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本来以为顾森夏已经被他刚刚吓到气跑了,没想到她竟然还在,骆乾北身子顿了一下,用毛巾擦着湿漉漉地头发,转身就出了卧室。
顾森夏在身后紧跟着。
“骆禽兽,你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我到底是哪里做的不多你给我说啊!”
“说了你这样的也不会懂!”骆乾北懒得解释。
顾森夏就像一个甩不掉的牛皮膏药一样贴在骆乾北后面,非要问出一个所以然来!
“你不说我怎么懂?快说啊,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对又惹你生气,是我手太轻了嘛?还是重了?还是我应该套住……”
王阿姨在客厅正拖着地,就见二人吵吵闹闹地下楼。这顾森夏小姐说话的尺度会不会有点太大了啊?
“顾森夏!”
骆乾北一声怒吼,打断了顾森夏不知不觉中讲的大尺度话题。
吓得王阿姨拖把杆一下掉在了地上,“当啷!”一声。
顾森夏更是被吓得抖了一抖,差点跌坐在地上。
此时,沙发上顾森夏的手机响了起来。
铃声是顾森夏给医院电话设置的特殊铃声,所以顾森夏一下就听出来了是母亲医院打过来的,于是迅速跑了过去,接通了电话。
“您好,请问是顾森夏小姐吗?您的母亲已病重,合适肾源已经找到,急需做手术……”
后面的话,顾森夏已经听不进去了。
人就像瞬间傻掉了一样,在原地愣了很久。
骆乾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就没再理会她,准备去厨房冰箱那里那杯水喝。
他刚走两步,就听顾森夏在身后叫他:“骆乾北,我母亲病重了,合适的肾源已经找到了,急需做手术……我真的好怕……其实我一直不敢见我妈……我又怕我永远再也见不到她……”
顾森夏走向骆乾北,挡住了他的去路。
“骆先生,求求您,真的求求您,求您救救我的母亲……我真的尽力了……我上网查了很多种取悦人的方法,好像都失败了,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
顾森夏眼里噙满了泪水,一滴眼泪滴了下来,然后一滴又一滴簌簌地落个不停。
她踮起脚尖,亲吻了骆乾北的唇角。
骆乾北垂下眼睑,看着满脸泪痕闭着眼睛亲吻自己的顾森夏,怔住,来自往日的记忆席卷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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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与爱野同在!
审核一直通不过,发晚了,见谅!
☆、第103章 全身酸疼,求宠爱!
顾森夏在极度伤心的时候,不知不觉就流泪亲上了骆禽兽,等她反应过来后,眼神怔怔的看着骆禽兽了数秒。
脚尖落下,唇角离开。
仰头看着骆禽兽,眼神温柔了许多,好像没有之前那么恐怖了。
顾森夏以为自己没有任何希望了,连骆禽兽这棵可以救母亲的最后一根稻草,她都没有抓住机会。
失神,准备离开。
就见骆禽兽从裤子口袋中掏出了手机,数秒后,电话接通。
骆禽兽:“程欢,我决定了,我要取消和你的婚约。就这样,两边老人那里你帮忙解释下。”
说完就挂了电话。
顾森夏惊得长大了嘴巴!
这骆禽兽在搞什么把戏啊!明明自己有婚约在身,还要娶自己,现在又忽然对对方这样说,也太儿戏了吧!
真的,禽兽的思维方式果然和正常人不一样。
此地不宜久留,此人不宜常接触。禽兽有毒,禽兽会传染。
顾森夏转身就要走。
骆乾北在身后放下手机,若无其事地对顾森夏说:“走吧,去医院,和医生商量一下手术的事。”
话音未落,他就上楼换衣服去了。
顾森夏反射弧有点长,又是好久才回过神来。这骆禽兽的意思是……他们要结婚了?他要帮她?
以前遇到一丁点高兴地事,顾森夏的脸上都会洋溢起合不拢嘴的微笑。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她要不是想着母亲病危,遇到这种事,她高兴的几乎能跳起来!
骆乾北出门要换衣服,她又没什么要换的,来来回回穿的还是前几天从那家破服装店里买的那身不超过一百块钱的衣服。
顾森夏还是觉得很开心,只要骆禽兽不变卦,能帮她救母亲,这些就都不重要!
