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节
“冷总,日子过的好惬意呀,这都什么时候了,才来公司上班。”季诗曼走到冷廷遇的面前,笑里带刺地道。
冷廷遇淡淡勾唇一笑,轻挑着狭长的眉梢,气死人不偿命地道,“是呀!跟我未婚妻美美睡了一觉,忘了时间,起晚了!让各位久等,实在是抱歉。”
“冷廷遇,你...........”
冷廷遇嘴里的‘未婚妻’三个字,简直就犹如三根针,瞬间狠狠地刺进了季诗曼的心脏,她几乎气的差点儿吐血,一双漂亮的美眸,瞪的几乎想要吃人,因为彻夜的不眠不休,再加上前面几天整夜的失眠,里面,布满了恐怖的血丝。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冷廷遇竟然已经有了未婚妻。
只是,他说的‘未婚妻’是谁?是凌澜,还是昨晚他抱上车的那个女人。
“诗曼,我们是来检案子的,既然冷总已经到了,我们就开始吧。”见到季诗曼的不正常,她身边的钱茂然赶紧过去,轻轻地扯了扯她的衣袖,提醒道。
季诗曼看钱茂然一眼,紧紧握成拳头的手,这才一点一点松开,努力将自己胸腔里的那股气血给压下去之后,才又看向冷廷遇道,“冷总,你不会是不想配合我们调查吧?”
“季主任这说的是哪里话。”冷廷遇勾唇浅浅笑着,那淡漠疏离的姿态,完全只将季诗曼当成一个执法人员般来看待。
说着,他看向一旁的文员,吩咐道,“去把法务、审计、财务和会计,人事,还有工程部的所有负责人都叫上来。”
“是,总裁。”文员点头,立刻去安排。
“请各位去会议室,我马上过来。”冷廷遇又吩咐另外一名文员道。
“是,总裁。”另一个文员点头,立刻对季诗曼他们,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冷廷遇扫大家一眼,勾唇淡淡一笑,径直迈开长腿,往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季诗曼看着他越过自己的身边,又气又恨的差不多咬碎了一口银牙。
................................................
各部门的负责人来到会议后,冷廷遇也到了会议室,正当他准备吩咐各部门的负责人全面配合调查的时候,有文员过来,说市刑警大队的大队长白季李来了。
一听到白季李的名字,季诗曼的眼里,显然划过一抹惊慌,不过,也只是一瞬之后,便又镇定下来。
“请他进来。”
“是,总裁。”
冷廷遇淡淡地扫了大家一眼,然后在首座的大班椅里坐下。
很快,白季李被带进了会议室,看到坐在首座的冷廷遇,像往常一样,态度不亲不疏地叫了一声“四哥”。
冷廷遇看向白季李,淡淡点头,“季李,你来,不会是为了私事吧?”
白季李一笑,瞟了不远处的季诗曼一眼,“不好意思,四哥,我来,还确实是因为私事。”
冷廷遇亦是淡淡一笑,没有再说话。
见冷廷遇没有再说什么,白季李直接看向季诗曼,当着众人的面,毫不避讳地道,“诗曼,舅舅这几天都找不到你人,所以,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了,让我带你回去。”
即使提到自己的父亲,季诗曼也没有丝毫的畏惧之意,倔犟的眼神直接回敬着白季李带着淡淡警告的危险目光,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道,“白队长,我现在在执行公务,有什么事情,我待会儿会自己跟我爸解释,你不用操心了。”
白季李微微眯起一双鹰隼般的黑眸睨着季诗曼,却什么也不说。
除了冷廷遇外,众人看看白季李,又看看季诗曼,都连大气都不怎么敢喘,毕竟,此刻会议室中所有的人,没有人不知道,白季李是什么身份,白季李口中的‘舅舅’,指的又是谁。
季诗曼从小到大,其实都是有点怕白季李这个表哥的,特别是此刻,白季李眯着一双鹰眸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更让她心里有些发毛。
不过,要是在这个时候她乖乖跟白季李走了,那后面的事情,她就什么也不用干了,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冷廷遇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甚至是娶别的女人为妻,而她,什么也得不到了。
所以,他绝对不会跟白季李走的。
看着季诗曼良久之后,意识到季诗曼丝毫没有要服软的意思,白季李什么也没有多说,直接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出去。
很快,电话便接通了。
“舅舅,有些话,还是你自己跟诗曼说吧。”
白季李对着手机说了一句之后,便大步走向了季诗曼,然后,将手机递到了她的面前,语气平和地道,“你父亲找你。”
季诗曼看着白季李手里的手机,就是不接,而会议室里其他的人,除了冷廷遇外,也都看着白季李手里的手机,希望季诗曼能赶紧接电话,却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来,因为他们太清楚,手机那头的可是个跺跺脚都能让全国震三震的大人物。
唯独只有冷廷遇一个,是希望季诗曼能够一意孤行下去,不要接电话的。
他不能动季诗曼,但并不代表她不可以自己作死。
看着打算一跟筋错到底的季诗曼,白季李有些不悦地拧了拧英挺的两条眉毛,“你不接,是打算让舅舅把电话直接打到税务局或者市委书记那里去吗?”
白季李话里的意思,季诗曼太明白了。
只要她的父亲一通电话打到税务局,那她这个临时上任的办公室主任,便立刻什么都不是了,又怎么再以公职人员的身份,名正言顺地要求冷廷遇。
利弊权衡之下,季诗曼不得不拿过了白季李手中的手机,然后走到会议室的角落里。
“爸。”
“你还知道,你是我季鸿鸣的女儿?!”电话那头季鸿鸣的声音,很沉,沉的可怕,一如他此刻的脸色。
季诗曼紧紧地握着手机,顿了顿,才开口道,“爸,你不是一直希望我成为公职人员,希望我可以从政的吗?”
电话那头的季鸿鸣听着季诗曼的话,用尽了好大的力气,才克制着自己没有发怒,尽晨大可能心平气和地质问道,“诗曼,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把我这个父亲当成猴来耍吗?”
“爸,..........”说着,季诗曼的眼里,已经氤氲起了一层淡淡的雾气来。
她如今唯一可以依靠的人,除了她的父亲季鸿鸣外,便再也没有其他人了。
可是,她的父亲如今对她想要做的事情,却是这个态度,这如何能让她心里不觉得委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