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照看完“理包子”后,宋观同往常那样回了自己房间,并将电脑打开,然后他惊异地发现,自己的电脑好像启动不了了。中病毒了?
  宋观第一反应是他电脑里的女神照那不就没了么!
  然后又一想,不过,也幸好了,他在网盘里还有备份……
  第39章 师弟番外·平行世界(上)
  【乔师弟和宋观he番外,乔师弟重生,宋观非重生地穿越,且未带系统,与正文无关,平行世界的另一种可能,论正确攻略宋观的方法】
  乔明一觉醒来,发现一切都回到过去,他人在少阳派。
  那个时间点,很多事情已经发生,同时很多事情尚未发生,一切像一个梦境,他始终有点不能置信。
  宋观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居然穿越,身处于一个奇怪的武侠世界。
  他没有承载任何人的记忆,也没有携带任何的系统。别人文里的主角穿越都是遇妹子,只轮到他这里睁开眼睛就一个奇怪的抖m基佬。一切像一个恶梦,他也始终有点不能置信。
  而两人在这样情形下的第一次相见,是在宋观穿越后的第十日,同时也是乔明重生的第一日。那日阳光如河流般泛滥成灾,开到极致的紫藤花热热闹闹得一副近乎于是舍生忘死的样子。
  一院细细密密的香气里,隔着横斜的树影,隔着疏离的花木,隔着三步半远的距离,刚从外面回来的宋观正遇上从里屋里出来的乔师弟。那时侯乔明从里屋里出来,扶着门,面上还带着仿佛是一场大梦醒来后的怔然,那时侯的宋观推开荆扉,手里头举着一碟从别人那里顺来的凤爪,面上是因为沉思晚上要不要再去别的院子蹭饭而不自觉带上的肃然。
  紫藤花香清甜,举着碟子的宋观一个抬眼间,视线便正好跟乔师弟对个正着。两人都微微一愣,但两个人愣住的原因是完全不一样的。风吹得头顶的树叶发出细微的响声,最后还是宋观先开口打的招呼:“早啊,”顿了顿,因为完全跟对方不熟,连见面都没见过几次,所以一时间也想不起对方的姓氏,只好模糊地用了一个称谓,“……师弟。”
  穿越来的十天,宋观的确是知道和自己住一个院子的,是还有一个人的,是自己的师弟,但他同这位师弟并不熟悉,两人目前的状况也就只是停留在见面打个招呼的份上,然后再无深交。
  眼下对方扶着房门,不知是不是因为草木葳蕤的掩映缘故,乔师弟的面色透着一点苍白,那样的神情看不出情绪,唯有眸子颜色深深,是泼墨的黑。宋观被对方这样定定看着,就算是木头都该有感觉了。他被瞧得有些不明所以,又有点奇怪,想了想,好像也只有那么一个可能。
  于是他上前走了两步。咫尺间的距离,隔了半生的生死相离,乔明记忆中关于这回两人的再一次相见里,宋观的眼神始终若有若无地,黏在那被泡到雪白的鸡爪上。风吹得紫藤花簌簌落下,宋观想了想,终于将手里的凤爪递过去了些,迟疑的:“师弟,你想吃么?”
