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接着就不由分说的被塞了一只酒杯,随即被倒满酒,催促他饮下。
  清甜的酒水划过喉咙,胧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
  客人们从进店到离开,差不多也快两个小时了,人都走完后,胧和其他几人才动手将餐具收到厨房洗了。
  又打扫了一遍大厅和厨房的清洁,甚至垃圾都帮忙倒了。
  这时候下午就上去的两个人才缓缓的从楼上走了下来。
  与上去时的气氛不同,这时的两人看起来黏糊又甜腻,瞎子都看得出上去一趟发生了什么。
  塞拉看着他们一副刚忙完的架势,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就说刚刚在楼上听到外面有点动静,还以为是路过的人呢,原来真的是进店的客人?怎么不叫我?”
  胧抽了抽嘴角,先不说能不能叫下来,谁来叫?那种时机?尴尬得让人想自尽好吗?
  可现在他却没有多余的心思腹诽这女人了,明显他老师现在的状态更让人担心。
  虽然身体状态上没什么问题,甚至奇异的有股被滋润过后的满足感。
  可他表情像喝酒一样微醺,又捎带些恍惚,一副还没有从状况中醒悟过来,稀里糊涂的样子。
  “老,老师,你真的没问题吗?”胧忍不住道。
  不是他多想,他老师现在就像无知深闺小姐被身经百战的流氓拐上床,最可怕的是还开始食髓知味的状态啊。
  胧还犹记得几个小时前他们是气势汹汹的奔着战斗的架势走过来的。
  虽然和一开始谋划的时机有些差异,这个时候并不是他们显身的好时机。
  可老师当时却自信的说——那样一个让阿尔塔纳躁动的存在,值得推翻之前的计划。
  然后的,就千里迢迢的自己送上门来了?
  胧头一次看老师的眼神染上了怜悯。
  虚却没空注意自己弟子的表情,他还在极力平复体内的阿尔塔纳。
  他整个下午都处于一种力量与身体还有本能共鸣的飘飘欲仙中,从不知道自己还能体悟这样的快感。
  这结果虽然猝不及防,于自己一开始的来意大相庭径,但他不能否认,他真的沉醉于那一刻。
  并且贪婪的想要更多,不管是他的本意也好,还是阿尔塔纳的驱使也好。
  塞拉在一楼转了一圈,发现自己新上任的大儿子真是能干得不像话。
  于是一脸姨母笑的看着胧:“我听松阳说了,你是他的大弟子对吧?以后就是一家人了。”
  “今天你们先回去安顿一下,明天就过来吧,我们已经商量好了。对了!师母这个称呼我不喜欢,叫得人都老了,你就叫我塞拉吧。”
  直到虚重新披上羽织,戴上斗笠和面具,一群人走出店里。
  身后塞拉挥着手绢让他们明天早点搬过来时,胧还是木着一张脸恍惚着。
  良久之后,他才讷讷开口:“老师,我这是,有师母了?”
  就见他们老师身形一滞,随即比他更恍惚道:“啊?嗯!”
  “没错!”
  作者有话要说:小番外:
  某天,joy3和信女来店里吃饭。
  银时:“我怎么觉得那个臭跑堂的这么像咱师兄啊?”
  这章人物塑造和剧情背景和原著可能有出入,剧情需要哈,就当是occ吧。
  第52章
  早餐的时候,胧默默的端了一碗红豆饭上来。
  虚倒是在松阳的记忆里,有过几次被弟子这样服侍的经历。
  不过那道不是发生了什么好事,多半是银时糖瘾犯了,擅自用买大米的钱买了多余的红豆回来。
  那段时间师徒俩人就得天天早晨吃甜到发腻的红豆饭。
  可胧显然不是甜食控,甚至衣食住行都不用他亲自安排。
  于是虚沉默了半响:“这是?”
  胧也默了一会儿:“庆祝!虽然略显仓促,但至少补个仪式感吧。”
  其他人并没有和他们坐一张桌上,但是闻言纷纷将脸埋进碗里闷声扒饭。
  代理首领到底有没有意识到。
  他这说法,就跟首领是仓促被抬回家做了小妾的女子,背地里认了命,自我安慰穿一身红色喜服囫囵算是把自己嫁了一样。
  虚总觉得有点不对,可是也说不上来。
  最后还是默默的开始吃那碗红豆饭,一边还交代胧道:“既然昨天没有起冲突,那之后的事依旧按计划行事吧。”
  “其他人回到太空战待命,胧吃完早餐收拾东西,她说最好中午前过去。”
  胧还能说什么?眼看着自己师父甚是自觉的把自己卖了,还是自我打包,甚至扎好蝴蝶结那种。
  一时间居然觉得即将颠覆整个国家的政权,或者背后里和宇宙凶恶势力的交锋变得无足轻重起来。
  但他也没法,因为昨天对方指名点姓了要他也搬过去,毕竟是有名有姓的人,想躲开都已经被挂上号了。
  想到此胧突然有些奇怪,罕见的忍不住好奇心道:“老师,你们上楼开始应该都在忙吧?为什么她——师母连人际关系都知道了?还有空说这个?”
