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咦?他在动,他正在提着我呢?”
徐排长觉得实在是太神奇了,原来真的会动,以前他只是听战友们说过,从未自己亲手感觉到。
“你和他说说话,他能听到的。”
“好好好。”
徐排长立马就对着秦寡妇的肚子说道:“小宝,我是爸爸,我是你爸爸。你乖乖的长大,爸爸可想见到你。”
秦寡妇听到徐排长这么说,心里也就有底了。谢水仙陆曼不是一直都瞧不起她嘛,还说她蠢笨如猪。好啊,那么就让他们看看她这个他们一直瞧不上的人,是怎么将她们娘俩给扫地出门的。
她和谢水仙同样是寡妇了,为什么谢水仙就可以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自在的很,如今也该换换了,她也该吃吃苦了。
第54章 离婚离婚
..六零年代恶婆婆
秦寡妇其实所求的也不多, 就是想要有个依靠而已,她年纪也不小了,还带着一个儿子了, 这些年日子过的实在是太苦了。在这样的时代, 她一个女人靠着打零工生活, 一直都是紧巴巴的。一年都吃不上几块肉。她也不是那种天生存心去破坏别人家庭的,她勾搭程浩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刚刚投亲来到岛城了,她是一路乞讨来到岛城的, 后来虽然得到亲戚的帮助, 有了一个住处。
只可惜好景不长, 亲戚过世了, 她就开始带着狗子过起了颠沛流离的生活,后来无意间程浩看到她了,就接济她, 一来二往,她就想着趁着自己还有点姿色找个男人嫁了, 有个靠头。结果发现程浩是有家室的,哪一个正经的女人成天想着去破坏人家家庭呢, 也是生活所迫了, 加上当时程浩的甜言蜜语,她就就范了。
后来发现这男人的话确实是不能信, 程浩就想要甩掉她, 正好陆曼想要帮她, 她就想着只要帮助程浩了,以后也就有了靠头,毕竟家里有个男人,确实好多了。
结果没想到陆曼也不是想要帮她,还那么瞧不起他。虽然她觉得程浩这个人可恨,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程浩也曾经帮助过她,还有就是程浩想要回归家庭,事后秦寡妇自己也想了想,觉得也是情有可原。
陆曼就不一样了,陆曼凭什么看不起她,更为可恨的就是谢水仙的话,说她脏,还说她身上有虱子,这是最让她不能忍受的。如今好了,她怀上孩子了。
这人都是一样的,那个人不想有自己亲生的孩子,哪有人会全心全意帮别人养孩子,而不要自己的孩子呢。秦寡妇这一点看得很透。果然徐排长就这么上钩了。
有了徐排长的接济,秦寡妇的日子过的那叫好了。比她怀狗子的时候还要好。以前怀狗子的时候,她也还要做事,伺候婆母之类的。如今却什么都不要。????徐排长害怕她营养不良,吃的不好,给她弄的都是稀罕物,外面都买不到,都是部队特供的,还给她粮票肉票,还给她扯布做衣裳,这样的好日子是以前秦寡妇想都不敢想的。
而狗子也跟着秦寡妇过上了好日子,以前吃饱都是奢望,如今不仅仅能吃饱,还能吃到肉,狗子也开心。
“妈,我怎么觉得徐爸爸最近好奇怪,怎么总是回来这么晚?”
徐排长的异像终究还是被陆曼给发现了。
“最近不是闹大革命吗?到处都是事情,整天不是学习这个,就是批|斗那个的,他也忙。如今还是他升迁的关键时刻,回来晚点也是正常。”
谢水仙这么多年的好日子过的习惯了,也安逸了,也就没有什么危机感,根本就没有将徐排长每天早出晚归的事情放在心上,她如今只关心她是不是胖了,是不是瘦了,皮肤不好了之类。
“曼曼,你的神仙水还有没有,我觉得我的皱纹又多了一点了?”
谢水仙下意识的摸了摸她自己的脸,如今她年纪也不小了。她越是年纪大,越是对自己的相貌注重。陆曼扫了谢水仙一眼。
“妈妈,你想过给徐爸爸生个孩子吗?”
