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脑子,这黑盒中竟然装着一个鲜活的脑子。”看着黑盒中血红色的脑子,叶晨风有些发懵。
  “这到底是什么人的脑子,为什么还是鲜活的。”
  在叶晨风印象中,脑子与脑袋分家,会立即死去,绝不会像眼前这般,拥有顽强的生命力。
  “嘶!”
  当叶晨风怀着好奇心,用手指头触碰了一下血色大脑时,他突然感觉手指仿佛被东西蛰到一般,产生了一股钻心的疼痛。
  就在他本能的想要收回手指时,却发现自己的手指被血色大脑牢牢地吸住了,大量的鲜血流淌进了血色大脑中。
  吸收了叶晨风手指流淌出的鲜血,血红色的脑细胞变得活跃起来,一道道血光顺着叶晨风血流不止的手指,钻进了他的身体中。
  “嗡!”
  叶晨风只觉一柄重锤狠狠地击中了自己脑袋,震得他灵魂一颤,直接摔倒在地上。
  下一刻,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在叶晨风脑海中产生,那种感觉就像无数钢针,扎在他大脑之中。
  疼的叶晨风双手抱着脑袋,豆大的汗水不断从他的额头上渗出,不断地在地上打滚,哀嚎。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它难道要吞噬我的大脑。”剧烈的疼痛让叶晨风有一种窒息、崩溃的感觉。
  除了痛苦,他更多的还是害怕,害怕自己的大脑被诡异血脑吞噬,那样自己将变成一具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
  “不,我还要追求武道极致,我不能这样窝囊的死去。”
  痛苦中的叶晨风暴吼一声,手指尖深深地插进了头皮中,努力守住自己的心神,守住脑海中最后一点意识,做着苍白的抗争。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百八十秒,但对叶晨风来说却犹如过了一个世纪,就在他被非人痛楚折磨的几欲昏厥时,他心脉中出现了一丝诡异的金色血液,融进了血脑中。
  下一刻,诡异血脑奇迹般停止了吞噬,大量的画面涌进了叶晨风血淋淋的大脑中。
  而在叶晨风大脑融合这些记忆画面时,胸口被洞穿,身上血液即将流干的尸体突然睁开了血红色的眼睛。
  当他看到黑盒中血色大脑不翼而飞,叶晨风脑袋被大量血雾笼罩时,他血红色的眼睛中透出了意外之色。
  紧接着,这抹意外就被森然的杀意所取代,杀意凛然。
  第三章 灵魂碎片
  “你醒了。”
  当叶晨风缓缓地睁开疲惫的双眸,在昏迷中醒来时,一道低沉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中。
  “你,你怎么还活着!”看着胸口被洞穿,留着一个血淋淋肉体的神秘男子,叶晨风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在他看来,胸口被洞穿,血液几乎流干的人绝没有生还的可能,这诡异的一幕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怎么,你很想让我死?”神秘男子眼睛中透出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不喜不悲的问道。
  “不是,我只是吃惊前辈受这么重的伤,竟然没事。”捕捉到神秘男子眼睛中隐藏的危险气息,叶晨风内心一紧,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解释道。
  “是吗,那你想不想跟我学本事。”神秘男子诡异一笑,开口问道。
  “这……”叶晨风眉头轻轻挑动了一下,开口说道:“前辈,你是要我拜你为师吗?”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晕,惊喜万分,但叶晨风却没有被意外的惊喜冲昏头脑,他十分清楚,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眼睛中警惕之色更浓了。
  “我临死前能遇到你,证明你我有缘,如果你愿意拜我为师,我会将我毕生所学传授于你,到时你学艺有成,就算这凡人国度的君王见到你,也要以礼相待。”神秘男子目光深邃的望着叶晨风,让人无法揣测他真实的目的。
  虽然神秘男子说的诚恳,但叶晨风却从他眼睛中捕捉到一抹浅浅的杀意。
  “他要杀我,难道是因为那颗诡异的血脑。”
  叶晨风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全身的汗毛直竖起来,双腿不由自主的向后退。
  “怎么,你不愿拜我为师?”