  ……
  于宋观的记忆里,两人日后的相熟便是始于此,因为一只凤爪。
  关于这一日的记忆,往后宋观回忆起来,记的最清晰的,好像也始终就是这一只凤爪。
  然而这一日里发生的,他后来并未清晰记得的,是对方之后突然走过来,倾身一把攥住了他的手。碟子带着凤爪掉落在地上,咕噜噜地滚了一圈,酱汁翻在脚旁洇开一小块黑色的印迹。彼时他怔了怔,抬起脸来,师弟握着他的三根手指。往后回忆起这一日的事情,宋观始终只记得那只凤爪。他不记得当时风月,亦不记得当时心情。
  那时侯春日迟迟里,宋观看见对面这个人深色的眸子,清亮得如同盛着星子的河水。明明是澄澈得一望见底的模样,却又委实让人看不明白。他看不懂乔师弟眼中的情绪,浓墨一样的黑里,像深藏着一个经年累月的秘密。
  宋观看不懂,也不会明白,因为这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场可有可无的相遇,可于另一个人而言,却是横亘着一生执念的久别重逢。那时他只看到对方垂眸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四月草长,重重叠叠的绿里,这个住他隔壁但与他并无什么往来的师弟,就那么轻轻地笑了一下。说来当真是个如春风执笔般的笑容,宋观见了,下意识地便也回了一个笑。
  他后来不记得的,是那时对方唤他的一声师兄。很轻。亦不记得的,是那时侯他听见这声师兄的感觉。有些重。那样珍而重之的语气,又是小心翼翼的,就好像面前的是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彼时的宋观有一瞬愣怔,然后想,这……这不就分个鸡爪么?真那么感动?思索了一会儿,觉得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这个师弟真的很爱很爱吃凤爪。
  ……
  此后种种,便有那么一两分似上辈子,但也只那么一两分。譬如宋观时常往乔明那里跑着,因为师弟烧的一手好菜。宋观自打在乔师弟那里蹭过一顿饭之后,觉得好吃得让他差点流泪,之后就一直厚着脸皮赖着蹭饭不走了。
  再譬如宋观时常会去问师弟招式。武是要好好练的,在穿到这个坑爹世界之后,这一点宋观早就认了,他一直琢磨着自己这穿了估计也就穿不回去了,与其感叹世事无常不如早点适应这个武侠世界。唯一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师弟一教人武功整个人都大变。行为已不能用严厉来形容,略有些凶残。宋观每一次练完武,都深深觉得自己其实不是在练武,而是在燃烧生命。
  于是作息在练武和蹭饭之间变得规律。至于剩下的时间倒是多变,有时候会是少阳派弟子的集体活动。譬如月上枝头,这一日众弟子偷偷摸摸地一齐爬上了屋,诸人分赃了从师父那里偷出来的几坛酒,小声地聊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聊着聊着就聊到了有关姑娘的话题。一人说:“我上回见着峨嵋派的姑娘了,全都特别好看,一个个都长跟小仙女似的。”说话的人一脸神往,这话听得宋观也特别神往,他特别想见识一下这个所谓的“像小仙女”具体是个什么模样。转眼间话题已经进行到“喜欢什么样的姑娘”,这个时候宋观拿手肘撞了撞身边的乔师弟,问了一句:“师弟,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夜风微凉,四下的虫鸣声里,伴着周围少阳派弟子压低了声音的说话声中,宋观听见乔师弟“嗯”了一声。很轻的一声,但他离得近,听得分明。
  其实宋观也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居然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很有些意外。乔师弟偏过头,带了一点笑:“师兄好像很惊讶?”宋观经这么一说,果然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大惊小怪了些,忙说:“没有没有。”否认完了又咳了一声,到底有些好奇,想了想,靠过去点,假装像是不经意地那么随口一问:“哦,那她,是什么样子的?”