陆曼早就意识到这个问题,觉得谢水仙和徐排长之间没有一个孩子,总归是不稳定。
“生什么孩子,生孩子我的身材就毁了,当初我生你的时候,你可不知道,我都胖成什么样子,后来过了很久,我的身材才恢复正常。而且当时我生你的时候,还大出血,去了半条命了,我可不敢再生了。再说你徐爸爸不是说了吗?不需要生,有你就够了。其实之前我和他有过一个孩子,我直接没要,打了后来直接结扎了。”
“啊,你打了,不要了?”
“要什么要,我不要命了。曼曼我跟你说,咱们女人可不能成为男人的生育工具。按理说,你读过书,比妈妈见识多才是的。当初我嫁给你爸爸的时候,我就不想要孩子了,可是当初我那婆婆厉害,不生不行啊。只能要了你,结果她一瞧我生的是丫头片子,看都不看你一眼。还让我生,后来你爸爸没了,才作罢。”
谢水仙如今一说起当年的事情,心里还是很感伤了。
“我跟着你爸爸,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你爸爸赚的钱全部都给他自己家里了,哪里管过你我的死活。反正我是不会再生孩子了。如今这不是很好嘛?妈妈有你就够了,你徐爸爸也通情达理了,你瞧他这么多年不是也没提,对我们娘俩多好了,真的把你当亲闺女疼。”谢水仙依旧自我感觉好好的。
陆曼听了之后,见她都是这么想的,自然也就不多话了。因为这么多年过来,徐排长确实表现的很好,对她那真的是没挑的,她也就没有往那方面去想。
还有陆曼如今的主要关注点也不在秦寡妇和徐排长的身上,她哪里能将这两人联系在一起了。而是还集中要搞陈如是。她已经打听到了,陈如是准备借调到北大荒去和姜大顺在一起了。
陆曼就想着她可是一定要跟去了,她现在主要不是攻略姜国庆了,主要陆曼也觉得姜国庆这个人实在是太恶心了。她想着还是早点拿回循环钥匙,不然即便攻略成功了,被陈如是在一弄,一切又要重新来过,那实在是太没意思了。她已经在这个世界困的太久了。
“徐爸爸,你回来了。我和妈妈正在说呢,对了,给你留了饭,我现在就去给你盛饭去。”陆曼说着就起身给徐排长盛饭去,她现在是有求于徐排长。
他想要徐排长也去北大荒,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去了。到时候还能得到徐排长的帮助,继续过着她的好日子。
“曼曼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你不要在忙了。”
徐排长今天是在秦寡妇家里吃过了,是秦寡妇亲自下厨的,秦寡妇和他一样,两个人都是陕西人,今天给他做的臊子面真的是老家的味道,好久都没有吃过了。
而谢水仙却从来都没有给他做过饭,谢水仙这个人自从嫁给他之后,都是不做饭的,说什么做饭皮肤不好,有油烟。当时徐排长觉得谢水仙这个人长得好看,也疼她,自己能做就不让谢水仙插手,再不济就到部队食堂去打饭。比如今天这饭菜都是他昨晚给做好的,然后谢水仙她们在家热一下就好了。
以前徐排长觉得没有什么,可是自从和秦寡妇在一起之后,发现秦寡妇为人勤快,大着胆子还给他洗衣做饭的,这两厢一对比,就高下立见了。
哪个人不想休息,谁想做家务呢。再者,就说这人的长相吧,就算天仙,时间久了,那都是一个样了。如今的徐排长早就对谢水仙免疫了,可谢水仙似乎一点察觉都没有。
“好了,曼曼既然他都说不用了,你就不要忙活了。”谢水仙说着就起身给徐排长倒了一杯凉茶,随后也没有和他说话了。两个人结婚有些年头了,很多感情都淡了。
而此时徐排长还在酝酿着,怎么和谢水仙提离婚的事情了。
“水仙啊,我有事情和你说,你跟我来一下可以吗?”
徐排长最终还是决定说出来了,不能再耽误了,若是再耽误下去的话,秦寡妇的孩子该出生了,到时候就更加的麻烦了。若是到时候谢水仙闹事了,影响就太坏了。
徐排长也想到了,那个时候如果谢水仙知道他和秦寡妇的事情还不一定愿意离呢,趁着现在她什么都不知道,将婚给离了。反正他已经娶过谢水仙这么一个二婚带孩子的女人,再娶一个二婚带孩子的女人,也没啥,也没人会怀疑什么。徐排长的如意算盘打的还算是响的。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
谢水仙却从来没有往离婚上面响,她想到的都是徐排长是不是又有什么惊喜给她,以前徐排长这样对她说话的时候,绝对是好事情。
“你来,我和你慢慢说。”
谢水仙一听当即就出去了,陆曼见状,也就回屋了。谢水仙和徐排长两个人的感情一直很稳定,夫妻之间有些私房话要说,那是在正常不过了,她也不好起听墙角。
于是乎谢水仙就和徐排长两个人来到了卧室。徐排长点燃了一根烟。
“抽什么烟,不是说都戒掉了吗?”
