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节

  喝了不该喝的?孟沛远想到小太妹递给他的那杯酒,难道……
  “我被下药了?”
  “……”诗蓝幽幽的叹了口气,作为回答。
  温香软玉在侧,孟沛远需凭借莫大的毅力才能不去占有,他气息不稳道:“诗蓝,我现在这幅样子……随时可能会伤到你……你离我远点,好吗?”
  诗蓝义无反顾的说:“不!学长,我不怕你伤害我,不管发生什么,我都愿意陪你一起承受!”
  孟沛远的指尖深深陷进手掌中,借以维持仅剩不多的理智:“诗蓝!你根本不明白……我中的是只有女人才可能缓解的药,你在这里,对我来说于事无补!”
  见他还在负隅顽抗,诗蓝改而双膝跪在他面前,开始脱自己的衣物:“学长,难道对你来说,我不是女人吗?你现在这么煎熬,我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没关系的,只要你想,我就给你。”
  “诗蓝……你实在不必如此!”孟沛远紧绷道。
  “我知道你是身不由己,事后我绝不怪你,更不会以此事相要挟……”牵起孟沛远攥得青筋毕露的手搭在自己胸脯上,诗蓝眉目含情的说。
  她的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极大的蛊惑,更别提孟沛远是个中了药,神智不清的男人!
  彼此对视了两秒后,孟沛远并没有行动,而是吐出一句令诗蓝心碎的话:“你不是她,我不想要,也不能要……”
  诗蓝神色激动的问:“你都成这样了,居然还想着她?你爱上她了,对不对?”
  即便眼中的清明之色不在,孟沛远还是决然道:“就算我不爱白童惜,我也不可能接受你!”
  “你……”诗蓝往后跌坐在床上,眸底闪过了浓浓的挣扎,这么好的机会放在眼前,她不能轻言放弃!
  不要紧,孟沛远现在全靠意志力支撑着,等药效完全发作起来,还不是任她摆布!
  一切不出她所料,孟沛远的俊脸逐渐烧红,身上开始泌出细汗,整个人性感的不可思议。
  “学长,如果坚持不下去的话,我就在你面前……”
  “学长,你流了好多汗呢,是不是憋得很难受?”
  诗蓝在他耳旁念个不停,存心撩拨他的欲念。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濒临极限了,孟沛远自齿缝蹦出一句:“送我回香域!立刻!”
  诗蓝面色一变,她好不容易才把他骗上床,又怎么甘心把他送回到白童惜枕边。
  她故意装作听不到的样子倚过去:“学长,你说什么,我听不太清楚。”
  孟沛远脸上掠过一抹狠戾,在诗蓝惊诧的眸光中,他用力的将自己的拳头挥向身后的墙壁!
  砰!砰!砰!
  直到四个拳眼都飙车了血花,他都没有停下!
  面对这近乎疯狂的举动,诗蓝彻底傻眼了。
  孟沛远就像一把绷着的弓,她一直想着去驾驭他,却不知道他反弹起来会这么令她手足无措。
  砸墙的举动还在继续,孟沛远显然是想以“痛”来压过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欲”!
  看着他鲜血淋漓的拳头,除了心疼,诗蓝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她深吸一口气,妥协道:“学长,我现在就打电话给白童惜,让她来带你回家,你别再伤害自己了。”
  动作,慢慢止住……
  孟沛远回过头,一双猩红的眼睛氤氲上心安和感激:“谢谢你,诗蓝……”
  只一句,便让诗蓝泪如雨下。
  人人都说孟二少精明,善于玩弄人心,她今天这点小伎俩,怕是瞒不了他太久。
  因而,他这句“谢谢”,实在叫她受之有愧,她辜负了他的信任……
  或许是他有意装傻,想要借此抵消她的恩情,可却比怨她,怪她更让她难受百倍!
  苍白的说了句“不用谢……”诗蓝披上孟沛远扔在床头的西装外套,翻身下床去找电话。
  蛋糕店。
  “白小姐,我还以为这么晚了你不来拿蛋糕了呢。”店主看着白童惜道。
  伸手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独立完成的蛋糕,白童惜满足的笑道:“没有的事,今天我家那口子过生日,无论如何我都要拿到它的。”
  第374章 把蛋糕扔了
  店主笑眯眯的看着她,白童惜甜蜜蜜的笑容真的很富有感染力。
  就在白童惜准备跟店主告别的时候,她兜里的手机铃声忽地响了,她看了店主一眼:“不好意思啊,蛋糕麻烦你帮我拿一下,我接个电话。”
  “没问题。”店主痛快的答应。
  白童惜空出手后,赶紧摸出手机,在看到屏幕上闪烁的“诗蓝”二字时,她的眼皮一跳,打从心底里排斥。
  思来想去,她还是接了:“喂,是我,你有什么事吗?”
  出乎意料的,诗蓝这次不再虚伪的称呼她“白主管”,而是直呼她的名字:“白童惜,学长现在在xx酒店,他想见你,你过来接他。”
  白童惜眼前一黑,木讷的问:“诗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你来了就明白了!我刚才已经把地址告诉你了,如果你不来的话,我保证你会后悔一辈子!”嘟嘟,电话被诗蓝掐了。
  抱着蛋糕的店主见白童惜的脸色有些苍白,不禁问道:“白小姐,你没事吧?”