  看着叶晨风不断往后退,神秘男子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说话语气也变得冰冷无比,隐藏在眸子中的杀意毫无掩饰的迸射出来。
  “前辈,拜师这件事太过重大,你可否让我和家里人商量下再做决定。”叶晨风深吸一口气,故作镇定的说道。
  “你可知道我是谁?你可知道整个斗魂大陆,有多少人想要拜我为师?”神秘男子低声道。
  “能受前辈青睐,是晚辈福气,不知前辈可否等晚辈几个时辰,等晚辈回家禀告父母,就回来跟随前辈修炼。”叶晨风不亢不卑的说道。
  “心理素质不错,不过你没有选择的权利,如果不愿现在拜师,那你可以去死了。”
  说着,神秘男子脑中魂力迸发出来,瞬间汇集成了一条长着三颗狰狞蛇头,庞大身躯盘旋在一起,散发着刺目红光的大蛇,强大的威压瞬间笼罩了叶晨风,让他感觉到呼吸困难,两根腿更是像注了铅水一般,根本拖不动。
  “前辈,你不要生气,我愿意拜你为师了。”
  虽然神秘男子受伤严重,但他们二人之间的实力差距太大太大,叶晨风毫不怀疑,神秘男子只需一个念头,他的灵魂兽三头蛇就能击杀自己,不得已,叶晨风只能委曲求全,选择妥协。
  “你真以为我愿意收你为徒,我只是对你肉体比较感兴趣,既然你察觉到我的意图,那你可以去死了。”神秘男子控制灵魂兽三头蛇猛然间发力,缠绕住了叶晨风的身体,硬生生将他拉到了自己面前。
  下一刻,神秘男子强行控制自己的灵魂离开了肉体,冒险钻进了叶晨风脑海中,想要吞噬他的灵魂,占据他的肉体,重新夺回诡异血脑。
  面对神秘男子钻入的灵魂,叶晨风仿佛案板上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任由神秘男子的灵魂侵蚀到自己脑海中。
  “完了,我命不久矣。”
  叶晨风脑海中产生了最后的念头,双眼一黑,跌倒在地上,失去了意识。
  侵入叶晨风大脑,神秘男子灵魂立即想要抹去他的大脑意识,吞噬他的灵魂,占据他的身体。
  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寄生在叶晨风大脑中的诡异血脑仿佛拥有生命一般,释放出强大的吞噬漩涡,反吞噬向了神秘男子灵魂。
  “不!”
  遭到诡异血脑的吞噬,神秘男子立即感知到危险,他连忙将灵魂凝聚成一团,想要逃出叶晨风大脑之中。
  奈何这颗血脑太过诡异,形成的吞噬漩涡更是超出了他灵魂反抗极限。
  诡异血脑根本不给他逃跑的念头,吞噬漩涡直接绞碎了他的灵魂。
  在他绝望的喊叫声中,他的灵魂被诡异血脑吞噬了,他的灵魂兽三头蛇也瞬间化成红光,消散在半空中。
  吞噬了神秘男子灵魂,诡异血脑发生了变化,一颗颗诡异的脑细胞快速的蠕动,带着叶晨风的灵魂进入到了一个神秘的梦境空间中。
  “嗯,我这是在哪里,难道我已经死了”
  当叶晨风渐渐恢复意识,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空间中,而在这黑色空间中,漂浮着一颗宛如星辰,散发着让他心悸魂力的白色光点。
  就在叶晨风凝视远处那颗神秘光点时,光点仿佛拥有生命一般,“嗖”的一下向他飞来,不等他反应,没入到了他的灵魂中。
  “啊……”
  叶晨风感觉到深入脑髓的痛楚,下一刻,自己灵魂中出现了大量的画面,只不过这些画面犹如噬魂虫一般,不断地侵蚀他的大脑,疼的他死去活来,灵魂欲裂。
  “难道我没死?不然这种痛怎么会如此的真实。”感受到这种非人痛楚是真实存在的,叶晨风努力守住最后一丝空明,守着本心苦苦的承受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叶晨风被这股撕心裂肺的痛楚折磨的几近崩溃时,神秘光点与他灵魂融合在一起,疼痛感终于开始慢慢的减弱。
  又过了许久,全身被汗水湿透,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手心被指甲扣的鲜血淋漓的叶晨风在昏迷中醒来了。
  当他看到神秘男子的尸体时,愣了一下,紧接着,大量的信息犹如决堤的潮水,涌进了他的脑海中。
  “嗯?我的脑海中……怎么多了这么多东西?”
