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节
二爷径直地走向书房,还把门反锁了。
隔着门都能闻到那股爷很傲娇的味道。
陈萌看了眼沙百田他们带过来的酒,进了厨房做了俩小菜,然后敲书房门。
“二哥,开门,我有话对你说。”
“火化了。”二爷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
“火化的那是我,你别跟着起哄,快点开门啊。”
“...”
里面没动静。
二爷此时的心情,是矛盾复杂又傲娇,他一方面很希望陈萌继续缠着他问,一方面又不想让陈萌问当年的事儿。
外面没动静了,二爷更气了。
这个没有耐心的小笨蛋,他不搭理她,她就不会多说几句吗?
随便一点小困难就打退堂鼓了,他等她这么多年,期间还得承受一次她死的拼不起来的痛苦,她凭什么说跑就跑?
就在二爷自己生傲娇闷气的时候,耳畔传来铁丝开门声,二爷的嘴角微微上扬,但马上意识到这样不太傲娇,于是又快速板着脸。
陈萌一手拿铁丝,一手端餐盘进来了,嬉皮笑脸。
“我自己进来了!你看我多懂事啊,知道我二哥不乐意走路,我自己主动开门!”
“哼。”二爷鼻子里哼了一声。
倒也没往外撵人。
陈萌把拍黄瓜呛土豆丝以及切好的酱牛肉放在桌上,还有一瓶二锅头。
“二哥咱俩喝酒呗?好久都没过二人世界,这多好啊,有人给咱看孩子,咱们也好好聊聊天。”
“没什么可说的。”
“那你听我说,来来,给你满上!”
陈萌殷勤地给二爷倒酒,一两的小酒盅满上,二爷这种酒量不是特别好的,竟然抓着杯子就往嘴里灌,眉头都不皱。
陈萌一看这架势,心里明白了。
这要是没处理好,依照某人那矫情的性子,她怕不是上下本那么简单了,可能二爷会跟她别扭很多年。
就是几十年后他都能清晰的记得这些事儿。
想到这,陈萌也抓着自己的小酒盅一饮而尽,酒壮怂人胆,她借着微微酒意,直接说道。
“二哥,苏宇柒说的胸章,是不是这个。”她把自己捡到的那个胸章拿出来,直接摆在桌上。
第466章 你听我解释
喝了点酒的二爷,脸已经沾染了一层淡淡的酒晕,看到陈萌掏出来的这个,眼睛瞬间直了。
伸出手想抓,被陈萌快速收回来,然后非常不要脸地,塞在自己的俩馒头里...
“不是。”二爷没抢到后,又不愿意踩陈萌陷阱,故意说反话。
但是这种抢东西的行为,又怎能瞒得过心理专家的眼?
陈萌惊诧,“二哥,真是我给你的啊?”
“哼!”二爷傲娇地别过脸,一秒后,又把脸转过来。
“你从哪里拿到的?”
他当初因为把这个弄丢了,沮丧了很久,心情一直压抑,就算是陈萌回来了,他还是觉得找不回这个珍贵的胸章就对不起萌萌。
二爷甚至偷摸找了个相似的胸章,假装这就是丢的那个,人家科学家惹急眼了,连自己都糊弄!
没想到,绕了一圈,又回到她手里了。
“说来还真是缘分,我刚回来的那个晚上,我把你拍倒了,脱了你的裤子,拽了你的鸟——”
“咳!”
毛的事儿,过!
陈萌一看二爷的脸色,妈呀,黢黑!
可见留下了多少心理阴影,或许以后她练习催眠的时候,可以拿二爷下手,趁着二爷睡的迷糊糊的时候催眠看看能不能把拔毛的事儿给忘记了...
二爷咬着牙攥着拳头,正在暗自催眠自己。
这是亲老婆,不能削...
揪毛这种事记得简直不要太清楚,只有把自己给忘了,二爷把手往桌子上一拍。
“你自己都不记得的事,难道还要我来提醒你吗!”
这个恼羞成怒的口吻,有点像啥...
