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3节

  “当然没有!”迟萻赶紧摇头,省得这男人真这么以为,倒霉的还是她。
  自从在大帝墓吸收完血池中的力量,这人不知神智被刺激到哪部分,就喜欢各种犯病,犯的还是神经病,非常难搞,迟萻越发的怀念以前智硬的司昂,没有对比就不知道那时司昂的好。
  “但是,这东西对人体有好处,我特地为你调配的,你就泡一下吧。”迟萻软声要求。
  “不需要,天魔无坚不摧,不需要这么麻烦。”他不以为意地说,作为一个自小就吸收魔气长大的魔头,他的身体强壮到能拳打武帝、脚踢神兽、天下无敌,那些外物对他而言,连锦上添花都不如。
  迟萻看他油盐不进的样子,也有点恼,只是她仍是想试试,看能不能让他的神智恢复清明。于是不理会他的拒绝,扑过去软语厮磨,直磨得他受不了,答应泡为止。
  男人泡在浴桶里,眯着眼睛看她,一脸阴狠之色:“你答应我的事,可别忘记了。”
  迟萻将处理好的其他药材一一放进水中,头也不抬地应一声。
  她在旁边忙碌,男人趴着浴桶边缘悠闲地看她,见她将从轩辕皇那里得到的九阳无极果拿出来,切开一个小口,挤出里面金色带银白色丝雾状的液体装进玉瓶里,又拿起其他的药材处理,动作干脆利索,带着某种说不出的韵律,仿佛真有那么回事。
  泡了大半天,直到浴桶里的水不再冒雾气,迟萻才让他起身。
  此时浴桶里的水变成一桶清水,飘浮着一些残留的药渣,男人从这些残渣中能辩认其药材,但这些药材的作用很杂,一时间也判断不出她的用意。
  于是他一边穿衣服一边狐疑地问她:“你到底要做什么?”
  “给你强身健体。”迟萻面不改色地胡扯。
  他呵地冷笑一声:“我看起来很好骗么?”
  当然不好骗,但听话就行。迟萻暗忖,面上却极为诚恳,“没有,你看起来一定也不好骗,而且我也没骗你。”
  他看她一会儿,一把将她扛起往房里走,一边说:“你难道不知道,只要你想骗人时,就会显得无比认真么?认真地胡说八道可是你的拿手戏。”
  迟萻无语了下,被他压到床上时,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记起什么?”
  他愣了下,神色间闪过怀疑,“我能记起什么?”
  迟萻见状,忙不迭拉下他的脖子,直接吻上去,吻到他将疑惑抛到脑后为止。
  第一次哄某个男人泡药浴,迟萻付出的代价是差点三天下不了床。
  作为一个武帝,能被折腾到三天下不了床,可见某人的狠劲。
  迟萻龇牙裂嘴地从床上爬起来,默默地扶着腰,缓过劲来后,继续跑到药房里去折腾。
  过几天,她又将那男人哄来泡药浴,这次依然答应他很多不合理的要求,城主大人才一副施恩般的模样进浴桶泡药浴。
  迟萻真想一把药渣胡到他脸上。
  这男人果然越来越难搞。
  明明为他好,他还要各种挑刺,如果不是自己男人,还真想将他拍死。
  如此连续泡了几次后,男人终于忍不住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有病?”
  这话真熟悉,迟萻耳朵动了动,没想到这男人不管有没有记忆,对于某种事情的坚持依然不放弃。
  她轻咳一声,诚恳地道:“没有,我没觉得你有病。”
  他冷笑一声,一脸“看你胡扯”的表情。
  “是我有病,我想折腾,行了吧?”迟萻没好声气地说。
  然后就见那男人一脸包容的神色,柔情蜜意地将她搂到怀里,摸摸她的脑袋,亲亲她的脸,温柔地说:“没事,我不嫌弃你!反正我身体强壮着,能受得住你的折腾。”
  迟萻:“真是谢谢你啊。”妈蛋,好想打人。
  男人依然爱怜地摸摸亲亲她,让她不要在意,就算她犯上想折腾他的病,他也会宽宏大量地原谅他。
  是啊,他当然宽宏大量,因为她折腾完,就轮到他来折腾她了。
  接下来的几年时间,男人时常被迟萻押去泡药浴,每次都一副包容的样子,让迟萻无力吐槽。
  也因为他这副无限包容的样子,让天魔城的人都以为他们城主夫人性格怪异,十分爱折腾城主,幸好城主身强体壮,能受得住她折腾,城主果然是个好城主。
  妈蛋,还是好想打人!
  再一次泡药浴出来,男人觉得神清气爽,于是扛起劳心劳力为他忙碌的迟萻回房,丢到床上就压过去。
  迟萻:“”还是想打人。
  胡天胡地地瞎闹完,迟萻趴在他怀里,盯着他的脸观察。
  男人原本闭目养神,感觉到她的视线,睁开眼睛,一只手放在她光滑的背上轻轻抚摸,脸上露出暧昧的挑逗神色,“怎么,还有力气折腾?”
  迟萻盯着他的眼睛,然后缩起脑袋窝到他怀里不说话。
  好像真没什么用。
  难不成再找一个武帝将力量凝聚成血池给他泡?先不说这个世界的武帝个个爱惜生命,死后也要恩泽家族,哪里会甘心将自己一生力量凝聚出来奉献给个魔头?特别是现在武天大陆的局势有些变化,那些活着的武帝暗搓搓地防着他觉醒成天魔,哪可能会帮助他?不一剑捅来都算好的。
  或许这个世界也和上个世界一样,当达到一定程度后,就会受到限制。
  所以上个世界,司昂只能堪堪维持在一个不发疯的边缘,再多的药物也无法治疗。而现在可以确定他不会发疯,可想要进一步治疗是没有办法的,或许只能到下一个世界。
  明白这点后,迟萻终于不再折腾。
  她不折腾了,某个男人反而浑身不对劲,一个劲儿地问她:“萻萻,你是不是病了?”
  “没病。”迟萻无语地看他。
  “那你怎么不弄你的药浴折腾我?”男人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拉拉她的手,还是怀疑她生病,而且病得挺重的,否则最近怎么都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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