于是,在骆乾北换好一身笔挺帅气的西装从楼上下来的时候,顾森夏就像一只脏兮兮的小白兔一样蹭了过去,跟在他的后面,朝着别墅外走去。
没有刀疤男跟着,骆禽兽亲自开着法拉利利,载着顾森夏行驶在路上。
顾森夏坐在副驾驶上,一会儿看看窗外的风景,一会儿偷偷瞄下骆禽兽,心里面憋着疑问一直不敢问。
反而给人一种鬼鬼祟祟的感觉。
骆乾北专心开车,但身边那个小家伙的所有小动作都被他看在了眼里。
“有事直说,不用藏着掖着。”
顾森夏不知道禽兽说出来的话自己要不要当真,但有疑问憋在肚子其实挺难受的,最终忍不住问了出来。
“程欢是谁?”其实想问的是,你和成婚的婚约是怎么回事?
骆乾北的嘴角微动,手上依旧无比端正地握着方向盘。
“你还真是对上流社会发生的事一无所知,一点都不关注啊。”
程欢,东帝国四大家族之一程家的千金大小姐。骆家和程家是世交,骆乾北和程欢的关系,相较于其他人而言,算是比较好的。骆乾北勉强承认二人可以称得上是朋友关系。
但外人看来并不是这样,直到现在金融圈里还一直流传着程欢和骆乾北的绯闻。
顾森夏被骆乾北的回答,呛的有些尴尬,干咳了几下。
“我刚出校门没多久,的确不知道程欢是谁嘛!”
骆乾北:“程家和我们家是世交,两家的老人们关系非常好,我和程欢算是指腹为婚……”
“哦!”
顾森夏听到这里有些难看,低低的点了一下头。心里却是气炸了,你丫的有指腹为婚的老婆,还偏过来强迫我嫁给你!
当然,恼火只能是在心里恼火,表面上她还是那只受伤了的小白兔。
“不过,我和程欢其实最多只是朋友,我们两个早已经说好,婚约不算数的。”
“哦!”
对于骆乾北的解释,顾森夏再次没有发表的自己的意见。
骆乾北突然间觉得自己无名就有一股怒火,这小家伙是几个意思啊!
“你舌头被人割了?哑巴了?”
“没啊!怎么啦!我说话了啊!你……”
骆乾北刚用一句话一激,顾森夏就原形毕露,咄咄逼人的顶撞着骆禽兽。
骆乾北的眼皮往上一抬,她登时就闭上了嘴巴。
法拉利利到了第一人民医院以后,就停在了地下停车库。
骆乾北先从车上走了下来,顾森夏却突然胆怯了,她不敢下车去见母亲了,她害怕看到母亲现在像花干枯了的样子。
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以前,在森之夏照顾花的时候,她就最怕把很长时间没人买而干枯的花拿去丢掉。看到花干枯,她的心总是被揪着一起难过。
而今,她的母亲已经变成了干枯的花,打死她都不愿意拿去把花丢掉。心碎。
顾森夏的小手,捏在衣服的一角,绞着。
骆乾北已经来到了副驾驶的车窗外,从外面打开了车,看着一直在犹犹豫豫的她。
“下车!”
一声令下,顾森夏不得不从,就抬脚下车。
站起身来,忘记弯腰,头顶直直地往车顶上面撞去。本以为会疼死,谁知正好撞在了挡在头顶的他的绅士手。
“谢谢!装疼你了吧?”
“没有。”
骆乾北不自然地把手放在了他的身后,在前面带路似的,往第一人民医院的住院区走去。
顾森夏在后面跟着,在他转身的时候,恰好看到,他那只因为受伤刚好的手臂下,手又被她的头给撞红了。
也许是冤家吧。
顾森夏叹了一口气,跟着骆禽兽继续往前走着。
骆禽兽去听医生对温月晴的医疗报告,不让她跟着,只让她进去陪母亲。
顾森夏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调节了很久,才从自己的脸上挤出来了顾森夏式的笑容。
她刚进门就看到,母亲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比她上一次来时还要憔悴,虚弱。
顾森夏式的微笑还挂在脸上,眼里的眼泪就开始在打转了。
触目惊心的枯萎,让她的心跟着一起绞痛。
顾森夏在母亲的身边坐下,拉住了温月晴的手,温月晴才虚弱的睁开了眼睛。
“森夏,不哭,你是妈妈勇敢的乖女儿。”
“嗯,妈,我不哭,我只是有些想你了。对了,我上次不是说我要结婚了嘛?我今天带她来看您了,省的您老担心我被人骗了什么的。她真不是您想象的那种老男人,他其实对我挺好的,刚刚下车的时候,我还差点碰头了,是他的手帮我挡着了,我才没有撞到。看吧,他是不是很贴心。除了有时候脾气不死太好,大部分事情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