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9章 司靳言来信

  几年来的辛苦历练,于慕浅而言虽然是很辛苦的事情,但当初墨景琛早早地就知道他‘时日无多’,所以无论慕浅经历多少苦难折磨,纵然他心里心疼,也都会隐藏在心里不说。
  多少年的辛苦才成就了今天的她。
  奈何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还有太多需要历练的。
  “下去吧,注意一下潼南。”
  依着薄夜跟潼南的关系,肯定不会对潼南下狠手,可潼南的性格墨景琛很清楚。
  当初在无名岛的那段时间里,他对潼南也了解过。
  “既然潼南那么碍事,不如找人……”
  “不行!”
  他话说了一半,挥了挥手,道:“潼南是薄夜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对她下手。”
  “为什么?”
  跟随自家boss那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他对任何人如此仁慈过,所以潼南的存在是很特殊的。
  韩哲根本想不出来任何理由让墨景琛对她手软,更不明白boss跟薄夜之间有什么关系。
  “你不需要知道。执行下去就是了。”
  墨景琛叹了一声,有些事情藏在心里没有说出来。
  薄夜……
  大抵是当今世上墨景琛唯一欠了无法偿还人情的人了。
  薄夜在其他方面不需要他施以援手,那么在潼南身上,必然不能下手。
  韩哲离开,墨景琛忙碌了一会儿便回到了卧室。
  卧室没开灯,他轻车熟路的回到了床上,躺在慕浅的身边,听着小女人均匀的呼吸声,墨景琛越发觉得自己在慕浅心中的重要性。
  曾经因为没有跟他在一起,她一度失眠严重,而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后,她的睡眠质量也渐渐好了起来。
  睡在她的身边,感受着她犹如小猫咪一般乖巧的样子,墨景琛唇角噙着一抹笑意。
  阿浅,余生,我一定会好好守护你。
  次日。
  一大清早,墨景琛一如往日一般早上起来给慕浅做早餐,然后上楼叫她起床。
  一声‘早安’,一个早安吻,是墨景琛从结婚到现在每天不变的。
  两人早上正在用餐时,一名佣人走了进来,“先生,太太,你们的信。”
  慕浅放下筷子,呢喃着,“信?哪儿寄来的信?”
  都什么年代了,慕浅无法想象什么地方还会寄信。
  可当她从佣人手里拿到信笺时,才知道原来是司靳言寄的信。
  她跟墨景琛,一人一封信。
  两人拿着信,抬眸看了一眼彼此,正当慕浅准备拆开信时,墨景琛却说:“先吃饭,然后坐着好好看。”
  “哦,好吧。”
  慕浅应了一声,放下信,继续用餐。
  旋即,问道:“你说,靳言现在怎么样,过得好不好?”
  “好。”
  墨景琛惜字如金。
  “我也觉得。”
  她拿着汤匙舀了一勺粥,一边喝一边说道:“他向往的就是这种清闲自在,无拘无束的生活,远离喧嚣与算计,只想活的简单一些,自然会过的称心如意。”
  饭后,慕浅去刷了碗。
  然后两人走到沙发上依靠着,各自看着各自的信。
  慕浅抱着期待,拆开信,里面落下一片树叶,是一片被压的平整的梧桐树叶。
  看着那片树叶,慕浅唇角微微扬起一抹弧度。
  然后拿出信纸……
  浅浅: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很远的地方了。
  这儿甚至都没有网络,与人之间的联系甚至都要靠着最传统的书信。
  尽管如此,我依旧觉得一切都很美好。
  这便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过得很好,你们不必担心挂念。
  我离开之前就知道大哥在为你筹备婚礼,很遗憾没能参加你们的大婚,在这里我仍要祝福你们新婚快乐,白头到老。
  人一生遇到挚爱是一件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大哥很爱你,而你对大哥的情感我看在眼里,只希望你们能在一起幸福美好,没有争吵,没有不快。
  没有准备特殊的结婚礼物,只有这一片来自我居所门外的梧桐树叶聊表心意。
  ……
  看到这儿的时候,慕浅一手拿着信,一手拿着那一片梧桐树叶,在幻想着司靳言住处的样子会是什么样的,着实让她抱有几分期待。
  而后接着看信,信的内容大概就是司靳言在那边有一处孤儿院,跟院长们一起照顾孩子,教孩子们读书认字,每一天过得很充实,很美好。
  信的末尾,他再一次为杨柳曾经犯下的错而感到内疚,无以弥补,所以就用yy娱乐公司的所有股权作为补偿,信中还说后续会有律师来联系办理股权转让流程。
  看完一封信,慕浅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更加不明白司靳言跟杨柳之间到底是什么心态。
  但却能感受到司靳言对杨柳的在意,尽管杨柳曾经做了那么多伤害他的事情,他仍旧选择了原谅。
  说来,司靳言真的是难得的善良的富家子弟,那样的人真的值得珍惜。
  只是遗憾他跟杨柳之间没有未来,而杨柳虽然很多时候被逼无奈,可还是不能原谅。
  看完信的内容,慕浅倚靠在沙发上,然后侧目看了一眼墨景琛,只见着他依旧在看信。
  尽管跟墨景琛两人没有口头约定,但两人心照不宣,谁也不看对方的信,给彼此保留了私人空间。
  慕浅倚靠在他的肩头,说道:“他在那边过的很好,或许那种生活才是司靳言真正喜欢的。”
  只是一想到多年之后再见司靳言,他或许会被晒得很黑,慕浅就觉得莫名的心酸。
  “他现在过着自己喜欢的生活,那才是最好的。”
  墨景琛收起了信,装进了信封内,伸手搂住慕浅,“靳言的洒脱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就连我,也做不到。”
  每个人都有太多的在意和割舍不下,而他放不下的东西太多,自然也不能跟司靳言相提并论。
  至少,做不到那么的洒脱。
  “对呀。”
  慕浅手指捏着梧桐树叶,转了转,思绪飘远。
  好一会儿之后,慕浅调整心情,才起身收拾了衣服,“阿琛,我先去上班了,晚上见。”
  “我送你。”
  墨景琛说道。
  然而这时锦容起床了,下楼走了过来,“慕浅你自己去吧,我有点事儿跟大哥说。”
  “好。”
  “不行!”
  两个人,一人同意,一人拒绝。
  但最终墨景琛拗不过慕浅,还是让他自己去上班了。
  目送着慕浅的车缓缓离开,墨景琛走进了大厅,阴沉着一张脸,“你最好有特殊的事情,否则别怪我跟你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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