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乔娇婵上前抱住了他的手臂,“夫君可宠妾身了呢。”
  乔老爷心中叹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可如何是好啊。
  秋娘着急的把乔璇衣往房间里领,让丫鬟关上门后便急促的问出声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在顾府里头受苦了?”
  秋娘最宠着乔璇衣,之奈何自己也是个妾,所以想让她嫁的好些,哪知道乔璇衣想不开竟然甘愿去做妾。
  乔璇衣脸色并不是太好,“怎么会呢,老夫人也待我很好。”
  “那你方才那一番话,究竟是说给谁听的?”秋娘并不好糊弄,她知道若是没了男人的恩宠,光是一个妾在后院里头是要被欺压的,而乔娇婵又不是个善类。
  乔璇衣垂下眼睑:“爷他……一直喜欢的都是二姐。”
  夜雾灯火 说:
  前期还是有点小虐心哒,不过慢慢会好的,爱你们么么哒~
  第36章 不一样的样子
  “那你当初又是何苦呢?”秋娘心痛的蹙着眉头,目光中充满着悲伤的看向她。
  乔璇衣眼泪顿时落下,掉到了腮边:“娘,我本以为我可以一直陪着他的。”
  可是渐渐地相处久了,贪的越来越多,私心越放越大,原来的初衷都被吞噬的一干二净。
  秋娘看到她无助的泪光,自己心里也难受,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道:“傻孩子。”
  喜欢一个人,从来都没有对错啊。
  外头的雪下得很大,落满了整个屋檐,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苍白。
  屋里头热热闹闹的,将门关起来,外头的寒风一点也吹不进来。
  乔娇婵时而夹菜给顾潋清,笑的十分高兴。
  乔璇衣吃的有些愣神的时候,一双箸伸到眼前,在碗里放了菜。
  她诧异地望去,是顾潋清给她夹的。
  乔娇婵顿时不开心道:“夫君都不给妾身夹菜,妾身可是替夫君夹了很多呢。”
  顾潋清笑着将别的菜夹到她的碗里,乔娇婵气鼓鼓的脸蛋才消下去。
  乔老爷咳嗽了两声,“璇衣啊,怎么吃饭的时候还出神?”
  乔璇衣道:“奶奶她……如何了?”
  在乔璇衣和乔娇婵嫁出去的时候,乔老太的身子已经不行了,病重在卧,可乔老太向来宠爱乔璇衣,她心里自然挂念一些。
  应娘将箸敲在了桌子上,冷出声道:“挺好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
  说罢,目光冷冷的朱实在了乔璇衣的身上,秋娘目光示意着她不要再多说了。
  乔璇衣只得闷着头将饭吃完。
  尺素站在门外身子都快冻僵了,才看见乔璇衣出来,错了措手上前问道:“小姐,今晚在乔府睡下?”
  “是啊,要待上好几日。”乔璇衣看着她很冷的样子,突然道:“尺素,来玩儿雪球吧。”
  尺素颇为诧异,随即难为道:“小姐……若是让夫人看见……”
  “不会的,他们在里头吃的正高兴呢。”说着,从一旁的枝叶上抓了一把雪突然砸向尺素,尺素一时没反应过来,打了个正着。
  尺素睁着眼睛叫道:“小姐耍赖。”
  乔璇衣笑着避开了她丢过来的雪球。
  二人在院子里玩的很开心,没过一会儿身子就热了。
  小的时候乔璇衣也爱玩儿,可是总有阿嬷教训她告诫她大家闺秀不能这么做,天生骨子里的玩性也被压了下去,安安分分的当一个大家闺秀,可如今呢?即便是端着架子依然感觉不到快乐。
  尺素捏着一颗雪球正要砸出去,看到长廊里站着不动的人,一下子停顿住了动作,乔璇衣一颗雪球砸在她的胳膊上,随即笑道:“发什么愣呢?你又被我砸了。”
  随着她的目光望去,长廊里的人正是顾潋清。
  明明这会儿他应该陪着乔娇婵在闺房里才是,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乔璇衣吸了吸鼻子,站定了姿势道:“爷。”
  尺素赶紧把雪球丢掉,拍了拍衣裳。
  顾潋清从没见过她笑的这么开心的样子,可才展露了那么一会儿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他出了长廊,踩着雪咯吱作响,走到了乔璇衣的面前,伸出手替她将头顶上的雪都抹干净了,伸手触了触她的脸蛋笑问:“玩儿了多久?冷成这样都不知道?”
  乔璇衣勉强一笑,面前的人将她的手攥在了手掌心里,她的手心还湿冷湿冷的,可他像是没有感觉到一样握得很紧。
  那走得方向是她的闺房,乔璇衣心中还保留着疑问试探性的道:“爷?”
  “方才是你真的样子?”顾潋清的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乔璇衣咬了咬下唇。
  “爷不喜欢妾那副样子?”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乔璇衣几乎能够知道他接下来的回答。
  顾潋清停下脚步,转过身微微弯下腰与乔璇衣平齐,看着她眸中的星星点点,他似乎错过了很多东西。
  “方才你娘同我说过了话。”
  乔璇衣的手指微微捏紧了一些,顾潋清能够感觉到她的紧张:“都说了……什么?”
  “说你是真的喜欢我,让我待你好些。”顾潋清坦白的说。
  乔璇衣顿时有些脸红,偏偏他还这般直白的盯着自己,恨不得盯出一朵花来。
  雪花片片的落在地上、檐上,乔璇衣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声交融在一起,顾潋清叹气了一声一扯手就把她带到了怀里,“多笑笑不是很好吗?”
  乔璇衣闻着他的衣香,听着他说的话。
  多笑笑?如果她能够笑的出来的话,自然是最好的,可是她笑不出来。
  “爷…妾还是回去歇息吧。”乔璇衣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却毫无悬念的被压制了。
  顾潋清的胸膛发出闷闷的声音,“璇衣你要明白,娇婵是我不能辜负的。”
  乔璇衣听着,眼眶里的眼泪还是止不住的落下了,声音带着哭腔问:“那妾呢?”
  “璇衣……”顾潋清只知道现在对她有些感觉,可那种感觉只是让他还有些云里雾里搞不清楚。
  “爷知道为什么看不见妾笑的很开心的样子吗?”顾潋清扣着她的肩膀离开他的怀抱,乔璇衣哭的很悲伤却依然坚持说道:“那日新婚,是妾笑的最开心的时候,可是妾坐在床榻上一个晚上,爷又在哪里?可曾感受到妾的感觉。”
  顾潋清伸手想触碰她的眼泪,却被她抓住了手指,退后了几步,“妾被冤枉的时候,爷又在哪里?”
  “璇衣。”顾潋清口干舌燥,总有种心慌意乱的感觉,可乔璇衣不想让他碰到自己。
  “时辰不早了,妾还是回去休息吧。”绕过顾潋清,乔璇衣只觉得心很疲惫,拿着丝绢擦了擦腮边的泪水,又恢复了原来的目光。
  顾潋清看过很多次她的背影,可这一次她的背影那么倔强挺直,像是在告诉他,他曾经遗忘的东西太多了。
  顾潋清靠着长廊,外头就是白雪,可他没有一点想要赏景的意思,站的久了随意动了动都觉得浑身僵硬,手脚冰冷。
  翡翠将顾潋清带进门,乔娇婵正在梳妆台前换新的首饰,看见他来了,急忙站起来在他面前转了几圈,开心地问:“夫君怎么样?这首饰好看吗?”
  顾潋清淡淡的扫了一眼,“都好看。”
  夜雾灯火 说:
  其实生活璇衣也挺苦的呢,从小就要守各种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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