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节

  夏小洛似乎听到了一声轻轻的脆响,在山下夏树的身子即将飞出去的一刹那,他恶毒地微笑了,好了,比武到此结束,这小子左手残废了下巴脱臼了,他回头看看挂钟,正好一分钟……
  那些捂住眼睛不敢睁开的女士,听到场上没有了拳脚的声音,她们才睁开眼,她们在心底里已经做好了准备,这少年要是受伤了,她们一定扑上去,年纪轻的女士打算以身相许,熟女和怪阿姨们打算认个弟弟或者干儿子。
  在男性女性化中性化早已经丧失了血性和野性的今日,想找一个这样的纯爷们太难了,更何况是如此文质彬彬才华横溢的小帅哥?
  但是,当她们睁开眼的时候,她们看到一副让他们无比震惊的场景。
  那个嚣张而不可一世的小胡子日本躺在地上痛哭地呻吟,由于他的下巴脱臼,发出的声音很是yin靡,有点像日本女.优的叫.床的时候的声音;而骨头粉碎的左手不停地抽搐,如果宾客们在后世看到本山大爷的小品《功夫》,一定会觉得假扮痴呆的“大忽悠”的那个“非常六加七”的造型和此时山下夏树的造型有几分相似。
  而所有的男人们都被刚刚那绝地反击的一幕震得呆若木鸡,愣愣地回味着刚刚堪比《黄飞鸿》系列电影的精彩镜头。
  而那少年此刻正如同孤独的狼一样矗立在空旷的道场上,带着几分孤独,带着几分落寞,但是也有一种难以言说的霸气。
  那是一种敢于以弱小身躯抗住如山崩海裂一般的巨大压力的勇敢。
  那是一种为了尊严奋不顾身将生死置之度外的决然。
  那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掺杂着积蓄悲壮的大权谋和高智商。
  那是一种视强大对手为蝼蚁浮萍的大将风度。
  所有人的人都沉默了,久久地沉默了。被他震撼,还是被威武的国术震撼?
  曹浩然从口袋里扯出一个棒棒糖,塞进嘴巴里,咯吱咯吱地大力咀嚼着,喃喃道:“擦!我擦!我擦擦擦各种擦!这可比我们学校那些混混打架给力多了!很有技术含量啊。我要败这个小乡巴佬为师。”
  忽然,人群爆发出一阵如狂风暴雨一般的掌声,双手疯狂地高频率地拍着,仿佛不这样不足以表示他们的激动之情。
  那些女宾们甚至由于极端的激动而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弄坏了妆容也不顾,激动地互相拥抱着。
  而那些性格坚韧事业小有成就早已经在残酷的商业竞争和政治斗争中淬炼得一颗心如同石头一样坚硬从来不轻易动感情的大老爷们也禁不住红了眼圈,彼此看着对方被这脸色苍白的少年感动得酸了鼻子都有几分不好意思。
  而楚秀菡没有过多的激动,她只是觉得很安心,很疲惫,那颗为夏小洛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也许从那个被人追杀的风雪之夜,她觉得,自己的心,一直是为夏小洛跳动着。
  场中,夏小洛叹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得听不到一丝喜悦和得意,对山下夏树道:“我之所以不和你比试,是因为我怕伤了你,而不是怕你。我们华夏国对你们日本也是这样!”
  第169章华夏财经界最危险的女人(一)
  场中,夏小洛叹了一口气,语气平静得听不到一丝喜悦和得意,对山下夏树道:“我之所以不和你比试,是因为我怕伤了你,而不是怕你。我们华夏国对你们日本也是这样!”
  山下夏树嘴里呜呜几声,用那只尚能活动的手指了指自己的下巴。
  夏小洛走上前去,帮他装下巴,他手法并不娴熟,不,应该说完全没有替人装过下巴。他如此热心帮他装下巴,只是为了表示我们华夏人民一向热情好客,非常重视中日友谊。
  他这样胡乱弄来,直把山下夏树疼得浑身抽搐呲牙咧嘴怪叫连连,哪还有人声?
  想起刚刚他那副嚣张而步步紧逼的样子,再看他现在这副惨样,很多女宾都捂着嘴巴咯咯娇笑,看夏小洛的眼神也更加仰慕,在他们眼中,这哪是一个苍白瘦弱的少年,分明是全华夏最纯的爷们啊!