  循声,白童惜望向店主手中的蛋糕,这件为孟沛远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放在此刻,却变成了一个笑话,她缓慢的抬手拎过,转身离开了蛋糕店。
  蛋糕店附近放着一个回收桶,白童惜经过时,毫不留恋的将蛋糕扔了进去。
  回到车里时,诗蓝那几句话一直挥之不去,白童惜烦躁的拍了几下方向盘,有心不去理会那对开房的渣男贱女,但扪心自问,她真的能坐到置之不理吗?
  不能!就算知道那是一滩浑水,但只要孟沛远在,她就是满身疮痍也要去趟!
  五星级酒店。
  “孟太太……”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孟沛远,明明浑身发热,却见他用棉被把自己严严实实的裹起来,将和诗蓝发生身体接触的可能降到最低。
  对于和他上床的事,诗蓝早已死心,只是他流血的手,叫她于心不忍,多次想要走近帮他止血,却被他一声声“你不是她”的呢喃阻了回来。
  诗蓝无力的跪坐在床头望着他,痛苦的滑下眼泪:“如果不爱的话,你这样的天之骄子,又何必为她守身呢?”
  嘀!嘀!
  听到门铃声的诗蓝忙擦干净脸上的泪,恢复成面无表情的样子去给白童惜开门。
  门打开,两个女人面对面,视线交错,自行一方无硝烟的战场。
  在见到衣冠不整的诗蓝时,白童惜一如既往的高贵冷艳,像是早有心理准备般,诗蓝也不想解释,只是说:“他就在里面,我的床上。”
  “哦。”白童惜没有诗蓝想象中那样泼妇骂街,微一点头后,从她身边经过,向孟沛远走去。
  诗蓝脸色明显一僵,单凭这份隐忍,她就远远及不上白童惜!
  ……
  在床头停步,白童惜冷漠的对着孟沛远“喂!”了声:“起来吧。”
  “……”没回应。
  冷漠的目光中掺上丝丝不耐,白童惜嫌弃的摇了摇孟沛远露在被子外的肩膀,却惊觉他的体温烫得惊人。
  凝神一瞧,只见他的脸红得不正常,她的眉心一颦,背对着诗蓝问:“他怎么了?”
  “不知道!”诗蓝心情不爽,并不想多说。
  白童惜鼻子灵,不出两秒便嗅到了孟沛远身上的酒味,纳闷他不会是喝酒喝成这样的吧?那他到底和诗蓝滚过床单了没有?
  “孟太太……”就在白童惜径自纠结之际,只听孟沛远轻吐出这三个字……
  白童惜弯腰倾听,确定他喊的是“孟太太”,而不是什么该死的“学妹”或“老师”后,秀眉一挑,转而对诗蓝说:“谢谢你把喝醉的他送到酒店来并打电话告知我,这里有我照顾着,诗小姐可以放心回去了。”
  诗蓝冷着脸问道:“我和他这么晚了共处一室,还脱成这样,完了还打电话叫你过来,你难道一点都不怀疑吗?”
  白童惜不咸不淡的说:“诗蓝呐,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我心中有数,如果他真心喜欢你的话,早在之前就对你出手了,何必要等到今天?”
  要说她一点都不怀疑那是骗人的,但自家人的事,可以关上门再来处理,何必要让诗蓝这个不要脸的小三看笑话?
  白童惜镇定的表现,在诗蓝看来,是一个妻子对丈夫的全然信任,再结合孟沛远中药后的表现,在这对情比金坚的夫妻面前,她毫无还手之力,唯一的退路,就是承担消失的命运!
  离去前,诗蓝说出埋藏心底多时的话:“白童惜,你说的对,学长从头到尾对我只有兄妹之谊,没有男女之情,今夜他甚至为了你,把手给弄伤了,如果我是你,这辈子我一定不让他操一分心,伤一分神,落一滴泪,流一滴血!”
  语毕,诗蓝黯然离开。
  闻言,白童惜清冷的眸底泛起疑惑,诗蓝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还是她逼孟沛远来和另一个女人开房的不成?
  为什么每回男人做错事,却总要女人来承担?
  俏脸一偏,白童惜眼色不禁一变,只见孟沛远身下的床单沾着点点血迹,顺着血迹,她找到了那只掩在被子中,带血的手!
  “怎么回事?”白童惜轻轻翻动着他的手心手背,奇怪他这伤是打哪来的?
  “孟沛远,醒醒……”她轻拍他的侧颊,想要问个所以然。
  孟沛远烦不胜烦的睁开血眸,用力抓住白童惜那只不规矩的手,瞪着她狠狠道:“好大的胆子!我不是说了,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白童惜不畏不惧的迎上他的冷眸,淡声:“是我。”
  几乎是瞬间认出出声之人是谁,孟沛远握在她手心的大掌一抖,嗜血的眸子缓和几分:“是你?”
  “我是谁?”为了避免自己自作多情,白童惜诱导着这个喝醉了什么都肯说的男人。
  孟沛远眉头皱了下,似乎很不满白童惜问这种傻问题:“还能是谁?当然是我的孟太太了!”
  白童惜红唇一勾:“答对了,可惜没奖励……唔!”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孟沛远一个巧劲拉上床,密密的吻迫切的落到她的唇上……
  第375章 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此时的他,宛如一个在沙漠中苦苦寻觅甘甜水源的流浪者,即便面前是海市蜃楼,他也愿迷醉其中。
  *
  翌日,白童惜醒来时,只见孟沛远抱着她睡得安逸,原本滚烫的身体也降至正常的温度,只是凝结在他拳头上的斑驳血迹,让她觉得触目惊心。
  轻叹口气,她掀开被子,打算起身,却碍于腰间那双强而有力的手臂缚着不让她离开,她轻手轻脚的搬开它,下床步入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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