  对方闻言微微顿了一下,默了半晌,轻声说,“他人很好。”声音不自觉的轻柔了几分,“很温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是极轻的一句,近乎自语,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其实骨子里有些凉薄。”他这样说,“有时候觉得他什么都没放在心上。对人好也是,对人不好也是。”
  宋观听了之后有些诧异,这真是个奇怪的形容。
  他不由地转过头去看师弟。
  此时天上明月落落,驱散了黑寂,虫鸣声起伏里,清辉泠泠地笼了师弟一身,师弟右手还端着碗,修长的手指搭在碗沿。乔明就这样半垂着眼眸静静地看着他。碗里是琥珀色的酒水,酒水盛着月光轻微的晃动着,仿佛一个低迷的梦境。
  “不过这都没有什么关系。”师弟说,“至少如今我还能看得到他,至少……他如今还是真真切切地活着的。”
  这句话说得奇怪,宋观有些疑惑,就好像那个妹子曾经死过一回似的。
  “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他死了。”乔师弟说着这些话的时候,语声一直很平静,“梦里他死了,而他死后的那么多年里,我却一次都没有梦见过他。”似想到什么,低头自嘲地笑了一声,“想来他若是知道我做的事情,大约也是连梦里都不愿见我的。”
  将手里的碗放下一些,师弟的声音里听不出其他半点情绪,好像只是在陈述一件与之无关的事情,“后来,渐渐的,我发现自己有些记不得他的样子了——记不得他笑起来的模样,甚至是他说话时的语气。”师弟神色平静的,“我那时候很害怕。每天每夜里,只有摸着他的尸体的时候才是安心的……”说到此处停住了,半晌,一声轻笑,“其实那时在梦里这样害怕,大约也只是怕自己终有一日将他忘记。”
  皓月东升又下落,一个叠影间,仿佛已是挂在了树梢,万里清辉之下,宋观张了张嘴,言语一时间有些卡词。师弟好像很喜欢这个姑娘啊,宋观在心里肯定地评价着,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这真是个算得深情但压抑而又诡异的梦境,听得他唏嘘的同时,心里有点毛毛的。词卡了半晌,最后宋观斟酌着说:“这个……这个只是个梦而已啊。”
  暮春的夜晚,繁星密布,夜风微凉里宋观拍了拍乔师弟的肩,安慰道,“梦里同现实都是反着来的。”顿了顿,又补着说了一句,“嗯,你别怕。”
  乔明端着酒碗,天上清月泠泠,他看着宋观,一如许多年前半生远的过往里那样的专注,那个时候宋观往往在看着别的什么,而他则静静地在旁看着宋观。乔明伸手握住了宋观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指间触及的温度是暖的,如他多年所思,如他多年所念——终于再不是死物一般的冰凉一片。“师兄。”暮春的夜色里,乔明的声音低低地响起,是这两个字,压抑了太多情绪,也只这两个字。
  又六个月的光阴匆匆而过,转眼西风桂树秋,露香入花骨,微雨无声里湿透了月桂,是很寻常的秋日,唯一有什么不同的,大约就是那场将在无暇山庄举行的针对魔教的声讨大会。这一场声讨大会,宋观作为大弟子自然是要去的,而所有一切的陡变也全都发生于此。于宋观来说,他的人生简直就是在此化成一匹脱肛的野马跑疯了。悬崖下,石洞中,此刻宋观一手笼着自己的衣襟,看着满目狼藉,始终对事情发展成这样有些不能置信。
  时间需往回倒退几天说起,那是在众人前去无暇山庄的途中,他们少阳派遇到“魔教”教众,事情的不幸在于两队人马打了起来,更不幸的是宋观这个大师兄遭到了重点围攻,不幸中的不幸是他被一巴掌扇得掉下悬崖。
  一度宋观以为自己死定了,是乔师弟跟着一并跳下来救他,而两人也因此落到了崖底。而掉下悬崖之后的展开着实有些超乎宋观所料,比如他们发现了一个山洞。