  虚听到‘一直在忙’这句话,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的红晕,这让习惯了他冷漠强势的胧一阵恶寒。
  就听他师父低声道:“她老问一些琐碎问题,就说了,我那个时候的意志力很薄弱,幸好她没有提过分的要求,就是姿势——”
  “老师,我对你的房事没有兴趣。”胧木着脸道。
  果然他是被推的那个吗?而且还是毫无招架之力那种,摆明去找茬,结果自己什么来头都倒出来了。
  幸好还有松阳那边十数年的阅历,不然都不知道怎么圆这个谎。
  想到松阳,胧就有个不妙的猜测——
  “老师,你说的弟子只有我一个吧?”
  “没有!她问得实在太细,并且那个状态下我并没有把握次次都没有漏洞,所以干脆选择说了实话。”
  “我告诉她我有五个弟子,除了大弟子跟在身边服侍,作为组织继承人培养,其他几人都各有发展。”
  胧听了这话,脸都已经僵了。
  “那么老师,不介意我问问,你分别怎么形容另外几个弟子的吧?”
  虚想了想:“二弟子没出息,现在穷困潦倒苦苦支持濒临破产公司。三弟子和四弟子事业方向相同,但一个稳健派一个冒险派,各有成就。五弟子是女孩儿,吃公家粮,端着铁饭碗倒是不怎么用操心。”
  “这是您说的?”胧有点不可置信。
  “并不,这是根据我的形容,她自己总结出来的。”虚笑道:“真是有趣的定位。”
  胧心道你还好意思笑,这么蠢一个笨蛋,你被这么蠢的家伙一打照面就推了啊!
  胧吃完早餐着实咽了好几粒胃药,才平息了胃中阵痛。
  完了还是得乖乖打包准备搬家,他没有恋爱过,当然也没有作为相关者参与其中过。
  虽然有点觉得这么拖家带口是不是有点不好,但也并没有认为不合理的常识。
  索性天照院虽然盘根错节,势力强大,但成员的生活习惯还是很简朴的。
  随身的东西并没有多少,除了一两套换洗衣物,便是自己的武器了。
  所以当塞拉看到两人的行李时,都有点心疼——
  “霓虹的僧人都可以结婚,我还以为生活习惯与常人无异呢,原来你们过得这么简朴吗?这睡衣都有点发白了。今天咱们早点关店吧,一会儿带你们去买点日用品。”
  说着就乐呵呵的安顿人住了下来。
  二楼统共有三个房间,主卧塞拉和虚住了,其中一间整理出来给了胧。
  她还在发愁道:“只剩一个房间了啊,还有四个弟子呢,其中还有女孩子,要是大家过来玩,就不方便了,把阁楼打扫出来吧,或者干脆扩建一下。”
  虚和胧对视了一眼,忙道:“先不用忙,实际上上一次分开的时候,有点不欢而散,结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谁都没联系谁,所以现在大家的处境有些尴尬。”
  “是吗?”塞拉看了看松阳,他看起来并不像个脾气不好的老师。
  “对,当初他们出师之后,选择的职业和我的意愿产生了分歧。”
  塞拉点点头,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年轻人嘛,有几个甘愿枯燥单调的一辈子做苦行僧的?五个弟子还剩胧一个愿意继承衣钵已经很不容易了。
  现在外面的世界这么精彩,谁不想出去闯一闯?矛盾产生就在所难免。
  不过她相信时间久了,那些孩子一定会明白老师的苦心的,也有可能现在双方都互相思念,只是都抹不开那层脸面。
  这就是固执的家伙的无奈之处了。
  那么这个时候呢,师母的作用就显出来了,要是时机允许的话,她完全可以在中间充当一个转圜的作用,没准修复师徒关系就指日可待了。
  因此虽然现在处境并没有进展,但塞拉觉得也可以早做准备。
  于是便抽空给那个方便廉价的劳动力——不,万事皆包收费合理的老板打了电话。
  “哈?整理阁楼?阿银我可是业务繁忙,将军公主富豪都是我这里的常客了,别以为有点交情就可以一点小事就拿到阿银面前支使人。”
  “嘛!也别说我业务好了就不讲人情,这样吧,你按照平时价格的三倍,差价就算误工补贴了,想想看,相比这些大——业务,那点补贴简直是意思意思的友情价而已。”
  “一千元,干就干,不干我门口还有个住纸箱的madao大叔呢,他开价只有两百。”塞拉不耐烦道。
  “纳尼?那个死墨镜敢在江湖跟我阿银恶意竞争?你要知道纵容这种家伙,对整个市场都——”
  话还没说完,就听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萝莉音:“银酱,怎么生鸡蛋拌饭没有鸡蛋了?米饭也少了一半,不是说今天一定找到工作买大米吗?”
  “啰嗦!昨天阿妙送来的鸡蛋不是鸡蛋吗?不过是黑点丑点味道独特点后劲大一点,哪儿那么挑剔?小鬼躲一边吃饭去,别妨碍大人谈生意。”
  “真亏你能把一千元的业务当成生意呢?”塞拉啧啧道:“简直不会有比你更可悲的人了,即便我男朋友的二弟子,估计也不会混成你这样。”
  听松阳的说法,虽说濒临破产,但好歹经营一家公司呢,表面的体面总会有的,绝对不会是这银毛这钟胡吹。
  嘛,等年轻人在社会上碰个头破血流,就知道师父的好了,塞拉估计收留二弟子的日子也不会远了,嘛!有师傅师娘做后盾,总会让他干什么都有最后一丝退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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