  医术,魂诀,秘法……
  “难道那神秘光点,是一个人的灵魂碎片?”
  想到这里,叶晨风心中掀起了滔天大浪,他隐隐的意识到,自己得到的,是一笔无法想象的财富。
  而这些财富正是他目前最需要,也是最渴望的。
  拥有了这笔财富,他就能改变窘迫的现状,一飞冲天。
  第四章 灵魂兽是一颗蛋
  叶晨风挣扎着在地上爬起来,将碎魂晶捡起来,迅速将拿出铲子,在自家后院挖了一个大坑,将神秘男子的尸体埋了。
  谨慎起见,叶晨风没有做过多停留,立即回到屋中,收拾行囊,离开了充满危机的家,进入到了白帝城外白云山脉中。
  叶晨风在白帝城生活了三年之久,对景色宜人的白云山脉地形十分熟悉,大约两个多时辰,他来到了白云山脉深处一座僻静的山坳,藏在了山坳深处一个隐蔽的山洞中。
  “呼,这里应该安全了。”
  叶晨风深吸一口气,休息了一会,开始默默地整理脑海中繁杂的记忆碎片。
  “齐通天,八岐神国通天王,灵魂兽三头蛇,自身实力达到了逆兽王之境,是八岐神国举足轻重的大人物……”
  叶晨风整理灵魂记忆时,最先得知的就是神秘男子的身份和来历。
  “逆兽王,这逆兽王是什么境界?八岐神国又在什么地方?”
  虽然叶晨风从小在叶家长大见识不凡,但因为传承有限,叶晨风只知道灵兽者,幻兽师,地兽将,天兽仙四大境界,每个大境界又分为六重小境界,却从未听过逆兽王这等境界。
  至于八岐神国,他更是闻所未闻。
  这也深刻的证明传承的重要性,可以说就算天赋再高,灵魂兽再强大的天才,没有相匹配的传承支持,也无法突破境界极限,踏入更高境界。
  得知了齐通天的身份,叶晨风立即整理他繁杂的灵魂记忆,很快,他就被齐通天掌握的一门八岐神国从不外传的炼体秘法所吸引。
  “秘法,这齐通天竟然掌握着一门炼体秘法。”
  叶晨风深知,传承魂诀的价值要在魂技之上,因为魂诀高低直接决定修炼速度以及境界高低。
  相对于魂诀,秘法更为稀少珍贵,他也是偶然间在叶家收藏的一本古籍中见过对秘法的介绍,知道每一门秘法,都有想象不到的神奇能力,整个紫金国,都没有一门秘法传承。
  而炼体秘法更是为叶晨风量体打造的,在他没有灵魂兽这些年,他将所有的经历全部投入到炼体上。
  虽然因为没有传承之法,他肉体力量早已达到瓶颈,无法再进一步,但他却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六脉神罡,八岐神国顶级炼体秘法,分为炼皮、炼肉,炼脏、练劲,煅骨、洗髓六大境界。
  修炼到极致,身体可脱胎换骨,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无坚不摧,肉体力量更是能达到二百万斤力,一拳轰出,爆发的肉体力量足以将一座山峰夷平,将一条奔涌的河流截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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