  自然,他们发现的这个山洞,不是个一般的山洞,里头一应俱全的有石床有石桌有石凳,甚至连衣服都有,只不过有些旧罢了,再仔细翻看,连武器秘籍丹药都出来了,且山洞之外不远处还有一个湖,洗漱什么的不要太方便。多熟悉的桥段啊,这简直是天要他在此处大开金手指的节奏。这天降“馅饼”砸的宋观整个人都有些晕,他简直是要泪目,原来他还不算是被穿越大神遗弃的倒霉娃子。
  宋观和乔明在这里待了六日,转折起于第七日。说起来都是宋观手贱。那一日他在洞外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棵看着十分像番茄树的树。彼时宋观走近一看,觉得这树可真像番茄树啊,再近一些便觉得这结的果子也长得很像番茄。等走到树下了,擦,这他妈的就是番茄。
  师弟是一直跟在他身旁的,见他打量这棵树,便也打量了起来,看了半晌,沉吟道:“那位前辈留下来的书籍里,关于周边植物的图鉴中,似乎便有这个。”见宋观一直瞅着番茄果子看,顿了顿,“……书上倒是说了,这树结出来的果实,倒确乎是可食用的,只不过味道有些怪。”
  其实宋观不爱吃番茄,但他就是手欠摘了几个,师弟吃了一个,其余都是他吃的。之后想起来,他这是有多手贱才摘的这见鬼的番茄。回到山洞里的时候,他就觉得有点不大对。起初不过是觉得有些热,后来那感觉越发得不好了,宋观扯着衣领站起来念了一声师弟,他想问一声师弟是不是也觉得有些热得慌,不知为何竟有些腿软。这一软,脚步就有些趔趄,这一趔趄,就差点往前跌,好在被师弟一把拉住了。可身子里头似乎燃着了一把火,烧得人蠢蠢欲动,尤其是沾着那一点肌肤相触的滋味,啧,真是火上浇油。
  这后头具体怎么开始的,宋观记得不大清楚,后头的事情,也只得了一些零星的片段,但他的确记得的是,自己那会儿神智还清明的开初,是推开过乔师弟的。
  那多年的yy小说不是白读,这种反应明显是误食了什么催情的东西,烂大街的桥段,宋观自是眼熟得不能再眼熟,这种情况都是主角推倒妹子收后宫的好时机,但这明显的,眼下的情况他一点不需要这种展开好么!
  如果山洞里只有宋观一个人,那么他遇着这倒霉催的情形,便也认了,大不了脱裤子开撸。可山洞里还有乔师弟,于是这个情况就很不同,毕竟自己一个人撸,和当着另一个人的面撸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况。
  然而这催情的效力太狠,宋观只觉得自己血液都要沸腾似的,身子里流窜着的那火烧得他整个人都有些不清明,但这不清明归不清明,他还是很有节操地克制着,起码得找着个没人看见的地方私下里自己解决……可惜这节操没多久就碎了一碎。
  不记得是怎么起的头,但这结果确然是他同师弟亲上了。唇舌的交缠,是极深的吻。舌尖舔过上颚带来的战栗,宋观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居然觉得还……还挺有感觉的。这个念头起来的时候,他的节操又碎了一碎。而等到他次日清晨醒转过来,看见这石床上留下的精彩痕迹的时候,抱歉,他的节操已经碎的不能再碎了,节操那种东西早已化成齑粉随风而荡,别说渣滓,就是连灰都不剩下一点。
  对着床上狼藉的一片,干涸了的白浊,还有零星的那一点血迹,宋观呆滞好一会儿,然后拼命地回想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回想了半天,除了自己起初按着师弟乱亲的禽兽画面随着回忆清晰地浮现起之外,后头别的再具体一些的情况,他真是一概记不分明。那些情形只留了一个隐约而模糊的影子,紊乱得很。若真要再细说,这再再往后的印象当中,唯一分明的,大约还是醒来后,那不可错辨的饕足感。
  单这些迹象分开来说,都是不可怕的,可怕的是它们全都串在一起的时候,这一切种种联系到一块儿,就指向了一个宋观想要一头磕死在石头上的猜想上——他十分惶恐地想,昨天夜里,他是不是……是不是后来兽性大发!然后……然后……
  ……
  快来告诉他这不是真的!