谢水仙很反感徐排长抽烟,以前和他也说过。徐排长这些年倒是也说话算话,从未抽过烟了,今天是个例外。
“嗯,以后你不会在看到我抽烟了,水仙你瞧瞧,我们结婚这些年,我对你还算可以吧?”徐排长没有立即提出离婚了,谢水仙听到他这话,还是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嗯,确实还行啊,只是当然还有不好的地方,那我都忍了,毕竟夫妻在一起,哪里没有磕磕碰碰的呢。那些都过去了。”谢水仙一直自我感觉良好,在婚姻生活上面,一直都处于强势地位了,一直死死的压着徐排长。没办法呢,谁让徐排长爱着她呢,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她有点恃宠而骄了。
“嗯啊,以后你就不要再忍了,水仙我考虑了很久了。我们还是离婚吧,离婚之后,家里的一切我都留给你和曼曼,我什么都不带走了。你条件这么的好,肯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徐排长终于说出来了,和谢水仙提出离婚了。谢水仙完全没有想到这一茬子,她愣了一下,离婚?多么陌生的字眼,如今这个时代离婚那绝对是一件大事情。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楚?”
谢水仙怀疑她自己是听错了,明明之前都好好的,怎么说突然离婚就离婚的呢,哪有这样的事情呢。
“我说我要和你离婚。水仙我觉得这些年我和你过的够够的,我现在什么都不要,就要和你离婚。如今曼曼也长大了,日子也好过了。我们离婚吧。”
徐排长这一次说的很慢,一字一句的都十分的清楚,谢水仙这一次想不听清楚都难。
“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婚,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你为什么要和我离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别人和你说了什么,你不要相信他们。我和那个姓冯的,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谢水仙这下子慌神了,她从未想过她这把年纪也会被离婚,这怎么可能呢,一直以来徐排长对她都这么的好。
“没什么事情,我就是不想和你过了,想要离婚。我已经和部队打了申请,到时候你签个字就行了,我也会定期给你一些钱,这已经是我能做的所有了。咱们好聚好散,你说好不好?”
徐排长将这些话全部都说出来了,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他觉得他为人已经很厚道了,这些年谢水仙跟着他,可是享福很多了。不然如今的谢水仙还在乡下呢,不知道过的什么日子呢。
“离婚?你说离婚就离婚啊,我不同意,我告诉你我不同意。姓徐的,你休想和我离婚。我问你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和我离婚?”谢水仙死活都不同意了。
谢水仙也不傻,她知道离婚意味着什么,而且她也知道马上徐排长就要升迁了,到时候就是成为营长,再过些日子,就可以成为团长了,前途不可限量,怎么能离婚呢,她还要继续过好日子呢。
“水仙我如今好好和你这么说,你若是不同意的话,到时候我真的要离的话,你也拦不住我。我劝你见好就收了,不然休怪我无情了。”徐排长原本想着若是谢水仙乖乖听话的,他就净身出户了,什么都留给她。
可是如今瞧着谢水仙的样子,看着是要闹了,既然要闹的话,那就让他闹吧,如今没有什么比秦寡妇肚子里面的孩子更重要了。
“你什么意思,姓徐的你什么意思?你在威胁我?你敢威胁我?”
