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风流先生天堂见 第三章 打入死牢(1)
顾哲夕迷迷糊糊地醒来,产生幻觉,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去了另外的世界……
在这个地方他看不到他心爱的姑娘杨方茹,顿时,他着急了,一种空幻感席卷了他所处的整个世界。他要逃离这里,去找杨方茹,她是他的希望、动力,可他怎么努力,也走不出那个所谓死人要去的世界,就像一个在沙漠里迷路的人,绝望地在只有沙子的世界徘徊、期待,可到头来,只有沙子与他作伴。当他筋疲力尽地要倒下时,一个陌路人拉了他一把,然后齐腰抱着他朝天上飞了去,越飞越高,吓得他大喊大叫……
他被自己的叫声惊醒了,此刻他才明白自己的处境,他是一个病人,躺在病床上,刚才只不过是昏睡时,脑海里产生了光怪陆离的幻觉罢了。他硬撑着坐起身来,头疼欲裂,浑身酸痛,但他庆幸自己还活着,还可以见到他心爱的姑娘杨方茹。
他挣扎着了下了床,站到窗边,望着灯火通明的城市,逐渐回想起他受伤的原因——是他在逃避追杀时,被一辆货车撞倒,很快晕了过去,之后的事,完全断了篇,可能是被过路的好心人或肇事司机送来了医院。
俗话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觉得这话就是说他的,他遭人追杀,货车撞击,他都没有死,老天一定会让他从苦难中挣脱出来,惩罚坏人,凝重的表情隐隐能看出一丝欣慰。
这时,白天接待马跃的老成警察轻轻推门走了进来,手里提着盒饭。他看顾哲夕下床来了,声音低沉道:“你好些了吗?我看你整整昏睡了两天。”
“好点了,”顾哲夕带着感激的口吻问道,“我被货车撞倒了,是你们警察救我回来的?”
老成警察把盒饭放到床头的桌子上,和蔼道:“你应该很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先放那,我等会再吃,”顾哲夕端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追问道,“我受伤后,是你们警察把我送进医院的吗?”
警察走近他,缓缓道:“看来车子没把你脑子撞坏,竟然还记得自己是出了车祸才进了医院。”
顾哲夕不乐意道:“——你好象还想我把脑子撞坏了!”
警察沉默半晌,盯视着他长睫毛下那对忽闪忽闪的迷人眼睛,说道:“我还真希望你的脑子被撞坏了,那样的话,无论现实多么残酷,至少不会影响你的情绪。”
顾哲夕思疑道:“我们有仇吗?你希望我的脑子被撞坏?”
两个威严的警察推门而进,什么话也不说,亮出手铐,粗鲁地拷上顾哲夕,要把他带走。
顾哲夕惊疑道:“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老成警察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就是我为什么说你脑子要是被撞坏的话,你的日子可能好过点。”
顾哲夕走到老成警察面前,惊惶地追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我犯了什么罪吗?”
老成警察犹豫着,想开口又没有开口,真怕说出来,顾哲夕会承受不了,毕竟他现在身子还很虚弱。
顾哲夕追问道:“你到是说话呀!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老成警察皱了皱他那道奇特的眉头,说道:“有人指证你枪杀了人,说你被车撞倒前开枪打死了a省省长秘书。警察赶去现场,看你倒在血泊中,右手握了一把手枪,在你被撞倒的不远处,躺着被枪杀人的尸体,子弹正是你手里的手枪射击出去的,那把枪就是你杀人的证据。”
顾哲夕听他这样说,一股怨愤之气涌上心头,沾染了他那双灵气十足的双眼,霎时变得浑浊了。他呆立一处,半晌没有缓过神来。这致命的嫁祸,让本来就身处危险的顾哲夕,一时不知所措了。
老成警察赶忙扶住顾哲夕,他刚刚苏醒过来,还没有完全恢复,怕他因受不了打击而又晕倒过去,说道:“今天你家里人来看望你了,我跟他说,我不相信你是杀人犯。”
顾哲夕惶惑道:“你说我家里人来看过我?是我哥哥吗?”
老成警察答道:“好像不是,是一个年纪比较大的男人。”
顾哲夕发疯般道:“我都快死了,我哥哥都没有来看我!”
另外两个警察强行将顾哲夕拖了出去,老成警察无能为力,只能眼巴巴地看着这个他喜欢的年轻人被带走了。
老成警察追上那两个警察,给顾哲夕求情,说他刚刚醒过来,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等他再修养两天,带走他不迟。
那两个警察根本不听他的话,绝情地带走了顾哲夕。
顾哲夕刚被押进医院右边的电梯,左边的电梯门打开了,三个护士用病床推出一个需要紧急救护的病人,杨方茹面如土色地跟在后面,神情焦急。原来他父亲口腔、鼻腔突然出血,还伴随恶心、呕吐,最后意识也丧失了。
如果杨方茹早十秒种出电梯的门,就能遇上她日思夜想的顾哲夕了。
顾哲夕枪杀的是政府要员,直接由临云市市级检查院审理这起案子。
这起案子非同小可,由经验丰富的检察官陈宗审理。他五十多岁,个头高大,穿着考究。工作时间,时刻显出一副对同胞手握生杀大权的威严神情。下班回家,又会摘下严肃的面具,换上欢喜的神态,看起来平易近人。他刚做检察官时,像演员一样,对镜反复琢磨过自己的表情,尽力达到不同场合娴熟地变换表情。紧锁眉头,沉下面孔,开心微笑等,这些基本举止神情,在他做了二十五年检察官的生涯中,可以变换自如了,让见识过他的人,都印象深刻。
他做事的风格,跟他的表情一样,很会灵活变通。说的露骨些,他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所以,他能够万事亨通,尽得人间福运。
检察官接到审问顾哲夕的任务时,正给他九十岁的母亲举行寿宴,那是在山脚下建造的一座现代豪宅中,宾客都是临云市的头面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