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就这么迫不及待?
出了医院,阮沐沐去了趟理发店,一头长发变成了短发。
慕少野捧着她的脸仔细端详了半天,阮沐沐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低着头小声问:“是不是变丑了?”
“不。”慕少野摇了摇头,将她的碎发捋到耳后,勾唇笑道:“变漂亮了。”
“讨厌,就知道哄我开心!”阮沐沐推了他一下,羞赧地跑出理发店。
慕少野笑着追了上去。
阮沐沐摸了摸头发,以前齐腰的长发,现在变成了齐耳短发,还挺不习惯的。
两人还没走多远,慕少野接到了阮爸爸打来的电话,问他找到沐沐没有,慕少野直说找到了,对晚上发生的事只字未提。
他把电话给阮沐沐,让她说了几句。
“三哥,我们晚点再回去吧,我怕爸爸看到我这个样子起疑。”阮沐沐把手机还给他,眼巴巴地看着他。
也不知道是不是剪了短发的原因,慕少野感觉,她眼睛比以前大了些,看起来更加生动明亮。
“好,都听你的。”慕少野轻笑着揉了揉她的头。
阮沐沐不知想到什么,她忽然说:“对了,这个月底我就辞职,然后准备去景力实习了,工资不是很高,房租的事……”
她咬了咬唇,有些难以启齿,有了这份实习经历,等毕业之后就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虽然实习只有三个月,但自己猜刚和他交往,就让他一个人承担房租,心里总是过意不去。
“景力?”慕少野稍微想了想,有点耳熟,好像是自家旗下的公司,“他们招实习生?”
“额……我有个朋友,在里面上班,他说可以帮我推荐。”阮沐沐偷瞄了眼他,果然见他眼神变得有些微妙。
“不会就是你说的那个小虎吧?”
阮沐沐咬了咬唇,拉了拉他的袖子,小声说:“你不会生气吧?我和他真的只是朋友。”
慕少野笑了一声,“怎么会,他能帮你我高兴来不及,为什么要生气?我对你这位朋友还挺好奇的,有空带我见见?”
阮沐沐观察着他的神色,虽然他在笑,但她怎么感觉这个笑容有些阴森诡异呢?
“好,好啊。”阮沐沐僵硬地笑了笑,“等你有空,一定带你去。”
他果然还是生气的,小心眼的家伙。
慕少野垂眸,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
阮沐沐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还是忍住了。
回到家快十二点了,以为爸爸已经睡了,谁知他居然还在客厅等着,进屋的时候吓了阮沐沐一跳。
“爸爸,您怎么还没睡啊?”
阮爸爸笑容和蔼地看了两人好一会儿才开口道:“小南说你不见了,我不看见你们回来哪里睡得着?沐沐,你这头发怎么变短了?”
阮沐沐摸了摸自己的头发,不太自然地说:“太热了,就去剪了个头发,对不起,爸爸,让你们担心了。”
“你没事就好,别说…剪了还挺精神的!”阮爸爸点了点头,拿起拐杖起身,“那行,你们回来了我就去睡了,你们也早点休息。”
阮爸爸笑容有些奇怪,眼神特意瞄了瞄不远处的主卧,阮沐沐没来由地一红,爸爸思想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先进了?
还记得刚和薛飞在一起的时候,爸爸就总是叮嘱她女孩子要自爱,不然会让男方看不起,现在他这是怎么了?
阮沐沐狐疑地瞥了眼慕少野,后者揉了揉鼻尖,一本正经地说道:“爸爸为了早日抱外孙,把主卧留给了我们,别辜负了他老人家一番苦心。”
“?”阮沐沐瞪大眼睛,“他和你这么说的?”
“是的,不信你去问他。”
这种事她怎么问的出口,她羞愤地说:“爸爸怎么这样子,都还没结婚呢。”
她小声嘀咕着,余光看到了另一间卧室,她又说道:“主卧你睡吧,我去那啊……”
她话还未说完,慕少野一把将她扛了起来,毫不犹豫地进了主卧。
“南大海!你把我放下来!”阮沐沐慌乱的抓着他衣服,又不敢太大声让阮爸爸听见,可她这样反抗对慕少野来说毫无杀伤力。
“嘘。”慕少野将她放在床上,手指按住她的唇,“小心让爸爸听见了。”
两人近在咫尺,她愣愣地盯着慕少野的脸,几乎能看清楚他根根分明的睫毛。
愣了片刻,她才反应过来,拿开了慕少野的手,别过脑袋小声开口,“别乱喊。”
慕少野低低一笑,捏了捏她的脸蛋,说道:“好了,就在这里睡吧,另一间卧室没有整理好。”
“我……”阮沐沐抓着自己的领子,表情有些为难,“我没有准备好。”
“你在想什么?”慕少野敲了敲她的脑门,戏谑地笑了:“你身上还有伤呢,这么迫不及待吗?”
阮沐沐的脸一下子红成了苹果,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她真想找个洞钻进去。
她抓过偷枕头扔到慕少野身上,自己则是麻溜的滚到床的里侧抓起薄被捂了起来。
但下一秒,被子被人拉开,慕少野从背后抱住了她,吻了吻她的耳朵,“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快去!”阮沐沐这回已经快要羞死了,从他手里抢回被子把自己捂着。
慕少野笑着摇了摇头,见她害羞成这样,也就不再逗她,下床去把灯关了,转身去了浴室。
阮沐沐折腾了一宿,早就累的不行,房间灯一关,就昏昏欲睡了去,一觉睡到了天亮。
睁开眼时,慕少野已经不在旁边,他每次都起得很早,阮沐沐都不知道他昨晚到底有没有在房间睡。
阮沐沐从床上起来,一夜过去,她此刻身上被烧伤的地方火辣辣的疼,尤其是肩膀,像被针扎一样。
她撩起袖子看了看,包扎过了也看不见伤口,她吸了口气,拖着沉重的身体去了卫生间。
等出来的时候,慕少野刚好从外面回来,他穿着运动服,脸上还流着汗。
看到阮沐沐脸色煞白,他走过来用手摸了摸她的额头,“脸色怎么这么差,是身上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