苦。
  跟驰骋沙场真刀真枪的谢将军不同,谢云慕是从小就跟在谢渊身边,在朝堂之上凭借唇枪舌剑搅弄风云的〇
  第55章 这么晚了不睡,是在等我吗
  未央城的相国府里锦衣玉食长大,何时受过这种穿筋刺骨的伤。
  终于将纱布重新系好之后,谢云慕疼的连将衣袍重新拉好的力气都没了。
  突然之间,谢云慕听到房门口处似乎是传来了动静,他紧张的后背一顿,却不慎扯动到了伤□,顿时一阵钻心的疼。
  房门直接被人毫不客气的推开来,一道挺拔高大的身影从黑暗当中走了过来。
  谁?
  谢云慕只来得及伸手将领口扯上来盖住纱布,动作之间却是被那纱布刮蹭到伤处,身子都跟着颤了颤。
  面前人的脸庞被烛台微微映亮了些,锋利俊削的下巴透着股刚毅,那双隐在黑暗中的眼睛正在一眨不眨的看着谢云慕。
  二弟慌什么,是我。
  谢临羡刚刚进门时,便被烛台下的一片白晃了眼,这么晚了还不睡,是在等我吗?
  谢云慕脸色还白着,往日总是一片清冷的眼眸现在居然蒙上了一层水光似的,微微上挑的眼尾处还有着点点泛红。
  这个样子,竟然透着股说不出的楚楚可怜。
  可是他一开口,仍是那种熟悉的淡漠自持。
  大哥这么晚了,又是为何会来府上?皇上不是赐了一座将军府邸给大哥么,据说比相国府还要好上几分,不知住起来可还习惯?
  有何不习惯的,比着边疆荒芜蛮夷之地强上百倍,只不过,自己一个人住在那么大的宅邸之中,到底有些孤独冷清了。
  谢临羡一直勾唇看着谢云慕,将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回来未央城之后,我倒是时常会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情来,那时候我们兄弟三个同弈承一起,倒是没少了在一张床上睡觉。
  果然谢云慕听了这话,眼神波动了下,长长的睫毛微垂。
  这话说的并不是十分准确,往往是他跟谢临羡睡在一头,谢朝歌跟南弈承睡在另一头。
  然而在谢临羡离开相国府去往边疆之前,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没想到这么多年不见,两人都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倒是使得这股子古怪更加深重了。
  怎么二弟的脸色看起来倒是比在宫里那日更差了些?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谢临羡故意往前迈了步,离得床边的谢云慕更近,甚至能够隐隐的闻到他身上的昧道,有股淡淡的血腥味混合着药味。
  他的衣领还没有完全的归拢好,有些松松垮垮的倾斜着。
  第55章 这么晚了不睡,是在等我吗
  谢临羡居高临下的垂下眼,便能够看到里面的一片白。
  与方才的霎那一瞥一模一样。
  谢云慕像是也有些紧张起来,应该是怕谢临羡会看出什么,不着痕迹的往床榻里面挪了下,随后挺直了脊
  北
  冃。
  这么晚了,大哥难道就是专程来同我回忆这些陈年旧事的吗?
  谢云慕抬起眼睛来,里面是一片清明澄澈,但又明显的在隐忍着什么似的,若是无事,大哥还是快些回 去将军府休息吧,我也要睡下了。
  这么快就要赶我走,你还真是不顾及分毫情谊,若不是知道父亲今夜不会回府,我也不会前来,不然他肯定又是要同我争辩那建交和谈之事,听了就惹人烦。
  谢临羡忽然伸出手,将自己胸前的衣襟微微挑开了来,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谢云慕,要不是为了你,你以为我愿意回来这府中。
  谢云慕盯着他半敞的衣襟,骤然瞪大了眼睛。
  谢临羡这动作实在轻佻,难道,难道是要在他房中宽衣解带不成!
  随后谢临羡从怀中取出了一道明黄的卷轴,在谢云慕面前挥了挥,笑道,我是来给你送圣旨的,你在看哪里?
  谢云慕尴尬的咳了两声,慌忙将视线收了回来。
  刚才那处衣襟内的里衣都是微微鼓起的,似在彰显着下面的身躯是多么健硕有力喷薄欲张。
  谢临羡挑眉,还不跪下接旨?
  谢云慕连忙起身,强忍着肩膀上的痛楚,跪在了谢临羡面前。
  少有的低眉顺目卑躬屈膝的模样,显得乖顺了许多。
  修长的手指打开了卷轴: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命礼部谢云慕全权负责接待长陵使者一事,并全面协同谢临羡一起推进建交和谈,不得有误,钦此。
  第56章 几日不见,身子好些了?
  谢朝歌再次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
  他昨晚睡得并不怎么踏实,醒来之后便觉得腰酸腿软,就跟被人大力揉弄过似的,一动身子,眉头都皱到起了。
  但他实在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分明他连床都没有下过的。
  他想了想,还以为是因为扎针之后才会出现这种症状。
  柳晟来给谢朝歌诊脉,照旧垫着一块纱巾,但是那纱巾底下的细白手腕上,有一圈极淡极淡的红痕,是被人用力攥过后留下的。
  柳晟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便赶紧低下了头,装作没看见的样子,因为只有他知道这痕迹是怎么来的。
  昨晚夜深人静之时,柳晟守在流殇宫的外殿之中,一时之间没有睡着,便亲眼看见皇上来了流殇宫,进了那内殿之中,且一直到今日上早朝时才离去。
  谢妃因为暍了药物睡得极沉,想来是什么都不知道的。
  而给柳晟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多嘴说是皇上昨夜爬上了谢妃您的床榻,所以您今日觉得身体不适也是正常。
  柳晟给谢朝歌把完脉之后,稍稍松了口气。
  谢妃娘娘,您今日不用再扎针了,但是药还是要一直暍着的,还有一点,您万不可再饮酒了,那刺激性的食物也不要吃,并且不能受寒,不能受累,不能心绪受扰,不能......
  柳晟交代了许多,总结起来就是两个不能:这也不能那也不能。
  总之您要好好将养着,这身体,也许还能恢复的过来。
  柳晟说的是也许还能恢复过来,并不是一定能恢复过来。
  小棉恰好端着药碗进来,她那只断过的手掌上包裹着厚厚的纱布。
  谢朝歌一眼便瞧见了,轻轻拉过她那只手来仔细看了看,然后抬起眼睛疑惑的看着小棉,目光中满是询问。
  昨天他身上太疼了,都没有注意到小棉的手是受了伤的,这伤又是怎么来的?
  小棉慌忙的把手抽回来,娘娘别担心了,小棉没事的。
  谢朝歌知道她肯定不会告诉自己实情,便转而去看柳晟,费尽力气抬起手来比划手势:柳太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柳晟虽然看不懂谢朝歌的手语,但也大概能猜到他是要问什么,便说道,谢妃娘娘,既然小棉姑娘不想
  第56章 几日不见,身子好些了?
  要您担心,臣也不便多说什么。但是您确实不必太过担心,皇上命臣要把小棉姑娘的手治好,臣定然会竭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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