  二狗子跳了过去,三下五除二把他的下巴装了上去(在装得过程中,二狗子依旧保持了他粗鲁的小刁民的特征,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把这位日本友人疼得不轻),装好山下夏树的下巴后。
  他擂了夏小洛一拳,让夏小洛不住咳嗽了几声,惊喜地道:“小洛,你的铁头功练成了?什么时候?”
  二狗子这位练功不太勤奋的少林寺俗家弟子(因为曾经在罗汉堂圣地吃狗肉,并且调戏小母狗,已经被逐出师门)对夏小洛很是敬佩,短短六个月就能达到他三年的功夫。
  夏小洛还在不住咳嗽,悄悄地一摸腰间,只觉得一丝湿润滑腻,抬手一看,有斑斑血迹,看来,刚刚自己运动过于激烈的打斗,自己的伤口被撕裂了。
  他咬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冲二狗子低声道道:“尼玛,别白话了,快背我回酒店,我伤口好痛。”
  二狗子脸色一变,连忙背起来他,道:“走!”
  这时候,缓过劲来的山下夏树跪倒在地,头深深地埋在裤裆里,道:“夏先生,我想拜为师,学习华夏功夫。”
  夏小洛还真没猜错他,日本人一水儿的崇拜强者,鄙视弱者,你要能打得过他,哪怕打得满地找牙呢,他也认你是爷。
  二狗子背着夏小洛抬脚就走,他却抱着二狗子的腿不放,二狗子厌恶地一脚踩翻他,道:“尼玛,要拜师不要送红包,明天拿着二十万再来!”
  曹伟业此时也很有风度地走了过来,扶起匍匐在地满脸泪痕的山下夏树,道:“他身体不适,改天,改天。”
  山下夏树带着小胡子的上嘴唇一抽一抽的,带着哭腔道:“他不收我为徒?伟业啊……他不收我为徒!我只不过想成为一个强者,为什么他看不上我?难道我不配做他的徒弟么?”
  曹伟业轻轻地抱着他,像哄小孩一样地道:“不要难过,不要难过,你有机会,咱们先去看看你的手,好不好?”
  曹浩然走到堂哥旁边,一脸怪笑地冲他堂哥耳语道:“哥,想不到你有同性恋的倾向。”
  夏小洛在二狗子走到健身房门口的当儿,却让二狗子停住了,因为他仿佛看见了一个牛人,一个牛叉的女人。
  她叫胡舒文。
  胡舒文这个女人被称为“华夏财经界最危险的女人”,她毕业于人民大学新闻系,后在英国伦敦大学师从诺贝尔经济学奖获得者著名经济学家克里斯托弗-迪萨里迪斯学习发展经济学,90年代末主持国内著名财经杂志《华夏财经》,新世纪的头两年年曾经与香港科技大学经济学家梁锐锋教授联手发表一系列研究型报告,直接揭露基金黑幕,机构投资者操纵股价,上市公司财务造假等资本市场的黑幕。
  07之后,她在美国组建“浑水”财务公司,意为“抓住浑水摸鱼”的公司,对在境外上市的华夏概念股上市企业进行独立审查,发布中立性财务公告,做空华夏概念股企业。
  这些到海外上市的华夏公司大多习惯了国内松松垮垮的监管机制,也习惯了财务造假坑害股民,一旦被深谙华夏财务制度和潜规则的胡舒文盯上,立马露馅。
  而浑水公司也如同小李飞刀一样,例无虚发,在净化资本市场的同时,也大发其财。
  被他们选中的上市公司老总和机构投资者最终大多落马,这些人一听她的名字大多胆战心惊,所以她得了一个称号“华夏财经界最危险的女人”。
  她一生获得荣誉无数,2001年当选美国《商业周刊》50位“亚洲之星”之一;2006年被《华尔街日报》评为“亚洲最值得关注的十位女性”之一;2007年获得由哈佛大学尼曼基金会颁发的“2007年度刘易斯李仰士新闻责任与正义奖”。
  这是一个传奇般的女人,是华夏经济史尤其是金融史永远不能绕开的一个女人。
  此时,她和印尼富商之子黄卓正在急匆匆地往里面走着,步履如风。就要与夏小洛的擦肩而过的一瞬间的时候,夏小洛让二狗子放自己下来。
  黄卓冲他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无奈,算是打过招呼,陪着胡舒文继续往里面走去,看来他对这位“华夏最危险的女人”很是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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