  第40章 第三弹 人生苦短不满就干
  之后的日子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宋观有空了就去气一气老爸,时不时去烦一烦宋谦,剩下的时间都是属于他自己的,反正小日子过得挺惬意。约莫也是太惬意了,于是时间的流逝在感知里变得极为快速。诸多事件里,让宋观对时间特别有概念的,大概还是要数这身壳子的外公生日,因为这周目有很多系统特别指定的任务,都是和宋观这身壳子外公的生日挂钩的。
  今年外公的生日,是个十分不同寻常的日子,当然,这个不同寻常对宋观来说,不是因为许多年前外公在这一日诞生,而是因为,宋谦在这一日,终于和日后的真爱沈归农正式踏入假情侣模式了。眼见着这两人看着像是很亲密的踏入现场,宋观表示很欣慰,因为,从这里开始,终于就没他什么大事了。
  按着系统的说明,关于他的戏份,和这两个主角挂钩的,是在三年之后。三年之后上赶的,就是他去绑架宋谦然后被沈归农一枪爆了眼珠子的戏码。而在此之前的这三年间,系统表示,宋观会被宋爸送到身在国外的某个好友那里,去进行心理辅导,因为宋爸觉得宋观心理不太正常,需要给治疗治疗。对于此事,宋观一点都没觉得反感,反倒还是挺期待的,他感觉应该会很好玩的样子。
  果然外公生日没多久之后,宋爸就找宋观来谈话了,谈的就是出国进行心理治疗的事情。对于此事,宋观答应得特别利索。宋爸有些狐疑地盯着宋观看了会,宋观忙收敛了表情,表示,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去,特别特别不想去!表示完了这句话之后,他就被宋爸打包好了丢上飞机,人在飞机上的宋观心里想,所以啊,宋爸你这是何必呢。
  宋爸的好友心理医生,是个大叔。大叔在观察了宋观一段时间之后,疑惑地表示宋观没有问题,可以回家了。宋观当然不肯,写了邮件发给宋爸说,“亲爱的矮子爸爸,大叔家的饼干特别好吃,我准备这吃个三年份的,一直到吃腻了再回来。”宋爸看到这封邮件真是差点一口老血喷屏幕上。宋观在大叔家过的特别滋润,他表示,不用在系统的强制下,费劲脑细胞地拼命开嘲讽脸攻击别人身高什么的,也不用再和黑口黑心肚里一片全黑的腹黑斗智斗勇什么的,真是太美好了。
  第二年的时候,小谢来看他了。对此宋观还是有点惊讶的,因为说实在的,他同小谢真的……其实算不上很熟。那时候外头飘着细细的朔雪,门口的小谢裹得跟只球似的,小谢看着宋观吃惊的表情,十分不高兴:“你这是什么表情。”宋观立刻合上了嘴巴,默默掏出手机,输入了文字,表示:“我只是觉得,你穿成这样,还能从门口那儿挤进来,实在是有点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小谢:“……”
  之后的交流中,宋观得知沈归农和宋谦两个人估计已经开始动手折腾宋家了,谢家是没事,不过小谢的处境好像就不是很好,然后他一个人自己偷偷溜了出来,小谢:“没钱了,我想起你好像在这里,于是就过来了。”宋观:“……”宋观心里想着,你还真是不把自己当外人。
  不过多一个小谢还是少一个小谢什么的,还真是无所谓。甚至出去玩的时候,因为有人陪同,旅程会变得更有意思了些。没多久之后,宋观和小谢两个人去爬了传说中这个世界上最高的一座山,爬了八分之一就爬不动了,实在是累成狗,宋观拖着小谢表示要拍合照,两人恶搞了好几张图,看着十分十分的蠢,外加脑残。小谢看到图就十分嫌弃地甩了宋观一脸雪:“傻死了!”被砸了一脸的宋观一个雪球丢回去,不能说话的他竖起了中指表示了自己的内心想法。
  等到小谢一脸嫌弃的把这些蠢图放到自己网络社交账号上的时候,国内的狐朋狗友们反响十分大。“卧槽,你们两个!”“靠,什么时候搞上的!”“真爱……”“不科学”“在一起啊!”“你妹”“我也要去!”
