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爱亦恨（二）

  手中的遥控器无力的掉落在地面，林汐发直双眼嘴中不住喃喃自语道：「不可能的，如果他照实说出毁的不只是只有我们还有他的事业，他怎么敢......。」
  他怎么会捨得！？为了薑惜顏，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吗？
  「小汐。」陆琳曼担忧地看着她，脸上也是显而易见的焦躁。
  「妈妈,我输了呢。」林汐流下眼泪哽咽地说道:「没想到他真的敢这么做。」
  她曾认为他的心是冷的，而那些年少轻狂也不过是过去的事情，殊不知只要他想，他可以为了一个人放弃自己所拥有的，哪怕自身片体鳞伤也要保护他心头上的那个人。
  可那个人，不是她。
  林汐忍不住地坐在沙发上嚎啕大哭，为自己感到可笑和悲哀。
  丝毫不意外的杜氏建设股市重挫，还有杜子祺本人和他的父母也遭受到了民眾的挞伐，可比起林家来说后果算是比较好一点的。
  「听说要被罢免了。」
  薑惜顏看向他，「我倒是觉得他有可能会自动请辞。」
  孙恆浩好奇地问道：「怎么这么说？」
  「他这么好面子的人，怎么会容许由民眾决定他的去向。」她轻嘲，「就算真的没有办法了，要走也是他自己决定，而不是他人。」
  「顏顏？」
  现在正值中午用餐时段，两人身处于一家相当有名的西餐厅用餐，却没想到在这能遇到近日风口上的男主角。
  「杜子祺？」薑惜顏有些讶异，接着看了眼四周用餐的民眾用有些责备地口吻说道：「你这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敢来公共场所，是嫌事情不够多吗？」
  杜子祺笑了笑向他们走进了些，「有什么办法，我还是得谈公事。」
  「你吃午餐了吗？没有的话一起用餐怎样？反正我们也才刚点餐没多久。」薑惜顏打算请服务员加张椅子。
  「谢了。」杜子祺接受了她的好意，此刻他们两人之间没有了过去的隔阂和尷尬，彷彿像老友一般自然随意。
  孙恆浩也没多说什么，毕竟这是他们两个的事情，反倒是他对杜子祺如今的现状感到好奇。
  「你跟林家现况如何？」
  杜子祺叹了口气，「我......自从那场记者会后，我没有再见过林汐，电话也打不通。」
  「林天云呢？」
  「他如今都自身难保了，怎么会有时间理我。」他嘲讽地道：「我想你们都已经听说了，罢免他的呼声很高。」
  「市长这个职位可是很多人覬覦的，我看很多人肯定会趁这个机会拉他下马，毕竟身在高位久了，手脚怎么可能会多乾净。」话说到这手机铃声忽地响起。
  杜子祺拿出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皱起了眉头。
  「接吧。」薑惜顏看出了他的迟疑，「是林汐对吗？」
  「嗯。」杜子祺应道，按下了接听键。
  「子祺!」
  电话那头的林汐语气惊慌甚至还有厚重的鼻音，杜子祺心头泛起了不安的情绪。
  「帮帮我!!拜託你赶快来救救我们！爸爸他.....啊！妈！嘟嘟嘟......」
  杜子祺猛地站起身向门口飞奔而去，薑惜顏和孙恆浩见状也连忙起身跟上。
  「杜子祺！发生了什么事了？」薑惜顏跑到了杜子祺的车子旁问道。
  「林家出事了。」他一说完这句话油门便是一踩扬长而去。
  薑惜顏咬了咬唇，转过头对孙恆浩说道：「我们也去！」
  在前往的路上，她曾想着林家或许是被查封罢了，却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薑惜顏惨白着脸看着一地的鲜血忍不住乾呕起来，可见那男人又举起拳头要往那奄奄一息的女人打去时，她忍不住高呼出声：「住手!」
  「顏......顏顏?」林天云僵硬着身子转过身来，呆愣愣地看着她。
  薑惜顏不忍地闭上眼睛，对着此番情景呆若木鸡的两个男人说道：「你们两个还在做什么？快报警跟叫救护车！」
  杜子祺这才回过神来，他脚步轻缓地走向昏倒在沙发旁的女子，看着她裙下的鲜血和惨白痛苦的神色，眼眶终于红了。
  「林汐。」
  孙恆浩去外头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了，薑惜顏睁开双眼直勾勾地看着他，一字一顿问道：「你究竟要害死多少人你才甘心?」
  「林天云，你可知道她可是你的妻子？而你又对她做了些什么？」
  薑惜顏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这个就是她母亲所爱过的男人吗？一个会对自己妻子动手使用暴力的畜生？
  林天云眼神逐渐清明，他有些惊慌地看着她，语无伦次道：「不，不是的.....我......我没有这样对过你妈！」
  「你究竟在说什么混账话？」薑惜顏难以置信地说道。「你到现在还没了解重点吗？」
  「先不论母亲，可她呢？她又是什么？她不是你的妻子吗！？」薑惜顏重重喘了几口气，「还有林汐，他不是你的女儿吗？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她们！？」
  林天云的脸色惨白，他踉蹌后退了好几步整个身子都抵在了墙壁上，嘴里不断碎唸着：「不...不是的，不是我的错，我没有......是她们的问题不是我！」
  「至始至终都是她们，一切错误的源头也是她们，要不是她们的话我就不会......」林天云猛地止住了声音，他抬起头看着她又彷彿是透过她看着另一个人。
  「小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