谢水仙用极其陌生且震惊的眼神看着徐排长,她没有想到徐排长竟然也有这么无情的时候,一直以来,徐排长这个人都挺好的,怎么突然之间来这么一出,实在是让谢水仙根本就无法适应。
“好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你好好的考虑一下,什么时候签字你再去找我。最近我不回来了,我住宿舍了。”说着徐排长就抓起衣服出去了。
“你给我站住,给我站住,姓徐的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你……”
谢水仙说着就上前要拉住徐排长,徐排长压根就不理她,一把就推开她了。
“水仙,你瞧瞧,你怎么也撒泼了,你以前不是说过,你最讨厌的就是泼妇了吗?如今你怎么也成了那样的人呢?”徐排长说着就摇头,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陆曼也听到了响声从屋里出来了,她一出来,就看到徐排长从家里出去,她喊了几声徐爸爸,徐排长也没有理她,只是自顾自的走了。
陆曼就赶忙去了谢水仙的房间,就看到谢水仙一个人摊在地上,一直在哪里哭。
“妈,这到底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倒是说啊,不要哭啊?”陆曼最不喜欢的就是女人到处哭的,这哭有什么用呢,没用的,而且一哭什么事情都说不清。
“曼曼怎么办?怎么办啊?姓徐的要和我离婚,他说要和我离婚,我该怎么办?”
“离婚?他为什么要和你离婚啊?你们两个人不是一直很好嘛?是不是吵架了,拌嘴了。”陆曼之前也经历过其他的事情,知道有些夫妻就是那样,一吵架就将离婚挂在嘴边。事实上呢,日子还是照样的过,动真格的人实在是太少了。
“不是的,曼曼不是,我觉得他是认真的,你说他为啥要和我离婚。这若是他真的和我离婚了,我以后怎么办?我们娘俩以后怎么活啊?”谢水仙和陈如是不一样,她如今就是一个家庭妇女了,一直靠着徐排长养着,这些年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日子。她甚至连秦寡妇都不如,秦寡妇好歹这些年还知道自己动手去做活养活自己。
“妈你先不要哭,我觉得可能是徐爸爸最近太忙了,心里有些不痛快也说不准,等着明天我去找他问问。你们两个人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能说离婚就离婚呢。”
陆曼也没有将这个事情放在心上,觉得这一切都不太可能,离婚毕竟是大事情了,尤其是这个年代。而且徐排长也没有任何理由要和谢水仙离婚。
徐排长却没有回宿舍,而是直接去了秦寡妇那边,秦寡妇都准备睡了,看着徐排长来了,“你怎么回来了,这大晚上的,快点进来吧。你不是回家住了吗?”
“以后我都不回家了,我已经打了申请离婚,就等她签字了。我会对你们娘俩负责的,你放心就好了。我今天来了,就要和你说。谢水仙这个人以前是唱戏的,从来戏子无情,我害怕她使出阴招害你。我最近都不会来了,等着我办完离婚手续,我再来找你。这里有点钱,还有粮票,你要自己照顾你自己了。”
徐排长交代了一下,并没有在这里住。
“好好好,我知道,我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你今晚……”
“我马上就走了,最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你少外出,有什么事情,你让狗子来找我,你不要亲自来。”徐排长交代好了,就走了。秦寡妇在他走后,露出了得意的笑声。
“哈哈哈,谢水仙陆曼你们没想到也有今天吧,竟然栽在我的手上吧,我告诉你,我就要母凭子贵。”
随后的很长是一段时间内,陆曼和谢水仙都在为离婚的事情和徐排长扯皮。
“老徐啊,你早就该离婚了,以前你你不想离婚的时候,我都不好说。你瞧谢水仙除了模样还不错之外,哪里是过日子的人。她那女儿倒是挺懂事的,她还不如她女儿呢。一个女人,饭也不做,衣服也不洗,这就算了。关键连个孩子也不帮你生,你不是娶了一个媳妇,我是娶了一个妈回来供养者。”
徐排长的其他同事也支持他和谢水仙离婚,主要是谢水仙这个人平时做的太过分了,仗着自己长得貌美,真的什么事情都不做,有没有工作,和徐排长这么多年,孩子也没有。
“就算是真的当妈供养者,妈还知道心疼孩子呢,她知道啥啊,离婚是对的。”
第55章 母凭子贵
与其他人不同的是, 部队里面不管是徐排长的战友还是领导都同意甚至鼓励他离婚,组织上面没有要为难徐排长的意思。原本很多人都认为徐排长这个人亏了。
谢水仙本来就比徐排长年纪要大一点, 还是二婚带个孩子,而且在部队有些人看来,谢水仙就和妖精一样, 明明都那么大了, 脸都不带变化的。这个年代不同于后来,大家都比较朴素。谢水仙长得漂亮是漂亮,可是如今讲究的是劳动最光荣的。一个女人在外每个工作,也不做家务, 孩子也不养, 看不惯她的人多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