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节

  苏慧和慕庭东正在吃早餐,看见慕云深和陆初下来,吩咐帮佣把二人的早餐端出来。
  慕庭东今天脸色看起来很精神,面前的早餐吃了三分之二,胃口十分不错。
  苏慧道:“还当你们要再睡会,便没让人去吵。”
  “东西都带齐了吗?”慕云深将三明治和牛奶推到陆初面前,将她面前的水煮蛋拿了过来,一边嗑了剥壳一边问。
  “没什么可带的,也就一些衣服,其他东西老家都有。”这话是慕庭东回答的。
  “嗯。”慕云深淡淡应了一声,偏头见陆初对今早的早餐挺满意,这才放心地用早餐。
  几人吃完早餐,行李也全部装车,又歇了一会,准备出发。
  苏慧扶着慕庭东上了慕云深的车,周姨上了后面司机开的车。
  慕云深上车前揉了揉陆初的发顶,“你先回初园,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来得及回来陪你吃晚饭。”
  “什么意外,别胡说!”陆初不满地撇了撇嘴,抬手整理了下他的衣领,“你把爸妈安全送回去再安全回来,车不要开太快,赶不上晚饭也没关系,我会让周姐给你留饭。”
  “好。”妻子的体贴莫名愉悦了慕云深,他扭头吩咐一早就赶来慕宅的邹成,嘴角笑意一敛:“把太太安全地送回初园。”
  邹成低头:“是。”
  陆初催促着他:“好了,你快去吧,别让爸妈等久了。”
  “等我回来。”慕云深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转身阔步如风地迈进车里。
  两辆车一前一后地驶出慕宅,在陆初的视野中消失后,她才对邹成道:“我们回去吧。”
  邹成:“太太在这里等一下,我把车开过来一点。”
  陆初点头,她抬眼再次看向慕云深几人离开的方向,视野似乎有些朦胧,她阖了阖眸又重新睁开眼睛,视野这才重新清晰起来,但是头却莫名有点晕。
  她听说孕妇很容易贫血,莫不是她最近孕吐厉害,摄入营养不足,导致低血压了?
  陆初手轻轻贴着小腹,自言自语道:“宝宝,你可要乖点。”
  邹成将车开过来并下车拉开了车门。
  帮佣已经将陆初的包放到车上了,以及一大罐苏慧交代带回去的陈年梅子,陆初看着那梅子就牙酸,但却莫名地很想吃。
  她艰难地移开视线,让邹成开车。
  从慕宅到初园也不过半个小时,陆初最近记性有点差,昨天在慕宅翻出了慕云深的学生证后,陡然想起床头的相框坏了,她之前虽然买了新相框但一直搁着忘记换上。
  于是,她回到初园翻箱倒柜了好一阵子,这才从衣柜最底层翻出被她遗忘的新相框。
  陆初把新相框放到床上,拿过慕云深的照片看了一会这才开始拆,背板的固定片已经掉了一块,那一角有些松,她拿起相框的时候,似乎有什么东西响了一下,陆初没在意,掰开另外三个固定片,把背板取下来,这才发现背板下竟然藏着东西。
  陆初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当年一中的校牌,但相框里真的是一枚“牌”了,许是为了好藏,校牌后的别针已被人取下。
  陆初眼皮子跳了一下,心有所触地将校牌翻到了正面,在看清校牌上的名字时,呼吸不由一窒。
  一年三班,陆初。
  藏在相框里面的正是陆初当年丢失的校牌,至于它为什么会在相框里,答案大概只有一个人知道答。
  慕云深。
  311章 慌乱,图谋不轨
  下午六点钟,慕云深开车回到了初园,主宅灯火通明,却不见陆初。
  慕云深问周芸:“太太呢?”
  “太太刚才下来吩咐了下6点钟开饭,便又回房间了。”
  慕云深了然,半个小时前,他给陆初打过电话,说差不多六点钟能到家。
  主卧的房门没关,陆初正背对房门低着头不知道干什么,并没有发现慕云深的进门。
  慕云深下意识放轻了脚步,但还没有走到陆初身后,就察觉到有些不对劲。
  这虽是二人的卧房,但两人还没来得及去拍结婚照,床头柜上摆放的是一个裱着他少年照片的相框,但是此刻慕云深敏锐地发现相框有些不一样了,而垃圾桶里那个被遗弃的旧相框刚好证明了他的猜测。
  慕云深脚步倏然一顿,他在原地停了两秒后,才重新朝陆初身后走去,直到居高临下看到她攥在手里把玩的校牌时,原本平静的眼底难得起了一丝慌乱。
  慕云深眼底情绪翻涌,他盯着陆初的校牌确定就是自己藏在相框里的那枚后,才移开视线轻声道:“在干嘛?”
  陆初听到声音,摩挲校牌的手指停顿住,眼底似笑非笑地扭头看向他:“前阵子我看床头的相框坏了,去买了个相框打算换上,没想到相框买回来后却一直忘了这件事,今天才想起来,却在相框背板里意外发现一样我的东西。”
  “哦?”慕云深当做没有看到她手里的证物,拿着新相框看了一眼后,颇为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我的东西就是你的东西。”
  陆初显然并不为他的插科打诨所迷惑,“慕先生,我十来年前丢失的校牌什么时候成为你的东西了?”
  慕云深思忖了片刻后,泄了气:“捡的。”
  “什么时候捡的,在哪里捡的?”
  “高二元旦迎新晚会,一中大礼堂。”
  陆初唇角笑容淡淡,但是眼底并无笑意,“慕先生,难道你的老师没有告诉过你,捡到的东西要物归原主吗?而且我相信要归还一个校牌并不是什么难事……可是你为何非但不归还我的东西,还私自将它藏了起来,我并没有印象那时我认识你。”
  她将“认识”二字咬得清楚,慕云深不由想起陆初在慕宅翻他的旧物时,提起曾经他让她遭受过一场无妄之灾的事,不免有些冤枉,“我确实只是无意间捡到你的校牌,而是那是我第一见你。”
  陆初唇角的笑容停滞住,她对慕云深的记忆是从苏暮开始的,但她隐隐感觉真相应该不止于此,却没有想到二人在这么早就有了交集。
  “我不记得我见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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