陈萌想了一会,突然就把飘着时候看着的电视剧想起来了。
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
哎呀呀!二爷的口吻,这不就是男版夏雨荷吗?
一毛一样,宛若她当年辣手摧草把二爷给霍霍了,多少年后,提着裤子不认账,二爷找上门——如此生动,陈萌觉得再形象不过了。
二爷傲娇完等着陈萌的反应,结果就看她傻不隆冬的发呆,一看就是又跑偏了,合着他念念不忘很多年的事,在她这就成了无关紧要的事儿给遗忘了?
“二哥,我不记得了。”
“呵呵。”二爷冷笑,站起身就要走。
这地方没爱了,他还是觉得实验室比较适合他,造个导弹什么的发泄下。
“别走!”
陈萌突然窜过去,从后面搂着二爷的腰。
“下去。”
“我就不下去!”
不仅不下去,她还手脚并用,直接缠二爷身上了!
二爷想用手给她挪下去,刚碰到她的手,她就杀猪一般嚎,二爷也不敢弄疼她,马上撒手。
“二哥你得听我解释!”
“没什么可解释的。”
感觉到二爷身上的寒气,陈萌更加坚定死活不撒手的决心。
“我小时候撞过头!有些事不记得了,你就是要判我死刑,你也得听我解释不?”
“什么时候撞的?”果然,二爷闻言马上转身,一脸关切。
他的手伸出来在陈萌的脑袋上摸,发现没事儿后才想起来,媳妇换壳子了。
一旦涉及到她的事儿,二爷强大的大脑就会打结。
陈萌赶紧顺势躺人家怀里,这种逮到机会就使劲拍马屁撒娇等保命技能,用的可以说非常娴熟了。
第467章 一个挺不好意思说的理由
二爷此时再想保持他高冷形象已经来不及了,人家已经黏上了!
“实际上是我十二岁那年,我见义勇为,救了一个过马路差点被车撞到的老太太,然后头部受伤,缝了三针后,有些事儿就不太记得了。那一年我被学校评为了优秀少先队员!”
二爷刚开始还是担忧脸,听完后,浓眉紧皱。
“只有头上缝针了吗?身体其他地方没有受伤?”
“并没有!只有后脑勺受了点伤啊,只是醒过来的时候,脑袋里的确是好多东西都想不起来了,医生说可能是脑干出血了。”
破绽百出的说辞在理工博士强大逻辑面前,无所遁形。
“你十二岁的时候,马路上能有多少车?被车撞了以后,如果不是撞飞了,后脑怎么会缝针?可是如果你被撞飞了,为什么四肢没有受伤?”
按着她那个描述,人能不能活过来都不一定,就算命大,那胳膊腿骨折也是难免的。
二爷把脸一沉,伸出手指点她的脑袋。
“你还不说实话!你就是忘了!”
陈萌面对二爷强大的压迫力,知道不实话实说不行了,只能坦白说实话。
“好嘛好嘛,车祸是假的,优秀少先队员也是假的...不过脑袋受伤是真的啊。”
只是这个受伤的理由,嗯,略显羞涩,真的要说吗?
陈萌直接了当问出心中疑惑。
二爷把手往桌子上一拍。
“说!”
陈萌就看到桌上的笔被二爷拍得都震起来了,宛若她要是不招,下一个拍的就是她。
眼见着糊弄不过去了,陈萌也只能实话实说。
其实,她十二岁的时候真是缝针了。
不过可不是她说的那个什么见义勇为,实际上,她受伤的理由还挺可笑的。
她跟妹妹坐在马车上,准备去养父乡下的老家,她淘气坐在马车的边上,不肯像妹妹那样老实地坐在车板上,俩小孩都在啃饼,陈萌觉得妹妹的饼里好像有糖,那时候饼里放糖还了得?
她想伸手去抓,结果马车刚好过颠簸,给她从车上震下来了。
后脑勺落地,当时就出血了,送过去缝了针,傻不拉唧了好几天啥都想不起来。
二爷听完,眼睛一点点眯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