  两人就这么吃吃玩玩,宋观在国外待了两年多,十一月份的时候,宋观接到了宋爸的电话,让他马上回去。宋观愣了一下,这通电话应该是再过一年才打过来的,现在提前了差不多一年的时间,哪里出错了吧?然后宋观发现,他脑海里这一目任务表上相关的任务,因为这一通电话,居然出现了自我变动而自动调整了,所有的事情都提前了整整一年。
  宋观盯着脑海里自动调整了任务表,看了又看。这上头的任务除了时间提前了,当中的内容并没有其他变化。那他是不是可以这样认为——这是目前的情景和大纲有了出入,但一切变动都在可接受范围内,于是系统就跟着进行了自我调整呢?
  宋观并不太确定地这样猜测着,虽然有些犹疑,但待在国外的他就这么猜来猜去也没用。他把小谢丢给了大叔之后就回国了,回去之后才发现,宋家真是被折腾得够呛。那然后?然后,宋观就绑了宋谦。
  宋观按照系统的指示,几乎没费什么波折就把人搞到了手,他按着既定计划绑着宋谦进入一个废弃的工厂。两年未见,宋谦的变化说不上太大,但也不小,他人已经退去当年的青涩,气质和容貌同两年之前相比,都有着细微的差异,甚至个子也蹿高了,大约唯一不变,也只有他脸上惯来便一直带着的笑意。
  宋谦自打被宋观绑架了之后,便一直没有说话,安安静静的,整个过程中都十分得配合宋观的指令。进了废弃工厂之后,宋观便琢磨着沈归农的登场的时间,然后开始准备完成任务“羞耻play”——剥了宋谦的裤子。解着宋谦的腰带的时候,宋观瞧见宋谦看着自己的目光十分得诡异而难以琢磨。这剥裤子一事,让宋观想到了当年宋谦剥他裤子的时候。想当年是宋谦剥他裤子,如今是他剥宋谦裤子,诶,果然是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
  宋观磨磨蹭蹭地把宋谦的裤子个剥了半天,终于剥完了丢到一边。宋谦看着他带一点笑:“继续啊。”宋观:“……”继续你妹!
  宋观剥完宋谦的裤子,当年大仇得报,他也就没兴趣继续剥一个男人的衣服了。并且宋观对自己这一行为的评价是——谁让他是个大度的人呢,就不同这瓜娃子计较了。
  宋观丢开宋谦的裤子,席地而坐,沈归农迟迟不来,等得他真心有点急。正当宋观考虑着自己是不是应该眯一会儿再继续等人的时候,他就听见“哐当”一声,是金属物砸在地上的声音。抬起头,他看见宋谦揉着自己手腕,正站着低头看他。而因为背光而站的缘故,宋谦此刻脸上的表情着实让人看不清楚。
  地上摔落的是,是宋观之前铐着宋谦的手铐,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开了锁。泛着银白金属色泽的手铐,此刻就这么被人遗弃在地上。
  宋观:“=口=!”
  这发展错了吧!不是说好等人来救的么!妈蛋,“英雄救美”里的“美”他自己开了锁要跑了算什么事啊!这段戏份强烈要求重来好吗!
  第41章 第三弹 人生苦短不满就干
  宋观看着地上的手铐,眼皮子抽了两抽。对于宋谦把手铐给开了这件事,一开始他的确是吃惊得不得了,主要是眼前的和大纲所说的也出入太大了点,但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宋谦自己开了锁什么的,好像也不是什么非常叫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因为宋谦在他心目中,就一直是个蛮神奇的生物,神奇的生物身上发生点神奇的事情,都是可以理解的,更何况这事其实也不是特别特别让人不能接受,只是开个锁而已啊。但此刻为了应景,宋观也就还是用手语问了一句意思意思:“你怎么解开的?”
