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5章 莫度
贝拉当然不会携款潜逃，那么块八毛的学费，不值当她做这么没品的事。
她不会跑，卡玛泰姬更不会跑，但她是谁？她是执掌隐秘的神灵，她不用魔法，不用神力，仅仅是她的存在本身，就可以让卡玛泰姬的位置变得更加隐秘一些......
你说你交完学费，去加德满都做个大宝剑，转悠一圈回来发现找不到卡玛泰姬的路了？那是你福缘不够，意志不够坚定，和至尊法师无关！
王胖子刚刚放出要收费的消息，学徒瞬间就跑了三成，都是一些长则半年，短则只学了几天的学徒，借口五花八门，什么家里的亲戚死了，自己的狗死了，邻居的外甥死了什么的。
这帮人一直以为卡玛泰姬是管学习、管食宿、管分配的地方，有的人好歹还带一床被子，有的就跟奇异博士一样，带了块表就来了！连吃饭的碗都没有！卡玛泰姬不光得给他们提供食宿，还得把饭碗准备出来，这能富裕就有鬼了！
所有逃跑的学徒都被贝拉记在小本上了，不知者无罪，这次就算了，要是过两天再回来？孙贼！约顿海姆欢迎你！
这些退缩的学徒压根就没学到什么东西，或许在他们心中，卡玛泰姬只是一所武校呢，长辈说这里能学到魔法？这年头有几个年轻人愿意听长辈唠叨？
剩下的学徒基本都是意志坚定的人，家里不差钱，用薪不用薪的他们都能坚持下去，还有一小部分就是没有退路，无处可去的。
贝拉也没把他们逼死，没钱就用劳动来代替，王的工作那么多，这帮人正好可以帮忙分担工作，技能不会可以学，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做饭、种地、砍树、打家具和修房子的。
卡玛泰姬好端端的一个魔法圣地被她一阵瞎操作，愣是改出了仙侠小说里内门、外门的感觉......
王胖子从一个厨师正式升级成了外门长老！天天身后跟着三十多个学徒，每天清晨，他就像科室主任带着一堆医生查房一样，围着卡玛泰姬转悠一圈，一边走一边分配任务，这边的房檐要修缮，那边的玻璃要更换。
王胖子面相凶恶，其实是很善良的一个人，遇到学徒有魔法方面的疑问，尽管他说自己不收徒，但也会指点两句。
跟随古一多年，他的见识和魔法水平不比哈米尔那些人差，他的几句随口指点也会让学徒们受益匪浅，这些学徒的学习进展也不会比那些有老师教导的学徒慢多少。
贝拉对此是支持的，她希望看到一个有活力的组织，互相竞争、互相比较，这样才有提高，之前那种我这边是圣地，我这里地大物博什么都有的思维方式要不得，别打肿脸充胖子了，咱们就八十亩地，充什么大款啊！
在贝拉“学魔法要用薪”的指示下，卡玛泰姬的活力肉眼可见地增加了不少，以前学好学坏都一样，现在按课时收费，浪费的都是学徒自己的钱，学徒们上课时认真听，下课后苦练，几位秘法大师都觉得这种氛围不错。
贝拉也不能独善其身，她同样带了六个学生，这些都是最用薪的学生，几个还能和古一扯上关系，老太太化虹而去，她的承诺贝拉就得接下。
她会教导一些初级的知识，不算师徒，想成为她的徒弟，还真不是一般水平就能做到的。
灵能的路过于难走，她教的都是卡玛泰姬的法术。
从五郎八卦棍到太极云手，都是绝技，练去吧！
“魔法是一种非常危险的能力，所以需要强健的体魄才能承载这种能力，或许你现在还看不到回报，但我要告诉你们的是，唯有努力从来不会被辜负，你们现在的每一分努力，最后都会落到你自己头上。”
贝拉穿着明黄色的法袍，手持折扇，除了不是秃子，其余方面和古一也没多大区别。
因为冬季神职的缘故，她显得更加威严，更加冷酷。
这不是仙侠世界，不存在测灵根的问题，资质啊、根骨啊、悟性啊这些东西没有一个简单直观的评判标准，悟性强的未必能走到最后，资质差的也不是没有出路。
贝拉教学的思路就是灌鸡汤，灌满鸡汤，然后就去练武吧！
她不允许这些学徒叫自己老师，他们还不够格，现在只能喊公用称呼，大师。
“大师，到底什么才是魔法？”一个很“用薪”，先后给卡玛泰姬捐献了两间商铺的学徒问道。
贝拉回答得很笼统：“魔法是一种撬动世界的力量。”
这种问题很无聊，连她和古一都无法具体说清魔法的真正本质，一群连入门都谈不上的学徒说这个实在是有点远。
不过大家都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对于魔法好奇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她继续说道：“魔法就是抵御、防卫我们这个世界遭遇外层面侵蚀时的手段，举个栗子吧，比如说这个。”
她随手召唤出一个幽魂，幽魂被她身上的神灵威压吓坏了，一幅自己出门见到鬼的表情。
等了半分钟，幽魂看她没有攻击的意思，这才张牙舞爪地冲向几个学徒，最后当几人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贝拉一发寒冰射线把幽魂打成飞灰。
“不是我在对你们炫耀什么技巧，我是在告诉你们，世界很危险，一些本质上的东西没必要去花费大量精力了解，至少在你们现在的阶段没必要，很多问题在现阶段根本看不到答案，你们会在开车的时候思考重力和加速度的关系吗？会用就行了。”
一个名叫莫度的黑人小伙子问道：“大师，我的家族笔记提到过魔法的危险，如果我们不了解其中的原理，怎么规避那些危险呢？”
贝拉把莫度看了两眼，黑人小伙的意志力不错，即使面对她山峦一般的威压，此时也能咬牙坚持。
毕竟是能够在卡玛泰姬混出头的人物，莫度的资质、悟性都很高，加上还有一些家学渊源，算是带艺投师，他在诸多学徒中的表现极为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