  宋谦比了一下手上的一根铁丝,意思是用铁丝打开的,宋观没什么表情地点了点头,心里想的是,那手铐真是劣质,铁丝一捅就开了,果然便宜没好货。下次他再做绑匪的时候,可不能为了省事,就去网上买了情趣手铐充数了。
  对于为什么宋谦会自己开了手铐,宋观思忖了一下猜测大概这手铐有点硌手,于是宋谦就自己开了手铐进行自由活动。前一夜绑架宋谦的时候,宋观就一直这么蹲点等宋谦经过,蹲点蹲了半宿,便导致如今就有点睡眠不足。睡眠不足的宋观一时手快,就把自己此刻的真实心理想法给表达了出来:“那你活动完了手脚,等会儿就自己把手铐给铐回去啊。”宋谦:“……”
  宋观这词句一出手,自己也就先琢磨过味来了,我了个去,正想再说点什么来挽救一下,宋谦望着他说:“你脱了我裤子是想做什么?”宋观看着对方一脸平静,不是要找他拼命的架势,想了想,最后十分诚恳地用手语表示“是为了羞辱你”。
  宋谦默了一下,随后笑开来,眉眼弯起,笑了好一会儿,他弯下身子看着宋观的眼睛,问的却是另外一个问题:“这两年在国外过的不错?”宋观不知道对方怎么就有了闲情雅致跟自己聊起这个,在对方态度和目的不明确的情况下,宋观想了想,最终模棱两可地表示“其实,也没有很不错,只是还可以”。宋谦看了宋观一会儿,笑了一下,说:“你跟谢明成倒是玩得很好。”谢明成,正是小谢的大名。
  “小堡礁,极望的南岛,金宇,帕尼的壶口瀑布,内卢的天使区,贡满湖,维蒂尼亚的沙漠绿洲,湖盐的避风港……”宋谦将小谢和宋观这一年去玩过的地方,一个一个数过来,“让我想想,还有什么地方给漏了。”
  他拨了一下宋观的额发,声音越发地轻柔了:“对了,最重要的事情怎么可以忘了。”宋谦说,“你还和谢明成去了‘厘巴’,你们在那里弄了一张结婚证,说是为了响应广大人民群众的号召,你们两个决定在一起了。你说这是普大喜奔——普天同庆,大快人心,喜闻乐见,奔走相告。”手指陷进头发里,抚过宋观的头皮,宋谦声音特别得温柔,这个近距离里,宋观能看见宋谦瞳孔中自己的倒影,宋谦笑着问他,“怎么,好玩么?”
  其实那个结婚证只是打赌打输了的结果,一群人玩真心话大冒险而已。宋观不知道宋谦为什么要特别强调这个,羡慕嫉妒恨?也想去结一个婚?宋观琢磨了一会儿,依然表示得十分模棱两可,“还好吧。不过……”宋观看着宋谦,用手语表示,“你腿冷不冷?要不要先把裤子穿上?”
  “……”
  宋观琢磨着这沈归农还没有来,就先让宋谦先穿会儿裤子好了,等到时候沈归农来了,他再扒一回宋谦裤子也不迟的。这一目的事情马上就要结束,真是可喜可贺。唯一让人想想就有点蛋碎的,就是之后一枪被爆了眼珠这件事。
  宋观觉得他很有必要跟鸡蛋君好好沟通一下,他想问问鸡蛋君,能不能以后挑着剧本的时候,让他死得稍微别这么遭罪一些。而他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宋谦一只手搁在了他的肩膀上,低笑起来:“你觉得,把人裤子脱了就是羞辱人了?”
  宋观有点不明所以,伸手正要比划一个什么,却被对面那人猝不及防的卡着了下巴来了一个吻。宋谦的唇舌欺上来,舌尖探到他的舌根,就这么勾着他的舌头里外舔弄着,是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深吻。有一刹脑中空白一片,宋观懵了,实在是太过震惊,反而脑中什么想法都没有。“哐当”一下,是工厂老旧铁门被撞开的声音,而后一个人的声音清晰得响起,“宋谦……”顿了顿,转而变得满是戏谑的,“看样子我来的很不是时候。”
  宋谦放开了宋观,贴着宋观的耳朵,是意味深长的一句:“味道不错。”
  ……宋观完全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事情会发展成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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